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隕星覺醒•
第二十章 初試御劍
狂風裹挾著金屬碎片在垃圾場上空呼嘯，張玄的後背重重撞在一截斷裂的鋼梁上。他咳出一口血沫，抬頭望向不遠處——噬金鼠群正如同黑色潮水般涌來，尖銳的利齒啃咬著沿途的一切。這些變異獸的瞳孔泛著詭異的紅光，顯然是被靈田外泄的靈氣刺激得徹底暴走。
“靈氣失控……必須封住靈田缺口！”他咬牙撐起身子，掌心死死按住腰間那枚刻滿古篆的玉簡。這是他從星艦殘骸中得到的唯一線索，此刻卻在瘋狂震動，仿佛感應到了什麼。
“吼！”鼠群最前方的一頭巨鼠突然人立而起，足有三米高的身軀猛然躍起，利爪直撲張玄面門。腥臭的涎水滴落在地面，竟將合金地板腐蝕出縷縷青煙。
千鈞一發之際，張玄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殘碑劍意如同被喚醒的巨龍，在他識海中轟然炸開。
嗡——
銹跡斑斑的金屬廢墟突然震顫起來。一柄插在廢鐵堆中的斷劍自行浮空，劍身流轉出淡青色光暈。緊接著，散落的齒輪、鋼板、合金管紛紛騰空，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般匯聚成劍形。
“這是……”張玄的瞳孔收縮。他感覺自己與這片金屬廢墟產生了某種玄妙聯系，仿佛每一粒塵埃都在回應他的意志。
“以神御物，萬劍歸宗！”識海中響起蒼老的聲音，正是殘碑中殘留的劍修神念。
張玄福至心靈，雙指並攏向前一點。霎時間，三百六十五道金屬碎片化作劍雨傾瀉而下！
鏘！鏘！鏘！
噬金鼠的甲殼在劍光中迸濺出火星。沖在最前的巨鼠被三柄鐵劍貫穿頭顱，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後方鼠群發出刺耳尖嘯，竟互相撕咬著堆疊成肉牆，硬生生扛住了第二輪劍雨。
“靈氣不夠了……”張玄踉蹌半步。他丹田內的真氣正在急速流逝，靈田中的青蓮虛影也在劇烈搖晃。方才強行催動劍意，已讓尚未穩固的經脈隱隱作痛。
“張玄！接住這個！”遠處突然傳來清叱。
一道銀色流光破空而至。張玄抬手接住，竟是枚鴿蛋大小的赤紅晶石——正是吳妍昨日從暗市換來的“火靈髓”。
“用這個補充靈力！”吳妍的聲音穿透金屬風暴。她此刻正站在百米外的機甲殘骸頂端，手中不斷拋出符 ，將試圖包抄的鼠群炸成焦炭。
火靈髓入手滾燙，精純的火屬靈氣瞬間灌入經脈。張玄長嘯一聲，識海中的殘碑劍意再度暴漲。
轟！
整片垃圾場的金屬如同活了過來。斷裂的飛船引擎、扭曲的合金支架、甚至深埋地下的電纜都破土而出，在半空中交織成遮天蔽日的劍陣。每一柄“劍”都裹挾著不同屬性的靈氣︰赤焰纏繞的齒輪劍、寒霜覆蓋的鋼板劍、雷霆閃爍的鋼管劍……
“去！”張玄並指如劍，向前重重一劃。
萬劍齊鳴！
鼠群構築的肉牆在劍雨中分崩離析。金屬風暴所過之處，連地面都被犁出深達數米的溝壑。當最後一柄斷劍釘入地面時，方圓千米已再無聲息，唯有焦黑的鼠尸堆積成山。
噗通！
張玄單膝跪地，汗水混著血水從下頜滴落。火靈髓早已化為齏粉，過度催動劍意讓他七竅都滲出血絲。但當他望向懸浮在身前的金屬劍陣時，嘴角卻揚起一抹狂喜的弧度——那些沾染鼠血的廢鐵正在褪去銹跡，隱隱顯露出法器特有的靈光。
“以戰養劍……原來這才是殘碑劍意的精髓！”他喃喃自語，伸手輕觸一柄懸浮的齒輪劍。劍身立刻發出歡快的嗡鳴，仿佛在回應主人的感悟。
“小心！”吳妍的驚呼突然炸響。
張玄寒毛倒豎。幾乎是本能地，他反手握住齒輪劍向身後橫掃——
鐺！
金鐵交擊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一頭僅剩半截身軀的噬金鼠王竟從尸堆中暴起突襲，利齒距離他的咽喉不足三寸！
“給我……碎！”張玄雙目赤紅，丹田內殘存的靈氣瘋狂灌注劍身。
嚓！
齒輪劍應聲崩裂，但爆發的劍氣卻化作螺旋風暴，將鼠王絞成一團血霧。腥臭的血雨中，一粒暗金色晶核叮當落地。
“這是……妖丹？”吳妍躍至近前，指尖凝聚水屬性靈氣包裹住晶核，“噬金鼠群背後果然有人操控！”
張玄接過晶核，瞳孔猛然收縮。晶核內部竟浮現出黑淵商會的骷髏標記，一縷黑氣正試圖鑽入他的掌心。
“哼！”殘碑劍意自動護主，青光閃過便將黑氣斬滅。
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轟鳴。兩人抬頭望去，只見三架暗紫色機甲正掠過天際，肩甲上的星盟徽記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暗星盟的偵查隊……”吳妍臉色驟變，“必須立刻封閉靈田靈氣！”
張玄重重點頭，神識沉入逍遙界。靈田中央的混沌青蓮感應到危機，蓮瓣輕顫間灑落清輝，外泄的靈氣頓時如退潮般收縮。
當最後一縷靈氣回歸靈田時，懸浮的金屬劍陣突然解體。廢鐵如雨墜落，卻在觸地前化作齏粉——原來這些凡鐵根本承受不住劍意淬煉，方才的靈光不過是回光返照。
“終究不是真正的飛劍啊。”張玄苦笑搖頭，卻听吳妍輕咦一聲。
那柄最初覺醒的斷劍竟未消散，此刻正插在地面微微顫動。劍身的銅銹剝落後，露出“青霄”兩個古篆。
“看來你找到本命劍了。”吳妍輕笑，眼底閃過羨慕之色。
張玄握緊劍柄，青霄劍頓時發出清越龍吟。殘碑劍意順著經脈涌入劍身，竟在劍脊上勾勒出星辰紋路。他忽然福至心靈，反手揮出一道劍氣——
嗤！
三十米外的鈦合金廢料堆應聲裂成兩半，斷面光滑如鏡。
“這一劍，便叫‘星隕’吧。”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誰也沒有注意到，某塊扭曲的飛船裝甲下，半截刻著黑淵印記的通訊器正在閃爍紅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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