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空軍的任務,便是端了定遠城內所有有潛在威脅的地方。
軍營,武器庫,城門哨塔,城主府等。
換做是其他地方,根本不會費力非要找尋什麼城主。
但定遠城作為大梁的三大城市之一,戰略意義很重要。
其中,掌握城內軍政大權的城主趙二河自然是重中之重。
若是不解決他,那今天的任務便白干了。
即使摧毀了軍營,消滅了大部分的士兵,只要這個城市的城主在,他依舊可以從其他地方調兵過來。
甚至,這個城主趙二河若是喪心病狂一些的話,還能下令強行征調城內百姓來和大秦對戰。
這些人以後可都是大秦的子民,所以絕對不能讓城主活下去。
于是,鶴希這支空軍特戰部隊便登場了。
秦墨對于這些人很看重,他們不僅能飛,半獸人的體質也足夠強大。
這些獨一無二的優勢讓他們具備更高的戰略意義。
于是,空軍特戰部隊的概念便應運而生。
在之前的整訓途中,對于他們的訓練是極為嚴格的。
完完全全是按照前世特種部隊的要求來訓練。
與常規士兵的定義本就不同。
之前梧州之戰,是對他們的一次檢驗,事實證明他們在特種作戰的方向上,比秦墨想象的更加出色。
奇襲,空中壓制,以及斬首等任務均是手到擒來。
霓虹艦隊的將軍都是鶴追親自抓捕的。
此刻,伴隨著地窖的門被炸開,空氣涌入,但為了防止里面存在有毒氣體,鶴希和每一位士兵都戴上了面罩。
同時,手電筒也打開拿在手中。
隨著鶴希指令下達,一隊二隊各十人持槍有序進入地窖之中。
即使是在較為擁擠的空間之中,戰士們依舊保持著隊形,三人為一個戰斗小組。
一人開路,兩人警惕,後續的人迅速跟上,沒有絲毫遲疑。
整個地窖是一個向下的樓梯通道,盡頭處是一個地下牢獄。
樓梯通道盡頭的兩側,十名死士正埋伏在左右兩側,他們沒有人出聲,靜靜地听著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
趙二河的確逃到了地下室內,這里是他囚禁一些奴隸以供自己玩樂的地方。
空襲落下的那一刻,趙二河便已經被驚醒,劇烈的爆炸和沖天的火焰讓他根本無法沖出去,沒辦法,城主只能帶著自己養的二十名死士第一時間躲進地窖之中。
整個地窖從樓梯下來是三個排列在一起的房間,每一個房間的兩側都有數個鐵籠,里面關押著的都是一些衣不蔽體的少女亦或者半獸人奴隸。
原本想著苟到外面沒動靜了在出去。
但沒想到外面的那些家伙如此執著,還真就找到了地窖。
那一聲巨大的手雷聲差點給趙二河嚇尿了。
沒辦法,對方似乎進來了,他只能躲在最里面的房間之中。
並且派遣自己的死士去攔住對方,十人埋伏在第一個房間的樓梯兩側。
五人埋伏在第二個房間,還有五人守護著趙二河待在第三個房間。
為了偷襲制勝,他們還吹滅了地下室內的燭火,讓其徹底陷入黑暗。
這些死士都是從小培養,連呼吸都能控制的極為微弱,不易被人察覺。
每一個人手里都緊緊握著一把短刀,表情極為凝重。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樓梯口兩側埋伏著的十人微微躬身,只等敵人下來的第一時間便直接沖上去抹了對方的脖子!
他們不知道對方多少人,也不知道對方什麼實力,但就算是最頂尖的高手,在被偷襲的情況之下,一刀封喉,也足以致命。
除非對方是魔法師,一個無敵波給他們全轟了。
但那可能嗎?
當……
突兀的,一個圓不溜啾的東西被丟了下來,在地上滾落了兩圈。
幾名死士一愣,突然有人想到剛剛在地窖門口炸響的爆炸。
難道說……
“不好!!”
下一刻,黑暗之中亮起了一抹火光。
轟!!!
飛濺的彈片瞬間穿透了左右兩側總共四個人的身體,躲在後面的也幸虧前方有兩個肉盾這才沒被波及。
但劇烈的爆炸已經奪走了幾個人的生命,剩余的死士眼睜睜的看著幾個人滿身血污的倒下,還不待他們做出什麼動作。
在爆炸結束的第一時間,鶴希等人動了,兩名訓練有素的戰士瞬間沖出樓道,一人左一人右,手里拿著的強光手電筒提供視野的同時瘋狂的一開一關。
一名死士緊握手中短刀剛準備上前。
幾道強光便對準了他們的方向不斷的閃爍。
黑暗中,隨著強光的閃爍,眼楮也在第一時間出現了眩暈的情況。
幾名死士根本看不清!
只能听見更多的人從樓梯口迅速下來,同一時間槍聲響徹。
一個三人戰斗組負責一邊,各自的槍線都不相同,一人瞄頭,一人瞄身子,剩余一人隨意補槍。
噠噠噠……
快!快到令人驚顫的速度,從手榴彈爆炸的數秒鐘時間內。
十名死士全部陣亡。
直到這一刻,隊伍中間的鶴希才走下樓梯。
砰……這個房間盡頭的房門突兀的傳來輕微的關閉聲。
很顯然,剛剛還有人在第二個房間的門口處偷看。
鶴希一勾手指,火力組上場,手持機槍的副官帶領著兩個同樣手持機槍的戰士站在了最前方,槍口直接對準那扇被關攏的大門,緊接著瘋狂開火。
機槍槍口的火舌宛如噴火器一般,不斷的爆發出刺目的火焰,在黑暗之中尤為顯眼。
此刻,第二個房間內,剛剛把門徹底關死的死士還推來了一個重型櫃子抵住大門,這才輕微松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看著眼前被牢牢抵住的大門,企圖能多撐一會,至少撐到城防軍到來也好。
但,剛剛將重物推過來。
砰砰砰!!!接連不斷的槍聲瞬間響起。
那是尋常人難以想象的火力,密閉的木門瞬間被打的千瘡百孔。
連帶著被推到木門後抵住的重形櫃子也在頃刻間被金屬風暴撕碎。
這名還靠在此處的死士渾身猛的一顫!
這一瞬間,他似乎什麼感覺都沒有,又或者說什麼痛楚都沒有,只感覺自己渾身冰涼。
想要動彈,但卻感覺不到雙腿,感覺不到身子,雙手等部位,只能艱難的晃動頭部,霎時間看見了身側同樣負責第二個房間守衛的四名死士驚恐的眼神。
怎麼了?
他的腦海之中冒出這個疑問,低頭看去,頓時一驚!
此刻他的身軀已經完全不成人樣了,整個身子仿佛被某種可怕的東西徹底撕裂一般,鮮血肉泥到處都是。
只能勉強維持著人形。
看見的這一瞬間,極致的痛苦涌上腦海。
他甚至叫不出一聲來。
轟!!
本就支離破碎的大門再一次被炸開,連帶著他的身軀徹底化為碎末。
死亡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間。
……
最里面的房間,門被死死的堵住,城主趙二河渾身發抖的蜷縮在角落,幾名死士護在他的身前,目光死死的盯著最後一道門。
他們听見了外面傳來的爆炸聲,槍聲,以及同僚的慘叫聲。
他們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但他們听的懂自己同僚的慘叫。
外面的局勢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差。
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趙二河更是低頭不斷的思索,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為什麼會突然遭遇這等災禍?
太可怕了……
難道他平日里的所作所為真的觸怒了某位神?所以遭到了神罰?
神?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抬起頭看向了房間的兩側。
房間的兩側還有幾個鐵籠子,里面關押著平日里被趙二河玩弄的奴隸。
“把他們帶出來,做人質!快!”
“如果對方是神的話,那他就一定憐憫世人。”
趙二河不斷的呢喃著。
這或許很蠢,但他只能這樣去想,去想外面的那些東西,是神派來懲罰他的,只要有這些奴隸當擋箭牌,那他就可以活。
他只能這麼想!
幾名死士迅速行動。
看見幾個衣不遮體的奴隸被拉到前方擋著後,趙二河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好似找到了什麼安慰一般。
但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那扇門。
終于……
轟!!!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門直接被炸碎,碎片四處飛濺。
煙霧彌漫之中,幾道強光穿透了進來,
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迅速沖入這最後一個房間,燈光掃遍整個房間,最終落在角落里的一群人身上。
頓時,戰士們都有些迷糊了,這是在鬧哪一出?
只見,幾個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奴隸擋在最前方,而趙二河以及五個死士們全部都躲在後面,探出一個腦袋質問道︰
“你們到底是誰?!我趙二河自問沒有得罪過你們吧?”
“嗯?”鶴希邁步走入其中。
看見那幾個被挾持的奴隸,神情微動,在看向奴隸身後的趙二河,更加厭惡了幾分。
“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們?”鶴希感到有些奇怪。
雖然同情這些奴隸,但她們並不是為了解救奴隸而來。
這是戰爭啊,這家伙在干嘛?
“等等……你們的軍服……你們是大秦的人?”看著眾人那與眾不同的作戰服,以及肩章上粘貼的大秦黑龍旗。
趙二河就算是在傻也看出來了。
“大梁挑起了這場戰爭,我們大秦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倒是你,身為一城之主,拿幾個奴隸來威脅我們,你不覺得好笑嗎?”鶴希一邊說,一邊暗自比劃著作戰手語。
身後幾個戰士了然,退後了幾步,緩緩抬起了槍口。
前方有強光直視著對面,從對面的角度來看,是看不見強光背後的情況的。
“你……我听過你們大秦的理念,以人為本,就算是戰爭但你們會將無辜的人拖入其中嗎?”
“我還記得,你們大秦不是廢除了奴隸制嗎?不是要解救奴隸嗎?這幾個也是奴隸,難道你們就不救了嗎?”趙二河能作為一國重鎮的城主,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至少對于周邊國度的事情還是有一些了解。
在確定對方是大秦後,他反倒是一喜!這是一個可以拿捏對方的把柄。
鶴希輕嘆一口氣︰“是的,你說的沒錯,我們大秦不會對平民百姓下手,也會拯救奴隸。”
听到這里,趙二河雙眼一亮!
幾個挾持奴隸的死士也仿佛找到了活下去的道路。
但他們依舊躲在奴隸身後,只露出小部分的身子和腦袋。
畢竟一個人是無法完全重疊在另一個人的身後的。
“但……很可惜這是一場戰爭。”鶴希話鋒一轉,語氣變得陰沉無比。
“戰爭是不會留手的,我們會用你這個畜生的生命來祭奠這些死去的無辜之人的靈魂。”
“什麼?!”
砰砰砰!!!
強光的背後,接連響起幾聲槍聲。
躲在奴隸背後的死士們無一例外,均是頭部中槍,干脆利落到了極致。
全威力彈命中腦袋,足以在一瞬間徹底撕碎一個人的腦組織。
意識在頃刻間陷入黑暗,死士們全部倒地不起。
被挾持的奴隸們安全了。
就在這一瞬間,訓練有素的戰士們迅速上前,一部份人槍口抵住了牆角處趙二河的腦門。
還有一部分人查看起了幾個奴隸的情況。
鶴希上前幾步,看了看這幾個奴隸,她們似乎很恐懼,蜷縮成一團,渾身傷痕累累。
“唉……”
這個地下室不止這幾個奴隸,前面兩個房間都有鐵籠,每一個籠子里都關押著奴隸,有半獸人,也有人。
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哀,不是每一個人都如同鶴希那般幸運,能遇上秦墨這樣的皇帝。
她收回目光,隨後看向牆角的趙二河,揮揮手。
“殺了吧。”
砰砰砰……
槍聲在下一刻響起,也宣告斬首行動的成功。
做完這一切後,鶴希蹲下身子看向幾個眼神已經徹底失去光芒的奴隸。
“或許你們的過去很悲慘,所以我不會要求你們什麼,也不會對你們做什麼。”
“如果你們想死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們,讓你們沒有痛苦的結束這一生。”
“但,如果你們想活下去的話……”鶴希頓了頓。
也看向了身後那些被從牢籠之中解救出來的奴隸們。
鶴希站起身,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站起身來。
“那就跟我來吧,你們也有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