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暴露蛇穴禁地,叛徒死不足惜!”
蛇女統領看著地上的無頭尸體,嘴角雖然溢出鮮血,但眼中卻充滿得意。
眼看蛇女阿真冥頑不靈,我心中的怒火被點燃,提起木劍就要殺死她時,她卻突然開口︰
“我知道,你來密室無非是為了玄陰鼎,我可以將利用玄陰鼎進入地府的方法告訴你,但是我要你發誓,立刻離開蛇穴,不得再殺害任何一個我蛇穴子孫,否則必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听了蛇女阿真的話,我冷著臉,目光如刀,穿過密室的昏暗,直射向她那雙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眸子。
我緩緩開口,聲音在石室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不錯,我的確是為了玄陰鼎才來到這里。歷經了那麼多,玄陰鼎與地府入口的關聯,我其實早已猜出一二。
“此番重回哀牢山,並非是為了跟誰過不去,只為尋那幽冥之路,迎回爺爺與歸真道爺之魂,送他們投胎轉世。
“此願如鐵,堅不可摧,凡阻我前路者,不論善惡,一律殺之!”
言罷,我緊握木劍,劍尖微顫,仿佛已蓄勢待發,誓要斬斷一切阻礙。
听了我的解釋,那蛇女阿真的眼眶中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淚珠,她顫抖著聲音低語。
“你來冥煞雙蛇府的目的竟然如此?蛇母說,你們是來屠殺蛇族的!
“看來蛇母被仇恨蒙蔽,失去了分辨事物的能力,早知道你的目的是這樣,我一定當竭力勸說蛇母,將玄陰鼎借出,也不至于令蛇穴洞府陷入此番浩劫。
“然而,木已成舟,言多無益,我只求能盡我所能,護佑更多族人免于血光之災。”
言畢,她緩緩閉上了眼楮,兩行清淚沿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一聲。
“哼,你倒是有些悔悟之心,可惜醒悟得太遲。若我朋友袁逑在世之時,你能有此覺悟,我或許還會手下留情,饒過你們整體蛇族。
“但如今,殺一個和殺一萬個,于我而言並無二致。如今我已經找到了密室,待斬盡爾等,我自會將這蛇穴掘地三尺,玄陰鼎我是要定了!”
听到我如此說辭,蛇女阿真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她臉色慘白,驚恐地瞪大眼楮。
“你……你想將整個蛇穴洞府屠戮殆盡?”
我邪魅一笑,手中的木劍輕輕旋轉,反問道︰
“為什麼不能?記得我剛踏入蛇穴之時,我的朋友胡靈就曾勸我斬草除根,我當時心存一念之仁,未下狠手。
“現在想想,從被誘騙至那金甲僵尸的古井,到身陷法陣無法自拔,再到袁逑得知櫻妹被困的消息心急如焚趕來救援,卻不幸毒發身亡。
“這一切如同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環環相扣,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大老黑死的那一刻,我猛然想起,我們的行蹤暴露得如此蹊蹺,說不定正是那些看似無害的入口小蛇,在暗中通風報信!”
蛇女阿真聞言,驚訝得瞪大了雙眼,仿佛听見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
她嘴唇哆嗦,聲音細如蚊吶。
“你竟然知道…… 蛇母的計劃天衣無縫,事情只有我和她兩人知曉,怎麼可能泄露?
“不對!那金甲僵尸擁有五百年飛僵的實力,你如何能那般迅速且毫發無損地脫身?難道……蛇母已經……”
說著,她瞳孔放大,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緩緩點頭,石室內的燭火映照出我決絕的面容。
“不錯,蛇母已死,你那些手下姐妹,也全都被身中蛇毒的袁逑斬殺殆盡。此刻,只需我惡念一動,這整個蛇穴便會化作熊熊火海,吞噬完所有的一切。”
說著,我輕輕抬起手,指尖似乎已有火光躍動,整個密室內仿佛已能感受到即將到來的灼熱與毀滅。
蛇女阿真顫抖的身軀仿佛風中的落葉,她猛地跪倒在地,膝蓋撞擊石板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密室中格外清晰。
她雙手顫抖著從貼身的衣襟中掏出一個古樸而精致的木盒,盒面雕刻著繁復的蛇形圖騰,隱隱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她抬頭,眼中滿是決絕與懇求交織的光芒,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冥煞雙蛇府,從今往後,再無主人。阿真願以此玄陰鼎,及赤鱗冥蛇全族之忠誠,歸順于您麾下,只盼您能大發慈悲,饒過她們一命。”
言罷,她緩緩打開木盒,一抹幽光自內溢出,映照在她滿是淚痕卻依然堅毅的臉龐上,那玄陰鼎靜靜地躺在盒中,仿佛承載著無盡的秘密與重量。
我緩緩伸出雙手,指尖輕觸那古樸木盒,仿佛接過了千斤重擔。
盒蓋開啟的瞬間,一抹幽邃的黑芒自內綻放,映照了蛇女阿真滿是希冀的臉龐。
玄陰鼎,這拳頭大小的青銅古物,其上鐫刻著繁復的符文,每一劃都似乎蘊含著的力量,此刻正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陰氣,仿佛能凍結周遭的一切。
我凝視著這鼎,聲音低沉而堅定。
“唉,我本就不想多作殺孽,既然你主動獻出玄陰鼎,赤鱗冥蛇一族可免于滅頂之災。
“但我的條件是,必須在明晚月圓之前,全族撤離蛇穴洞府,遠離此地,以祭奠我那因你們而喪生的朋友袁逑。
“否則,我誓將此地化為修羅場,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言罷,我掌心運力,輕輕托起玄陰鼎,那鼎似乎感應到了我的意志,陰氣收斂,光華內斂,一切歸于平靜。
蛇女阿真見我松口,連忙點頭如搗蒜,眼中閃過一絲劫後余生的慶幸。
“多謝了,我發誓定當帶領蛇族遠離此地,永不回歸。”
言罷,她轉身急步走向石室一角,手指輕巧地按動一處隱秘的機關。
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機械運轉聲,石室一側的石壁緩緩移開,露出一道幽深的暗道。
暗道內,微弱的燭光搖曳,映照出一群人身蛇尾的小女孩,她們蜷縮在一起,稚嫩的臉龐上滿是驚恐與無助。
這些小女孩約莫三四歲至五六歲不等,大大的眼楮里噙滿了淚水,卻強忍著不敢哭出聲,只是用那雙充滿畏懼的眼楮偷偷打量著我,仿佛我是隨時可能爆發的洪水猛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