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難說哦。”
夏清瑤的話音落下遼國的使臣耶律高爽表情就有些難看了。
和眾人對視了一眼,隨後拱手道︰“額……不知夏部長此言何意啊?”
“這件事情看似從頭到尾都是大梁在設局,妄圖將我大秦拉下水,大家也都不是傻子,我們看的出來,但說實話,我不覺得大梁一個國度會有如此膽量,我看啊應該有同盟。”夏清瑤再度開口。
語氣意有所指。
她當然知道這整件事情都是大梁一家的注意,人證物證都有。
不過,若是不裝這個糊涂,戲還怎麼演下去?
錢還從哪里來?
在退一萬步說,在座的各位誰沒有一點壞心思?
大梁挑起戰火,這幾家難道真就不知道?都是抱著看戲觀望的心態在看著呢。
如果大秦不能打的話,這幾家看戲的會不會跳出來分一杯羹?
不用想,絕對會的。
利益使然罷了。
所以,既然大秦缺錢了,那就只能拿你們開刀了。
有時候,看戲!也得付出代價!
“遼國,我記得你們與大梁之間來往密切對吧?”
耶律高爽眉頭一挑,感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說,有沒有可能,大梁的同盟是你們呢?”夏清瑤目光鎖定了耶律高爽。
耶律高爽︰“!!!”
他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來︰“冤枉啊,這件事情真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開什麼玩笑呢,隔著亂咬人呢?
本來這件事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就這樣還被逼到大秦請罪賠款了。
要真坐實了他們和大梁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系。
以大秦的性格,那不直接就要開干了啊!
大梁現在是什麼樣子,大家都有目共睹。
而大秦更是深怕他們看不見,還主動將大梁的消息送到各方的手上。
這不明擺著殺雞儆猴嗎?
他們可不能成為這只雞,絕對不行。
“反應這麼大?”夏清瑤仿佛已經找到了狀態,越來越稱心應手了。
“難道是我記錯了?和大梁關系好的不是你們?”她仿佛很疑惑的樣子。
耶律高爽連忙點頭,帶著諂媚的笑意︰“是的是的,夏部長一定是日理萬機記錯了,我們和那大梁其實沒什麼太大的關系。”
“那……”夏清瑤的目光又在眾人的身上看過去。
“難道是你們?”下一刻,她指向了金國使者完顏文。
當……
完顏文剛剛正端著茶杯看耶律高爽的笑話呢。
反正金國和遼國之間也有一些利益沖突,看遼國吃癟,他樂得自在。
但沒想到,下一刻,夏清瑤便指向了他。
一個沒注意,茶杯都沒拿穩,掉在了桌面上,茶水濺的一身都是。
燙的他連忙站起身來︰“夏部長,您可不能隨便污蔑啊,我們金國和大梁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聯系過了。”
“你們要想秘密結盟,其他人也無法知道啊。”夏清瑤攤了攤手。
完顏文真急了,這屎盆子怎麼就扣他們腦袋上了呢?
“不是,夏部長您明察秋毫啊,這事真和我們沒關系,我們也是事發之後才知曉的啊。”
“也不是你們?那?是慶國?”夏清瑤又轉移了矛頭。
慶國使者陳光內心仿佛有一頭草泥馬飛馳而過。
連忙站起身來拱手︰“夏部長,此事與我們絕對沒有任何關聯。”
“大家都知道,我們慶國和大梁一向就沒什麼私下交集,更別談結盟了,就算是在北方聯盟的期間,我們也與大梁不對付啊。”
“不對付?”夏清瑤听到這里有點想笑。
截至昨天,幾個國家的信息還有關系都被送到了夏清瑤的手上,其中就明確提到了這個慶國。
說他們和大梁不對付那是真的。
至于為什麼……
其實是因為大梁看不上慶國,慶國本來地盤就小,領土內還多山。
這也導致了貧窮,國家貧窮,實力就弱。
實力弱,自然就要找靠山,曾經慶國就想要和大梁扯上關系,但人家沒看上。
後來沒辦法,選擇朝鄭國靠攏,因為當時鄭國因為是否歸還領土的問題,和大梁鬧的不可開交,急需要人幫忙站台。
所以兩國走到了一起。
“不一定哦,其實在我看來,你們反而更有嫌疑,秦皇陛下說過,往往凶手,都是那些看似最不起眼的人,因為他們的身份有著天然的庇護性。”夏清瑤繼續胡扯。
陳光是真懵了,緊接著連忙道︰“不是,這哪里的道理啊?”
“這是秦皇陛下的道理!”夏清瑤一拍桌子,搬出了自己的王兄。
一下子,陳光氣勢萎靡了下去︰“可……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他急的環顧四周,眼楮突然一亮︰“要說最有可能的,我倒覺得是晉國!”
晉國使臣傅言︰“?”
“他們曾經賣給大梁武器,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大家都知道的。”
“陳光!你休要血口噴人!”傅言連忙打斷。
“照你這麼說,我們還賣給鄭國戰馬呢,這怎麼不說啊?”
“但你們賣給大梁武器,這是事實吧?大梁大肆擴軍,幾十萬啊!這麼多人,若是沒有你們賣的武器,大梁怎麼擴軍?”
“大梁不擴軍,哪里來的底氣掀起戰爭?”陳光繼續開口,一句話給晉國定死了。
“我們哪里賣的了那麼多,只有一部分好嗎?”
“那你就說賣沒賣吧!”
“我……”
陳光一句話讓傅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下一刻,夏清瑤的目光便投了過來。
美人側目,但傅言卻感覺到渾身冰冷。
他連忙想要辯解,目光注意到了一直在角落隱身的鄭天瑞。
“鄭皇陛下,您說句話啊!我們就是賺點錢而已,若是真和大梁勾結,又怎麼會賣給你們戰馬呢?這本來就是你們需要,我們就賣的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就能與勾結扯上關系呢?”
鄭天瑞還沒說話,夏清瑤再度開口︰“提醒一下,現在已經沒有鄭皇了,只有鄭王,對吧?”
角落里的鄭天瑞苦笑著點了點頭。
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片刻。
這句話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
幾天不見,鄭國已經被收拾到這種地步了?
連皇位都沒了?成了附屬國?
大秦真就如此霸道?
莫名的,在場的幾個使臣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