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尚角率領著大批人馬如狂風驟雨般沖入無鋒總部時,他們驚愕地發現這里竟然只剩下了不重要的低階刺客,那些高階刺客還有無鋒首領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點竹!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你這個陰險狡詐的老妖婆!給我滾出來!”上官淺站在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首領會議室里,雙眼通紅,滿臉怒容,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著。
眼前的景象讓上官淺的情緒徹底失控,她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終于不顧一切地從隊伍中沖了出來。
宮喚羽見狀,心急如焚,他顧不得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急忙飛奔上前,緊緊地抱住了上官淺。
“表妹!冷靜點!點竹只是逃走了,她並沒有死!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找到她!”宮喚羽竭力安慰著上官淺,希望能讓她平靜下來。
然而,上官淺此時已經完全听不進任何人的話語,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點竹,讓她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上官淺繼續對著空蕩蕩的會議室大聲咆哮,她的吼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仿佛要沖破屋頂,傳向遠方。
“點竹!你這個無恥之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點竹!”她的聲音越來越高亢,越來越淒厲,每一聲都充滿了無盡的憤恨和絕望。
門外那些正在與無鋒殘存部隊展開激烈廝殺的宮門附庸者們,也都清晰地听到了從室內傳來的這一聲聲怒吼。
“角公子,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他們真的就這樣逃走了,那他們肯定會不顧一切地來屠殺我們的啊!”其中一名渾身沾滿了無鋒刺客鮮血的人,身體像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著,滿臉驚恐地詢問著隊伍的領頭人——宮尚角。
宮尚角面沉似水,他眉頭微皺,眼神犀利如刀,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名渾身戰栗的人,厲聲呵斥道︰“怕什麼?點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她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再次建立起一個無鋒據點來!”
然而,宮遠徵卻似乎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他眉頭緊蹙,若有所思地說道︰“哥哥,點竹這一生都在處心積慮地想要攻破宮門的防御,你說她會不會……”
宮尚角聞言,心中一動,他不禁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宮遠徵的看法,“嗯,不無這種可能!不過,宮門那邊有我們的人鎮守,無需我們過多擔憂。當務之急,是先帶人把這里清理干淨,外面的無鋒據點恐怕也已經是十不存一了。”
宮尚角看向了還在阻攔著發瘋的上官淺的宮喚羽,示意他將上官淺打暈,別擾亂了他們後面的計劃。
宮喚羽看著已經陷入瘋魔的表妹,最終無可奈何之下,手刀劈在上官淺的脖頸上。上官淺最終癱軟著身子被宮喚羽抱離了無鋒總部。
最後無鋒首領們開會的會議室中只剩下了宮遠徵和宮尚角還有他們各自帶隊的侍衛們。
宮遠徵上下掃視了一圈這個會議室,“他們不可能會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就這麼輕易的跑了!而且這麼多人,目標太大!這里肯定還有其他通往外界的通道!”
宮尚角看了一眼金復,金復瞬間接收到信息後,帶著身後的侍衛在這間會議室中找了起來。
宮遠徵也讓身後的侍衛們一塊兒跟著去找,“你們也去找一下,尤其要注意那些最容易被忽視的地方,還有你們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地方。”
宮遠徵身後的那些侍衛們迅速而有序地在殿中展開搜索,他們動作敏捷,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不一會兒,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漸漸散去,那塊地方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宮尚角和宮遠徵兩人相對而立。
宮遠徵面帶微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注視著宮尚角,語氣充滿喜悅地說道︰“哥哥,這次回到宮門,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你前進的步伐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宮尚角的信心和期待。
宮尚角同樣微笑著回應宮遠徵,他的笑容溫和而沉穩,“我也要恭喜遠徵弟弟,你最終還是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你想要的。”
然而,宮遠徵似乎對宮尚角的話感到有些困惑,他眨了眨眼楮,疑惑地問道︰“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想要的東西,難道不是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嗎?又何來如願以償呢?”
宮尚角听了宮遠徵的話,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這倒確實是如此,所有的一切對你來說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而易舉。”他的話語中既有對宮遠徵能力的肯定,也流露出一絲無奈。
金復這時突然急匆匆的冒了出來,“角公子,徵公子,我們在那些洞窟後面發現了一條密道!”
宮尚角和宮遠徵听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突然出現的金復身上。盡管他們對金復的性格特點有所了解,知道他為人老實,但此刻還是不禁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老實,甚至連眼色都看不懂。
宮尚角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原本還想和弟弟再多聊一會兒,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給打斷了。然而,他也明白當下局勢嚴峻,不能因個人情緒而耽誤正事。于是,他強壓下心中的遺憾,對金復說道︰“我知道了,你去通知一下外面收尾的那些人。”
金復雖然對宮尚角的表情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為何似乎有些遺憾,但還是迅速領命而去。在離開之前,他的余光瞥見宮遠徵的神情,總覺得這位徵公子對石窟後面有條密道一事好像早就心知肚明。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任務是抓住那些逃跑的無鋒之人,金復不敢有絲毫耽擱,得到宮尚角的指令後,他立刻轉身離開了這間無鋒首領開會的會議室。
待金復走後,宮尚角轉頭看向宮遠徵,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邀請道︰“遠徵弟弟,既然你似乎對這條密道有所了解,不如一塊兒去看看它到底通向哪里吧!”說罷,他邁步朝著金復所指的方向走去,宮遠徵見狀,也緊跟著一同前往。
圍住密道的一眾侍衛在看見宮尚角和宮遠徵連覺而來後,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給他們。
“徵公子!”
“角公子!”
宮尚角和宮遠徵並肩而立,面對著那條漆黑一片、深不見底的密道,兩人都顯得有些凝重。
“可有其他人進入過這里?”宮尚角開口問道,聲音低沉而嚴肅。
“回稟角公子,目前發現的腳步應該就是無鋒之人匆忙留下的,不過那些人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入過了。”站在宮尚角身旁的一名侍衛恭敬地回答道,“不過,我們曾向密道內投擲石子和火把,以試探其中的情況。據觀察,里面似乎設有一些細小的機關。”
宮遠徵听到“細小的機關”這幾個字,眼楮猛地一亮,臉上隨即浮現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再好的機關,在我和我的侍衛面前,那也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他自信滿滿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對自己侍衛們的絕對信任。
宮尚角對于宮遠徵的這番話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深知宮遠徵身邊的那個男人——宮遠徵的阿爹,對各種稀奇古怪的機關了如指掌。不僅如此,徵宮中宮遠徵房間內的各種機關暗器,也都是由那個男人一手置辦的。而且,那個男人還會在私下里教導宮遠徵,傳授他關于機關暗器的知識和技巧。
宮尚角的腰間,被他的大衣所遮蓋的地方,還懸掛著一只小巧精致的暗器籠。這只籠子里擺放著的,都是宮遠徵從未公開展示過的特殊暗器。這些暗器無一不是經過精心設計和制作的,每一件都蘊含著宮遠徵獨特的創意和心思。
“角公子!听聞在這里找到了無鋒之人離開的密道!”
金復這時候帶著外面收尾結束的一眾門派掌門和他們的門人趕了過來。
宮尚角和宮遠徵讓身後的侍衛們紛紛退散開了,只留下了各自的心腹手下,“確實發現了無鋒首領他們悄悄撤離的密道,不過里面被放置了機關暗器,若是想要拆除,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那些門派掌門听到宮尚角的話後,都露出驚愕的表情,彼此對視一眼,然後紛紛開口說道︰“角公子,這拆除機關大概需要多久呢?如果時間太長的話,可否先讓我們離開這里呢?畢竟我們都很擔心那些逃走的無鋒之人會對我們門派庇護的人下毒手啊!”
其中一名門派掌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宮尚角的臉色,似乎有些忌憚他的反應,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繼續說道︰“當然,如果拆除機關的時間比較短,我們也可以等一等。這樣的話,我們就能順著他們的蹤跡去追捕那些逃走的無鋒之人了,也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宮尚角沉默了一會兒,思考著這些掌門的話。他知道他們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但是要在短時間內拆除這些機關也並非易事。
他轉頭看向宮遠徵,問道︰“遠徵弟弟,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將這密道中的機關全部拆除呢?”
宮尚角的目光落在宮遠徵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他需要先了解宮遠徵這邊的情況,才能重新規劃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宮遠徵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侍衛,只見他們迅速聚集在一起,低聲商議著什麼。不一會兒,一名侍衛上前一步,向宮遠徵和宮尚角稟報︰“回稟徵公子、角公子,經過我們的初步觀察,這條密道的長度目前還無法確定,因此需要派遣人手逐步將其鋪展開來。不過,只要有足夠的光照,屬下有信心在一個時辰內將密道中的所有機關全部清除。”
宮尚角听完侍衛的匯報,並沒有立刻做出決定,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身後的那些門派掌門們。這些掌門們顯然也在等待宮尚角的指示,他們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
這時,其中一名掌門站了出來,被眾人推舉為代表,向宮尚角說道︰“角公子,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們還是可以接受的。既然如此,就請角公子安排人手帶領我們通過這條密道吧,這樣我們也能盡快追蹤到那些無鋒之人的去向。”
宮尚角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他轉身對宮遠徵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按照計劃行事。接著,宮尚角又吩咐一旁的金復,讓他為宮遠徵的侍衛們提供大量的燭火照明之物,以確保他們在一個時辰內能夠順利完成密道機關的拆除工作。
在得到宮尚角的指示後,侍衛們先是看了眼宮遠徵,在沒有反駁的情況下,侍衛們立刻就開展了探尋密道的工作。
宮尚角知道這邊的情況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後,並沒有在這里等著,而是帶著其余的侍衛向著無鋒總部其他地方前去。
宮遠徵在吩咐好了侍衛們後,也跟著宮尚角離開了這里,再轉頭看向踮著腳觀望著侍衛們干活的那些人。
宮遠徵忍不住的扯了扯嘴角,“怎麼?外面那些無鋒之人的漏網之魚是想要放過嗎?全都擠在這里做什麼?打算偷師學藝嗎?”
被宮遠徵的一番話點破了心中的想法後,有些面皮薄的已經帶著門眾悄悄地離開了這里,不過還是有個別臉皮厚的,就像是沒有听見一樣的繼續守候在這里。
“徵公子,外面那些漏網之魚還得仰仗您和角公子了,我們就在這里看著也挺好的!”
“對啊!徵公子,我們畢竟也不是人人都同您和角公子一樣武藝高強,我們這一路從無鋒山腳下殺上來,也是疲憊不堪,這會兒就想找個地方歇歇腳!”
“是的是的!這個地方既空曠,又沒有什麼危險,最適合休息的了不是嗎?”
宮遠徵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後,轉身就離開了。
而這些自以為拿捏了宮遠徵的人還在沾沾自喜,“這宮遠徵就是年紀小,被咱們這麼說了兩句,這不也就走了嗎?”
“就是啊!之前那些人也是傻的,這麼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竟然還放棄了!難怪他們這輩子也就只能屈居于他人之下了!”
“說的沒錯!咱們好好看看那些機關是怎麼破解的,若是能夠學上個一兩手的,怎麼也能讓自己在門派中的地位再上一個台階不是!”
宮遠徵在殿門口自然也听見了里面那些嘲諷他的話,不過在他看來之前離開的那些人才是聰明人,而這些留下來的不過是自作聰明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