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紫商和宮子羽二人早已在角宮中靜候宮遠徵與宮商角許久。然而,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僅僅外出一趟歸來後的宮遠徵,竟然從頭到腳煥然一新!他身上所穿的衣物、頭上佩戴的發飾以及那標志性的抹額,無一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只見宮遠徵此刻身著一襲深藍色的華服,其面料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般,隨著陽光的映照不斷閃爍出各異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而原本發間編織的銀鈴,如今已被替換成了更為奢華的純金嵌珍珠鈴鐺,每一次輕微晃動都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至于那抹額,則是由金珠與小巧玲瓏的珍珠精心編織而成,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將他那張俊美的臉龐襯托得越發高貴典雅。
此外,他的胸前還懸掛著一枚沉甸甸的銀制長命鎖,上面精雕細琢著吉祥如意的圖案;手腕處則戴著一只不知何種材質打造而成的銀色手鐲,但僅是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它散發出的神秘氣息。
此時的宮紫商瞪大了眼楮,望著眼前這個較之前明顯更為華麗的身影,磕磕巴巴地開口問道︰“宮……宮商角,你這是帶遠徵弟弟出去買新衣服了?可你們不是說只是去見個人嘛?怎麼會如此大費周章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細端詳起宮遠徵的這身裝扮來。
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件衣服的確美輪美奐、令人眼前一亮。宮紫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輕輕摩挲著宮遠徵身上的衣物,那觸感清爽而透亮,宛如絲滑的流水一般柔順。
“真不知此衣究竟出自何家店鋪之手,待我稍後遣人打听一番,也好讓人為我量身定制一套相同款式的。”宮紫商滿心歡喜地說道。
就在此時,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記憶,像是捕捉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哦對了!我曾听聞商宮的下人們議論紛紛,說是近日舊城山谷那邊來了一支規模不小的商隊。說不定這身衣裳便是由他們帶來的呢?”
話音剛落,一旁的宮商角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道︰“其實啊,這支商隊乃是遠徵弟弟的母親——歆夫人的娘家人。”
此言一出,宮紫商頓時瞪大了眼楮,滿臉狐疑之色︰“歆夫人的娘家人?不對呀……之前不是都說歆夫人自幼父母雙亡,孤苦伶仃,乃是一介孤兒麼?怎地如今卻又憑空冒出個娘家來啦?”畢竟作為宮門之中年齡最長的孩子,宮紫商所知之事自然比其他弟妹們要多出不少。
“我也是從這次遠徵的外祖父家來的人口中得知,歆夫人是離家出走的!而且她本名叫做卓沅歆,乃是天都卓家的大小姐啊。”宮商角一臉鄭重地將當初在小院子中,花瑜和他一起精心編織好的這個重要身份信息,詳細地告知給了宮紫商和宮子羽二人。
听到這話,宮紫商不禁微微皺眉,面露疑惑之色︰“天都卓家?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族呢?我雖然平日里無法輕易外出,但好歹身為代理商宮宮主,對于外界的一些情況多少還是知曉一二的。可這天都卓家,似乎並未听聞過呀。”
宮商角輕輕點了點頭,解釋道︰“天都輯妖司的統領便是出自卓家,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傳承了足足有萬年之久的古老家族吶。關于天都卓府究竟是何等存在,我也是從遠徵外祖家人那里了解到的。”
接著,他稍稍停頓片刻後又繼續說道︰“卓家乃是冰夷族後人,傳承至今已有數萬年之久。傳聞卓家祖上曾留有一樣絕世珍寶,但是被封印在了他們的族地之中。”
卓家,這一古老而神秘的家族,可以毫不夸張地被稱之為世家中的世家。歷經無數歲月滄桑,卓家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巍峨山峰,成為了所有世家眼中如同老祖宗一般崇高且令人敬畏的存在。
然而,令人倍感詫異的是,如此強大的卓家卻始終對皇族內部那錯綜復雜、激烈殘酷的爭斗保持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無論是哪位皇子最終成功登頂皇位,坐上那象征著無上權力與榮耀的龍椅,卓家都會毫不猶豫地向新皇獻上自己最真摯、最忠誠的心。他們既不會未雨綢繆地提前選定某一方陣營去支持某位皇子,更不會孤注一擲般將全部希望都寄托于某個特定的皇子身上。
正因為這種獨特的處世之道,盡管皇帝心中對于卓家或許一直存有不滿和芥蒂,但終究還是不敢輕易去招惹這個實力深不可測、底蘊無比深厚的龐大家族。畢竟,卓家可是那個老牌之中最為老牌、堪稱老祖宗級別世家啊!
回首往昔,數萬年來,卓家所施予援手的人和妖簡直多得難以計數。倘若有人膽敢將卓家人逼入絕境,興許卓家還會顧念對方身為皇帝的身份而暫且不予過多計較。但那些曾經受惠于卓家的眾多妖類可就未必會有這般寬容大度了。它們極有可能會群起而攻之,為卓家討回公道,到那時恐怕連皇帝也難以招架得住這股洶涌澎湃的力量。
宮紫商听著宮商角介紹著宮遠徵外祖家的情況,心中不由驚顫起來,小心的開口詢問著宮商角,“那這次他們來人是因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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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紫商還時不時的偷偷瞄一眼宮遠徵,這宮遠徵還真是命好,五年前的那次無鋒大屠殺,父母雙亡淪為孤兒,下一秒就被宮商角養在膝下,如珠如寶的養的跟個嬌小姐一樣。
現在又來了個這麼實力強勁的外祖家,而且還是吃官家飯碗的外祖家,真的是要被捧到天上去了。今後,遇見了他還是繞著點路走吧。
“他們是想要帶遠徵弟弟回天都去。”宮商角很好的顯露出了自己的怒火,修剪得當的指甲戳進手掌心中。
“哥哥!”宮遠徵看到宮商角緊握的拳頭中滲出的血液,趕忙撲了上去掰開手指,顫抖的拿出金瘡藥倒在傷口處。
“帶遠徵弟弟去天都?恐怕長老院那邊不會同意的吧!”宮紫商當然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宮遠徵對于宮門來說是何等重要,怎麼可能把這樣一個能夠解決宮門瘴氣的人送出去。
“不同意又如何?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抵不過那人身邊的人一刀。”宮商角太清楚自己和那人身邊的黑衣刀客之間的差距。
宮商角在宮遠徵換好衣服出來後,被花瑜指著跟張祈靈比試了一番,根本撐不過一息,他的長刀就被挑飛了出去,他也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你看,你連保護他的資格都沒有,你又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叫囂?著實可笑至極。”花瑜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嘴角淌血的宮商角。
宮紫商在听到宮商角竟然如此沒有志氣的說著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過人家,頓時心頭冒火,“宮商角!我們都沒有試過,你就是我們打不過人家?你能不能別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宮商角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已經變得通紅無比,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一般,直直地射向宮紫商。他緊咬著牙關,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早在離開那座小院之前,我便已與那人交過手了。然而,結果卻是如此的不堪,我甚至連他究竟是如何出手的都未曾看清。”
听到這話,宮紫商不禁心頭一震,直到此時,她方才真正明白宮商角是以何種沉重的心情回到這里的。要知道,宮商角可是他們宮門之中當之無愧的戰力第一人啊!可就連他這樣強大的存在,竟然也無法戰勝對方,甚至連對手的出招方式都無從知曉,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擊倒在地。
一時間,宮紫商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那那那……難道咱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遠徵弟弟搶走不成?”盡管平日里她總是喜歡和宮遠徵斗嘴爭吵,但說到底,宮遠徵也是她的親弟弟啊!從小到大,她都是親眼看著這個小家伙一點點長大的。
宮商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激蕩的情緒,然後果斷地一揮身上的披風,沉聲道︰“事不宜遲,我需立刻前去向執刃和長老們稟報此事,看看能否想出應對之策。”接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金復,眼神凌厲而堅定︰“金復,你速速前往長老院,告知各位長老以及執刃,就說我有極其重要之事需要當面與他們商議。不得有誤!”言罷,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執刃所在之處疾馳而去。
宮遠徵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講,唯一說過的還是因為宮商角的傷喊了句哥哥。
宮紫商看著萎靡不振的宮遠徵,也不禁心生憐愛之情,攬過宮遠徵攙扶著他坐了下來,“遠徵弟弟,你別著急啊!這說不定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不是?”
宮紫商看著沉浸在悲傷中的宮遠徵,在看了看一旁目瞪口呆的宮子羽,一腳踹了過去,“宮子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發呆?”
“對啊對啊!你要是真的去了外祖家,不就可以更好的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再說了,尚角哥哥又是負責宮門外圍事務和錢財的,到時候你跟著他一塊兒處理事情,長老院的人也沒法說你什麼了不是嗎?”宮子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離開了宮門不就不用遵守什麼,宮門未成年者不得擅離宮門這條宮規了嗎?
宮紫商听到宮子羽的話後,也像是被點醒了一樣,一拍手掌,“對啊!你離開了宮門,又不是不能再繼續研究你那些毒草毒花毒蟲了?而且,你到時候跟著宮商角一塊兒去行商都沒有人說你不合規矩了。”
宮遠徵听了這兩個蠢貨嗯話,心中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要是真的是因為這個他也不用太過于糾結了,還不是因為他若是走了,他哥不就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宮門里被他們其他兩宮的人欺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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