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倒在地上,無力感充斥著全身。
這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就好像半夜做夢突然意識驚醒,但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哪怕一根手指的感覺。
當然,這並非是真實情況的不能動,而是形容體內的魔力。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體內至少還剩下一半的魔力,但此刻卻已經完全失控,他無論怎麼做都無法調動起來,宛如一灘死水一樣。
空有力量卻無法用出。
甚至于……體內的魔力還在一點一滴的憑空消失?
像是被分解了一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無法理解這種局面。
此刻,包裹嚴實的鶴熙已經走近。
觀察了一下弗蘭克的狀態後,這才將目光看向四周散落的玄色石頭。
內心有些驚駭。
想過這東西對魔法會有用,但,效果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用的量比較多。
為了保險,鶴希讓人直接投下了數十斤的玄色石頭散落在周遭。
仿佛將這一小片區域徹底隔絕成無魔區一般。
這片區域,禁止使用魔法?
不過,這不是主要的。
這些玄色石頭第一次實戰的效果到時候可以寫成報告交給專家團隊來分析。
現在她最主要的任務,便是那把可能帶有強輻射的魔劍。
這玩意就背在弗蘭克的身上。
華麗的劍柄與劍鞘上還瓖嵌著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但凡是不清楚的人,絕對會忍不住奪下這把魔劍,因為一看就很值錢,但鶴希明白,這東西是致命的。
且極度危險的。
也幸虧秦皇陛下早些時候便得到了消息,提前通過電報給國防軍們科普了一下這玩意的危害。
否則,讓弗蘭克帶著這東西進城,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
將手上的槍械收了起來。
現在的弗蘭克可以說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已經不足為懼了。
朝著天上打了一個響指,很快,一個鉛元素打造的特制劍匣被丟了下來,落在鶴希的身旁。
拍開劍匣,鶴希小心翼翼的打算從弗蘭克身上脫下這把魔劍。
弗蘭克瞪大眼楮,一把抓住了綁在身上的魔劍帶子︰“你們要干什麼?這是我的!”
“原來你們是沖著這把魔劍來的!你們這群強盜!!!”
鶴希懶得說什麼,這家伙不配听,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弗蘭克的手上。
劇痛迫使其松開,魔劍落入鶴希手上。
不敢怠慢,迅速的將其收入劍匣之中,隨後將其徹底關閉。
這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即使是穿了防護服,鶴希也不敢和這把劍接觸時間過長。
來的時候專家團隊可是叮囑過的,這鉛衣防護服雖然能防護住什麼放射性射線之類的,但因為工藝問題無法完全隔絕。
所以鶴希要小心,盡量避免過多的接觸。
鶴希不明白什麼放射性射線,但只要記住,過多接觸就會出問題就好。
魔劍被收入後,鶴希松了一口氣。
“危險解除。”
“你混蛋……”此刻,面如蠟黃的他艱難抬起手。
他真的不相信無往不利的魔法竟然也會失利。
這不應該!
仿佛榨干了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氣。
總算,一抹微光在指尖迸發!
魔法有反應了,他迅速單手結印,附加類魔法,賦予眼前之人昏厥!!!
“給我倒下啊!!!”
弗蘭克憤怒的嘶吼!
魔法陣緩慢展開,但轉瞬間便瀕臨崩潰,緊接著化為一道流光,如同煙塵一般散去……
鶴希疑惑轉頭︰“你還有力氣嗎?”
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疑惑。
弗蘭克面露絕望,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鮮血在嘴角溢出。
肺部的劇痛感又來了。
隨著體內魔力逐漸被分解。
昨晚上的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更加真實了些。
鶴希搖搖頭︰“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按照大梁的說法,你已經身中詛咒,可能活不了幾天了。”
隨後對著遠方的林興國說道︰
“他的話,也一並帶回長安,陛下的意思是盡量救,作為魔法師,他或許能幫助我們的研究人員解決一些難題。”鶴希對著不遠處的林興國道。
“就算救不回來,也盡量讓他活的久一點。”
一個魔法師是有價值的,一個被輻射後的魔法師更有價值。
大秦雖然不至于會無緣無故的啟動人體實驗,但你都送上門來了,那就沒辦法了。
更何況如果沒有大秦的幫忙,或許弗蘭克要不了幾天就得死在荒郊野外。
林興國點了點頭,立即吩咐士兵將部隊的隨軍軍醫喊來了幾位。
這次空軍方面帶來了好幾套鉛衣。
分發給了這幾名隨軍軍醫。
由他們來負責對弗蘭克進行一些簡單的急救。
給大腿的傷勢處理好,並且纏上繃帶後。
便用擔架抬著弗蘭克,不遠處,空軍的飛艇已經落下。
幾人一同將弗蘭克抬上了飛艇。
接下來會由鶴希等人負責護送弗蘭克,連帶著那把魔劍抵達長安。
同時,被灑落在地上的玄色石頭也被重新回收,帶上了飛艇。
對弗蘭克保持時刻的壓制,免得這家伙中途恢復了搞事情。
一切完畢後,鶴希等人乘坐飛艇離去,目標直奔大秦長安。
而國防軍第一兵團還需要留守在大梁境內。
等待大秦派遣新的官員抵達,並接手大梁的所有事務。
未來,整個大梁將會改為大秦的一個新省份,名字暫定為秦北省。
戰爭已經宣告結束了。
然而,此刻的鄭國的地理位置便有些尷尬了。
大梁被滅國,地盤全部由大秦接手。
于是,鄭國便成為了卡在大秦中間的釘子,也是被夾在大秦中間的夾心餅干。
北方從鳳口關開始,關外是大秦的秦北省,南方也被大秦的常州無縫接軌。
畢竟,中間原本的戰略緩沖地也被大秦納入了常州地界之內。
鄭王,鄭天瑞在大秦演完那出戲後,便被準許回歸鄭國。
剛到不久,便听見大梁已經覆滅的消息。
從開戰以來,到現在總共不超過七天。
一個星期的時間,大秦便速通了整個大梁,這份速度令人膽寒。
即使是鄭天瑞也感到極為不可思議。
此刻的他站在地圖前,看著地圖上鄭國的地理位置,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嚴格來說,鄭國現在已經是大秦的附屬國了。
受到大秦庇佑,他應該感到安心,內心應該毫無波瀾才對。
畢竟,誰現在敢惹鄭國啊?
大梁被覆滅的消息,這兩天便會傳遍整個北方,有這麼一個老大哥罩著,誰還敢將他鄭國不當回事?
但……真的是如此嗎?
鄭天瑞內心總覺得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