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新一見他就說︰“阿牛,你來問那個鐵漢被辦得怎麼樣是吧?放心,這幾天,果然很多人替他求情,但沒用!”
“他犯的罪很大,就像我上次跟你說的,不槍斃,也得讓他把牢底坐穿。”
“而且,就在咱們內地坐牢!”
崔牛把頭一點。
“這件事我相信孟局能處理好,我來這,是還有另一件事想問你,你知道王遠谷這個人嗎?”
孟大新一瞪眼。
“王遠谷?我知道啊,這家伙以前是個盜墓賊,根據我這邊資料,他起碼挖了七座明朝以來的古墓,後來被抓進去,關了十年牢。”
“三年前被放出來,然後不知所蹤,不知跑哪去了。”
崔牛好奇地問︰“按理,這種犯罪分子出來後,應該會有一段時間進行跟蹤,看他到底在干些什麼,免得再犯罪,沒去跟嗎?”
孟大新老臉一紅,嘿嘿一笑,抓了抓後腦勺。
“話是這麼說,但畢竟人手有限,加上他在牢里的表現挺好,所以出來後,大概就跟了一兩個月,之後他去了外地,就沒再跟著了。”
“你問這個干啥?”
崔牛一字一頓︰“他很有可能還要挖古墓。”
孟大新猛然站起!
“什麼,他還要挖古墓?他在牢里蹲了整整十年,還不知道悔改嗎?”
崔牛說︰“蹲大牢只能讓一般人感到害怕,出來後沒準真能改過自新,但對于那些從犯事中得到很大好處的人,效果恐怕就不大了。”
“比如盜挖古墓,給王遠谷帶來的利益,肯定非常強大。”
“也許出來後,他會有一陣子不敢妄動,但天長地久,沒錢花了,或者遇到一個大好機會,你猜他會不會重操舊業?”
孟大新悚然一驚,猛然一點頭。
“阿牛,我不得不說,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坐牢出來,能真正改過自新的,其實是少部分,大部分還是會干些傷天害理的事。”
“畢竟,他們都習慣這行當了,來錢快,這方面一直是個死結!”
“所以,你是不是發現王遠谷要重新辦事的證據?”
崔牛說︰“證據不算有,但有一點線索,而且跟奧古茲有關系。”
孟大新更是一驚︰“跟奧古茲有關系?”
崔牛說︰“鐵漢不是奧古茲的手下嘛,我知道這件事後,就擔心這奧古茲會不惜一切代價,把鐵漢救出去。”
“畢竟鐵漢是我抓的,萬一把他救出去了,沒準會對我下手。”
“我總得防患于未然,對吧?”
孟大新馬上點頭。
崔牛接著說道︰“所以,我就去調查奧古茲,無意當中,發現他喜歡寫日記,在日記里就寫著,他來這邊要干的一件事就是——”
“跟王遠谷合作,讓他去盜挖古墓,盜出了啥文物,自個兒再買下來。”
這一听,孟大新震撼非常!
“這就不單單盜挖古墓罪了,還有走私文物罪,在我們國家,文物管控嚴格,這是從古墓里盜出來的文物啊!”
“要想把它弄走,肯定只能通過走私這個渠道。”
崔牛一拍巴掌︰“孟局,你分析得相當有道理,所以,你看這件事要咋來處理?”
崔牛並沒說,奧古茲來到內地的另一個目的,是謀求他的綠奇楠。
畢竟,這事不能往外傳。
一傳出去,沒準他都保不住綠奇楠。
所以,只說這個。
孟大新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奧古茲可相當不簡單,他受省里重視,也是受省邀請,才來這邊訪問參觀。”
“如果他真借這機會,想要指使盜墓賊,幫他盜取文物,走私出去,這事大發了。”
崔牛定定看著他問︰“所以,我提供的這個消息,孟局是睜只眼閉只眼呢,還是發力好好查清楚?當然,我無法確保奧古茲真會這麼做,但有嫌疑。”
“有這嫌疑,就得查!”
砰!
孟大新猛然一拍桌子,很快就決定了。
“這個奧古茲,我本就看他不順眼,手下在我境內犯了嚴重的流氓罪,他還到處走動,想幫手下脫罪,這就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既然現在你提供了這個消息,我就得好好查!”
“我會派人盯著,看他是不是真敢跟王遠谷合作,盜挖古墓,走私文物,要是他敢,等待他的,就是咱們內地的王法嚴懲!”
“好!”
崔牛一拍巴掌。
“孟局這麼說,我敢確定,你就是敢作敢為的人,以後肯定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孟大新很認真地說︰“阿牛啊,你就別拍我馬屁了,我不過是做應該做的事,奧古茲要是敢違法犯罪,別說省里的要員,哪的都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