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讓金復去將他不在時負責財政的管事找來。
“二哥,你說我的徵宮會不會也有人亂支銀子?”宮遠徵看著原本還有說有笑的角宮大廳,突然就氣氛凝重無比。
“遠徵放心,徵宮的一應開銷都是阿爹親自查看,必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卓翼宸對于阿爹的能力一向是很敬佩的,畢竟現在的輯妖司和卓府的財政也是阿爹一手抓,還有卓府名下的那些商鋪管理也都是阿爹一手包辦,他只需要坐等著年底那些商鋪掌櫃的來送錢就好了。
“那若是有人偷拿了我的印章呢?阿爹會讓那人拿到錢嗎?”
宮遠徵除了能想到有人偷拿了宮紫商的宮主印章,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從角宮支走銀錢還不被人發現有什麼問題。
“遠徵放心,宮門里的宮主印章對阿爹不起作用,能夠從阿爹手里支走銀子的,只有靈哥給你的那枚麒麟印章敲了印的條子才行。”
卓翼宸知道張祈靈曾給過遠徵弟弟一枚黑玉雕刻的麒麟印章,宮門里的那枚代表宮主身份的印章在阿爹那兒才不好使呢!就那麼破銅爛鐵一樣的印章還不如張祈靈給阿爹敲山核桃用的錘子值錢。
“也就宮門的人把那枚印章當個寶,實際上那東西在阿爹眼里還不如他那個用來敲山核桃的星隕鐵制作的小錘子值錢。”
卓翼宸和宮遠徵兩人坐在一起咬著耳朵,可是在場的人當中除了宮紫商沒有內力,宮子羽內力不過關外,其他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小卓,你不是找離侖有事嗎?咱們還不快去找他!不然一會兒大槐樹又要生氣不理人了。”趙遠舟看出來了現在是他們宮門內部的問題,他們這兩個外人不便插手這件事情,所以尋了個理由帶著卓翼宸離開了角宮大廳。
宮遠徵眼巴巴的看著離開的卓翼宸,因為他的二哥已經忘記了他們最初過來找哥哥宮尚角是為了什麼事情了。
“好了,等處理完了大小姐的這件事情,我在陪你去找長老說說你要離宮的事情。”宮尚角輕拍了兩下宮遠徵的頭,低頭時看到宮遠徵手里攥著的銀票,“還不把手里的銀票收起來,這麼一直放在外面做什麼?打算打賞給誰呀?”
宮子羽原本是跟著宮紫商一塊兒來的,他們兩個討論了一個晚上覺得,還是從宮遠徵這個宮門有名的財神爺手里借錢會比較容易些。
宮子羽看著宮遠徵手里那厚厚一沓的銀票,而且用他那充滿智慧的眼神看過去,雖然宮遠徵手速比較快,但是還是讓他看見了銀票上面那個萬字!
宮子羽扯了扯宮紫商的衣袖,“紫商姐姐,你看宮遠徵手里拿著的!”
宮紫商這時候也注意到了宮遠徵正在往自己的荷包里塞那厚厚的銀票,待看清銀票上面的字後,那口水嘩啦啦的流啊!她從未見過這麼大面值的銀票啊!
“那個遠徵弟弟啊!”
宮紫商扭扭捏捏的邁著她那四十碼的大腳丫子來到宮遠徵身邊,給正在往自己荷包里塞銀票的宮遠徵嚇了一跳。
“干什麼!不是在說你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千五百兩的事情嗎?”
宮遠徵抬頭看了做作的宮紫商,繼續低頭和自己的小荷包奮斗,最終宮遠徵選擇將塞不進去的銀票放進哥哥的錢袋子里。
宮遠徵很順手的從宮尚角的腰間拿出一個打滿了補丁的荷包,那荷包一出來瞬間收獲了在場所有人的眼光。
“尚角弟弟啊∼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節儉的!實在不行,就讓姐姐來為你縫制一個荷包吧!”
宮紫商看著那個打滿了補丁的破舊荷包,語氣中盡顯憐愛。
宮子羽翻了翻自己的荷包,看著里面的三瓜兩棗最後還是紅著臉收了起來,表示不丟人現眼了,就他那一兩二兩的能頂什麼事?
唯獨宮遠徵習以為常,然後在听到宮紫商這充滿愛憐的話語後,就像炸了毛的小狗一樣,瞬間就齜牙看著宮紫商,“宮紫商!你腦子被宮子羽吃了嗎?”
宮子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宮紫商瞬間變臉,“臭小子!你說什麼呢?你看看你哥那個荷包都破的不成樣子了!我估計都裝不了多少東西,稍微重一點的銀稞子就能把它撐爆了!”
“我看你不僅沒有腦子,就連眼楮都瞎了!這是雲錦、蜀錦還有織花緞一塊兒拼接縫制出來的荷包,是如今外頭很流行的一種荷包!”
宮遠徵那看狗一樣的眼神,還有嘴里罵罵咧咧的話給宮紫商炸懵了。
宮紫商再定楮一瞧,確實那荷包看著都是補丁,但是每一塊布料都是上好面料,比宮子羽的衣服面料還要好。
宮紫商尷尬的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宮遠徵和宮尚角對面,自給自足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行為。
宮子羽也是趕緊一屁股坐在了宮紫商的身邊,傻嘿嘿的笑著。
“你笑什麼?呲這兩個大牙,想要我給你敲掉嗎?”宮遠徵一轉頭就看著傻不愣登的宮子羽露著他那兩顆大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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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子羽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畢竟宮遠徵是真的會這麼做的,而且宮尚角會把宮遠徵敲掉他兩顆大門牙變得很合理。他從小到大就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每次他和宮遠徵發生了矛盾,最後挨罵挨打挨罰的都是他,宮遠徵永遠都是完好無損的被宮尚角帶離了執刃殿。
金復帶著管事的上來後,宮尚角直接將賬本遞給金復,由金復再轉交給管事。
“錢管事,我需要你給我解釋一下,商宮這個月多出來的一千五百兩是怎麼回事?”
錢管事哆哆嗦嗦的翻開賬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冒了出來,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擦拭汗珠。
“這!”
錢管事看著商宮賬本上莫名多出來的一千五百兩銀子,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因為那個時間段他正好有事回家了不在宮門。
“怎麼!你是想告訴我,這一千五百兩是自己出現在賬本上的?”
宮尚角看著跪在地上哆嗦著手一遍一遍的看著賬本的錢管事。
宮遠徵陰鷙著臉,眉眼耷拉著看著錢管事,手上還捏著三根冒著寒光的銀針,“哥哥!要我說就三根銀針下去,任他如何狡辯都得乖乖的給我吐出來!”
錢管事抬頭就看見宮遠徵手里的三根銀針,陰鷙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哪里還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趕緊趴在地上喊著饒命,“徵公子,老奴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這,這,這賬本上記載的商宮前來支銀子的時間,老奴在家中處理老母的後事啊!”
宮尚角遞了一個眼神給金復,身為宮尚角的心腹立刻就明白了什麼,轉身離開後沒一會兒就帶著宮門幾個賬房先生一起齊聚角宮大廳。
“認一認,那天是誰代的你的班?若是找不到人的話,我想遠徵弟弟的徵宮應該是很缺藥人的。”宮尚角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幾人。
“是陳管事!當日老奴家中來信說老奴的母親彌留之際想見老奴最後一面,老奴原本是打算來角宮找角公子您的,誰知老奴走到半路就踫見了少主,想著和少主說也是一樣的,所以老奴同少主說了事情緣由後,少主便派了陳管事過來頂替了我。”
錢管事在生命收到威脅的時候,突然腦子清醒的不得了,想起來了那天他收到信件後,原本是想來角宮和宮尚角請假。那知半路遇到了少主,想著和少主說也是一樣的,後面他回來的時候,陳管事只是和他說一切如同往常一樣,他也就沒有當回事情了。
“陳管事?你怎麼說?”
宮尚角將眼神轉向了跪在錢管事身後的中年男子,“回稟角公子,那天確實如錢管事所說的那樣,是少主讓老奴來頂替錢管事的,不過後來是商宮的侍女那些印了大小姐印章的條子過來支銀子,說是研究武器用的,老奴當時也沒多問就給他們了。”
“我的印章?我支銀子向來都是直接來角宮找尚角弟弟支的,從來不用什麼條子!”宮紫商一貫是銀子拿到手里才安心,從不會將這般重要的事情假手于他人。
宮尚角每個月總能踫到幾次宮紫商來支銀子,自然也是很清楚宮紫商的習慣,她除了愛偷看侍衛營的侍衛們練功,就是摸著那銀兩數錢。
“看來是大小姐身邊出了盜賊了!竟然敢偷盜大小姐的印象來角宮支銀子。”
宮尚角、宮遠徵還有宮子羽看著宮紫商那難看的臉色,估計宮紫商也知道是那個人干的好事了!
“我大概猜到了是那個人做的這種事情了。”
“是誰啊?不會是你那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庶子弟弟吧!”
宮紫商陰沉著臉看著猜對了的宮遠徵點了點頭,“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有誰敢去我的房間動我的東西了。”
宮遠徵挑眉看了一眼宮紫商,“看來你那個弟弟的手腳很不干淨啊!不過也是,有個喜歡偷東西的媽,這做兒子的能有什麼好?也就你爹那個老糊涂把他當成個寶!”
宮遠徵突然想到了宮紫商那個庶子弟弟的媽曾經做過的事情,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湊到宮尚角的耳邊和他嘀咕著。
宮子羽不用想也知道,宮遠徵又在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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