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操作讓敵人懵圈了,你把人質殺了,那我該干啥?
敵人頓時如同一只無頭蒼蠅般,摸不著頭腦,不知所措的看著四周,白酒快速定位,將槍口鎖住敵人太陽穴。
“砰!砰砰!砰砰!”
“ 嗒——”隨著干澀的輕響,彈夾見底。
見老大與人質皆死亡,剩下的敵人也紛紛從躲藏的地點探出身段,麥卡倫見局勢兩級反轉,他從地上拾起一把沖鋒槍。
接著從那如同任意門的懷內掏出手槍,替白酒補槍,雖然命中不到敵人,子彈全都打到牆壁處,但是起到了火力壓制作用。
他加快著步伐,將左手的沖鋒槍向前拋去,白酒默契的將右手伸至後方,接過武器,朝向逃跑的敵人掃射著。
白酒並沒有戀戰,他主要目的是逼退那些敵人,接著在老黑面前駐足,蹲下身段,查看老黑狀況,徒手扯開他的衣扣。
“噠噠噠噠噠噠!”麥卡倫呈戰斗狀態,撿起白酒放置在旁側的沖鋒槍,雙手持著,一臉嚴肅的對準隧道那頭掃射。
只見老黑心髒位置有兩道槍口,不過好在,老黑事先穿戴了防彈衣,子彈均被衣服內的縴維阻擋格擋。
白酒充滿內疚的看著老黑,手掌溫柔的揉著老黑心髒位置,盡管子彈被吞噬,但是沖擊力還是有的。
白酒有些哽咽︰“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白酒再次豪賭了一把,他賭老黑穿戴了防彈衣。
“不用道歉。”老黑安慰著白酒,握住他手腕,從地面上起身︰“要是貝爾摩德在就好了,我剛才那演技絕對能去好萊塢表演一番。”
白酒沒有承接他的話題,神情仍然保持著嚴肅問道︰“你還好嗎。”
“我本該死了的。”老黑半開玩笑。
麥卡倫附和著︰“我們本該都死了。”
“等等.......”麥卡倫這看似緩和氣氛的話語,卻讓白酒深感不妙,他逆向思維反問著自己︰“為什麼我們沒死?”
麥卡倫沒有讀懂白酒話里有話,正準備夸贊著白酒。
老黑不愧是剛經歷生死存亡的人,頭腦異常清醒,注視著白酒詢問︰“鐶核呢?”
麥卡倫听聞“鐶核”兩字,嘴巴微張,在半秒間後脊冒起一片冷汗。
他那雙小眼楮看向白酒,白酒看著老黑,老黑看著麥卡倫。
白酒和麥卡倫即刻朝向後方狂奔,一向不奔跑的老黑,也捂住心髒踉踉蹌蹌跟隨在兩人身後。
白酒站在寶馬車前,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他第一時間意識到,他們也被敵人戲耍了。
“不見了。”白酒向兩人轉告著。
麥卡倫攥緊拳頭,懊悔的捶著牆磚︰“可惡!我應該先把箱子丟進車里的!早知道就不跟著你了!”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白酒手搭在麥卡倫肩膀處,聲音低沉道︰“你沒錯,如果你沒有選擇掩護我,或許躺在地上的就是我,或者我們了。”
白酒用腳戳著那名男人的尸體,老黑看著白酒︰“你想出對策了?”
白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指敲擊著腦袋。
“如果您剛剛打開電視,有三起大規模爆炸同時發生。”
演播室的冷光打在主播身上,一名白發男子西裝筆挺坐在座位上,卻難掩聲音里的凝重,手中的筆不受控制落入地面,播報的語句像是鉛塊,沉重的砸向空氣,後面“突發新聞,三起核襲擊”的紅色字樣,令人矚目。
“這似乎是一起有組織的襲擊,這是從羅馬拍攝到的梵蒂岡的實時畫面。”
右上角ive彈出,只見濃煙在城市上空翻涌,標志性教堂的穹頂歪斜著,只留下模糊的輪廓在火光中扭曲。
“是我們鏡頭能拍到的最近距離,根據消息稱,爆炸發生時,教皇正位于他的住所內,這是從耶路撒冷城外拍攝到的城內實時畫面,接下來是聖城麥家的實時畫面,是在沙特阿拉伯以外,紅海上的里根號航空母艦拍攝到的,已經檢測到了核輻射,意味著這些極其惡劣的襲擊事件,都使用了核武器。”
“白酒,時間到了。”老黑叫著在一旁發愣的白酒。
白酒背對著光線,身影輪廓隱在陰影中,神情凝重得仿佛能壓垮空氣,後方電視屏幕內仍然閃爍著著城市被災難啃噬的末日場景。
電視內的主播仍然在匯報著新聞︰“目前沒有公布具體的傷亡數字,但我們可以估計,死亡人數將是災難級的,初期報告顯示,制造襲擊中使用的武器,需要掌握極其專業的知識。”
一間病房內,一名虛弱憔悴的男人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胡茬雜亂,軟塌塌散在枕頭上。
他的額頭上方顯現著一道修長的疤痕,眼瞼處泛著青白,眉毛因疤痕微微蹙起,嘴唇干澀,長發順著脖頸披散在雙肩,盡顯邋遢之姿態。
而這個男人,正是白酒之前在投影儀了解知情的挪威核專家,德布魯克,長相酷似加勒比海盜船長的那位。
听著新聞的播報聲,他逐漸睜開那雙滄桑的眼楮,意識朦朧的盯著遠方電視屏幕,新聞主播的聲音再度傳入腦中。
“只有極少數人具備這樣的知識,現在的問題是,誰會同時襲擊這三處聖地,以及為什麼————”
“三起襲擊恰好發生在同一時刻。”
周圍監護儀的綠燈一閃一閃,德布魯克試圖起身,卻發現動彈不得,右手腕被鎖銬固定在病床邊,輸液管還連著手臂。
听聞“三處聖地襲擊”,德布魯克逐漸瞪大眼楮,身邊走來一位女護士,她面無表情,懷里抱著一份文件。
“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東部時間凌晨四點,襲擊發生後的幾分鐘內,過會下令緊急休會。”
德布魯克眼眸閃爍著亮光,下唇不受控制的打顫,他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笑,那笑容既邪性又耐人尋味。
“國會大廈被疏散,總統乘坐空軍一號離開了華盛頓,白宮宣布進入緊急狀態,軍隊也處于最高警戒狀態。”
他那宏偉的計劃終于達成了!
德布魯克咬著下唇,一股強烈的痛感涌入心頭。
但痛意很快被喜悅填滿。
因為.......
這一切不是做夢!
而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