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讓我見見娘子吧!”薛誠再次出言懇求。
看著這個害自己女兒昏迷到現在還沒醒的罪魁禍首,甦父氣的手都在抖。
“娘子?你還好意思喊她娘子?我告訴你我女兒就算是老在家里做姑子,我也不會讓你再見她!”
甦父氣的不行,直接就回房擬了一張和離書,按著甦琳瑯的手蓋了個指印,一把甩在了他的臉上,“既然你念念不忘那水家姑娘,那我便成全你!”
“簽了這份和離書,從此以後你便再也不是我甦家的女婿了,你與琳瑯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嫁娶不相干!”
薛誠拼命搖頭,“不!我不簽!我要見她!”
“你有什麼臉面見她,別忘了,若不是你,她又如何會變成這樣?薛誠啊薛誠,枉我看中你,還將女兒許配給你,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百般嫌棄不說,如今更是引狼入室,險些讓她受辱,既然你護不住她,不如趁著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簽了這和離書吧。”
甦父的聲音猶如鐵錘一般狠狠地鑿擊在薛誠的心頭,一直硬氣的脊梁骨一下子佝僂了下來,整個人仿佛都籠罩在黑暗之中,看起來格外的落寞。
和離書就在他的面前,他看著上面血紅色的手印,喉結淺淺滑動,聲音低的讓人听不真切。
“你說什麼?”甦父湊上前去又問道。
不知是從哪里傳來的水滴聲響,啪嗒一聲,像是眼淚墜下的聲音。
“我想再見她一面。”他說。
甦父掃了眼和離書被暈開的一角,最終還是同意了。
床榻上的姑娘,昏迷了好幾日,曾經天仙般的面容如今已是沒有任何血色,有的只是病態的蒼白,額間的傷口被紗布裹纏著,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從中滲透出來。
薛誠站在床旁伸手想要去觸踫,可終究那伸在半空中的手又放了下來。
甦父說的對,他沒有能力保護她。
“對不起。”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黯然離開。
幾乎同時,小翠驚喜的發現自家小姐的睫毛抖動的厲害。
不多時。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伴隨著小翠的驚呼聲,所有人都往甦琳瑯的院子跑,薛誠腳步頓了頓,卻還是離開了。
三年後。
繁華的盛京城大街上,絢爛的陽光照灑在這遍地都是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檐上,高高飄揚著甦氏商行的招牌旗幟。
遠遠的看去,顯眼的很。
甦琳瑯帶著小翠從商行出來,如今甦老爺生意做的很大,這些年她每日便會幫爹爹打理這些商鋪,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
她看著身旁已快臨盆的小翠,忍不住皺緊,“瞧你,都快做娘的人了,還是別跟我出來了,回頭出了事,我怎麼跟六子交代啊。”
當年小翠險些受辱,關鍵時刻她急中生智拿發簪扎了童勤,這才有機會給他砸暈後脫險,這發簪便是六子送的,是她的救命之物,也是兩人的定情信物。
“嗨,沒事兒,他可不敢。”小翠一手一個糖葫蘆,一手一塊油酥餅吃得好不快樂。
甦琳瑯忍不住撫額,得了,這丫頭就是出來偷吃來了。
“讓開!快讓開!”
一輛馬車突然失控向著人群沖了過來。
“小心!”甦琳瑯一把將小翠推開,卻將自己置身于險境之中,高高的馬駒已然沖到了面前,再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在小翠的驚叫聲,馬蹄的嘶鳴聲中,她下意識閉上了眼,只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腰間被一雙溫熱的大手勾住,緊接著她整個人都被拽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三年不見,他壯了些,黑了些,身上再也沒有了那股子書卷氣,反而沉穩凌厲了許多。
這一刻,四周的一切景象都像是靜止下來了,她維持著姿勢,看著他,竟半晌也說不上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停滯在一旁的馬車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婦人的呼喊,“相公,是撞到人了嗎?”
薛誠下意識回頭。
只這一個動作,再回頭時,懷里的人兒已經恢復了神態,對著他扶了扶身,“多謝公子相救。”
薛誠動了動唇,終究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之中,他才回過神,彼時馬車里的婦人已經走了下來,見他還愣愣地看著前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薛大哥,我家相公呢?”
還沒等薛誠說話,一個抱著大包小包的九尺大漢就從一旁硬擠了過來,“娘子,給你,這可是我們盛京最好吃的魚糕了,你一定要嘗嘗。”
若甦琳瑯還在,小純一定會驚叫了,因為這兩個人正是這劇情里的男女主,水玲瓏和南宮梟。
當年南宮梟追捕逃兵時遭遇暗算不小心失了憶,意外被水玲瓏救了,兩人的故事線就是由此開始。
南宮梟因為鎮守邊關殺匈奴有功,特此被調京受賞來的,賞不賞的他其實也無所謂,皇帝非要賞,剛好水玲瓏也有孕在身,一合計就回來了。
水玲瓏拿了塊魚糕淺淺嘗了一口,並沒有傳聞中的好吃,反而還有點腥,但見男人期待的目光,她還是吞了下去,隨後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南宮梟看了薛誠一眼,隨後道“放心吧,娘子,這事兒我一定給大舅哥辦妥。”
“你小點兒聲!”
“嘿嘿嘿。”
水玲瓏白了他一眼,隨後有些擔憂地看著薛誠,當年她不顧父親反對勸阻,毅然決然地與南宮梟一同去了邊境,是親自體會過邊境的貧苦,還有那些將士是如何出生入死的。
因而在看到薛誠的時候,她也是震了一萬個大呆。
尤其是在听薛誠要從軍的時候,更是親自去勸阻,薛誠住在她家時有多用功,多想考取功名,她比誰都清楚,這樣做不是親手斷了前程嗎!
不僅如此,他一個書生上戰場,那不是給敵人送人頭嗎!
可薛誠倔強的跟頭牛似的,無論她怎麼勸怎麼問,都閉口不談事,只是說什麼都要從軍。
最可氣的是這個姓南宮的,沒事干吃醋,把薛誠當成情敵,還真就把他送上了前線,氣的水玲瓏到現在想起來還氣的要死。
不過幸好薛誠活下來了,不然這劇情怕不是又要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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