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7年秋
在阿卡城的城堡牆上,加歷西迦望向南方,視野開闊,南部港口盡收眼底。港口寬廣,上百艘格式帆船排列整齊,靜靜地停泊在水面上,船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這座龐大的港口顯得繁忙而有序。
在船只周圍,數以萬計的士兵正在忙碌,在加歷西迦這個距離來看,他們就如同螞蟻般有序地將各類物資從岸邊抬上船。
就在這時,戴巴懸浮著出現在加歷西迦面前,說道︰
“陛下,奴隸灣的船只經營全部到達阿卡城,大小船只一共五十三艘。”
“嗯,夠用了。”
加歷西迦隨口應答,心里靜靜盤算,加上零零散散收集的船只,艦隊總規模差不多有一百艘。他已經盡力湊齊了。
本來本可以更多,但有部分運輸船被南方小島上的那些異教徒船只擊沉。想到這點,加歷西迦便更覺得必須要攻佔賽里留斯島。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迅速登上城牆,對著加歷西迦單膝跪地,大聲說道︰
“陛下,北方傳來消息,尤達人正在邊境處集結軍隊,恐怕是要入侵……。”
“哼!”
加歷西迦沉重地哼了一聲,臉色愈發凝重,冷冷評價道︰
“果然異教徒的話不可信,這幫滿腦子充滿謊言的家伙。”
說到這里,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給自己下毒的母親與弟弟,還有曾經想要謀害自己的大臣們。那些同樣善于口蜜腹劍的人,讓他心底涌起一陣無奈的苦澀。
“不過現在帶著軍隊回去也太遲了,真是難辦。”
加歷西迦低聲嘟囔,隨即轉向戴巴說道︰
“戴巴,你先回北方拖延一下,等我征服賽里留斯,立刻帶著軍隊回來。”
幾天後,約翰站在港口的邊緣,眼前是大片的海面,幾里外的庫夏船隊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冷的金屬光輝。
那些船只像是一道黑色的屏障,逐漸逼近。不僅僅是東港口,現在整個賽里留斯島都被這些敵人的艦隊包圍,仿佛成了一個孤島,隨時可能被掏空。
他低下頭,捏緊了手中的武器,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此刻,心中充滿了不安與焦慮。
“應該怎麼辦?”
他自言自語,環顧四周,發現士兵們的臉上也流露出同樣的擔憂。
“命令炮台的人準備好,庫夏人的船離近了就開炮!”
過了許久,約翰還是下了命令,現如今破局,還得等庫夏船隊一方面進攻。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號角,港口的空氣瞬間變得緊繃。
在約翰的望遠鏡下,庫夏人的船隊全體出動,三四十艘不同大小的船只分批次急速向東港口撲來。
小船的船頭架起了梯子,準備隨時讓那些庫夏士兵躍入海灘。更大一些的船只則在船頭鋪上了鐵片和獸皮用于防火。
當庫夏人的船隊駛入相對安全的射擊範圍時,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地命令道︰
“點火!”
伴隨著他的命令,港口的旗幟紛紛被人揮舞起來,士兵們迅速而有序地投入到行動中。一道道引線被點燃,火焰急速蔓延,伴隨著火藥的刺鼻氣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緊接著,炮台處的火炮開始轟鳴,震耳欲聾的聲響打破了港口處的寧靜。一顆顆炮彈伴著白煙呼嘯著飛向那片庫夏船只。
幾乎大部分的炮彈都準確擊中了庫夏船只的船頭,只有寥寥幾枚落入了海底。隨著劇烈的轟鳴聲,一些庫夏船只的結構開始崩潰,到處都能听見木頭破碎的聲音。
“船頭進水了!”
一名庫夏士兵大喊道,他看到水流不斷從他那里涌入船艙,于是便驚慌失措地奔向另一端。
“趕緊把缺口堵上,其他人用盆把水倒出去!”
庫夏軍官大聲喊道,但也無濟于事,隨著船上的窟窿越來越多,船艙內的水也逐漸沒過士兵的腰,士兵們立刻推搡著沖向甲板。
“船要沉沒了!得趕緊跑!”
另一名士兵臉色蒼白,開始慌忙脫下盔甲。
“站住!你要去哪兒?”
庫夏軍官試圖拉住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願真主保佑我!”
他念念有詞地說道,隨後毫不猶豫地躍入海中。
看到這一幕,船上的士兵們紛紛效仿。有的掙扎著脫下盔甲,有的則在恐慌中推搡著往船邊靠攏。
在前方小船的消耗著炮台上的炮彈時,後方那些裝載火炮的艦只逐漸縮短了與炮台的距離。隨著船長們的命令,船只調轉方向,在約翰的視野內露出側面船身,隨後一門門火炮從艙門中緩緩推出,暴露在外的金屬炮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峻的光芒。
隨著一聲聲炮響,炮彈如脫弦之箭,飛速沖向對面的炮台。
“轟!”
一聲巨響,炮彈狠狠砸入炮台外側的夯土層,激起了漫天的塵土和碎石。
那夯土層,正是為了承受敵方炮火的沉重打擊而特意建立的屏障,不僅能夠沖抵炮彈的威力,更通過斜度的設計,確保了炮台守軍可以將攻擊精準地射擊下方的敵人,形成死角無處可逃的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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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炮兵,優先射擊後方的庫夏船只,近處的庫夏船只由弓弩手與火槍隊解決!”
約翰再一次命令道,旗手揮舞著旗幟,傳達著約翰的命令。短短幾分鐘後,炮台上的火炮開始重新調整角度,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炮轟,那強大的聲浪幾乎要蓋過海浪的拍擊,炮彈猶如怒吼的猛獸,飛速掠過前方小船的頭頂,朝著後方的庫夏船只疾射而去。
“轟!”
一聲巨響,數枚炮彈準確無誤地砸在了一艘庫夏船只的船艙內,迸發出一陣火光與煙霧,隨後便是一陣劇烈的爆炸聲。
“火藥庫爆炸了!快跑啊!”
庫夏士兵們驚慌失措,混亂的吼叫聲響起,隨後便如同下餃子一樣跳入海中。
就在局勢逐漸向約翰一方傾斜時,突然,幾艘小帆船在遠處冒起濃烈的黑煙,如同狂怒的惡魔,瞬間吞噬了整個船只。船只劇烈搖晃,隨著風勢向著炮台撲來,仿佛一場不祥的預兆。
“怎麼回事?”
約翰意識到了情況的異常,心中暗自警惕。隨著那幾艘冒著黑煙的小船越來越近,約翰的心髒開始加速跳動,濃煙在空中盤旋,遮擋了陽光,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味道。
隨著不斷船只不斷靠近,庫夏船長在上方炮台的箭矢中看到了炮台上的士兵,于是狂熱地大喊道
“真主至大!”
庫夏的船只在炮台前展開最後的沖刺,幾乎就在瞬間,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巨響,劇烈的爆炸將炮台周圍的空氣撕裂。火光和煙霧交織著,猛烈的沖擊波向外擴散,炮台頓時被震得不斷顫抖,地面似乎也在顫栗。
“快!掩護!”
約翰的聲音被轟鳴聲淹沒,眼前的景象一片混亂。爆炸產生的強烈氣流將士兵們幾乎吹得踉蹌而倒,熱浪撲面而來,灼燒著士兵們每一個感官。
海面上此時布滿了滾滾黑煙,濃烈的煙霧如同一層厚厚的簾幕,遮蔽了所有的視線。約翰努力透過黑煙試圖確認敵方的動向,但無論怎樣張望,什麼也看不見,連敵人的航向都被籠罩在那不祥的煙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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