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穿著新衣服被張祈靈一路拽到練武台,一路上下人們的夸贊聲,把面皮薄的卓翼宸說的跟個鴕鳥一樣,躲在張祈靈身後不敢出來。
文瀟和裴思婧他們同樣也看到了卓翼宸的新衣服,“卻如傳聞中所說,是金雕玉砌養出來的。”
“花府的小卓和外頭的小卓不一樣,外面的是人人贊賞的少年劍術天才——卓統領。花府的小卓就只是小卓,不用背負任何人的期望的小卓。”
剛洗漱完換好寢衣準備窩在自己的暖玉床上睡覺的宮遠徵,只听見窗戶被輕叩了三聲,向來警惕的宮遠徵,左手持刀,右手指尖夾著暗器,走到窗戶前。
“徵公子,我是殿下派來給您送衣服的。”
聲音傳來時不時還有幾聲鳥叫,宮遠徵推開門果不其然是那只騎著蜚的青鳥。
青鳥看著宮遠徵接過包袱後,站在牛角上梳理著自己的漂亮羽毛,“徵公子,東西送到啦∼,我和蜚就先走啦∼”
宮遠徵不過低個頭的功夫,一牛一鳥就不見了蹤影。
雖是夜半三更,可是距離徵宮不過百步的羽宮卻是燈火通明。
“重重∼你和金繁看守好外面,別讓一些不相干的人來打擾我和子羽弟弟秉燭夜談∼”
宮紫商依靠在她的侍衛懷里,露著她自以為巧笑嫣然的笑容看著宮子羽。
宮子羽看著他這個一向行事大膽的姐姐,再看看如今的矯揉造作那是一陣惡寒。
金重得了宮紫商的命令後一把拽過金繁,先是繞著羽宮將所有可能埋伏人的地方踩一了一遍地,然後調來整個羽宮守衛,將宮子羽的寢殿給圍了起來,絕對不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就連天上飛的地上爬的,土里冬眠的都被撅走。
金繁看著有條不紊的金重,“你這業務屬實有些熟練啊!”
金重那可真的是太熟練了,每次跟著大小姐去角宮就是這樣被角公子身邊的金復還有徵公子身邊的金華帶著,這樣走了一遍又一遍的流程。
“沒什麼,手熟能熟而。”
金繁看著驕傲的金重。
寢殿內,宮紫商坐在宮子羽的床邊,“子羽弟弟,我是誰?”
宮子羽瞪大了牛眼看著宮紫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被宮遠徵給毒了?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你才被宮遠徵的毒藥放倒了!我吃著他的百草萃,還能讓一般的毒給放倒了?那不是打他自己的臉嗎?”
宮紫商本來還在宮子羽的床沿邊凹著造型,一听宮子羽這話立刻就炸了,指著宮子羽的鼻子就是一頓輸出。
“那你問我你是誰?”
“我宮紫商現在不是所謂的商宮宮主,也不是什麼宮門的大小姐。我現在就是以你姐姐的身份,你家人的身份再和你聊天。”宮紫商雙手反撐在床上,昂起頭顱看著宮子羽。
“你到底想說什麼?”
宮子羽看著外頭的黑夜,暗忖︰你天天大晚上用功不用睡覺,我要睡覺啊!那家姐姐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弟弟房間里聊天的?
“子羽弟弟可曾听過一句話,長姐如母?”
“听過啊。”宮子羽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回答了一下宮紫商。
宮紫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著宮子羽,“听過那就好。接下來的話不便與外人說,所以你呢也不要指望著有人能替你去請來外援。”
宮紫商一擺衣袖,“你這房間外頭,里里外外的全都被搜查了一遍,金重辦事我最放心不過,所以,子羽弟弟∼你準備好了嗎?”
宮子羽突然感覺一股不太好的感覺涌上心頭,剛準備轉身朝著門外跑去,就被宮紫商拽住了衣袖。
“宮子羽,你跑不掉了!哈哈哈哈哈哈!”
守在門外的金重和金繁听著門里頭傳來的大小姐這豪放而又嘹亮的聲音,雞皮疙瘩抖三抖。
“宮子羽,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和宮遠徵對著干?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看看現在上到長老院,下到宮門掃地的小廝,誰沒吃過徵宮的藥?誰沒受過徵宮的好處?”
宮紫商不知從哪里變了一根巨粗無比的麻繩出來,將宮子羽綁在了椅子上,嘴里還塞了塊手帕,差點兒堵著宮子羽的喉管,給人弄窒息了。
宮子羽是想說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宮紫商在那里一個人突突。
“宮子羽用用你核桃大的牛腦好好想想?老執刃吃的百草萃,為什麼早不失效,晚不失效,偏偏在無鋒刺客進宮門的時候失效!宮遠徵最在意的人是誰?宮尚角!”
宮紫商說到激動處還伸著她那修剪得當的指甲戳了戳宮子羽的腦門。
“老執刃和少主同時遇害的那天,宮尚角可不在宮門,而且霧姬夫人也還活著!若是真的是宮遠徵出手,為何要留下霧姬夫人這個能夠指控他的人?而且人要真的為了執刃這個位置,宮尚角都不在費這麼大力氣干什麼?好玩嗎?”
“再者說,這麼明確的使用毒藥殺了老執刃,還讓霧姬夫人中毒,指向性太強了。背後之人擺明了就是要讓宮門內部出現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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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子羽被綁在椅子上,嘴巴又被堵著不能說話,只能發出些嗚嗚咽咽的聲音,還不被宮紫商听在耳朵里。
“而且你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你不趕緊做點實事出來,你和宮遠徵、宮尚角斗什麼氣!你斗得過他們嗎?你每個月去萬花樓吃花酒的錢還是人家在外頭靠著宮遠徵的毒藥、暗器還有商宮的武器賺來的。你在宮門里能夠百毒不侵,病了有藥吃還是靠的人宮遠徵給你開的藥,宮尚角從宮門外帶回來的藥材。”
宮紫商手心拍手背的看著宮子羽,到現在都有些難以置信。
“現在好了!宮遠徵雖然因為你質疑他的百草萃沒有炸,那群醫館里深藏的老醫師們炸了,沒有了醫館的百草萃和金芷百草茶,你讓那些侍衛和侍女們怎麼辦?等死嗎?那些人病了都找不到一個醫師看病,長老院還好,有個月宮在那兒盯著,可就月宮的儲藥量,你覺得能頂多久?”
宮紫商突然回頭看向宮子羽,那眼神犀利的把宮子羽的汗毛都給激了出來。
“你該慶幸的是宮尚角沒跟著一塊兒和徵宮罷工,不然你看看宮門能夠維持多久?”
“羽宮就只是負責統籌和守衛,一拿不出錢財來給你羽宮侍衛發月俸,二拿不出藥材來替他們治病。我商宮至少還有賣武器的入賬,此消彼長之下,宮人的月俸還是發得出來的,你羽宮呢?你拿什麼發?你那一千兩的月俸嗎?你都是靠角宮分發月例,你說一旦角宮也打算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打算怎麼辦!去萬花樓賣藝賺銀子嗎?”
宮子羽從前一有當執刃的父親頂著,二有當少主的哥哥護著,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以為,他只需要做好一個游手好閑,不給家里招禍的閑人就可以了,誰能想到一朝變天,他會突然坐上執刃的位置。
宮紫商見著柴火差不多了,揪出宮子羽口中的手帕,還牽連了幾根銀絲出來這可給宮紫商惡心壞了,那擰巴的表情看的宮子羽再次火上心頭。
“你那是什麼表情?還不如你塞我嘴里的!我腮幫子酸的都沒知覺了!還有我的手!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宮紫商一挑眉毛,“我要是沒力氣就拎不動那鐵錘。給宮門打鐵制作武器了!”
宮子羽被噎的心梗,“我……”
“我勸你好好對宮遠徵,討好了他就是討好了宮尚角,到時候你月例多少還不是人家說了算?再說了,宮遠徵這小屁孩就是嘴巴毒了點,其實很好說話的。”
宮子羽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宮紫商,“他只是嘴巴毒了點嗎?我都怕哪天他吃飯的時候,踫了一下嘴巴,把自己毒翻了。”
“宮子羽,和你說了這麼多我也累了,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吧!姐姐∼要去睡美容覺了。”
宮紫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宮子羽看著飄飄然走出房門的宮紫商,還有門外兩雙目瞪口呆的眼楮,還沒回過神來。剛打算站起身去床上,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低頭一看。
“宮紫商!!!”
金繁趕緊三步並兩步的跑過去給宮子羽解開綁在他身上的繩子。
宮紫商在听到的時候,早就已經回到了商宮。
至于,明天宮門里流傳的新執刃半夜三更,豪放怒喊大小姐的名字,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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