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這頭剛拒絕了于海棠,于母那頭就找上了于莉,還是一見面就哭哭唧唧的那種。
“小莉呀,海棠可是你的親妹子啊,你不能什麼事情都可著小姑子來啊。”
“媽,您這是要干嘛呀?”于莉不甚明了的反問道。
于母索性就將于海棠跟何雨柱要工作的事兒,稍微夸大了那麼一點兒告訴了于莉。
“你說她們倆都是做妹妹的,憑什麼那何雨水,可以摻和到你們家的生意里頭去,卻連個工作都安排不了給海棠?”
“哎呀,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嗎?”
“我那小姑子可是我爺們拉扯大的,說是妹妹其實…就是被他當成了閨女養的!”
“哼,我不管那些有的沒的,總之你得給海棠安排個體面的工作。”
“媽,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呢嗎!”
“難不成你想看著自己親妹妹一直都嫁不出去?”
這下子于莉也沒轍了,說到底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孤獨終老吧?
夜里,于莉跟何雨柱提起了這個事兒,雖然這個家表面上是她在做主,可真相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切都是假象來的。
“當家的…”
“想說海棠工作的事兒?”
于莉才開了個頭,何雨柱就已經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這大概就是原配夫妻的默契吧。
“我媽她求到我這兒了,還拿海棠結婚的事來說事兒,我…”
“你媽有點得寸進尺了吧?”
于莉自然是听懂了何雨柱話里的意思,不就是在說那二進院的事情麼。
“要不,就給海棠一個工作吧?”
雖然她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爺們的意思,可還是說出了替于海棠求情的話兒。
“先不說她于海棠能干些什麼,就說咱們真的把她安排進店了。
你兄弟、你弟媳…還有你弟媳的親戚,這些人咱們要不要也安排了?
若是到時候咱們狠心拒絕了誰,人家會不會又拿于海棠來說事兒?”
真要是把沾親帶故的親戚,都給安排上了工作,那這事業不做也罷!
家族企業極少是能夠做長遠的,與其最後毀于一旦,還不如一開始就絕了那些人的念頭。
“就安排海棠一個好不好?反正雨水也到店里來上班啦!”
听到于莉拿自己妹妹說事兒,何雨柱輕輕嘆了一口氣,臉上盡是無奈的表情。
最終,他還是退了一步“這樣吧,咱們拿一筆錢出來,就當作是給海棠的投資,讓她自個去折騰,你覺得可以嗎?”
見于莉猶猶豫豫兼默然不語的樣子,何雨柱又補充道“放心吧,那錢可以不要她還的。”
到底是陪了自己二十來年的妻子,何雨柱還做不到鐵石心腸,難不成要因為這點小事兒,而跟她分道揚鑣嗎?
人,都是有感情的,這大概就是聖母的由來吧。
“當家的…”
“你應該清楚自己現在的立場,以後這些家當都是你那兩個兒子的!”
說完,何雨柱也徹底沒了睡意,穿著睡衣就來到了書房,女人不能太慣著了,要不然她就會分不清大小王了。
然而,何雨柱才到書房坐下沒一會兒,于莉卻也跟著走了進來。
“哼,臭男人干嘛那麼小氣,我就是想著問問你,咱們到底應該給海棠投多少錢。”
呵呵…都這麼多年的夫妻了,你之前是不是這個意思,他何雨柱能不明白?
不過嘛,這過日子說到底就是互相給台階的一個過程,所以何雨柱也就沒有抓著不放。
還沒等何雨柱說個準數呢,褲子就被人家給扒掉了,看來是知道自己火氣很大呀!
隔天的早上起來,于莉就給于海棠送去了一萬塊錢,原本何雨柱是想著給五千的。
不過,昨天夜里服務那麼周到,他一時間沒忍住就來了個超級加倍!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吶,誓要與賭毒不共戴天!
原本想著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的,誰知道還沒過去幾天的功夫呢,于母又帶著于曉光找上門來了。
看到如此的情形,何雨柱也懶得再說些什麼,跟倆人打了個招呼,便邁著八字步出門去了。
“小莉,姑爺他這是干嘛去呀,這是不待見我呢吧?”
于莉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臉上更是苦笑連連,眼里全是為難與無奈的神色。
“媽這也是沒有辦法呀,你弟弟那廠里的效益不好…”
由著自己老娘在那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可于莉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
看到自家姐姐無動于衷的模樣,于曉光直接開口道“大姐,您不能就只幫二姐一個人吧?”
“你現在住的房子,難道不是你姐夫花的錢?”
“你們也真夠可以的,是怕我們夫妻倆不鬧別扭嗎,整天過來打秋風!”
“誰的娘家像你們這樣的,見天的想要佔自家姑爺的好處!”
“這事兒你們就甭再惦記了,別把咱們這最後的情分也消磨咯!”
于莉突如其來的‘爆發’,氣得自己老娘整張臉都通紅通紅的,那于曉光卻也被氣得臉色鐵青。
“小莉呀,我們才是你最親的人吶…”
“向東和潤東他們才是我最親的人!”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虧我還千辛萬苦的把你拉扯大…”
任由老娘數落了自己一遍又一遍,眼眶滿含著淚水的于莉,轉身就沖回了自個屋里,將自己這麼多年攢下來的‘私房錢’拿了出來。
“這是我所能給你們最後的錢了!”
于曉光一把將錢‘接’了過來,並迅速的清點了起來,于母此刻也沒有再賣慘了。
“大姐,這錢怎麼比您給二姐的少了好幾千呢?!”
“滾!!!”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失落的于莉,歇斯底里的嘶吼了起來,面容更是扭曲的讓人害怕。
最終,母子倆悻悻然的離開了老何家,一個作長吁短嘆狀,一個卻是興奮的兩眼冒光。
這對母子前腳剛走,何雨柱後腳就重新回到了家里,似乎是刻意這樣做的呢。
在看到痛哭流涕的于莉後,何雨柱卻也沒有想要上前安慰她的意思。
割裂親情從來都是很艱難的,所以帝皇才將自己稱為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