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麼豐盛的嗎?”謝瑜臣驚訝地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心中不禁感嘆。
他端起一杯蜂蜜檸檬水,輕輕抿了一口,那股清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讓他的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
謝瑜臣坐在餐桌前,目光掃過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這些菜仿佛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門口送進來。
“小花,這個問題你就得問一下黑瞎子了。”花瑜笑著說道,“我們也是到餐廳才知道的。”
花瑜的臉上露出一種神秘的笑容,似乎對這桌豐盛的飯菜背後的故事了如指掌,但他就是不肯直接說出來。
謝瑜臣見狀,立刻將目光轉向了黑瞎子,眼中充滿了疑問。
“黑瞎子,你不是說你沒有私房錢了嗎?”謝瑜臣追問道,“你哪來的錢置辦了這麼一桌子菜的?”
他想起之前黑瞎子上交的所有銀行卡,下地干活得到的報酬,還有祖上遺留下來的那些金銀珠寶,這些錢加起來應該不少,難道黑瞎子還有其他的收入來源?
“花兒爺啊,您可真是冤枉我了啊!瞎子我就只買了一份叫花雞而已啊!這些菜可都是大花府上的人準備的呀!而且,我所有的錢財都已經上交給您了,銀行卡也都換成您的手機號了,我要是真用了錢,那賬單不都得清清楚楚地顯示在您的手機上嘛!”
黑瞎子一臉委屈地哭訴著,那模樣簡直比竇娥還冤,只差沒直接跪下賭咒發誓了。
花瑜在一旁看著黑瞎子這副樣子,心里卻暗暗發笑。他當然知道黑瞎子說的都是實話,但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于是,花瑜慢悠悠地開口道︰“小花啊,雖然這銀行卡確實是綁定了你的手機號,但是他身邊總不可能一點現金都沒有吧?”
黑瞎子一听,頓時急了,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身上一分錢現金都沒有!”
花瑜見狀,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了,繼續說道︰“哦?是嗎?那可不一定哦!你父親他身邊時刻都備著現金呢,而且就放在他的床頭櫃邊。不過其他地方有沒有藏著,我就不清楚咯!”
張祈靈本來正端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黑瞎子的這場鬧劇,誰知道花瑜的話頭突然一轉,竟然直接對準了自己。他不由得一愣,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阿瑜,我沒有。”張祈靈一臉無辜地看著花瑜,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花瑜本來心軟,看到他這樣,剛想開口安慰幾句,卻被一旁的黑瞎子突然打斷。
“啞巴!我可真是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黑瞎子突然指著張祈靈,情緒激動地喊道,“大花,你听我說,啞巴這家伙的心可黑了!你們房間里當然找不到他藏的私房錢啦,因為他早就把錢都藏在我那里了!”
花瑜臉上原本還掛著的笑容,在听到黑瞎子這番話後,一點一點地僵硬了起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張祈靈,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欺騙,眼眶也在瞬間紅了起來。
“哥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你竟然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我……”花瑜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謝瑜臣站在一旁,看著原本是黑瞎子被聲討的場面,轉眼間卻變成了父親被聲討的局面,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他知道,如果現在不走,等會兒恐怕就走不掉了,而且說不定還會被秋後算賬。
謝瑜臣拉了拉黑瞎子的衣袖,做了個溜走的手勢,等黑瞎子掉頭後,兩人悄悄摸摸的踮著腳,一點一點的挪到了大門口,眼看著就能跑出升天了,就被後面一道冰冷的聲音攔住了腳步。
“謝瑜臣!額爾得尼•齊穆克!你們打算去哪兒!”
兩人見著花瑜已經氣的直呼他們的大名時,就知道事情大發了!
“爹爹,我就是突然感覺不是餓,而且我離開那麼久,公司中積攢了不知道多少的事情,我想著盡快去給他處理好了,之後可以留出大把的時間來陪您!”
謝瑜臣一早就想好了應對方案,此刻不過是腦子里過一遍,然後再說出來。
“你公司沒有經理人嗎?什麼事情都需要你這董事長去辦的話,底下那些員工請過來干嘛的?吃干飯的嗎?”
花瑜瞥了一眼鵪鶉似得縮在門旁的謝瑜臣。
花瑜眼楮一轉,又看向了謝瑜臣身邊的黑瞎子。
“我突然想起來,我店里之前來了個內鬼,還沒來得及審問呢!我打算抓緊時間去審問一番,省的他被人救走了!”
黑瞎子急中生智,想到了剛被他揪出來的那個內鬼還關在密室之中,沒來得及審問一二。
“你不是剛從你那個眼鏡店回來嗎?怎麼抓住了就想著跑回來?你店里的員工也是吃干飯的?他們還審不清楚一個內鬼了?”
黑瞎子和謝瑜臣被花瑜一頓數落之後,像兩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眼楮盯著自己的腳丫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門邊,一動也不敢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而張祈靈呢,則是一臉的尷尬和無奈。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得給花瑜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這場誤會恐怕會越來越深。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緩緩開口說道︰“阿瑜,你先別生氣,听我慢慢解釋。”
然而,花瑜似乎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只見他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張祈靈,冷冷地說道︰“我現在正在听,族長大人,你可以開始解釋一下,你的錢為何會放在黑瞎子的房間里。”
張祈靈一听花瑜竟然叫他“族長大人”,心里頓時“咯 ”一下。他知道花瑜這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可是他又擔心花瑜把氣憋在心里,時間久了會憋出病來,所以他連忙說道︰“阿瑜,你別這樣叫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是你先別生氣,听我把話說完。你身體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後來又跟著我們四處奔波,一直都沒有好好調養。你現在要是再生氣的話,很容易引發病癥的。”
張祈靈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花瑜的反應,希望他能夠稍微消消氣。可是花瑜卻依然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沒有生氣,我現在感覺很好。”
“好好好,你沒有生氣。”張祈靈現在根本不敢有一丁點的忤逆,只能順著花瑜的脾氣來。
站在門邊的兩人,身體微微前傾,頭湊在一起,仿佛生怕被別人听到似的,用氣聲竊竊私語著。
“我看阿爹的臉色,簡直比那鍋底還黑,肯定是被氣得不輕啊!”謝瑜臣低著頭,壓著聲音說道,“也就只有父親這個沒眼力見的,還在那里一個勁兒地勸著,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黑瞎子連忙附和道︰“就是啊,啞巴的心眼子比你可多多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大花生氣了呢?他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擔心你爹把氣憋在心里,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唄。”
“這還用你說,我當然也知道啊!”謝瑜臣眉頭緊鎖,有些不耐煩地應道,“可現在最要緊的,不就是讓父親趕緊解釋清楚,他為什麼要把錢藏在你那兒嗎?只要他能把這事兒說清楚,而且理由合理,阿爹的氣不就消了嘛。可父親倒好,不僅不解釋,還在那里胡言亂語,這不是越描越黑嘛!”
就在這時,黑瞎子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用余光一瞥,果然看到花瑜正扭過頭來,似乎是听到了他們的談話。黑瞎子心中一緊,連忙伸手拉了拉謝瑜臣的衣角,示意他別再說話了。
花瑜等著張祈靈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來,但是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張祈靈開口說出一個字,只是看見他張了張口,卻又沒有說出一個字。
“怎麼說不出來嗎?你不是要給我解釋嗎?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花瑜略帶著幾分諷刺哭意的聲音傳入張祈靈的耳朵中。
張祈靈猛的抬頭看向花瑜,只見他眼眶微紅,淚水懸掛在睫毛之上,“張祈靈,咱們都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了!你現在竟然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要瞞著我!你是不是……”
花瑜話還沒說完,就被黑瞎子突然打斷。他心里那個苦啊,實在是因為他家小花擰人太疼了,估計他後腰那一塊兒都得青了。
“大花,這事兒還是我來說吧!”黑瞎子趕緊開口,生怕花瑜再動手。
花瑜和張祈靈听到黑瞎子的話,不約而同地扭過頭看向他。花瑜緊蹙著眉頭,顯然對黑瞎子打斷自己的話有些不滿。而張祈靈呢,在看到黑瞎子背地里打的手勢後,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說!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你們幾個都別想出這個門一步!”花瑜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他順手一揮,一道透明的結界迅速籠罩住了四人,將他們困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里。
黑瞎子見狀,連忙解釋道︰“這事兒說來也怪我,自從我把所有的錢財都上交之後,我要買啥東西都得經過小花的批準。這不,小花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給他一個驚喜,但是我手里頭又沒有多少錢,所以我這才找了啞巴幫忙。”
黑瞎子連忙伸出手,示意花瑜先別說話,然後接著說道︰“其實啊,我一開始確實是打算找啞巴借錢的,畢竟我自己手頭也不寬裕嘛。結果呢,啞巴跟我說他自己也沒多少存款,就只有那麼一兩萬,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你想啊,小花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我總不能就送個一兩萬的禮物吧?那也太寒酸了!所以呢,我就想了個不太靠譜的主意。”
花瑜听到這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皺起眉頭,打斷黑瞎子道︰“說重點!”
黑瞎子見狀,趕緊加快語速說道︰“好好好,重點就是,啞巴其實也想給你買個禮物,給你個驚喜。但是他那點錢,根本不夠他折騰的。所以呢,我們倆就一起想了個辦法,我先借了啞巴那一萬塊錢,然後一起去了趟潘家園。我們在那里看了不少好東西,然後再轉手賣給鬼市的人,這樣就能多賺點錢啦。”
花瑜听到這里,總算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沒好氣地說︰“就為了給我買個禮物,你們倆至于這麼大費周章嗎?”
黑瞎子嘿嘿一笑,說道︰“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而且啞巴他也怕你會發現那些錢的去向,我呢,又經常不在家,所以放在我那里是最安全的啦。”
黑瞎子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心里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將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畢竟,如果現在不說,等到以後再被發現,恐怕就更難以讓人相信了。
“你們做這事情到底有多久了?又掙了多少錢呢?”花瑜緊緊地盯著黑瞎子,目光透過他的墨鏡,仿佛要穿透他的內心一般。
黑瞎子被花瑜如此銳利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稍稍移開了視線,然後才緩緩地回答道︰“其實也沒多久,就是在你們去張家古樓之前,我們才剛剛開始合作,大概也就一個禮拜左右吧。後來你們回來了,我們一直沒能踫上面,所以就沒再繼續做了。”
花瑜听了黑瞎子的話,心中的疑慮並沒有完全消除。他繼續追問道︰“那你們到底掙了多少錢呢?”
黑瞎子猶豫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虛地說︰“其實也沒多少啦,也就一二十萬吧……不過,我們是平分的,所以我分到的錢也沒多少。”
這時,站在黑瞎子身後的謝瑜臣突然冷哼了一聲,他用力地擰了一下黑瞎子腰間的肉,說道︰“好啊你,居然背著我搞私房錢!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