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崩裂的轟鳴聲中，木衛二的天空被血色雷雲籠罩。張玄站在冰原邊緣，掌心尚未愈合的梵文灼痕隱隱作痛。他抬頭望向天際，瞳孔驟然收縮——那尊倒懸的機械佛陀正發出齒輪咬合的巨響，金身碎片如流星墜落，又在半空中重組為長達千米的星艦。艦體表面浮現金色梵文，炮口凝聚的紅蓮業火將極寒空氣灼出扭曲的裂痕。
“這玩意兒比暗盟的母艦還邪門！”吳妍操控著掃描儀，全息屏上跳動的能量數值令她指尖發顫。她身後的劉芒緊握降魔杵，劍心處的黑紋與杵身共鳴，在冰面刻出蛛網般的裂痕。
突然，星艦底部睜開九只機械佛眼，猩紅光束橫掃而過。張玄拽著吳妍翻滾避開，原先站立處炸開直徑十米的熔岩坑。熱浪掀飛陳麗的防護面罩，露出她脖頸處新生的倒計時刺青︰“它的核心在第三只眼！劉芒，用降魔杵打共鳴點！”
話音未落，星艦炮口的紅蓮驟然綻放。業火化作三千道流矢，將整片冰原映成血海。張玄咬破舌尖，混沌青蓮虛影從丹紋中暴漲，卻在觸到業火的瞬間枯萎凋零。他噴出一口鮮血，青衫被灼出焦黑孔洞︰“這火能吞噬靈氣！”
“汪！看本大爺的！”雪霧中炸開一聲清亮犬吠。黑白相間的中華田園犬凌空躍起，周身毛發迸發銀河般的光輝。扣肉在流光中化作三米高的嘯天神獸，額間豎瞳撕裂時空，竟將半數業火引入虛空裂隙。它扭頭咧嘴一笑，露出閃著寒光的獠牙︰“老張，欠我十根醬骨頭！”
劉芒趁機躍上星艦甲板，降魔杵刺入機械接縫的剎那，黑紋順著手臂蔓延全身。梵文與暗盟代碼在艦體表面激烈踫撞，整艘星艦發出金屬扭曲的哀鳴。他忽然瞥見駕駛艙內懸浮的暗星盟反應堆——核心處赫然嵌著半截修羅斷臂。
“小心背後！”吳妍的尖叫穿透風雪。機械佛的八條手臂從艦體分離，化作鏈刃絞向劉芒脖頸。千鈞一發之際，扣肉撕裂空間閃現，神獸利爪與鏈刃相撞迸出漫天火星。它一爪拍碎兩條機械臂，扭頭催促︰“發什麼呆？捅它肋下第三塊裝甲板！”
張玄趁機掐訣，星辰軌跡在腳下交織成大日如來印。右眼虹膜再度碎裂，血淚滴落處，業火紅蓮竟被染上混沌青光。兩股力量對撞的沖擊波掀翻冰川，陳麗趁機啟動星艦主炮，量子能量束貼著劉芒耳際掠過，精準擊中反應堆核心。
暗星盟標志在爆炸中灰飛煙滅，機械佛眼接連熄滅。星艦殘骸墜入冰湖時，扣肉忽然豎起耳朵︰“湖底有東西在叫喚！”眾人俯身望去，血色冰面下浮出成片金色梵文，隱約勾勒出三十六重天的輪廓。
“歸墟海眼……”陳麗撫摸著刺青倒計時，“這些梵文和胚胎基因鏈的排列完全一致。”
劉芒擦去降魔杵上的黑血，劍心處的灼痛突然加劇。他望著湖面倒影怔住——那分明是個身披袈裟的背影，手持染血禪杖走向尸山血海。
風雪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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