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把電話放在耳邊︰“是你吧,萊恩。”
來電人正是萊恩,他沙啞低沉的聲音辨別度很高,尤其是那有氣無力的語氣,一般人完全學不來。
“我要你做一件事情,白酒。”
“我想看在你朋友的份上,你一定會做的。”
“我在听。”白酒說。
“你的任務,若你選擇接受,午夜之前就把解鎖了的硬盤給我,現在請說出你的選擇。”
白酒毅然決然回答著︰“我接受。”
“很好。”萊恩笑了,“我就知道你會的。”
接著,電話掛斷,通話終止。
白酒向老黑布蘭特敘述著剛才通話內容,“他要我們今天午夜前把解鎖的硬盤交給他。”
“白酒。”布蘭特搖頭,他知道自己剛才說了很多錯話,沒有多言,而是用行動表示著拒絕。
老黑也語氣平靜說著︰“世上只有一人能解鎖那硬盤。”
白酒點頭,心中想出一件大膽的計劃,他轉過身看著兩人︰“我們得去綁架首相。”
“等下等下!”布蘭特有些發愣,畢竟綁架首相這件事可不是想綁架就能綁的,難度系數完全可以稱之為地獄級別。
布蘭特說︰“白酒組長,我想我們還是好好想想。”
白酒搖頭,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很認真的思考了。”
“這是我們救回麥卡倫的唯一方式。”白酒說。
“可是!”布蘭特又變得著急起來,“白酒組長!你有沒有思考過?那正是萊恩希望你去做的。”
“我當然考慮過了。”白酒臉色陰沉,甚是恐怖森寒。
“所以我們一定要這樣做。”白酒抬眸,看著布拉特,朝他方向緩慢走去︰“這就是我們打敗萊恩的方法。”
“這就是我們解決這一切的方法。”
“你懂了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白酒問著。
一架客機正在天中翱翔著,飛機頭手持著平板,看著屏幕內那一男一女兩張素描人像。
他把眼鏡向上抬去,看向窗外,這時,一名身著藍色西服的黑人朝他走來,他手中拿著電話︰“是威廉布蘭特,長官。”
“他說他有急事找你。”黑人說。
飛機頭連忙把眼鏡摘下,接過電話。
飛機頭抿了抿唇, 合上眼眸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可能是布蘭特主動找他來承認錯誤。
但是,飛機頭冥冥之中也有一絲不安,他總感覺布蘭特主動打電話找他準沒有好事情發生。
他主動開口︰“我就感覺你會恢復理智的,布蘭特。”
布蘭特站在倫敦街頭的電話箱內,他手持著話筒,另只手插進米黃色風衣兜內,晃動著身子。
外面茂密的雨滴落入玻璃外,他看著玻璃︰“我打給你是因為我別無他法了。”
說話間,布蘭特不斷回頭觀察著四周有無人藏匿在周圍︰“我不想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我明白,你在哪里。”飛機頭問。
布蘭特腳尖上下彈跳著,鼻子吐著粗氣︰“倫敦。”
飛機頭瞬間放下電話,向身邊助手進行轉告︰“現在立刻通知機長我們轉去倫敦。”
他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鐘表問道︰“倫敦哪里?”
“你降落之後我會告訴你的。”布蘭特平靜的說著。
“我警告你布蘭特。”飛機頭听聞他這番話語,臉色瞬間耷拉陰沉起來︰“我可沒有興趣跟你玩這種幼稚游戲。”
“我也沒有興趣看著我的朋友死掉。”布蘭特堅定道,“如果我要背叛他們,我們就要按我的方式去做。”
布蘭重述著︰“只能按照我的方式去做,知道嗎?”
“保持電話暢通,我會給你指令的。”布蘭特以命令強制的口吻向飛機頭說著。
盡管飛機頭一臉不爽,但他還是選擇妥協。
布蘭特推開電話亭大門,迎著雨勢走出,回到他們在倫敦的臨時據點內,他脫下已然濕透的風衣。
雙手插在兜內,朝里面走去,卻發現老黑和白酒仍然坐在辦公位內,布蘭特問︰“你不熱嗎,一天到晚帶著牛仔帽。”
“你不懂,你到我這個年齡就明白了。”老黑半開玩笑的語氣說著,臉上露出笑容。
白酒保持沉默,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
“話說回來,你現在應該離開了才對啊。”
“是啊。”布蘭特從老黑身邊經過,跺地聲響徹,他直奔自己行李處走去,臉上寫滿了不悅。
他手提起地上的兩個大型水泥色公文包,看著窗外,半側著身子︰“我們今晚要綁架英國首相。”
“所以........”布蘭特垂下頭,接著朝門口徑直走去。
“布蘭特。”白酒叫住他。
他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看出布蘭特一切的所作所為,他語重心長的說著︰“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我也是。”布蘭特聳聳肩,看他樣子,已然下定決心了。
白酒胎模與他對視著。
布蘭特眉頭緊皺︰“為了朋友總要做一些不得已的事,對吧?”
白酒下意識吞咽著口水,剎那間,他心中產生一絲動搖。
布蘭特低頭問好後,便匆匆推開大門,從兩人視線內離去。
另一邊,麥卡倫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他的視線終于恢復光明,他環視著四周,瞪著那雙恐懼的小眼楮。
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類似書房的房間內,兩邊站著兩名彪形大漢,正是萊恩手底下的兩名心腹。
被譽為骨科醫生的光頭手持著頭套,露出壞笑看著麥卡倫。
麥卡倫試圖掙脫,卻發現手腳皆被牢牢固定住。
忽然,麥卡倫利用余光注意到前方出現一道黑影,來者正是萊恩,他身著黑色外套,雙手背過身後。
那雙眼楮好似沒有情感般,冷漠無情的注視著麥卡倫。
挪動著步伐,一步一步朝麥卡倫走去,他彎下腰,壓低著聲音對手下說著︰“幫他準備好。”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
此時的英國政府大樓外側,一輛黑色邁巴赫停靠在路邊。
北美組織行動部長飛機頭,從車內走下,與等候多時的布蘭特進行踫面,“久等了。”
“你打給我是對的,布蘭特。”飛機頭說。
“白酒在哪里。”飛機頭問。
“他現在在路上,我們沒什麼時間了。”布蘭特說。
“他想干什麼。”飛機頭不解。
“重點是他還活著。”布蘭特轉過身子︰“我需要你確保他不會死,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