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小女孩的步伐,越過古橋,來到了一處深宅大院門口。
小女孩走到大院門口後,就站在那里不動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這座大院的牌匾上,寫了兩個字——“周府” !
看來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這幕後的人,顯然在試圖掩蓋某種秘密。
他用手段洗去小女孩的靈智,把她變成了一個只會听話的傀儡。
然後又利用她,將我引到這里來。
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我毅然推開了面前那扇造型古樸、銅環斑駁的大門,伴隨著吱嘎一聲悠長的回響,仿佛穿越了時空的裂隙。
剛踏進這幽深的古宅,一股難以言喻的陰森恐怖氣息便如暗夜中的魅影,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了我的每一寸肌膚。
我緊握雙拳,緩緩前行,四周靜得只能听見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中回響。
這座古宅里空無一人,但桌椅卻光潔如新,甚至一塵不染,仿佛有看不見的幽靈之手,在默默打理著這一切,讓這份死寂中更添了幾分詭異與不安。
為了探尋心中的答案,我壯著膽子,伸手推開了祠堂沉重的大門。
“吱嘎” 一聲,仿佛古老歲月的嘆息在耳畔回響。
門軸轉動的聲音在空曠的祠堂內回蕩,激起一陣陣回聲。
一縷月光穿透門縫,斜斜地照在地上,卻似乎無法驅散這里的陰冷與壓抑。
我踏入門檻,眼前的景象瞬間凝固了我的血液。
只見祠堂的正中央,粗壯的麻繩從高高的屋頂垂落,宛如死神的鎖鏈,而繩子上,一具具尸體隨風輕輕搖晃。
他們全部都面色蒼白,雙眼緊閉,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們的衣裳隨風翻動,發出 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祠堂里顯得格外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我數了一下,這些尸體不多不少,剛好十三具,但是繩索上,卻還有兩個繩套在空著,似乎在等待無辜的生命。
我凝視著那兩根空蕩蕩的繩套,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寒意,仿佛能預見即將到來的不祥。
我和張凌峰一起下山,剛好兩個人,難道這兩個繩套,是為我們準備的?
哼,想讓我們死,恐怕沒那麼容易!
我揮動手中的雷罰蕩魔劍,劍光如電,精準地斬斷了每一根束縛著靈魂的繩索。
尸體隨著繩索的斷裂,輕輕墜落,發出沉悶的聲響,塵埃隨之揚起,在昏黃的月光下舞動。
我逐一檢查這些尸體,他們的皮膚緊貼著骨架,如同被時間抽干了生命的古樹,干癟而脆弱。
他們面容雖已模糊,但仍能窺見生前的絕望與掙扎。
他們的指尖微微蜷曲,似乎還殘留著對生的渴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年腐肉的惡臭,與這古宅的陰森氣息交織在一起,令人窒息。
正當我沉浸在對這些干尸的思索中,一陣突如其來的戲曲聲劃破了後院的死寂。
那個聲音宛如幽靈之音,幽遠而淒清。
我猛地抬頭,心跳加速,手中的雷罰蕩魔劍緊握著,一股不安涌上心頭。
我迅速放下干尸,腳步輕盈卻堅定,穿過幽長的走廊,直奔後院。
月光如洗,後院中央,一座臨時搭建的高台孤零零地矗立著,仿佛是夜色中的孤島。
高台上,一名年輕女子身著繁復華麗的戲服,色彩斑斕卻透著詭異的幽光。
她的面容被濃妝覆蓋,只留下一雙清澈卻空洞的眼眸,仿佛能穿透時空,直視人心底的恐懼。
她身姿搖曳,水袖輕揚,嘴里咿咿呀呀地唱著古老的戲曲,聲音時高時低,如泣如訴,與這古宅的陰森氛圍融為一體,營造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美感。
我駐足凝听,那女子的唱腔竟是《霸王別姬》中虞姬的悲歌選段。
戲曲腔調字字句句,如泣如血,哀怨纏綿,仿佛承載著千年的冤屈與不甘,直擊心靈深處。
驀地,一抹詭異的紅霧自戲台下方悄然升起,迅速彌漫,將周遭的一切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那原本清晰可見的高台與女子,此刻變得若隱若現,宛如海市蜃樓,增添了幾分超越現實的恐怖。
紅霧中,虞姬的唱聲愈發淒厲,仿佛穿越了重重迷霧,直抵耳畔,最後那聲音竟似乎緊貼著我的脊背響起,帶著一股透骨的寒意,讓我周身汗毛直豎,心跳如鼓,不敢輕易轉身。
這時候,我渾身一僵,感覺那戲裝女子的水袖如同冰涼的蛇一般,悄無聲息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帶著一股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寒意。
我的身後,陣陣嗚咽聲隨風飄來,如同深夜中的厲鬼在低聲哭訴,顯得恐怖異常。
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喉嚨干涸得仿佛要裂開,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地問出一句︰
“你……在哭什麼?”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過了許久,那嗚咽聲才漸漸停歇,女子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濃重的戲腔,仿佛從遠古傳來。
“小女子~有無盡滴~傷心事也。”
隨著話音落下,一陣梆子聲和金鐃聲驟然響起,清脆而有力,似乎在為那戲裝女子伴奏,又似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怨與淒涼。
我皺眉,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勸解。
“你有什麼傷心事,盡管說來,看我是否可以幫助你?”
話音剛落,那戲裝女子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如同冬日里寒風穿過枯枝的嘶吼,讓人心生寒意,也似乎在嘲笑我的天真與無知。
“嘻嘻嘻嘻…… 咯咯咯咯咯咯…… ”
紅霧隨著她的笑聲翻滾得更加劇烈,仿佛連空氣都在為她的悲哀而顫抖,而我,就站在這風暴的中心,被這詭異而又絕望的氛圍緊緊包裹。
“你說你~可以幫奴家~莫非公子~取笑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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