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各部,到達集結地點後立即構築防御工事,黎明時分發起第一波進攻。”
頓了頓,補充道︰“讓炮兵部隊做好掩護準備,所有彈藥不必節省。”
參謀軍官遲疑了一下︰“師團長,我們的彈藥儲備並不充足,如果一開始就全部...”
上野打斷了他︰“如果無法突破包圍圈,這些彈藥留著還有什麼用?執行命令吧。”
“嗨!”參謀軍官鞠躬後退下。
上野繼續望著遠處的天八嶺,喃喃自語︰“橫山君,這次我們可能真的要為你盡忠了。”
與此同時,華聯軍前線指揮部內卻是另一番景象,電話鈴聲、電報滴答聲、參謀軍官的報告聲此起彼伏,忙碌而有序。
第四集團軍司令長官杜彪與宋天站在沙盤前,听著參謀人員的匯報。
“目前,我軍已經完成對天八嶺一帶日軍的合圍,兩個裝甲師又一個裝甲旅部署在東線和北線,摩托化步兵師和山地步兵師控制西線,三個步兵師和16集團軍的四萬多士兵負責南線和外圍防御。”
宋天點了點頭︰“小鬼子這次是插翅難飛了,告訴各部,不要急于總攻,先用炮火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和戰斗意志,咱們有的是時間和彈藥。”
參謀長笑道︰“日軍恐怕沒想到我們會突然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反擊,他們一直在進攻,現在突然轉入防御,肯定措手不及。”
“這就是戰爭的辯證法!”
宋天拍了拍沙盤的邊緣。
“戰爭的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的轉變,前兩天日軍還氣勢洶洶地進攻,現在卻成了甕中之鱉。”
“告訴前線部隊,特別是16集團軍的兄弟們,這次咱們要打個漂亮的殲滅戰!”
通訊兵匆匆進來︰“報告!偵察部隊發現日軍一支救援部隊正在向上思方向移動,兵力大約兩個聯隊。”
杜彪哈哈大笑︰“好啊,還嫌咱們的戰果不夠大?命令15裝甲師分出一個旅,配合山地步兵師,給這些不知死活的援軍一點顏色看看!”
天八嶺上,日軍13師團長內山英太郎正在召開緊急作戰會議,由于缺水,軍官們的嘴唇都干裂出血,但仍然強打精神研究戰局。
“師團長,我們必須盡快組織突圍,士兵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喝水了,再這樣下去,不用支那軍進攻,我們自己就會崩潰。”
內山英太郎面色凝重︰“華聯軍部署如何?找到薄弱點了嗎?”
參謀軍官指著地圖︰“南線主要是16集團軍的步兵,相比華聯的裝甲部隊,可能是較好的突破口。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根據我們的偵察,南線地形復雜,不利于快速突圍,而且16集團軍雖然裝備較差,但兵力雄厚,工事堅固。”
內山沉思片刻,最終下定決心︰“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命令13師團和116師團殘部組織突擊隊,凌晨三點向南線發起突襲。同時請求119旅團和61師團在北線佯攻,吸引支那軍注意力。”
命令下達後,日軍開始悄悄集結還能戰斗的士兵,由于缺水和連續戰斗,士兵們體力嚴重透支,但求生的本能仍然支撐著他們準備這最後一搏。
然而,日軍的行動早已被宋天察覺,偵察部隊一直密切監視著包圍圈內日軍的一舉一動,更何況有宋天這個bug在,任何大規模調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楮。
指揮部很快接到了報告︰“哦?想從南線突圍?告訴16集團軍的兄弟們,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同時命令炮兵部隊,凌晨兩點開始對南線前沿進行覆蓋射擊!
凌晨兩點半,華聯軍的炮火突然加劇,數以百計的火炮向天八嶺南線前沿猛烈開火,正好擊中了正在那里集結的日軍突擊隊。
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沖天,被炸起的泥土和殘肢四處飛濺。
日軍突擊隊還沒來得及發起進攻就遭到了重創,傷亡慘重。
內山英太郎在指揮所內听到前線傳來的報告,頹然坐下︰“天亡我也!支那軍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
參謀軍官低聲道︰“師團長,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們必須立即調整部署。”
內山苦笑︰“調整?還有什麼可調整的?士兵們連水都喝不上,哪還有力氣繼續戰斗?”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原來華聯軍並沒有滿足于炮擊,見日軍突圍如此輕易就被擊潰,繼而是趁機發起了總攻。
坦克的轟鳴聲、步兵的吶喊聲、槍炮的射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壯的戰歌。
華聯和16集團軍的士兵從四面八方向天八嶺發起進攻,士氣高昂。
日軍雖然拼死抵抗,但缺糧缺水、精疲力盡的他們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防御,陣地一個接一個地被突破,包圍圈不斷地縮小。
在天八嶺最高點,內山英太郎和其余師團的高級軍官們知道敗局已定。
但他們仍然決定戰斗到最後,維護帝國軍人的尊嚴。
“給岡村司令官和橫山勇司令發最後的電報︰我軍已彈盡糧絕,但仍將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天鬧黑卡萬歲!”內山英太郎平靜地下達命令。
然後他轉向在場的軍官︰“諸君,能與你們一起為帝國盡忠,是我的榮耀。現在,讓我們親自上前線,給士兵們最後的鼓舞吧!”
軍官們紛紛拔出軍刀,跟隨內山走向前線。日軍的抵抗突然變得異常頑強,每一個陣地、每一個掩體都要反復爭奪。
華聯軍方面很快發現了這一變化,宋天下令︰“告訴前線部隊,不必強攻,用火力和時間消磨他們,咱們的命比小鬼子值錢,沒必要和他們拼刺刀。”
這一命令有效地減少了華聯軍的傷亡,但也延長了戰斗時間。
直到太陽升起,天八嶺上仍然有零星的抵抗。
最後,在內山英太郎的指揮所附近,一群日軍士兵發動了自殺式的沖鋒,高喊著“天鬧黑卡萬歲!”沖向華聯軍的陣地,最終全部被擊斃。
當天下午,天八嶺上的槍聲終于平息,四個日軍師團的主力被全殲,只有極少數士兵趁夜暗突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