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金波的話,我心下一驚,連忙讓他把那黑袍陰卒的副將押上來。
金波一揮手,鄭永軍就帶領手下幽魂扯著一條粗重的鐵鏈,邊走邊推搡著一個在押鬼魂趕了過來。
那鬼副將一臉的慘白,黑袍和盔甲已經殘破不堪,眼神中仍然隱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
我幾步上前,立于那鬼副將面前,厲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屠野以前是做什麼的,又是跟誰學得那等邪法?”
我的聲音在陰冷的空氣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鬼副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竟硬生生地將臉扭到了一旁,仿佛我是個不值一提的螻蟻。
金波見狀,神色略顯尷尬,撓了撓頭,低聲說道︰
“兄弟,我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抓住他,可惜啊,威逼利誘的手段全都試過了,就是撬不開他的嘴,這一路上,他愣是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說著,還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緩緩踱步至那鬼副將跟前,輕聲說道︰
“呦,沒想到今晚還遇到一個硬骨頭,真是難得。
“我這人呢,最敬重那些有情有義的漢子,只是這世間真假難辨,太多人嘴上喊著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轉過身去,卻悄無聲息地給兄弟腰子來上兩刀。
“我希望你,這位硬氣的副將大人,等會兒能真正扛住我的嚴刑拷打,可別讓我這滿心期待落了空,白白欣賞了一場無用的倔強。”
說著,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眼神中閃爍著玩味與冷冽,仿佛已將他內心的防線層層剝開。
我的話音剛落,那鬼副將的眼神果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仿佛被寒風搖動的微弱燭火。
我趁熱打鐵,嘴角勾起更深的弧度,輕聲細語卻如冰錐刺骨。
“你已經沒了肉體,幽魂打擊的痛感,對你來說不過微風拂面。但我不一樣,我是個道士,針對魂魄的刑罰,手段可要比他們多上一些。
“想象一下,當你的魂魄被萬千細針穿透,每一絲意識都被無情灼燒,那滋味,一定會讓你後悔成為鬼魂。”
說著,我輕輕一揮袖,一道黃符順著袖口滑落在指尖,正是我早就熟練掌握的縛靈符。
“放開他。”
我朝鄭永軍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松開了緊握的鐵鏈。
鬼副將剛得自由,立即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影,企圖趁亂逃脫。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舉。口中迅速念動咒語,聲音低沉而有力,回蕩在陰冷的空氣中。
“三清法高,束鬼縛妖。
祖師妙道,邪祟難逃。
吾奉太上道祖敕,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念畢,指尖的黃符猛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隨即化作一條蜿蜒的金色鎖鏈,帶著凜冽的寒意,如靈蛇出洞般朝那逃竄的黑影纏繞而去。
黑影在空中掙扎扭曲,卻難逃鎖鏈的束縛,只听“啊”的一聲慘叫,尖銳而絕望,鬼副將的身影再次顯現,已被金色鎖鏈緊緊纏繞,動彈不得。
我輕輕一揮手,鎖鏈應聲收緊,將他硬生生拽回到我面前,他面容扭曲,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我心念一動,金色鎖鏈上猛然燃燒起熊熊烈火,那火焰呈幽藍之色,帶著陰冷而毀滅性的氣息。
這火焰對凡人視若無睹,卻如同噬魂之焰,專門針對陰魂妖怪。
火焰跳躍間,釋放出一股股針對魂魄的強悍傷害,仿佛要將一切靈魂都吞噬殆盡。一些鬼力尚淺的生魂,可能不到十息,就會灰飛煙滅!
鬼副將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拼盡全力掙扎,鎖鏈上的火焰卻愈發猛烈,灼燒著他的魂魄,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