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6年秋
隨著秋風吹過弗朗什孔泰的大地,原本的草原變得荒蕪,也預示著又有一些人撐不過今年冬天。
不過由于領地內農田開墾導致的糧食豐收以及約翰免除了除農業稅以外的大部分稅收,百姓的生活倒也可以說能過得下去。
在伯爵堡內,約翰穿著用狐狸皮做的大衣,在辦公室內處理今年各個部門的報告。
得益于以前弗朗什孔泰伯爵對城堡的改造,設計出了一間通過在地下鋪上水管並將熱水注入水管內達到地暖效果的房屋,現在約翰不必擔心取暖而引發火災,不過也僅限于他自己這間,其他的房間還需要火爐取暖。
“咚咚。”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約翰听到後頭也沒抬地說道
“進來吧。”
于是門被輕輕推開,負責訓練新兵的白狼騎士團千夫長走了進來,在向約翰行禮後說道
“大人,我有一些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嗯,又是那些新兵的事嗎?”約翰問道,他已經對這些少爺的不報啥期望了,讓他們完整的成為騎士中間別出啥岔子就行。
“是的,現在訓練時間已經過去快半年了,但這些新兵卻並沒有戰斗過,盡管一個騎士侍從正常參加戰斗也需要一年,但是目前時間太緊迫了,需要讓他們見見血。”
“我也覺得這種短時間內訓練的騎士團根本就沒有戰斗力,一個真正的騎士不是穿著盔甲騎著馬就能夠去打仗的。”約翰順著千夫長的話說道。
在約翰看來,溫達姆的那幫高官可能真的是沒怎麼經歷過戰爭,什麼時候連騎士這種重騎兵都能夠跟步兵一樣,隨便練幾個月就能上陣殺敵了,所以一開始接到這個命令約翰就知道,米特蘭後方可能真的沒有能用的騎士團了,連國王都開始病急亂投醫,也怪不得之後要任用鷹之團這種平民出身的佣兵團,以及一幫人渣罪犯組成的黑犬騎士團。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總不能臨近冬天的時候讓他們去南方跟尤達人打仗吧。”約翰向千夫長問道。
“不大人,我的意思是,要不然用一些戰俘給這些新兵見血,最起碼讓他們能夠在殺人的時候能握住劍。”千夫長解釋道。
“不,這是不行的,戰俘對于咱們領地經濟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約翰听完千夫長的話後就直接把這個給否決了。
自從約翰嘗到了奴隸買賣的甜頭後,就開始從南方戰場上購買尤達戰俘,將這些戰俘押到森林領北部港口,坐船前往丘斯達,賣給在那里等待的伊甦奴隸商人,從而賺取差價。
也不知道伊甦到底多缺奴隸,就算西蒙把一個成年男性奴隸的價格提高到了5銀幣都會被那些奴隸商人搶購一空,以至于奴隸貿易在財政收入排名第三,僅次于佣兵貿易和農業稅。
如果這個時候用戰俘給新兵見血,先不說這5000名戰俘從哪里來,就算真有5000名戰俘,約翰也舍不得給那幫新兵一刀解決,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戰俘去當農奴種地去。
但讓新兵見血的確是必要的,這些人並不是系統招募的士兵,一開始就有熟練的戰斗技巧與強大的內心,更何況這是一些連雞都沒殺過的少爺兵。
于是約翰開始思考,有沒有能夠代替戰俘但又沒什麼價值的人讓新兵見血。
想來想去,約翰看向旁邊的十字架,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千夫長說道
“把普洛斯叫過來。”
過了十幾分鐘,風塵僕僕的普洛斯在千夫長的帶領下走進了約翰所在的房間。
“表弟,你找我什麼事啊。”普洛斯哆哆嗦嗦地問道,本來在莊園里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千夫長從床上喊起來見約翰,一路上的冷風差點沒把他的小身板給吹垮了。
“普洛斯,我問你,現在米特蘭內,哪里關押的邪教徒比較多。”約翰問道。
“啊?”普洛斯不知道約翰問他這個到底有啥用,只能大概說道
“如果是邪教徒的話,那估計也就亂的地區或者溫達姆的宗教監獄里有了,沒有大主教的調令沒人能將他們放出去。”
“那好,你趕緊給米特蘭大主教寫信,就說新組建的騎士團需要見血,問他能不能給我幾千個邪教徒,價錢好說。”約翰對普洛斯說道。
這番話直接給普洛斯整懵了,騎士團見血跟邪教徒有啥關系,還有價錢,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普洛斯也不敢問,只能按照約翰的原話寫信給米特蘭大主教。
在信鴿在秋風中飛翔了兩周之後,信件也終于到達了米特蘭大主教手里,大主教一看是普洛斯寄過來的,趕忙打開看看是不是約翰那里是不是又爆發邪教徒了,結果掃了一眼後大主教心里想到
“這什麼玩意?”
大主教總是能接到某地有邪教徒的報告,還沒見過某地缺邪教徒的報告,怎麼這約翰打算養著玩啊。
在仔細閱讀了幾遍後,大主教才明白這封信的意思,合著你拿邪教徒當你新兵練手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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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大主教剛開始覺得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大費人力把邪教徒從一個地方運送到另一個地方,但看到最後“價錢好說”這幾個字後,頓時就釋懷了,畢竟沒人跟錢過不去,傳教也要錢啊。
隨著印有米特蘭教會的印章扣在了協議上,一份文書從傳遞到了溫達姆宗教裁判所。
“ 啷!”
裁判所的閘門被打開,在里面的囚犯們都被許久沒見過的陽光照得睜不開眼楮,緊接著從外面走出了幾個士兵,為首的軍官大聲喊道
“都給我起來,你們這些異端!”
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米特蘭各地有名有姓的邪教頭子或者具有重大影響力的邪教份子,很多人手上都背負著幾條甚至幾十條幾百條的人們,基本上殺的人不夠多手段不夠殘忍的邪教徒都不能來這個地方,然而就是這麼些原本在外面十惡不赦的邪教徒,現在遇到這些士兵一個個卻痛哭流涕。
“我們錯了,大人,讓我們出去吧!”
“我們受夠了!”
軍官揉了揉耳朵,基本上每次來都得听這幫異端的鬼哭狼嚎,不過估計以後都不會這樣了。想到這里,軍官喊道
“行了行了!你們馬上就要出去了!現在給我排成一列然後進馬車里。”
當听到軍官的話後,這幫邪教徒起初還不敢相信,等反應過來後,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從牢籠之中出來,然後不用任何人監管就自覺的排成一隊,在士兵的看守下離開的監獄。
當他們重返地表,感受著暖洋洋的陽光照耀在他們身上時,這些邪教徒才感受到重生與自由的喜悅。
在軍官的呵斥聲中,邪教徒們登上了一輛輛馬車,在士兵們的注視下,邪教徒們發現馬車正在朝東行駛,而監獄也在視線中逐漸變小直至消失,直道這一刻,他們明白自己已經離開那折磨自己幾十年的監獄了,立刻馬車之中沸騰了,大笑、痛哭等一系列帶有情緒的聲音充斥著車隊中。
在發泄過後,有邪教徒向周圍人問道
“他們這是要把我們帶去哪里?”
然而另一個邪教徒說道“管他把我們帶去哪里,我不信有比宗教裁判所還殘忍的地方。”仿佛他已經忘記自己之前對平民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車隊駛進了弗朗什孔泰的一座要塞之中,車隊的指揮將車門打開,喊醒了正在睡覺的邪教徒。他們迷迷糊糊地走下馬車,馬上就有士兵將他們按住,此時他們環顧周圍,除了一些戴著狼頭盔的騎士,更多的是一幫穿戴盔甲的青年,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從一個地獄來到了另一個地獄。
就在邪教徒們驚恐萬分,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台上的千夫長說道
“新兵們,這是你們第一次見血的日子,也是你們從新兵成長為戰士的日子,過了今天,你們將會成為一名戰士,現在,舉起你們的劍,將眼前這些十惡不赦的邪教徒殺死,這次運來的邪教徒一共有1523名,數量有限,誰先殺死一個邪教徒,除了榮譽,還有三天的休假。”
听到有休假,本來膽怯的新兵們有些已經蠢蠢欲動,不過還沒有人敢去做這一個吃螃蟹的。
“我來!”
就在這時薩維爾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拿起白狼騎士遞給自己的劍,薩維爾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以前用過的劍與這些騎士們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考慮到訓練過程中的傷亡,約翰給他們的劍都是沒開鋒的,然而薩維爾手中的劍卻是貨真價實用于砍殺敵人的劍,在太陽的照耀下,劍尖閃耀著白光,同時當他握住劍柄的時候,一股殺氣撲面而來,也證明了劍的主人曾用他殺人無數。
當薩維爾走到一名邪教徒面前時,看著邪教徒那驚恐的臉,薩維爾將劍高舉頭頂,準備對他發起致命一擊。
邪教徒看到這里也明白自己的命運,出于對死亡的恐懼,他不斷的掙脫鎖鏈,然而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捆住,現在的他如同一條案板上的魚正在進行垂死掙扎。
隨著薩維爾用力揮砍,長劍一下砍中了邪教徒的頭顱,隨著大量鮮血從脖頸處流出,邪教徒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有了薩維爾開了這個頭後,剩下的新兵們也開始陸陸續續地完成自己第一次的見血,不過他們大部分人的表現都沒有薩維爾那樣從容不迫,很多在砍頭的過程中由于沒有把握好力度,導致砍了幾次都沒有把頭砍下來,邪教徒的慘叫與鮮血也讓新兵們不敢再下手,最後只能看著這些邪教徒因為流血缺氧而死,緊接著便坐在地上或者直接當場嘔吐了起來,被趕來的士兵攙扶回到宿舍。
薩維爾拒絕了士兵的幫助,獨自一人來到了洗漱台準備清洗身上被濺到的鮮血,在他後面安德森也完成了見血,顫顫巍巍地走到洗漱台,看著面不改色的薩維爾,安德森一邊驚訝于自己同伴強大的內心,一邊贊嘆道“薩維爾,你剛才真的太帥了,一劍就把那個邪教徒……”
話還沒說完,薩維爾仿佛想到了什麼,只听“哇”的一聲,他直接在洗漱台嘔吐了起來。
看到如此情況,安德森趕忙跑回操場大聲喊道
“醫生!這里有人後遺癥犯了,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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