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
伊藤優子穿著一件無袖長裙,踩著一雙高跟鞋從門口進來。
她看了躺椅上的李季一眼,美眸泛過一絲絲恐懼。
她對相川志雄的敬畏,已經融入骨髓,刻入腦海之中。
不僅是因為相川志雄對她的侮辱,還因為相川志雄可以隨時把她崩壞,這才是令她最為恐懼的,像什麼套著項圈遛一遛,拿鞋底板抽她臀部,這些都是次要的。
“相川君。”
伊藤優子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輕輕鞠躬。
“優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很快就能回國了。”李季躺在椅子上,側目掃了她一眼,聲音溫和。
伊藤優子心中涌過一絲絲激動,她可以回本土了?
太好了,她終于可以不再擔心自己被崩壞。
但轉念一想,她若返回本土,就要和海軍貴族聯姻。
可是以她現在的情況,哪還敢和帝國貴族聯姻。
一則,她被相川志雄崩壞數次,哪怕是醫學,也無法修復。
二則,相川志雄每次都是實彈進攻,她嚴重懷疑自己已經中靶。
要知道,她每個月都很準時,唯獨這個月,超過六七天也沒來。
如果再有幾天還不來,她絕對是中標了。
若是中標,她不僅不能和海軍貴族聯姻,更不能回本土。
作為伊藤家族的千金,未婚先孕,對家族而言,莫過于奇恥大辱。
“哈衣。”
伊藤優子腦海中思緒萬千。
“要回本土了,高興不?”李季笑著問道。
伊藤優子現在是喜憂參半,高興的是,終于不用再忍受被囚禁的煎熬,憂的是一旦中標,她該如何自處?
“相川君,我要是回了本土,以後我們還能再見嗎?”伊藤優子猶豫再三,輕聲問道,若是平常,她自是不敢這麼問,但她即將返回本土,自是要問一下。
“再見?”
李季微微一笑︰“當然,以後我們不僅會再見,還會時常見面。”
他不僅要在上海灘辦了一個青訓班,還要在日本人當中,辦一個間諜班,培養一批間諜,為他所用,即便將來他身份敗露,有這批間諜在,他仍然可以獲取到日本各方面的情報。
“真的?”
伊藤優子聲音帶著絲絲驚喜。
“當然。”
李季笑了一下,招手道︰“來,給我捏捏肩。”
“哈衣。”
伊藤優子邁著渾圓的長腿,來到椅子後面,一雙小手摁在李季肩膀上,輕輕按捏起來。
這段時間,她常給相川君摁肩捶腿,在這方面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一旁的龍澤千禧,忙拿起一串葡萄,摘下一顆,給李季喂入口中。
正當李季肆意享受著難得的愜意之際,從大門口走進一名冷冰冰的女子。
正是吳冰。
她的日本名字叫宮本靜子,隨母姓,不過,她很少用這個名字。
炎炎夏日,她穿著一套黑色中山裝,扎著馬尾,臉上毫無表情波瀾。
“相川君。”
吳冰走過來輕輕鞠躬。
李季眼皮也沒抬一下,問道︰“什麼事?”
“76號大牢已經關不下反日分子了,芸子小姐讓我請示您,是否處決一批反日分子?”吳冰問道。
聞言。
李季繼續吃著葡萄,享受著伊藤優子的按摩,仿佛沒有听到吳冰的話。
實則不然,他心里正想著對策,這段時間,日偽特務為了報復以軍統為首的反日分子,每天都會處決一批反日分子,這些反日分子中,有些是真的反日義士,有些是得罪了日偽漢奸,被打的半死不活,被日偽特務拉出去冒充反日分子。
“告訴芸子,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處決反日分子,已經引起各國的不滿。”
“不宜再繼續處決反日分子,畢竟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再處決下去,會把帝國佔領區的百姓,統統趕到租界去,到那時候,帝國佔領區將會空無一人,屆時,各國會如何看待帝國?”
李季找的這個理由十分充足。
這段時間,日本人在佔領區和租界的暴行,已經引起國內外各方勢力的不滿,民間各勢力團體,紛紛公開通電,譴責日本人在上海的屠殺行徑,租界各團體也公開在報紙上發表意見,強烈譴責日本人的獸行,呼吁社會各界一起團結起來,反對日本人的獸行。
在這種情況下,他下達暫停處決反日分子的命令,也是合情合理的。
哪怕是三浦司令官問起,他也能解釋的通。
“哈衣。”
吳冰點了下頭,準備轉身離去。
“等一下。”
李季看了她一眼︰“這兩天可有抓到中統和軍統的反日分子?”
吳冰輕輕搖了搖頭,軍統上海站已經讓特高課和76號給端了,剩下的一些漏網之魚,不知逃向何處,至于中統在上海灘的情報線,被76號重創,至今尚未恢復,短時間而言,軍統和中統已經很難興風作浪。
“去吧。”李季揮了揮手。
吳冰轉身退下去,她往出走的時候,眼角余光瞥了相川志雄一眼,通過這幾次的接觸,相川志雄給她的感覺十分奇怪,既像一名貴族紈褲子弟,又像一名睿智的軍官,總之,這個人十分復雜,她一時半會兒看不清。
不過,從芸子小姐對相川志雄的態度,她大概能看出,相川志雄絕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般紈褲。
要知道,南造芸子十分高傲,一般人很難入她的眼,而她對相川志雄幾乎到了言听計從的地步。
李季躺在椅子上,享受了一會兒。
隨後,他左擁右抱,帶著伊藤優子和龍澤千禧去了客廳。
接下來是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
下午。
李季讓伊藤優子回隔壁小洋樓,龍澤千禧繼續負責看押她。
打發走她們倆,他洗了一個澡,換了身便裝,揚長而去。
這段時間,他的生活很不規律,有時早上出門,有時中午出門,有時下午出門,回來的時間也不固定,有時晚上不出門,有時凌晨四五點才回來。
總之,他的行蹤很不固定,哪怕是守在小洋樓的龍澤千禧,也不知道他的具體行蹤。。
至于他去外面干了些什麼,無非是去舞廳跳舞、購物、逛街,或者與唐婉瑩在華懋飯店開房……。
這些事情,幾乎是人盡皆知。
但沒人知道的是,他在暗中安排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