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人人都知道,自從輯妖司的卓統領及冠後,他身邊就多了一個叫趙遠舟的大妖。不管是平日里的城內巡邏還是卓統領出門緝妖,他都跟在身旁,護其左右。
兩人身邊偶爾還有一個身著白衣,長相俊俏的少年郎跟著他們一塊兒在天都城內巡邏。不過,那個白衣少年並不參與輯妖事情,只是一味地跟著他們吃吃喝喝,或者去梨園听戲。
這天,卓翼宸從張祈靈那兒接到了一個任務,是在宮門附近發生的一樁離奇事件。
卓翼宸想著正好他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遠徵了,平日里雖說有書信往來,但是到底不及見面來的好。
當下,卓翼宸就帶著趙遠舟和新組建輯妖小隊一塊兒趕了過去。
離侖這六年來一直待在花府,也不出去搞事情,沒事兒的時候就在府中種種花養養魚,偶爾跟著卓翼宸一塊兒去天都城里逛逛,看看有沒有新出的糕點或者戲文什麼的。
趙遠舟?趙遠舟是誰?他不認識,他只認識一個叫朱厭的白色猴子。
雖然,趙遠舟一直反駁離侖,他是猿,高貴的白猿,才不是那群無禮至極的猴子。
離侖和趙遠舟也因為卓翼宸及冠那天說開了,雖然離侖還是有些埋怨他為何不肯來槐江谷看他一眼,但是既然他都已經低頭了,那麼槐鬼大人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了。但是他還是很生氣,很難哄的,現在暫時還不想理朱厭。
離侖在經過輯妖司大廳的時候,听到他們要去天都城外輯妖,那哪行啊!他們走了,誰陪槐鬼大人玩?不行,槐鬼大人也要一起去。
就這樣,卓翼宸帶著趙遠舟、離侖還有新的輯妖小隊一塊兒趕去了宮門不遠處的一座小鎮上,還不忘寫了份信告訴宮遠徵他們的到來。
信件送到宮遠徵手中的時候,他正生著悶氣呢?宮紫商這幾年跟著宮遠徵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宮門掌管財政大權的才是最重要的,宮尚角一句話這宮門上到執刃、長老,下到侍女小廝都得吃掛落。
宮紫商還在懊惱著怎麼小的時候就不好好的討好討好角宮的人呢,看看她從前跟著宮子羽三天餓九頓,這幾年來跟著宮遠徵吃香的喝辣的,需要銀子去角宮審批,那都只是宮遠徵一句話的事情。
還有身上穿的,頭上帶的,哪樣不是從宮遠徵那邊薅過來的?
“遠徵弟弟∼這是怎麼了?你看看這臉兒∼都氣成啥樣了?小河豚呀∼”宮紫商那一字三轉的聲音再令人熟悉不過了。
“氣什麼你不知道嗎?”宮遠徵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兒給宮紫商。
“哎呦∼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長老們偏心子羽弟弟了。你呢∼宰相肚里能撐船,別和長老們一般見識啦∼再說了,長老到底年紀大了,你這天天和他們對著干,把他們氣壞了身子,忙的還不是你嗎∼”宮紫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長舒了一口氣。
“還得是遠徵弟弟這兒的茶好呀∼天山翠啊∼終于是再次吃到了∼”
宮遠徵跪坐的板板真真的,雙手環抱的看著坐沒坐相的宮紫商,“我不是從天都回來的時候給過你一罐天山翠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被你的子羽弟弟吃完了?”
宮紫商突然想到了最近宮尚角不在宮門,執刃還有長老他們最近的騷操作,“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哥之前帶回來的哪批藥材藥性不對,還是你熬煮出來的湯藥變了異。最近這長老還有執刃就跟吃錯了藥一樣,竟然敢指責還要懲罰你了。”
“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研制的湯藥怎麼可能變異了?”宮遠徵當即反駁了宮紫商說他湯藥的問題。
“那你怎麼解釋長老還有執刃他們最近的行為呢?若不是你小爹、卓大人還有宮尚角給你留的僕從、管事、下屬,你現在應該被他們關進地牢了。”宮紫商伸手戳了戳宮遠徵的頭。
宮遠徵也想到了最近因為哥哥不在,他有些心神不寧的,不過是他的花銷大了點竟然被他們當成了什麼滅門慘案一樣對待,竟然還想把他關進地牢中受罰。
當日若不是徵宮管事及時拿著賬本給執刃還有長老一一算清楚,他自從六年前認親後,徵宮中所有人的花銷都是小爹的花府承擔,恐怕他都不知道宮門已經不在負擔徵宮下人的一應花銷了。
就連哥哥每次回來帶的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是走的哥哥的私人賬戶,其中有一部分還是遠在天都的二哥托哥哥帶回來的。
還有他的月俸和平日里的吃穿住都是小爹和二哥那邊貼補過來的,再加上哥哥時不時給的零花,他還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一年能夠用掉那多麼銀錢。
“哼!那你怎麼不跟著你的子羽弟弟去啃窩窩頭了?”宮遠徵一看見宮紫商就想起她跟著宮子羽身邊的那個侍衛到處跑的時候。
“哎呦∼還不是因為他爹是執刃,他哥是少主,還有長老們寵著!你這麼大的背景都要被他們指責,更別說我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了。我不討好討好他,不得被人穿小啊了?”宮紫商捂著胸口揮舞著小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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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徵對于宮紫商說出的話也是相信的,畢竟他身後的有人給他撐腰,如今還得被人因為開銷用度太過奢靡而訓斥,更別說生活在宮門這個重男輕女中的宮紫商了。
畢竟宮紫商可沒人給她撐腰,只有一家子天天盼著她掉下來父親和繼母、弟弟。得罪了執刃他們,該怎麼懲罰就得怎麼懲罰,不討好討好執刃的心頭寶——宮子羽怎麼行。
“行了,剛剛不是還在說著天山翠現在怎麼話鋒一轉又在替我叫屈了?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讓下人再給你拿一罐天山翠不就好了。”宮遠徵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藥杵,一下一下搗著藥罐中的藥材。
“哎呦∼就說咱們遠徵弟弟聰慧是宮門里數一數二的。”宮紫商捂著嘴角,那雙本就不大的眼楮,一笑起來就跟沒有了。
“呵?? ?,你今天來干什麼的?”宮遠徵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宮紫商又來徵宮尋寶藏了。
自從那次二哥及冠禮,宮紫商住了一次他的院落客房後,回了宮門隔三差五的就來趟徵宮,說是什麼找點兒他不要的、用不上的東西,帶回商宮看看能不能廢物利用。
“對了,過幾天宮門的待選新娘就要來了。你哥呢?有沒有信件傳回來,說什麼時候回來?”宮紫商突然想起來,執刃給少主遠親的那些新娘子們即將到來,宮尚角也到了年紀,不是也得跟著一塊兒選嗎?怎麼現在還在外頭沒回來呢。
“他們就在離宮門不遠處的一座小鎮上,說是那邊發生了點事情,他們過去處理的。等處理完了,再過來看我。”宮遠徵還以為宮紫商知道了他二哥要來宮門的事情。
“是那座發生了詭異事情的萬北小鎮嗎?我可是听下人說了,那死的人可都是奇形怪相的。咦∼可嚇人啦∼”宮紫商只當宮尚角去那邊的宮門據點查看賬本的。
“有多奇形怪狀的?說來我听听,我還是挺好奇的。”宮遠徵對于這種事情,再興奮不過了,眼楮亮閃閃的要宮紫商詳細說說。
“這我哪里知道,等你哥回來了,你自己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我也是听下人閑聊的時候說的,我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閨中大小姐,哪里能听得如此血腥之事∼你說呢∼遠徵弟弟∼”宮紫商那媚眼算是拋給了鬼看了。
宮遠徵在听到宮紫商的前半句話時,便緩緩地低下了頭,開始專注于手中的動作。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瓶墨綠色的毒液,輕輕地將其倒在一排閃著寒光的暗器之上。
那毒液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地沿著暗器的紋路蔓延開來,直至完全覆蓋。待毒液滲透均勻之後,宮遠徵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每一件暗器,確保它們都已被充分淬毒。
然後,他有條不紊地將這些暗器一一整理好,整齊地塞入隨身攜帶的暗器囊袋之中,並將囊袋穩穩地別在了腰間那條塞得滿滿當當、幾乎沒有一絲空隙的腰封上。
就在這時,宮遠徵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身旁的凳子,看到上面擺放著幾顆圓潤光滑的珍珠。他想也沒想,隨意地伸手一抓,便拿起其中一顆。
這顆珍珠色澤潔白如雪,表面光滑如鏡,宛如一輪明月般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然而,宮遠徵對它的美麗視若無睹,毫不猶豫地將其丟進了一旁的藥碾子里。
隨著他用力地轉動碾子手柄,那顆原本完美無瑕的珍珠瞬間化作了一堆細碎的粉末。接著,他又順手抓起一把旁邊的藥草,將珍珠粉與那些藥草混合在一起。
坐在宮遠徵對面默默喝著茶的宮紫商,目睹著宮遠徵如此“暴殄天物”的行為,心中不禁一陣肉疼。要知道,這樣品質上乘的珍珠,隨便一顆拿到市面上都能賣出不菲的價格。
可如今,卻被宮遠徵像對待垃圾一樣隨意糟蹋。想到這里,宮紫商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一個箭步沖到宮遠徵面前,嬌嗔道︰“遠徵弟弟~ 你還真是財大氣粗啊!這麼好的珍珠,你怎麼說碾碎就給碾碎了?”
面對宮紫商略帶埋怨的話語,宮遠徵連頭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回應道︰“少在這里陰陽怪氣的,這種珍珠我這房間里多得是。你要是喜歡,自己去尋寶吧。”
宮紫商一听這話,頓時喜笑顏開,一雙美目彎成了月牙兒。她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好 ~ 謝謝遠徵弟弟!”話音未落,她便迫不及待地轉身,撅起渾圓挺翹的屁股,開始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里搜尋起來。
只見她一會兒趴在地上,往桌底張望;一會兒又踮起腳尖,試圖夠到書架高處。
不多時,功夫不負有心人,宮紫商果然找到了將近二十顆龍眼大小的珍珠和三四顆如同葡萄一般大小的金珠。
這些珠子或散落在牆角,或隱藏在櫃子縫隙之間,但無一例外都被眼尖的宮紫商給發現並收入囊中。
宮紫商搜刮了一番寶藏後,拍了拍塞著珍珠的胸脯,“遠徵弟弟∼我就先走了,有事派人去商宮找我呦∼”
宮紫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一包珍珠,“我這兒有幾張暗器圖紙,你盡快給我打造出來。我急著要用,畢竟,你已經收了我的定金不是嗎?”
听到宮遠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宮紫商僵硬著脖子,一點一點轉過來,看向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的宮遠徵,“姐姐∼收了我定金,可是要好好幫我做事的呢∼不然,我就告訴哥哥去,讓他斷……”
宮紫商要是還听不懂宮遠徵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就白跟著在宮遠徵屁股後頭撿了這麼多年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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