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訕笑,“我哪知道他是華夏人,保鏢說看到他買了一些零食和泡面,應該還沒吃飯,這麼晚才回來,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是不是好人,還是得小心點。”
沈幼卿看了看一大桌子菜,對劉芸吩咐道︰“這幾樣菜都沒動,你把這些菜給他送過去,就當是賠罪了。”
“不用了吧?”
“去吧,我感覺這位大哥不像壞人,畢竟是華夏同胞,出了國門都是親人。”
“好吧。”
劉芸叫來保鏢,端著菜和米飯走了。
片刻後。
隔壁房間。
甦陽卸下偽裝,脫了衣服正要洗澡,悅耳的門鈴聲響起。
隨手圍上浴巾,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眼,竟然是劉芸等人,連忙拿過毛巾搭在頭上,又把頭發往下捋了捋,遮住了大半張臉。
隨後。
他打開了房門。
“你們這是……”
甦陽看到他們端著飯菜,不由愣住了。
劉芸呆了。
由于甦陽光著膀子,那結實的肌肉塊一覽無遺,看著真是太養眼了。
端著飯菜的保鏢卻是升起警惕心。
劉芸看的是肌肉塊,他們看的卻是那一道道的細微傷疤,還有一些不規則、或是圓形的老疤。
他們都是退伍軍人,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是槍傷留下的疤痕。
劉芸回過神,臉蛋微紅,“先生,你還沒吃飯吧?我們老板讓送過來的,這些飯菜還都是熱的,我們沒動,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講究一下,總比吃泡面強。”
說話間,劉芸又忍不住的多看幾眼。
“謝謝。”
甦陽閃開了道。
保鏢們將飯菜送了進去,劉芸等在門外,心跳的厲害,“先生,你身材好棒,經常鍛煉嗎?”
“還行。”
甦陽側身,垂下的毛巾正好遮住臉龐,擋住了劉芸的視線。
保鏢們路過甦陽身邊的時候,瞥了甦陽一眼。
甦陽抬手佯裝擦臉,避開了他們的視線。
“替我轉告你老板,謝謝她的飯菜,改天請她吃飯。”
甦陽禮貌性的隨口道謝,旋即關上了房門。
呼……
“看來以後不能急著卸妝。”
甦陽自言自語,走進浴室沖了個澡,看到桌上的四份精美菜肴,食欲大開。
“嗯,老婆的菜就是好吃。”
甦陽吃的嘎嘎香,旋即嘴角浮現一抹壞笑,“要是老婆吃過的就好了。”
隔壁房間。
劉芸回到房間後,興奮的不得了,“老板,你是沒看到,那位先生的身材可好了,那胸大肌,那一塊塊的腹肌,嗯……真是愛死了,好想摸摸呀。”
“行了你,花痴勁又犯了是吧,之前還說人家是壞人,看了眼人家身體就改觀了?”
沈幼卿氣笑了。
“沒想到這大哥,長著一副三十多歲的容貌,卻擁有一具二十多歲的身體,單看他身子,一點都不像三十多歲的樣子,一個男人竟然保養的這麼好,肚子上一點贅肉都沒有,好養眼啊。”
劉芸露出一副花痴的模樣。
“犯花痴也沒用,人家很愛自己的妻子,你是沒機會的。”
沈幼卿一盆涼水潑了下去。
“他越專情,越說明他是個好男人,唉!可惜了。”
“你啊,還是趕緊找個男朋友,省的成天花痴。”
沈幼卿無語的搖搖頭,隨即有點好奇的問︰“對了,那駱總年輕英俊,事業有成,怎麼沒見你對他露出花痴樣?”
“那個駱總,無論怎麼看都像是王子一樣的人物,但我總覺著這種人不好,曾經那個白俊豪就是最好的例子,乍一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事實卻是——英俊的外表下藏著一顆丑陋的心。”
劉芸一副深有感觸的樣子,深吸口氣︰“我要做一名理智的花痴女,不能被他們的外表迷惑。”
“行啊,有長進,不錯。”
沈幼卿樂的直笑。
劉芸就是在故意逗沈幼卿,見老板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
沈幼卿心情差,總冷著臉,她在旁邊做事,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底下的員工同樣如此。
“老板,雖然我看隔壁先生順眼了很多,但還是要小心點,人心隔肚皮,天知道他是干啥的,還是防著點好,他身上有一些傷疤,還有槍傷。”
說到這里,劉芸靈光一現,壓低聲音道︰“他神神秘秘的,不會是殺手吧?!”
“電影看多了吧,有傷疤不代表就是壞人,有槍傷也不代表是殺手,甦陽身上就有,他……”
話說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沈幼卿腦海中浮現甦陽的身影,她不止一次的撫摸那些傷疤,從那些疤痕可以看出,曾經甦陽遭過多少罪。
心里暗嘆,“終究還是忘不了他。”
劉芸見狀,連忙轉移話題,“�砥@芩 牛 灰 簧撕ξ頤薔托小! br />
“你吃飽了嗎?沒吃飽的話再吃點。”
沈幼卿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手里拿著甦陽留下的那封情書,忍不住的又反復看了起來,這是甦陽對她的最後一次告白。
“如果你說的那些絕情話都是真的,這封情書又算什麼?”
沈幼卿喃喃自語。
腦海中浮現餐廳的一幕,那位先生說的話在耳邊回蕩——戀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你要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更要對深愛的人有信心。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對我那樣說,也許他那樣對我是為了保護我。”
“戀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沈幼卿,你相信他嗎?”
沈幼卿喃喃自語。
回顧曾經的一段段美好回憶。
甦陽一直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每當她遇到危險的時候,甦陽總能第一時間出現。
“他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世界。”
“沈幼卿,就算你不信任他,也應該相信自己的眼光,否則你又怎會無可救藥的愛上他。”
“如果他真的喜歡梁紫萱,想和梁紫萱在一起,又怎麼會等到現在,在國內他有大把的機會。”
“我不會移情別戀,他就會嗎?”
“我應該相信他。”
沈幼卿自言自語,眼中恢復幾分神采,暗怪自己不該懷疑甦陽。
如果甦陽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豈不是錯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