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看見白酒呈現的賬戶和密碼,下意識的戴上眼鏡,輸入進系統內,按下回車鍵後,果真賬戶到賬5000萬美元。
這讓萊恩內心產生了動搖,白酒並沒有欺騙他。
他淡定問︰“硬盤在哪?”
麥卡倫重述著︰“硬盤在哪。”
“你現在正在看著它呢。”白酒邪魅一笑,注視著麥卡倫的眼眸︰“我就是硬盤。”
“你可能不相信,但這的確是事實。”白酒雙臂搭在桌面︰“我全都記下來了,全部的賬戶號。”
他抬高音調,警示著萊恩︰“如果你引爆炸彈,那麼,你什麼都拿不到了。”
“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白酒眸光堅毅的目視前方,倒計時正在飛速流逝,已然來到最後三十秒。
萊恩坐立難安,一方面覺得白酒在賭 ,他在虛張聲勢,另一方面他內心又渴望數不盡的金錢。
相當于左右腦正在激烈互搏。
他從座位上起身,打算讓子彈再飛一會,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白酒,不能听風就是雨。
白酒沒有驚慌,也沒有變得急促,語氣平淡開口︰“現在,你覺得我在虛張聲勢。”
“不過,我絕對不會讓我的朋友死,我不可能記下硬盤里的所有信息,只有一個辦法能確定。”
“那就是把麥卡倫放走。”時間僅剩下十秒鐘。
萊恩被白酒這番拉扯氣的渾身顫抖,三人保持著鎮定,等待萊恩的選擇,但是面臨死亡之際。
貝爾摩德不由的握住白酒手腕,她並不害怕,至少在最後一刻,是跟白酒共處在一起。
白酒不動如山,面無波瀾,在倒計時僅剩下一秒鐘的時間,他仍然還保持著無動于衷。
萊恩無法忍受,他的確是個貪婪的人,他加快著步伐,按下了炸彈暫停,時間定格在000019秒。
但凡萊恩手指短一點,三人現在已經東一塊西一塊了。
麥卡倫大口大口呼吸著,他感受到如釋重負,白酒也終于長吐一口氣,巨大的壓力促使他大腦有些暈厥。
不得不承認,白酒的確是名賭徒,直到最後一刻都在賭。
“抓住他!”萊恩握住耳麥說道。
混淆在人群中的保鏢收到命令後,皆開始行動,穿梭著人群,邁著有力的步伐,朝向三人走去。
白酒看著貝爾摩德,低聲道︰“他們要是再走近一步,你就對我開槍。”
貝爾摩德猜出白酒用意,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槍口立刻抵在白酒胸口處,眼神也霎時間變得冷肅無情起來。
“停下。”萊恩叫住保鏢。
“你記得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玩過頭嗎,對了,這是我自己在說話,不會死在替他傳信。”麥卡倫看著白酒。
“萊恩,結束這件事的唯一辦法,就是你和我,當面對決,只不過我這次不會被關在玻璃盒子里。”
白酒繼續激怒著萊恩,采取激將法︰“你想要錢是嗎?”
“就讓那名叫做骨科醫生的家伙,從我口中逼問出來吧。”白酒手掌握住餐桌上的刀叉。
咬牙切齒道︰“現在立刻放了麥卡倫。”
麥卡倫心髒上下劇烈跳竄著,觀察著白酒和貝爾摩德的眼色,由于過度緊張,他完全沒有听清白酒剛才說了什麼。
只模糊听見了白酒要求萊恩放了自己。
萊恩在房間來回走動著,手指摸著鼻尖,緩緩開口︰“1......3........9。”
萊恩還是選擇了妥協,說出了麥卡倫胸前炸彈的密碼。
麥卡倫這個听的倒是很清楚,快速輸入著號碼,在這期間,白酒和貝爾摩德默契的看著左右兩邊。
他們不確定保鏢會不會突然進行行動偷襲。
麥卡倫摘下掛在耳邊的傳聲器,同時手指扣下貼在瞳孔上的微型攝像瞳片,把裝置著炸彈的外套抱于腰間。
從位上起身,白酒把一塊手機遞到麥卡倫手中,“布蘭特正在等著你,快去。”
麥卡倫點頭,接過手機,他留在這里也是拖後腿,既然白酒這麼說,他肯定已經計劃周全了。
接著,他便加快著步伐,混跡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現在怎麼做?”代號骨科醫生的光頭親眼目睹著麥卡倫從他視線中離開很是不滿,同時也對萊恩的操作表示困惑。
“殺了那個女人。”萊恩冷漠道,“然後留住白酒活口。”
接收到命令的保鏢們立刻開始行動,眸光陰森的看著座位上的兩人,忽而,他們駐足腳步,眾人面面相覷。
如同暴風雨前的寂靜一般,都在等待著對方出手。
白酒微微點頭,貝爾摩德同樣點頭回應著,“砰!”貝爾摩德手臂搭在白酒肩膀處,朝向一名保鏢頭部開去。
人群霎時亂作一團,狼狽逃跑,右側一名壯漢抬手的剎那間,白酒半側著身子,“砰!”打斷著他的攻擊。
白酒充當著人形盾牌,擋在貝爾摩德前方。
如果說白酒負責攻擊和防御,而貝爾摩德則相當于輔助,當作白酒的雙眼,勘察著四周以及死角。
“啪啪!”貝爾摩德輕拍著白酒後背。
白酒半側著身子,朝向左側開去,“砰!砰!”玻璃殘渣落入一地,光頭偷襲失敗,狼竄躲在綠化帶內。
白酒看著前方驚慌失措的人群,他小拇指勾著貝爾摩德下顎,低聲道︰“混跡在里面。”
“媽的!”光頭再度起身的時候,白酒和貝爾摩德已然消失不見,“真能躲!!”
地下車庫內,老黑正手持著電鑽進行著工作。
放置在桌面旁側的電話鈴聲響起,“叮鈴鈴!叮鈴鈴!”
接電話的是布蘭特︰“說!”
“我是麥卡倫......我現在應該去哪兒找你們,他們.....已經來了。”麥卡倫聲音還有些驚顫。
布蘭特看了眼身後的老黑︰“我們還沒準備好.....”
老黑淺笑著︰“看來我得提速了。”
白酒拉著貝爾摩德在小巷內狂奔,貝爾摩德看著陌生的道路並沒有感受到驚慌,反而異常踏實。
這條路線肯定是白酒事先就計劃好的。
而她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跟在白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