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不明白自家姐夫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他下意識的問道︰“姐夫，你知道商杰？”
不怪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因為他了解鄭啟年的工作內容，很少會接觸到這個年齡段的歌手。
鄭啟年沒有回答李歡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你是說商杰也交上來首新歌，而那首新歌你覺得不行？而且還不是因為主題不符合，而是單純覺得歌曲的質量不夠好？”
李歡這下是真的疑惑了，因為此刻鄭啟年的表情太過奇怪，他從來沒見過自家姐夫擺出過這樣的表情，于是他開口說道︰“確實是商杰的新歌，听說還有可能要拿去參加什麼國際比賽？當然也不是歌曲的質量不夠好，怎麼說呢，就是還差了點意思。”
鄭啟年此刻眼神中滿是震驚，差了點意思？商杰在那個晚會上被米國硬逼著唱的那首《月光》？
他之所以在文化部主要負責音樂方面的工作，甚至會被委任“照看”夜梟，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本人在音樂方面也有些造詣，當然水平也沒有多高，但是音樂相關專業出身的他要比其他文化部的人在音樂領域上更有發言權。
鄭啟年也是全程把這次國際比賽以及之後的晚會都看下來的，自然听過《赤伶》以及《月光》這兩首歌，前者已經引起了業內的轟動，甚至被文化部如此重視，其厲害程度自然不必過多贅述，而他本人卻對這首《月光》更加推崇。
在他看來這首《月光》絲毫不遜色于《赤伶》，在某些方面《月光》顯得更加純粹，而且更加符合“國際審美”，因為月光不像《赤伶》沒有那麼深刻的情感，也沒有那麼高的欣賞門檻，它就只是好听，非常高級的好听，這一點就更符合普羅大眾！
可這樣一首歌在李歡嘴里竟然不夠格？更不要說這首歌已經走上國際舞台，是連他們文化部都要重視的歌曲。
鄭啟年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將頭轉過去看向一旁的溫讓，眼神變得有些冷淡︰“溫導，你也覺得商杰的那首新歌不足以作為你們那部動漫的主題曲？”
溫讓不同于李歡，他立馬察覺到鄭啟年的不高興，只是他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提到商杰這鄭啟年的反應會這麼大？他聞言小心翼翼的說道︰“商杰本人的唱功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在我看來那首歌曲似乎不是很適合他，所以效果不是很好！”
他以為鄭啟年是在乎商杰，于是順著鄭啟年的話往下說，可這怕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鄭啟年此刻臉上的不悅連遮掩都遮掩不住，連《月光》都不夠格，那到底還有什麼歌曲能夠？怪不得這李歡非得要找曲神許老呢，原來不是事情多棘手？而是單純的因為面前這兩位的要求太高？
他頓時沒了繼續聊下去的打算，語氣淡淡的說道︰“精益求精是好事，可做過了頭就不好了。”
隨即便擺了擺手︰“行了，事情也就是這樣了，這件事我會幫忙盯著，要是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李歡，你先帶著你的領導回去吧！回頭等我消息就好。”
該做的事他還是會做，畢竟事關自己小舅子，只不過有些事點到為止就好，如果是他小舅子自討苦吃他也沒必要委曲求全。
走出大門的李歡和溫讓一臉懵逼，他們當然感覺得到鄭啟年的不高興，而這不高興的源頭自然就是商杰，畢竟在他倆看來就是因為提到了商杰才讓鄭啟年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大！
只是這卻更加讓兩人迷惑，尤其是溫讓，這不是都順著鄭啟年說了嗎？難道是他夸商杰夸的還不夠？
他轉頭對身旁的李歡問道︰“你姐夫是商杰的粉絲？”
李歡一臉的茫然，他可從來沒听說過，這都哪跟哪啊？話說他現在也是有些懵，自家姐夫這麼護著一個年輕歌手干什麼？
不過這確實是提醒了他，也許之前鄭啟年不高興真是因為這個商杰，突然他想起一事說道︰“你還別說，真說不準，溫導，你別忘了之前不是有新聞說商杰得了倒數第一嗎？難道那首歌真被用到了比賽里？然後取得的名次不好，這我姐夫才一提商杰就不開心？”
溫讓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嗯，可能真是這麼回事，不過不管怎麼說既然能在國際舞台上亮相，那麼歌曲的話題度是有了，等回去我們再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用這首歌曲兜底也不是不行！”
兩人回到了自家地盤，溫讓沒有讓李歡離開，而是將他拽到了自己辦公室，他們再一次播放了一遍之前商杰的那首歌曲，因為之前有幻想娛樂交上來的歌曲小樣，溫讓這里自然也有備份。
只是當歌曲放完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李歡才開口道︰“溫導，恕我直言，這首歌還是差了些意思，就算因為在國際比賽上亮了相，有些話題度，可還是不能用這首歌，主題確實太偏了，而且單說旋律也和我們這部動漫不太搭！”
溫讓也露出一抹苦笑，確實如李歡所說，即便是考慮到鄭啟年的感受，可不行就是不行，他可以在鄭啟年面前為了動漫稍微低頭，但是絕不會因為他或者是因為所謂的宣傳就刻意的降低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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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就在這時李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听了幾句，嘴角竟露出些許的古怪，只是片刻之後便開口打斷道︰“好了，幻想娛樂合同的事你直接處理就好，我們沒必要委曲求全，商杰的歌曲不能采納！”
他的強勢倒是讓溫讓有些刮目相看，不用說也知道是幻想娛樂想繼續談一談那個項目，只是既然歌曲不行，那麼說什麼也白搭。
溫讓見狀開口說道︰“行了，你也不用這麼強勢，雖然這首歌曲確實不行，但是要是真被逼到牆角里那麼不用也得用，起碼在我看來這首歌比其他幾首歌曲還是要略好一些的。”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里，正是溫讓的助理，她將一摞文件遞給溫讓開口說道︰“溫導，這是您之前要的文件。”
見屋里的氣氛有些凝重，她也知道不便久留，隨即轉身向外走去。
就在此時溫讓忽然想起一事，之前李歡曾經提起那首歌曲是半成品，據說作曲人回頭還要為商杰再做修改，也許最後改的更好了也說不定！要不也不會被用在國際比賽上！
于是他問向助理︰“小馮，我記得听你閑聊說你看過了那個什麼國際青年歌手比賽？商杰的那首歌曲你覺得怎麼樣？”
助理聞言一愣，隨即有些激動的說道︰“溫導，你是相中那首歌曲了？”她知道劇組最近因為主題曲的原因犯了難，乍一听以為溫讓對那首《月光》感興趣，于是趕緊安利道︰“那首歌簡直太驚艷了！我覺得非常適合那部動漫的主題曲！”
看著一臉興奮的助理，溫讓臉色有些古怪，那首歌真有那麼厲害？他剛剛怎麼沒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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