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界︰第一集•
第六章 數據洪流的沖擊
張玄跪坐在垃圾場的金屬廢堆旁，雙手死死按住太陽穴。他感覺自己的頭顱仿佛被一把燒紅的鐵錘從內部反復撞擊，後頸的蓮花烙印灼熱得幾乎要燒穿皮膚。
“警告，宿主神識承載力不足……強行加載《混沌星典》可能引發腦域崩潰……”機械女聲在意識深處冰冷地播報，但張玄已經听不真切。他的視野被無數金色篆文填滿，那些文字像是活過來的蝌蚪，順著瞳孔鑽入腦海深處。
一、意識海中的煉獄
“這是……什麼鬼東西！”
張玄的意識被拖入一片混沌虛空。腳下是沸騰的岩漿，頭頂懸著七十二顆血色星辰。每一顆星辰突然炸裂，迸射出千萬道流光——那竟是無數修真者破碎的記憶！
他看到青衣劍客在雷劫中灰飛煙滅，老道士枯坐洞府化作白骨，紅衣女修被黑霧吞噬前淒厲的慘叫……三千年的修真血淚史化作實質化的信息流，如同鋼針刺入他的每一寸神經。
“噗！”
現實中的張玄猛然噴出一口黑血，耳鼻間滲出蜿蜒血線。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痙攣，五指深深摳進身旁的鈦合金板，竟在金屬表面犁出五道凹痕。
二、神秘老者的點撥
“小友，抱元守一！”
混沌中突然傳來蒼老喝聲。一柄青銅古劍破開血霧，劍身上盤坐的灰袍老者虛影抬手結印。張玄模糊看到對方眉心有三道金紋，衣襟繡著太極陰陽魚。
“昆侖玉虛宮……”老者虛影嘆息著掐訣，“罷了，相逢即是有緣！”
一道清光自劍尖射出，在張玄識海中化作八卦陣圖。暴走的信息流仿佛撞上無形堤壩，終于不再橫沖直撞。張玄趁機咬破舌尖，憑著劇痛找回一絲清明。
“前輩是？”他艱難開口，卻發現那虛影正在消散。
“若你能活過今日，去東海歸墟尋我本體……”老者聲音漸弱，最後半句被狂風撕碎，“小心黑淵……”
三、生死一線的掙扎
現實世界已近黃昏。
垃圾場堆積如山的金屬廢料在夕陽下泛著血色，張玄蜷縮在一架星艦殘骸的陰影里。他的皮膚下凸起蚯蚓狀青筋，七竅不斷滲出黑血，將胸前衣襟染成暗紅。
“宿主生命體征下降至30……啟動緊急預案。”
機械女聲突然變得急促。後頸蓮花烙印爆發出刺目青光，張玄感覺有冰涼氣息順著脊椎灌入丹田。那些暴亂的修真記憶竟被青光裹挾著，硬生生壓縮成一顆米粒大小的金丸！
“嗡——”
金丸在識海中緩緩旋轉，溢出絲絲溫和能量。張玄終于喘過氣來，顫抖著抹去臉上的血污。他此刻才看清，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青銅劍形烙印，隱約與意識海中老者所持古劍一模一樣。
四、暗處的窺視者
三百米外的隕鐵山巔，黑袍人無聲收攏蝠翼。他戴著慘白骨質面具，腰間懸掛的青銅鈴鐺刻滿扭曲符咒。
“居然扛住了昆侖老道的《鎮魂訣》……”黑袍人嗓音沙啞如鐵片摩擦，指尖燃起幽綠鬼火，“不過這樣更好，養肥的蠱蟲才值得收割。”
鬼火中浮現張玄七竅流血的畫面，黑袍人突然捏碎火焰。一縷黑氣遁入虛空，朝著垃圾場東南方激射而去。
五、意外覺醒的神通
夜幕降臨時，張玄扶著星艦外殼緩緩站起。他驚訝地發現，那些差點撐爆腦袋的修真知識，此刻竟如呼吸般自然地在意識中流淌。
“《混沌星典》第一卷……煉氣篇？”他下意識並指成劍，按照記憶運轉功法。
“唰！”
指尖陡然迸發三寸青芒，輕易切開身旁的合金板。張玄瞳孔收縮——這分明是玉簡中記載的“劍氣外放”，至少要築基期修士才能施展！
垃圾場深處突然傳來刺耳摩擦聲。張玄轉頭望去，只見數百只赤紅眼瞳在黑暗中亮起——是被靈氣吸引而來的噬金鼠群。
“正好拿你們試劍。”他抹去嘴角血漬，眼底燃起戰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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