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信誓旦旦地看著白酒,眼神篤定︰“不會有目擊者。”
白酒提出關鍵疑點︰“那怎麼保證萊恩在行動中活下來?”
左拉對此早有預案,淡定從容︰“他在一個裝甲箱里。等安全了,我們就會把他救出來。”
“你想拿到鐶核,”左拉指節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這就是代價。”
他身體微微前傾,審視著遲遲不做決定的白酒,試探性地問︰“還是說……你的底線是不能殺警察?”
白寡婦在一旁柔聲附和,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這位可是約翰•拉克啊。”
白酒保持著面無表情,目光淡然掃過兩人,聲音平靜無波,仿佛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我用天花病毒謀殺婦女和兒童。”
他冷冷地補充道︰“我沒有底線。”
白寡婦呆呆地凝視著白酒,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停
頓了數秒有余,她那略顯僵硬的笑容才重新揚起︰“很好。”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破音,笑容相較之前顯得刻意了許多︰“大家都好好休息吧,明天可有的忙了。”
話音落下,裝有鐶核的金屬箱“ 噠”一聲合上。
白寡婦的身影從白酒視線內消失,邁著嬌柔嫵媚的步伐回到了臥室。
其余人見狀,紛紛回到大廳,開始拼裝槍支武器,為明天的行動做著準備。
莫吉托單手插兜,意味深長地注視著白酒孤寂的背影,眼神復雜。
翌日清晨
城市建築的剪影與金色穹頂的建築,共同勾勒出巴黎獨特的晨曦天際線。
地面如鏡面般平滑,倒映著埃菲爾鐵塔的巍峨輪廓與天空的粉紫霞光。
兩名身著長款風衣的身影,一高一低,靜靜佇立在這方天地間。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女人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
莫吉托眉頭微皺,嘴唇抿起,眼神凝重︰“如果你想把萊恩從監獄里弄出來,就只能這麼做。”
“我想讓拉克把他弄出來,不是白酒。”女人的語調透著不滿,聲音逐漸抬高,強調著原本的計劃,“我想要拉克去交易,不是白酒。”字里行間毫不掩飾對白酒的排斥。
“我想讓拉克引我們找到鐶核,還有使徒。”女人將手插進衣兜,陳述著既定的目標。
“你或許仍然有機會。”莫吉托試圖平復她的情緒。
女人聞言,微微頷首,但隨即拋出一個尖銳的問題︰“你忘了我們從巴黎大皇宮男廁所拖出來的那具尸體了嗎?”
莫吉托一臉平淡地回答︰“我猜那個不是拉克,更有可能是拉克的手下,替他——”
話未說完,便被女人匆匆打斷︰“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他並不是手下。”
莫吉托抓住這個話題,反問道︰“情報是由誰收集的?”
女人意識到問題所在,愣了半秒,眼楮猛地睜大,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白酒。”
莫吉托半側過身,眼神變得專注而銳利,仿佛他才是主導者。他脖頸微微前傾,面部線條因認真而緊繃。
“你一直都在懷疑白酒的身份。他來自東京總部,了解我們一舉一動,像幽靈一樣來去無蹤。”
莫吉托抬起手掌,半遮著嘴唇,壓低聲音,仿佛在分享一個驚天秘密,“據我了解,貝爾摩德跟他的關系……似乎還不一般……”
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貝爾摩德或許正站在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冷的窗欞,目光投向遠方,心中縈繞著對白酒的擔憂。她了解他即將踏入怎樣的險境,那份無聲的牽掛如同細密的絲線,纏繞在心頭。)
女人心中的疑惑仿佛茅塞頓開,順著莫吉托的假設推論︰“你是說........?”
“白酒就是約翰•拉克?”但這個結論很快被女人的理性推翻,“你這是妄下斷言,莫吉托,就是為了自保。”作為職場老油條,她一眼看穿了莫吉托內心的想法,勸說道︰“這可行不通。”
莫吉托並未退縮,依然堅持著“白酒就是拉克”的觀點,冷靜而邏輯清晰地解釋︰“你仔細想想,”他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像拉克這麼小心謹慎的人,真的會冒這樣的風險嗎?親自和白寡婦面對面交易?”
面對這個致命的問題,女人陷入沉思,莫吉托的話並非全無道理︰“.......他會派代理人去。”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莫吉托點頭︰“一個誘餌。”他眉毛輕挑,額間皺起紋路,“如果他真的夠聰明,他會讓他的女朋友——”他刻意停頓,加重了“女朋友”這個詞的分量暗指貝爾摩德),“在可靠的證人,也就是我的面前,殺死那個誘餌。”
莫吉托邏輯清晰地推論著,女人的神情也從最初的不可置信逐漸轉為接受。
“拉網式搜捕即將揭開他臥底叛變的身份,所以他才會選擇花錢請一個人來扮演拉克,然後殺死他。”女人接上他的話茬,看來已然接受了白酒是拉克的假設。
“打著為組織、為世界服務的幌子,”莫吉托抿咬著下唇,臉上浮起一絲冰冷的笑意,“在組織高層以及政府的支持下,他可以恣意而為,偽裝他自己的秘密身份……”
“為什麼?”女人下垂的眼眸猛然抬起,側頭與莫吉托對視,提出了構成該假設的核心問題︰“白酒為什麼要叛變?”雖然她討厭白酒的行事作風,但對他的光輝歷史有所了解,實在無法理解他叛變的理由。
莫吉托面對這鋒利的提問,面色依舊平靜如水。
他不緊不慢地回答︰“萊恩為什麼叛變?他的使徒又為什麼叛變?他們都曾是某項事業的信徒。當那項事業被證明是謊言時,他們就背叛了自己的主人。”
“高層背叛了白酒多少次?把他除名,丟到一邊多少次?像他這樣的人,要多久就會忍無可忍?”莫吉托咬牙切齒地說著,字里行間仿佛都透著對叛徒的恨意。
女人向後挪了半步,嘴角輕輕牽動,目光中透著半信半疑︰“這是一個極其嚴重的指控,你有證據嗎?”
莫吉托似乎對這句話等待了許久。他伸手探進風衣口袋,從里面掏出一部完好無損的手機,遞到女人手中。
“這是我們在巴黎大皇宮那具男尸身上,找到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