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集︰佛劫初現
血色冰層在探照燈下泛著詭異的光暈，張玄手持降魔杵，周身靈氣如薄霧繚繞。冰鎬鑿擊聲在空曠的地下空間回蕩，每一聲都似敲在人心尖上。陳麗操控著懸浮掃描儀，全息投影中浮現出冰層深處一團模糊的人形輪廓。她皺眉道︰“這冰層結構不對……像是被刻意封存的。”
“管它對不對，先砸開再說！”劉芒一劍劈下，劍氣裹挾火星四濺，冰渣如碎玉般崩落。他劍眉一挑，突然“哎喲”一聲，劍鋒竟被反彈震開，“這冰里有古怪！”
吳妍蹲下身，指尖撫過冰面。她掌心靈光流轉，一枚青銅羅盤憑空浮現，指針瘋狂顫動︰“冰層下有梵文禁制，至少疊加了九重。”她抬頭看向張玄，目光凝重，“若強行破開，恐怕會觸發殺陣。”
張玄深吸一口氣，掌心浮現混沌青蓮虛影。蓮瓣層層綻開，青光照耀處，血色冰層竟如活物般蠕動退散。冰面逐漸透明，眾人呼吸一滯——
一尊人形盤坐冰中。
那人身著銀白宇航服，表面紋路卻似佛門袈裟的雲紋，頭盔內竟是一張布滿冰霜的老者面容。他雙目緊閉，眉心一點朱砂如血，雙手結蓮花印置于膝上。最駭人的是，其周身纏繞著三十六根青銅鎖鏈，每根鎖鏈末端都釘入冰壁，鎖頭上刻著“鎮魔”二字。
“元嬰修士……還是被封印的元嬰修士！”吳妍聲音發顫。她自幼熟讀古籍，知曉這鎖鏈乃是上古佛獄的“三十六天罡鎮魔鏈”，非大奸大惡之輩不可用此刑。
陳麗啟動星艦掃描儀，光束掃過老者胸口時，警報聲驟然炸響︰“生命體征……是活的！”
話音未落，冰層轟然炸裂！
老者周身鎖鏈寸寸崩斷，冰晶裹挾著狂暴靈氣席卷而來。張玄急掐法訣，混沌青蓮暴漲成三丈屏障，卻听“ 嚓”一聲，蓮瓣竟被寒氣凍出裂痕。劉芒揮劍欲斬，劍鋒觸及寒流的剎那，霜花順著劍身急速蔓延，眨眼間將他整條右臂凍成冰柱。
“退！”張玄一把拽住劉芒後領，青蓮化作流光裹住眾人暴退百米。
煙塵散盡，那老者已懸于半空。他緩緩睜眼，左瞳金光流轉似佛陀低眉，右眼卻漆黑如墨，隱約有修羅虛影咆哮。宇航服無風自動，背後浮現出半輪破碎佛光，裂紋中滲出絲絲黑氣。
“三千年了……”老者聲音沙啞如金石摩擦，每說一字，冰窟便震顫一次，“爾等小輩，竟敢破我寂滅禪關？”
張玄壓下翻涌的氣血，降魔杵橫在胸前︰“前輩何人？為何被封在此處？”
老者低笑，笑聲震得冰稜簌簌墜落︰“老衲法號玄苦，本是靈山戒律院首座。”他忽然抬手，掌心浮現一團扭曲黑光，“至于為何在此——爾等可知‘佛魔一念’？”
黑光暴漲成百丈巨掌拍下，掌紋間竟浮現萬千哭嚎的冤魂。張玄瞳孔驟縮，混沌青蓮與降魔杵同時綻放金光，卻在觸及黑掌的瞬間黯淡如燭火。
千鈞一發之際，吳妍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青銅羅盤上︰“乾坤借法，斗轉星移！”羅盤迸射紫光，眾人身形陡然虛化，黑掌轟然拍碎殘影，在冰壁上留下深達十丈的掌印。
玄苦輕“咦”一聲，目光落在羅盤︰“天機閣的‘周天衍星盤’？小丫頭倒是福緣深厚。”他忽然皺眉，左眼金光大盛，“不對！你身上怎會有瑤池仙露的氣息？”
吳妍一怔，懷中突然飛出一枚玉瓶——正是三日前她在靈泉所得。瓶塞自動彈開，一滴乳白液體飄向玄苦，沒入其眉心的瞬間，右眼黑氣竟消退三分！
“原來如此……”玄苦周身氣息驟變，破碎佛光重新凝聚，“小友助我壓制心魔，老衲便送你們一場造化。”他袖袍一揮，冰層深處傳來隆隆巨響，一座青銅古剎拔地而起，檐角銅鈴無風自鳴，梵唱聲中夾雜著機甲運轉的嗡鳴。
古剎門前，九尊機甲羅漢巍然矗立。這些機甲非金非鐵，表面刻滿梵文，關節處瓖嵌著舍利子，胸口能源核心竟是縮小版的浮屠塔。玄苦踏空而行，聲如洪鐘︰“此乃佛門‘金剛伏魔衛’，若爾等能通過試煉……”
他忽然悶哼一聲，右半身黑氣翻涌，機械運轉聲從體內傳出。陳麗瞳孔驟縮——玄苦宇航服裂開處，赫然露出暗星盟的齒輪徽記！
“快進古剎！”玄苦暴喝，左掌拍出�d字金印轟向自身右臂，“黑淵商會的蝕心蠱……老夫撐不了多久了！”
張玄拽起還在發愣的劉芒，混沌青蓮裹著眾人沖入古剎。青銅門閉合的剎那，外界傳來玄苦痛苦的咆哮，以及某種巨型機械解體的轟鳴。
古剎內，十八盞長明燈自動燃起。燈光映照處，牆壁上浮現全息星圖，某處紅點瘋狂閃爍——正是歸墟海眼的坐標。供桌上擺著三物︰一卷玉簡、一柄斷劍、一枚漆黑佛珠。
“這斷劍……”劉芒突然捂住心口，冷汗涔涔而下。他腰間佩劍自動出鞘，劍身浮現與降魔杵同源的梵文，與供桌斷劍產生共鳴。
吳妍指尖輕觸玉簡，霎時金光灌頂︰“《大日如來機甲鍛造術》？等等，這文字是……梵文與量子代碼融合的？”
陳麗則盯著佛珠倒吸冷氣︰“引力波讀數異常……這根本不是實體，是微型黑洞！”
突然，整個古剎劇烈震顫。全息星圖投射出外界景象︰玄苦右臂已化作機械佛手，正與八尊修羅機甲死戰。他左眼淌血，聲音穿透青銅門傳來︰“取走三寶……快走！”
張玄抓起佛珠的瞬間，虛空裂開一道縫隙。九尾靈狐扣肉閃電般竄出，叼住玉簡甩到吳妍懷中，又用尾巴卷住斷劍塞給劉芒。黑珠入手冰涼，張玄卻仿佛听到億萬生靈的哭嚎——
那是歸墟海眼的呼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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