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中樞機關密集分布的東京,霞關。
在該官廳街的一角、皇居櫻田門前坐落著警視廳的總部大樓。
鮫谷浩二從警視廳本部大樓的一間房里走了出來,接打電話。
“怎麼了,鱷魚,真是懷念啊,你現在還在當刑警嗎?”毛利回憶著,臉上浮起笑容。
“沒有,現在轉內勤了。”鮫谷浩二吸了口煙︰“在‘改革準備室’里。”
排列擺放著很多資料架的房間里光線昏暗,鮫谷辦公桌上的台燈,只能微微照亮懶散地靠著椅背、腳放在垃圾桶上的鮫谷的身影。
“唉……每天只需要看看以往案件的檔案資料,找找可以用于警察改革的數據,再寫一些不會被采用的報告就行了。”鮫谷彈著煙灰。
“什麼嘛,你這不是完全被邊緣化了嗎。”毛利半開玩笑。
“別說那麼直白嘛。”鮫谷輕笑了一聲,把手機夾在肩膀上,嘴里叼了一根加熱式香煙。
“曾經是一位那麼優秀刑警的人,如今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毛利搖頭。
“優秀嗎……’”鮫谷把叼著的加熱式香煙扔到了辦公桌上的煙灰缸里,並合上了蓋子。
“不過,單論槍法的話,我還是遠遠比不過你的,真懷念以前做搭檔一起調查的日子啊。”往日的片段如同電影般,浮現在鮫谷腦海中。
“是啊~真懷念啊,當初我們還約定過誰先解決案件誰就請喝酒。”毛利說。
“有機會的話,就讓我再見識一下你的槍法吧,下次見面,要不要帶著槍過去?”鮫谷說。
“笨蛋,怎麼能做這種事。”毛利雖然知曉鮫谷在開玩笑,但仍然嚴肅回應著。
被小五郎嫌棄的口氣逗笑,鮫谷轉了一圈椅子,正面朝向堆滿資料檔案,和空營養飲料瓶的辦公桌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
“話說回來,小五郎,你認識一個叫做大和敢助的長野縣警警部嗎?”鮫谷看著屏幕。
“大和敢助?”毛利眉頭緊皺。
在小五郎回憶的時間里,鮫谷用手指點按電腦上的觸摸板,打開了名為“未寶岳雪崩事故”的文件夾。
“啊,之前曾經一起解決過案件。”毛利說。
“果然如此嗎,順便一提,大概十個月前長野的未寶岳發生了雪崩事故,你應該不知道吧?那個大和警部就是事故的受害者……”換一只手拿手機的鮫谷,翻閱起堆在辦公桌上的資料檔案。
“我有听說過,好像是追什麼人的時候,不小心被卷入到了雪崩里吧?”毛利淡然說道。
“!!!!”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鮫谷驚訝地瞪大了眼楮︰“小五郎!現在可以馬上見一面嗎?!”
“ 當!”猛地站起身的鮫谷,不小心踩進了垃圾桶里磕到了小腿。
“喂,你沒事吧?冷靜點,現在這麼晚見面嗎?”毛利試圖讓鮫谷冷靜下來。
“抱歉,那要不明天……啊,明天不行,必須得去一趟長野縣……”電話筒里傳來了鮫谷慌慌張張自言自語的聲音。
“那周一,能見一面嗎?”鮫谷問。
“可以是可以,不過到底有什麼事啊?”毛利感到一頭霧水以及好奇。
“那就早上9點在警視廳見……不,總部可能不行,在附近的日比谷公園行嗎?”鮫谷沒有回應。
“好,我知道了。”毛利見鮫谷沒有回應,也沒有打算過多詢問,畢竟明天就見面了。
小五郎把原本放在地上的酒瓶提起放到了矮桌上,十分熟練地用一只手轉開蓋子,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酒。
“不好意思,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小五郎。”鮫谷感激的語氣說著。
“畢竟是鱷魚你的請求嘛,看你如此感激的樣子,應該又會像以前那樣請客了吧。”
看到又開始喝酒的小五郎,正在收拾餐具的蘭無語地瞪了一眼︰“爸爸真是的……”
“對了鱷魚……你結婚了嗎?”
“……果然還沒有啊!”
“真是的,你從很久以前起理想就太高了!”
在蘭身旁抱著胳膊的柯南,始終一臉嚴肅地緊盯著巧舌如簧閑聊的小五郎。
對于這通小五郎前刑警同事突然打來的電話,柯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星期一上午9點前。
在與皇居和霞關相鄰的寬廣的日比谷公園里,小五郎通過皇居一側的櫻門走了進來。
“話說,為什麼你倆也跟過來了啊。”小五郎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蘭和柯南,一臉不滿地抱怨道。
“因為我們也想看看,跟爸爸你關系要好的那個刑警先生啊。”小蘭笑著說。
“你們一會兒不是要去看足球比賽嗎?休息日還和小鬼去約會還真是清閑啊!”毛利不滿道。
听到小五郎說話的這種語氣,蘭有些悶悶不樂︰“有什麼關系嘛,其實原本邀請了新一,但他說自己有事來不了…真是的,那個推理笨蛋。”
跟在蘭身旁走著的柯南,臉上不由露出了苦笑,腹誹︰我可是來了哦,你說的那個推理笨蛋。
小五郎一行三人從櫻門進入日比谷公園後,一直在朝著深處前進。
與此同時,鮫谷正在公園內的心字池旁的人行道上走著,在被樹木包圍的寂靜小道上,鮫谷雙手插兜腳步悠閑地緩緩向前行進。
在他背後有透過樹蔭悄悄投來的視線,但鮫谷並沒有察覺到。
鮫谷停下腳步,將一根加熱式香煙叼在了嘴里,就在他吸了一口煙正要吐出來的那個瞬間。
“砰!!!”
突然傳出一聲槍響。
隨即鮫谷的胸口有鮮血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