飛機頭早已做好準備,雙臂抱胸,斬釘截鐵︰“所以我們要把他帶回去。”
“這麼做正中他下懷!”白酒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白酒——”
他直接打斷飛機頭的話,“長官,你以為這是個巧合嗎?”
白酒攤開手掌,指向桌台,目光銳利地直視飛機頭,眼底滿是困惑與質疑︰“有人踫巧發現了這個?”
“不!”他提高音量,試圖讓飛機頭清醒,“是萊恩寄給了她!他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反應!”
“就像他知道白寡婦會告發我們一樣!”白酒重重敲擊桌面質問,“你還不明白嗎?!”
“這個!長官!”白酒的手指狠狠戳在文件上,“這個才是陷阱!”
“我們被他們操控了!”白酒激動地喊道。
飛機頭同樣拔高音調,對著白酒大吼︰“白酒!”
白酒無視飛機頭的怒吼,繼續陳述嚴峻形勢︰“長官,仍有兩個鐶核下落不明。”
“那是你弄丟的!!!”飛機頭咆哮道。
他的聲音在隧道空洞地回響。麥卡倫見狀,弱弱地舉起手︰“長官,公平點說,其實是我們弄丟的。”
老黑在一旁補充公道話,畢竟鐶核丟失他也有責任︰“恕我直言,長官,你當時不在場,你——”
老黑話未說完,飛機頭便粗暴打斷,語氣不滿︰“所以說,你們現在的全職工作就是為他找借口?”
“天吶!白酒!”飛機頭無奈地搖頭,“別讓這事更難辦了,我沒法再保護你了,你還不明白嗎?”
“你拿不到鐶核了!到此為止了!”
白酒並未被部長的氣勢壓倒,眉頭緊蹙,帶著難以置信的口吻反問︰“長官,你不會真的信了這一套吧?”
“我相信我必須選擇是保護你,還是白酒小組,再或者整個北美組織。”飛機頭回答,“所以我要把你帶回去交給局里。”
“如果我拒絕呢?”白酒問道。
“你以為他是來干嗎的?”飛機頭指向一旁沉默許久的莫吉托,“你覺得他是來法國度假的?”
“還是說你以為他就是個旁觀者?”
“他是個殺手!”飛機頭逼近白酒,額頭幾乎相抵,咆哮道。
“他可是艾麗卡•斯隆的頭號打手!”飛機頭用手指用力戳著白酒的胸口,語氣嚴厲,“你要是叛變,他就有權追捕你。”
“然後殺了你。”飛機頭的聲音冰冷刺骨。
白酒扭頭看向莫吉托,後者只是聳聳肩,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我的職責而已,別見怪。”
“接受事實吧,白酒。”飛機頭在他耳邊低語。
“你這一次輸了,木已成舟。”飛機頭試圖讓他認清現實。
“不。”白酒的表情愈發堅毅,“不,長官,不可以。”
飛機頭冷笑︰“我不是在請求你,我是在給你直接下命令!本次任務終止!”
“立即生效!”飛機頭眼底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扭頭看向老黑︰“老黑,他是你的朋友,你能給他講點道理——”
話音未落,白酒迅速掏出早已備好的麻醉針,精準地刺入部長脖頸!
部長頓時感到一陣眩暈,天旋地轉。
白酒手持麻醉針︰“抱歉長官,但你讓我別無選擇。”
麥卡倫和老黑立刻上前,扶住後仰失去意識的部長。
白酒轉向莫吉托,語速飛快︰“我們還有十五分鐘就要去見白寡婦了。”
“你想要鐶核,只要我們能幫你拿到,你要不要加入?”
莫吉托歪了歪頭,干脆地點頭︰“加入。”
“你在干什麼?”老黑對白酒的做法表示不解。
“麥卡倫得去準備了。”白酒單手叉腰,表情冷峻。
“不行,白酒。”老黑仍然反對。
“沒時間了,老黑。”白酒的語氣不容置疑,這話既是對老黑,也是對所有人說的。
“我需要你相信我。”白酒的目光堅毅地鎖定老黑。
老黑最終選擇無條件信任白酒。他拿起桌上的電腦,兩人快步走向關押萊恩的禁閉室。
麥卡倫啟動電腦,負責生成人臉模型;老黑則拿著紅光掃描儀,錄入萊恩的面部數據。
接著,麥卡倫拿起板凳,換上與萊恩大體一致的服裝,背靠背與他坐在一起。
麥卡倫身上的綠色皮夾克神奇地自動變色至黑色,與萊恩的服飾完全一致。
“呼!”麥卡倫深吸一口氣。
老黑問道︰“你還好嗎?麥卡倫。”
“還好……就是,有種不祥的預感。”麥卡倫說著,把變聲器放置在脖頸處,“喂喂……你好。”
聲音瞬間變成了萊恩特有的沙啞嗓音。老黑將打印生成的人臉面具遞給麥卡倫。
麥卡倫站起,老黑利落地把手銬銬在他手腕上。
白酒在桌面上給手槍上膛,目光不時瞥向屏幕上禁閉室內萊恩的實時畫面。
“吭!”隨著鐵門關閉的聲響,萊恩和老黑站在白酒面前。
白酒點頭示意,隨即向莫吉托囑托︰“如果你沒收到我們的消息——”
莫吉托語氣嚴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我會按我的方法來。”
白酒緊抿嘴唇,時間緊迫,無暇與他過多爭辯︰“把他盯緊了。”
說罷,他手持槍械,轉身朝著隧道出口快步走去。
白酒等人身影消失的瞬間,莫吉托立刻關閉屏幕。
他將一路攜帶的金屬箱放在桌面上,掀開蓋子,里面是各種金屬裝置。
他迅速將便攜式軍刀和小型罐裝藥劑塞進風衣內袋。
接著,他加快步伐,來到關押萊恩的房間。
他摘下微型攝像頭,收于掌心,隨後將一支裝有解藥的針管精準刺入萊恩的脖頸。
萊恩那雙陰郁的眼楮猛地瞪大,看著突然出現的莫吉托,一時驚慌失措。
莫吉托淡定地安撫道︰“游戲玩夠了,現在我來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