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怕,這些陰火不會傷害人,只是因為我們走過來時身邊帶起的風才飄動的,若我們不動,這些陰火自然也不會動了。”
見狀,姜憐安立刻出聲安撫道。
話落,所有人都停止了前行。
這一點,姜憐安說的並沒錯,陰火實際上是磷化氫氣體在空氣中的自燃現象,日常所見的多為綠色和藍色兩種顏色。
由于燃點很低,所以產生的陰火也不會對人產生危害。
但在古代,大多數人見到都會視之如鬼魅,認為是一團邪火,與鬼神之說聯系到一起。
不過……
這種氣體的產生,多于墳地之間。
林樂知沉下眸色蹲下身去,將火把靠近地面,用手扒開腳下的雜草,這一片的雜草不同于進來時的那般茂密青翠,葉片看上去有些發黃,地上的土壤也較為松散。
“這里的土壤有異!”
林樂知出聲說道。
腳上傳來的無力感在走動時大家都有感覺到,聞言,大家便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集中在了地上。
在看過後,姜憐安開口說道︰“這里的土壤好似被人翻動過。”
“將軍。”
洪明旭看向一旁的程肅問道,請求程肅的意見。
程肅思索了片刻,開口道︰“把能用的人都喊過來,把這片土壤挖開。”
“是!”
洪明旭接了令之後,立刻往來時的方向跑去,因為洪明旭的跑動,帶動了漂浮在身邊的陰火,跟在他的身後飄動著。
等待的時間,林樂知往四周看去,發現不僅這一片的草地有問題,就連這邊的樹木也比別處稀疏,樹的高度也比別的地方矮上許多,葉片發黃。
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知道陰火不會傷人,大伙對陰火的恐懼稍微減輕了些,但在這危險未知的湖島上,所有的精神還是無法放松下來。
程肅以土壤的松散範圍化成了一個圈,每個人負責自己的面前的區域。
這次湖島之行,並沒有帶鐵鍬一類的用具,來到這邊鍋具一類的用具也放在了懷風村,刨土就只能借助手上的刀具和手力,或者周圍撿到的相對粗壯些的樹木枝干。
好在土質松軟,並不需要費很大的力氣。
但如此大的面積,總體行動還是較為緩慢,也因重復的動作,有些枯燥和單調。
“公子。”
柳雲赫離的蕭以禍比較近,眼中亮有崇拜之色的輕聲搭話道。
“怎麼了?”
柳雲赫稍稍靠近了些,輕聲道︰“公子你剛才真的太聰明了,能想到清除火勢周圍的雜草來切斷火勢,公子你是怎麼想到的,怎麼我就想不到。”
蕭以禍的眸子微滯了一下,繼而輕聲說道︰“我也是曾听人說起過罷了。”
蕭以禍僅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一句,便沒再說其他的,眼楮專注于手頭上的活,見蕭以禍如此認真,柳雲赫自然也不能偷懶,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繼續手上的活笑著說道︰“原來如此。”
柳雲赫專心致志的刨土,蕭以禍將目光放到了不遠處林樂知的身上,但僅看了一眼,就將視線收了回來。
收回的視線,凌冽的雙眸中升起思量,又好似還摻雜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剛才林樂知去救火前,林樂知看向自己的那一眼,眼神堅定帶有交托之色,短暫的交匯後,林樂知轉過身脫下自己衣服時,有意踫觸了一下發間的那根梅花簪。
眼前的火勢,林樂知是在提醒自己,玉龍村的那一夜。
從小到大,真正意義上的大火他只見過兩場。
第一場,是阿憶葬身于火海的那一夜,也是他與阿憶大婚的那一夜。
還有一場,便是與林樂知在玉龍村的那夜。
這兩場映的夜色猶如白晝的大火,都深深的刻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大婚的那間屋子在王府一個較為偏遠,很安靜的地方,附近沒有別的居所。
是阿憶要求的。
等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即便再微弱的火,無意間灼燒到皮膚也會感到炙熱灼痛,可那一夜,他卻絲毫不覺得那熊熊火焰滾燙,反而心生寒意,刺骨冰冷。
自己從小生活在皇宮之中,皇宮防範森嚴,且各宮之間距離分散,再加上每個時辰都有人巡視,所以很難發生大規模的走水。
一經發現,火勢很快便可以被澆滅。
在皇宮即便自己不受寵,平日里再被苛待,自己也仍是皇子,即便起火的位置在附近,宮人們也不敢使喚自己去救火。
在這方面,無疑他是缺失的。
所以,當自己在遇到這種事情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解決的辦法,而是一片空白。
玉龍村的那晚,他亦是。
用切斷周圍樹木隔離火勢這個辦法,是林樂知跟紀村長說的,也因為這樣,火勢才沒有蔓延至紅珠廟附近的山林。
隨著慢慢的挖掘,有一人突然驚呼出聲。
“骨…頭,死人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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