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飛揚一臉輕蔑,“閣下還真是狂妄,竟然取個神靈的名字。”
喜歡的女人竟然對其他男人笑,駱飛揚眼中凶芒閃爍,殺念又強烈幾分。
“巧合而已。”
甦陽毫不在意的攤攤手。
“看閣下的年紀,應該有三十出頭,恐怕孩子都有了吧?”
駱飛揚話里有話。
弦外之音似乎在說——你這其貌不揚的老東西,也想吃嫩草!
“還真沒有。”
甦陽實話實說。
“那應該有老婆了吧?”
“以前有,後來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離婚了。”
甦陽言語間透著幾分愧疚,看了沈幼卿一眼,語氣認真的說道︰“在我心目中,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永遠都是我老婆,是我最愛的女人。”
這番話觸動了沈幼卿那根脆弱的神經。
她多麼希望,這句話出自甦陽的口中,這是她最想听到的告白。
“先生,看來你很愛你妻子。”
沈幼卿眼神有些傷感。
“是的,在我眼中,她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人,雖然她有點強勢,有時候還會發脾氣,但我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她,願意用一生去守護她。”
甦陽注視著沈幼卿的眼楮,仿佛在向沈幼卿告白。
“你對她說過這些嗎?”
沈幼卿再次被觸動了,“這個男人的妻子和我好像啊。”
“沒有。”
甦陽搖搖頭。
他的確沒對沈幼卿說過這些話,也很少對沈幼卿告白,因為他覺著,有些話沒必要說出來,重要的是怎麼去做。
這也和他的性格有關。
那些甜言蜜語,非常肉麻的話,除非是情到深處,否則真的說不出口。
沈幼卿好奇的問︰“離婚後,你見過她嗎?”
“見過,但她不知道,我看到她在瘋狂的找我,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和她相見,只能躲在暗處,默默的守護她,她傷心難過,我又何嘗好受。”
甦陽眼眶微紅。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面對沈幼卿,他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明明深愛的女人就在眼前,卻是不能公開身份,只能以這種方式傾述內心的情感。
沈幼卿鼻頭一酸,淚水滾落而下。
甦陽所說的一切,簡直和她的遭遇一模一樣,忍不住的掉下眼淚,心中吶喊︰“甦陽,你是不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否也躲在暗處關注我,默默的守護我?”
劉芸連忙拿紙巾遞給沈幼卿︰“老板,咋還哭了。”
“沒事。”
沈幼卿擦了擦淚水,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容略顯苦澀,“被他的真情感動到了,離了婚依然在默默的守護妻子,他妻子真幸福。”
駱飛揚有點不爽的看向甦陽。
自從甦陽來到這里,沈幼卿的關注點全都轉移到了甦陽身上。
他見沈幼卿兩次,說過的話加在一起還沒他們兩個這一會功夫說的多,怎能不上火。
最重要的是,沈幼卿和他聊天就像是聊公事,表情略顯僵硬,從未談過心!
“不好意思,我的話有點多了。”
甦陽瞥了眼駱飛揚,很抱歉的對沈幼卿說道。
“不怪你,是我想起了傷心事。”
沈幼卿略微猶豫,旋即緩緩說道︰“其實,我也剛離婚,他不告而別,我一直在找他,昨天終于見到他了,他性情大變,變的很陌生,說了很多絕情的話,一個人的感情——難道真的會說變就變嗎?”
能看的出來,沈幼卿很心痛。
駱飛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自然很清楚那個所謂的甦陽是假的。
“冒昧的問一句,你和你丈夫感情好嗎?”
“以前很好,他很在意我,現在……我不知道了。”
“既然他很在意你,說明他很愛你,咱們華夏有句老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其實情感也這樣,每個人的情感都是發自內心的,即便是被傷到,由愛轉恨,說到底還是愛著對方,否則你還會恨他嗎?”
甦陽笑了笑,“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感受,也許說的不對,你听听就行了。”
“不,我感覺你說的有道理。”
沈幼卿表情嚴肅。
“人生漫長,難免有迷茫的時候,這個時候你不妨換位思考,如果你是你丈夫,你的愛會變質嗎?”
甦陽反問。
“不會。”
沈幼卿回答的很干脆。
“將心比心,既然你的愛不會變質,他的愛就會變質嗎?戀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甦陽想要點醒沈幼卿。
駱飛揚面色陰沉。
他想要的結果是——沈幼卿和甦陽破裂,事情也照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可甦陽的一番話讓沈幼卿又看到了希望,似乎有舊情復燃的苗頭,這讓他心中焦急不已,恨不得立馬活剮了甦陽。
猶豫片刻,立馬拿出手機發了條短訊。
甦陽察言觀色,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猜到駱飛揚應該是想搞一些小動作。
沈幼卿的思緒完全沉浸在悲傷中,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可他明明對我說了一些很絕情的話,還說不愛我了,我們現在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再也找不到一絲熟悉感,而且他氣質大變,人品似乎也變的很不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甦陽沒有打斷她,想听听她的心聲。
沈幼卿見他沒說話,繼續說道︰“我不想失去他,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我愛著的那個他了。”
“我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如果他真的變了,我還會愛他嗎?”
“沒有答案。”
“我不敢想象失去他的人生該怎麼度過,可又無法接受現在的他。”
“真的很糾結,也很迷茫。”
沈幼卿沒有任何隱瞞的吐露心聲。
面對這個陌生的男子,她感覺很親切,他們有著同樣的遭遇,他們就像是無話不談的知己。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不想刻意改變什麼,只是想遵循著內心的感覺走。
“如果他真的性情大變,變的很不堪,和以前的他判若兩人,那麼對于你來說,他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對待一個陌生人,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甦陽一語點醒夢中人。
沈幼卿眼楮一亮,忽然間有所明悟,“先生說的對,對一個陌生人,我有什麼好留戀的,留戀的只是曾經的美好,與其讓這段美好變的不堪,不如就此打住,保留住那段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