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和元寶在這個管事的帶領下,早早來到荒原戰場。
此時,天已大亮,太陽還沒有升起來,荒原清氣彌漫,同時散發著濃郁的肅殺之氣。
雙方大軍已經進入各自的地盤,延綿數十里,各種軍陣硬結勾連。
騎兵,步兵,各種戰車,盾甲士,硬弓強弩射主陣腳。
對面,羝羯人的王牌獸甲軍首當其沖。
雙方軍旗獵獵,隨時待發。
遠處,我看見一處戰場,打著好幾面寫著鎏金“平等”大字的大旗,看人數足有兩萬余人。
這些軍旗中,還有莫字,公孫,索,朱,……,數十面大旗。
從這些旗幟分布來看,正是以“平等”為數個陣心,以各種戰旗為陣容的陣法。
這一看就是我方的軍陣。
我大喜,馬上帶著元寶向著我們的軍陣方向飛去。
此時,遙遠的荒原中,一聲聲號角轟鳴,同時金鼓雷鳴。
雙方喊殺聲瞬間響徹整個荒原,地動山搖。
羝羯人的獸甲軍如洪流般爆發沖擊。
與此同時,雙方修士大軍也在空中顯現,同時殺出。
我大喊︰“元寶,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同時將元寶送到我的軍陣前的羝羯獸甲軍面前。
元寶落地的瞬間,仰頭怒嘯,卷起一陣陣狂沙。
羝羯獸甲軍頓時仰倒大片。
在元寶的怒嘯聲之下,我方正面方向的獸甲軍頓時被瓦解,同時緊隨其後的騎兵也跟著一起瓦解。
只是,其他方向的獸甲軍和我方其余軍陣已然激烈交鋒。
瞬間,雙方死傷慘重。
同時,我揮動赤焰御空殺入敵方修士軍團。
此時,第一縷陽光灑向荒原,光芒柔和松散,色彩流動,仿佛在安撫這片傷痕累累的大地。
此時,我心間一個念頭轉動,怎麼此時才悟到?
只是,修士之間的交鋒也是瞬息之間,我不敢分神,極速飛掠,提槍直刺迎面而來的一名修士。
這名修士應槍被我挑落。
接著和第二個修士迎面交鋒。
在第一次交鋒過後,我的攻勢頓減,只是剛剛和第二個修士戰了個平手。
我身旁近佐的修士也在互相大戰,只是第一個照面,很多修士就這麼同歸于盡了,後來接戰的雙方修士也都中了對方的法寶,受傷不輕。
而且,還有修士源源不斷的攻殺而來。
我和這個修士大戰十余回合,剛剛有了壓制對方的跡象,對面就又有一名修士趕來加入戰斗。
瞬間,我被兩名修士圍攻,一下子被壓制住了。
和修士大戰,可不是和那些大宗師大戰那麼簡單,面對兩名修士,我已經傾盡全力了。
經過數十個回合的交手後,我發現兩名修士的速度根本沒有我快,既然如此,那麼,我發揮速度的優勢,就可以打破局面。
于是,我尋找時機,準備脫離纏斗之態,然後以速度優勢對這二人發起攻擊。
只是,最先出手時,太過自信,以為對手法力不怎麼樣,大意纏斗。
只是,最開始的時候,的確踫到的那個修士法力普通,著實不像是高強法力的修士。
這時,我想起自己以前看過話本,里面就有迷惑這一策略。
只是,這種策略用在這種戰場,確是犧牲極大。
他們的那些普通修士就成了這盤大棋的棄子。
不及多想,我馬上左沖右突,準備突出重圍。
這兩名修士也是死命纏斗,阻擋我脫離他們的圍攻。
幸而他們的修士也不是土里長出來的,數量雖然比我們多,但是也沒有繼續再增多。
不過,時間一長,我方修士戰損比他們多,那麼,我們這些被困住纏斗的修士就岌岌可危了。
晨起的太陽已經到了半空之上,原先照耀大地的色彩斑斕的光芒也收起了色彩,變得單一的熾烈。
先前這種光芒加清氣的舒適,讓我們都可以邊戰邊吐納,無比的活力四射。
只是,這種舒適感隨著光芒色彩的變化褪去了一半有余。
此時,我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對那種色彩斑斕的光芒有一些親切感,似乎這些色彩就是照耀我的。
我突然出現了最開始感受到這些彩色光芒時的感悟。
大約在我修煉出靈力之時,我內觀自己的體內世界,似乎看到過有一些彩色的光芒曾經籠罩過體內的髒腑經脈。
只是當時那個過程非常的短暫,就被無盡的靈氣給吞沒了。
而且,我在靈氣耗盡後,再次修煉時,也修煉出過絲絲縷縷的彩色真氣,只不過在丹田之中被三顆微粒搶劫一空。
回想起劍皇曾經使用過五色真氣,我感受到這些彩色真氣其實和靈氣有著某種非常接近的關系。
倘若這五色真氣就是真氣和靈氣的混合氣息,那麼,五色真氣可以就是另一種靈氣。
不過,我當時沒有仔細參悟這些彩色真氣,也不清楚是不是五色的。
而且,這能解決我現在的處境麼?
雖然這些想法在我腦中盤桓,但是我也沒有絲毫頭緒。
兩名修士謹慎而全力的夾擊我,為了困住我,他們似乎拼了命一般。
是的,我突然發現,他們的確是拼了命的。
那麼,這就是他們的最高戰力。
而我,還沒有拼命。
我揮起赤焰,抖擻精神,也拼命廝殺。
既然脫不開身,那就殺開來去。
我們三人的纏斗瞬間白熱化。
我已經不再考慮防守,只是一味的攻擊,各種殺招頻出,直取二人的要害。
此時,這兩名修士也早就舍棄了防守,只知道攻殺。
因為,誰回防,誰就慢了一招,一招慢,招招慢。
那就失去了纏斗的優勢。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我們誰都沒有留手的余地了。
留手就是失手。
像我這樣的銅皮鐵骨,就算是中了幾招,只要不傷及要害,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對面,也同樣如此。
我們瘋狂的出招,瘋狂的吐納。
真氣從丹田之中源源不斷的吐納而出,消耗極大。
同時,我將體內髒腑經脈中的真氣也調動出來,灌注赤焰。
突然,我看到一絲彩色真氣自握著赤焰的雙手的手心流出。
剎那間,赤焰通體流溢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