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宮子羽與宮門執刃不歡而散後,宮遠徵和卓翼宸也緊接著離開了執刃殿,只是推脫說要去審問地牢中的那個無鋒女刺客。
“真真是可笑至極!利用了宮子羽的所謂善心,卻又不承認他在這次計劃中的功勞。”宮遠徵對于執刃的此次做法嗤之以鼻。
“人的心都是偏的,既然是偏的那就會有私心,或許宮鴻羽只是希望他的兒子當個紈褲,平安度過一生吧。”卓翼宸不想去多參與宮門的事情,只是就著眼前看見的評論了一番。
“也是,上頭有人頂著就是好啊!什麼都不用發愁,只需要吃喝玩樂,花天酒地就可以了。”宮遠徵晃晃悠悠的靠在卓翼宸身上,“二哥,我好累啊!你背我回去吧!”
卓翼宸一拍宮遠徵的小腦袋,半蹲下來拖住飛撲過來的宮遠徵,“你也慣是個會撒嬌的。”
第二天一大早,宮子羽走到了女客院落門口,剛想走進去,就被院落的負責嬤嬤給攔住了,“我的小祖宗誒!你怎麼來這兒了!這兒都是女眷,快快離開!去吃你的花酒或者玩你的牌局去。”
嬤嬤還招呼了兩個侍女,“你們跟我一塊兒守在門口,不許羽公子女客院落中。”
天光大亮,新娘們早就已經醒了過來,此刻正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塊兒聊著天。听到援軍門口的吵鬧聲時,紛紛圍了過去,卻看見昨日害得她們中毒的罪魁禍首,就這麼大剌剌的站在了滿是女眷的院子門口。
宮子羽充耳不聞新娘們的竊竊私語,他現在只想著昨日那個長相冷艷的姑娘,“嬤嬤,我昨日有樣東西落在其中一位新娘手中了,我是來取東西的。”
嬤嬤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宮子羽,半信半疑的詢問道︰“真的只是來找東西的?你說說那個新娘是誰?是樣什麼東西?我親自去替你取來。”
“我也不知道那個新娘是誰,我只知道是其中一位待選新娘。是我的面具。”宮子羽還想再往里頭走幾步,但是卻被嬤嬤拉著侍女組成的人牆給擋住了。
“金繁!”宮子羽忍無可忍之下,也就忍了,然後喊了聲自己的貼身侍衛。
“你又要干什麼壞事!”金繁立刻出現在了宮子羽身邊,皺著眉頭看著院子周圍亮著刀劍的侍衛。
“幫我攔一下人,我去拿回我的面具。”說完就把金繁往嬤嬤那邊一推,他則是趁機跑了進去。
剛剛還聚集在院子里的新娘一看人跑了進來,瞬間就找了各個角落躲藏了起來。
宮子羽看都沒有看那千姿百態的俏新娘們,徑直朝著二樓的其中一個房間走去。
若是卓翼宸在這兒就會發現,昨日和那個暴露出來的女刺客有聯系的一個嬌弱姑娘就站在二樓的回廊處,站在柱子後頭看著宮子羽前往了她的隊友的房間。
只見宮子羽剛走到門口,房門就被打開,里頭那位長相冷艷的新娘先是一愣,然後展露一抹淺淺的微笑,“羽公子是來取昨夜落在我這兒的狐狸面具嗎?”
宮子羽被這突如其來的笑容給迷住了,根本沒有听清楚面前的美人說了什麼。
那新娘眉間微蹙,再次詢問出聲,“羽公子!羽公子?”
“我不叫羽公子,我叫宮子羽,宮門的宮,子嗣的子,羽毛的羽。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宮子羽略有些局促的介紹著自己的名字。
“呵呵!羽公子,我叫雲為衫。雲朵的雲,不可為之的為,衫葉的衫。”雲為衫也被宮子羽給驚到了。
“我的笑話不好笑嗎?”宮子羽自以為幽默風趣的看著雲為衫。
雲為衫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心下暗忖︰我看你長得像個笑話。
“羽公子真愛開玩笑,稍等小女一會兒,我這就將公子的狐狸面具還給你。”雲為衫半合上房門,宮子羽只能從門縫中看見裊裊婷婷的雲為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狐狸面具。
“羽公子給,物歸原主了!希望沒有讓這狐狸面具有一點的損壞。畢竟,這面具是羽公子的心頭至寶。”雲為衫想著盡快把人打發走。
“雲姑娘怎知這是我的心頭愛?”宮子羽撫摸著狐狸面具,眼神中流露著懷念之色。
“我看這狐狸面具上的釉彩十分難得,而且其上圖案極其復雜,而且面具四周又有被人常常觸摸而留下的痕跡,所以我才會如此推測。”雲為衫眼眸轉了一圈,看了看四周看好戲的其他待選新娘們,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宮子羽神情恍惚的撫摸著面具的邊邊角角,“燒制這面具的人不在了,這是她唯一留給我的遺物。”
雲為衫還想要說什麼,這時一名侍女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雲姑娘,這是宮門為各位新娘準備的調理身子的湯藥。”
宮子羽一把端過湯藥,剛想遞給雲為衫,他的鼻尖翕動了一下,“雲姑娘,這碗湯藥先交給我吧!剛剛我看見有只小飛蟲點了進去,一會兒讓侍女在給你熬煮一碗。”
金繁這個時候也走了上來,看著宮子羽手中的熟悉的湯藥。“宮子羽,平日里的那些苦湯藥還不夠你喝的?竟然虛弱到要搶女子的調理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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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些什麼!”宮子羽安撫了雲為衫後,端著湯藥又囑托了侍女再去熬一碗過來。
雲為衫和端湯藥的侍女面面相覷,雲為衫不由內心暴怒︰你就是來給我講一個你自己是個笑話的笑話,然後再搶一碗我的調理湯藥的?然後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我身上來,給我拉仇恨?
宮子羽端著湯藥一路疾馳至執刃殿,推開大門就看見他父親宮鴻羽,哥哥宮喚羽,宮遠徵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毛孩正站在那里。
“宮遠徵!你是不是瘋了!那院子里的都是待選新娘,不是地牢里那些任你試藥的藥人!”宮子羽憤怒的一把將湯藥扔在了宮遠徵身前不遠的地上。
“宮子羽!”宮遠徵還沒怎麼樣呢,宮鴻羽就先怒斥了起來。
“執刃!我要告發宮遠徵草菅人命,竟然隨意更改女眷們調理身體的,白芷金草茶!”宮子羽不明白為什麼執刃要這麼生氣,明明是宮遠徵的問題。
“遠徵哥哥,這個大哥哥是不是這里有問題?要不要我給他來一貼清涼貼?”白玖躲在宮遠徵身後,小聲的在宮遠徵身旁說著,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是哪來的小孩?竟然敢私闖宮門!是不是宮遠徵帶你進來的!”宮子羽一看這小屁孩竟然和宮遠徵那般親近,自然以為是宮遠徵以權謀私帶陌生人進來。
“蠢……你在胡說些什麼?這是我表哥的手下,天都神醫——白玖。這次他是跟著我表哥在附近的萬北鎮處理事情,順道過來看看我的。”宮遠徵剛想罵出口,但是想了想宮子羽的爹和哥哥都在,還是得給他們一點面子的。
“宮子羽,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無所事事,不學無術,花天酒地的嗎?”宮鴻羽已經被沒有頭腦的宮子羽氣的臉紅脖子粗了,“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愛玩愛鬧了些,誰知你竟然如此的不成氣候!你沒有發現宮門毒瘴越來越嚴重了嗎?”
宮子羽被宮鴻羽這麼一點,也察覺了有些許的不對,“我……”
“你每天除了會偷溜下山去那種地方鬼混,你還知道些什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先斬後奏的嗎?”宮鴻羽走到宮子羽身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這白芷金草茶是我讓遠徵根據毒瘴調換的方子。他先是問過我之後才調整方子,而且這調整後的白芷金草茶早就已經在宮門女眷中喝了好幾天了。”
宮子羽挨了這一巴掌,原本軟和下來的態度瞬間又暴起,直接扭頭就跑出了執刃殿。
宮遠徵原本幸災樂禍的表情在听到外頭的,“角公子到!”四個字的時候,瞬間就忘記了接下來的事情,只一心一意的要去迎接哥哥。
“執刃大人,我想去迎接哥哥!”
宮鴻羽也知道攔不住他,索性就讓他出去了。
白玖也跟著一塊兒離開了執刃殿。
宮喚羽剛剛一直當個隱形人,現在正是他發揮的好時機,“父親,子羽還小脾氣大些可以理解。自從蘭夫人離開後,子羽就一直沉浸在悲傷中,這好不容易因為霧姬夫人走出來,您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
宮鴻羽嘆了口氣,“可是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打不得說不得,真的是生了個孽障!”
另一邊,白玖緊跟著宮遠徵來到正對著宮門口的台階上,從上往下望去,他竟然看見了剛剛被宮門執刃甩了一巴掌的宮子羽。
白玖秉承著醫者仁心,走過去看了看他的臉,從背包中掏出來一個小瓷瓶,挖了點油膏在手上,輕輕在紅腫的臉上打圈。
這時,馬蹄聲從身後傳來,白玖回頭看去,只見那男子身著一身黑金色華服,用他那睥睨天下的目光掃視了他和地上醉醺醺的宮子羽。
白玖直到那人離開後才回過神來,愣愣的說了句,“那個人剛剛的目光好像,我過年時候吃的那個席面上,英磊燒的那只死不瞑目的雞頭啊!”
此話一出,不止離開的男人再次回過頭來,身後也是嗤笑一片,但是卻很快就收斂住了,不過看他們低垂的頭,不停聳動的肩膀就知道。
“哥哥!”銀鈴響叮當的朝著男人而來。
男人回過頭的瞬間,冰山融化,溫暖如春,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遠徵弟弟!怎得穿的如此少!如今正值寒風,該多穿衣服才是。”
“哥哥,我不冷的!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戴著暖玉呢嘛∼”白玖看著宮遠徵巧笑嫣然的挽著那個男人的手,瞬間就感覺天都塌了。
白眼一翻,白玖直接栽倒在了橫陳在地上的宮子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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