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不正經,別給人孩子弄成神經病,現在他也算是跟著丹判官混。”
屠伯見上古惡靈滿嘴的惡趣味,生怕給甦樂嚇尿了,趕緊上前制止。
“切,不識逗,你瞧他手里攥的什麼東西。”
屠伯用神念一掃,頓時有點想樂,這小子可以啊,法力低的可以忽略不計,遇到上古之神居然也想反抗,倒是有點骨氣。
“甦樂,快將你手上你那玩意收了,見過靈王前輩,沒大沒小。”
“哦!”
甦樂收了蠱毒,彎腰低頭,執晚輩禮儀︰“小子有眼不識真神,還請恕罪。”
“嗯,有點眼力見,不錯。”
上古惡靈剛才有意試探,這小子雖品行頑劣,但表現還是帶卵的,有股子邪性,倒是很適合修行惡靈一道。
就在他們尷尬寒暄時,丹若三人已經躍入火山之中。
騰騰熱浪不停地擊打著法力屏障, ,發出的聲音就像梁軍交戰時敲響的戰鼓。
地底岩漿好似不喜三人的出現,從沉寂中甦醒,忽然往外噴發柱狀的火舌,火山內瞬間變得煙塵彌漫
“有點意思,不過是些天生地長的凡俗之物,居然還長脾氣了。”
三眼男揮手將煙塵散去,運轉法力加快下落的速度,大概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出到達火山底部。
由于火山總體還處在休眠狀態,所以看不到那種地動山搖、岩漿噴涌的場景。
映入眼簾的是很多黑褐色的石塊,這些石塊大小不一,形狀萬千,有像烏龜,有的野豬的,還有的像飛鳥。
它們靜靜地漂浮在岩漿上,站在這些石塊上,就像佇立船頭,腳下飄忽不定。
“屠小子,你確信心髒就在鎮壓在這滾燙的岩漿中,到底得罪了哪方大神,這麼費盡心機針對你,是偷看冥帝女兒洗澡,還是調戲天帝小妾。”
“去去去,我哪里知道,他們身穿黑袍,又大法力遮掩,根本看不出隸屬哪家。”
三眼男眼中泛出異彩,听這小子說他是娘娘的座下神將,那應該很熟,但怎麼就記不起來呢,還有這小子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對。
難道能看穿他的本體,不行得好好遮掩,免得被這老小子取笑。
“兩位前輩,地底情況不明,我先用雌雄劍開闢條道,試試反應。”
“行,我往後躲躲,別讓岩漿燃了我這帥氣的衣服。”
三眼男嗖一下往後挪了挪,丹若給他的衣服可沒有幾件,要是弄壞了,豈不是得裸奔。
丹若喚出雌雄雙劍,火龍幻化而出,好似很喜歡火山底部的幻境,異常地興奮,爆發出陣陣龍吟。
“去!”
一道劍光劃過,黑褐色石塊四處飛濺,阿傍和三眼男不停地變換位置,兩人都屬于騷包型,生怕破壞自己的儀容。
滾燙炙熱的岩漿就像燒紅的鐵水,霸道的劍芒劃過,瞬間開闢出一條前往下方的通道。
但還沒等三人魚貫而入,兩道新開出的火牆又馬上合在一起,眼前依舊還是一湖翻滾的岩漿。
難道自己這一劍劈了個寂寞?
丹若懸浮在空中,眉宇微皺,要不是怕動靜太大,驚擾附近的老百姓,她就將這里翻個底掉。
三眼男額頭豎眼張開,掃視著地底岩漿,單手托著腮幫,漸漸地臉色越來越難看。
“丹若丫頭,這里被人施加了帝道陣法,看似平平無奇,實在玄奧無比,背後的勢力來頭不小啊。”
“嗯,雌雄雙劍的威力現在能斬皇者,但沒想到劈在這岩漿上就和手拍打水面一樣,抽刀斷水水更流,有種渾身力氣使不上來的感覺。”
“不急,我硬的不行,我們來點軟的,陣法有靈,用點激將法或許有用。”
阿傍站在一旁眼楮睜得和銅鈴似的,他怎麼就看不出這里有陣法呢,明明還是那一湖滾燙的岩漿,無非就是量大深不見底而已。
“現在三界已定,你在這里鎮壓個心髒也沒什麼用,不如跟著我,以後讓你變成神陣,鎮壓那些所謂的天神地仙才有意思。”
“看見沒,我眼前這位,乃人族始祖女媧的後人,跟著我就是追隨他,出來,咱爺倆聊聊。”
丹若看著三眼男對著一灘毫無生命的岩漿自言自語,頓時覺得好笑,但只能憋著。
十分鐘後,三眼男說得口干舌燥,但岩漿表面依舊毫無波瀾,火山底部實在熱得慌,對于出自地府的她,實在是不願意待在這地方。
“嘿,老夫是給你面子,才跟你說道說道,別不知好歹,莫非你歷經萬年歲月,熬成傻逼了?”
“要是有靈,你就出口氣,別裝睡,信不信我一指破了你這破陣,讓你灰飛煙滅。”
三眼男跳腳大罵,就和大街上互相喊退退退的大媽罵街沒什麼區別。
阿傍和丹若看得滿臉通紅,完全是被這滑稽場面憋的,想笑又不敢笑,三界哪有人這樣破陣,該說不說,鐵前輩腦子確實有點不靈光。
“我看你是怕了本神,半天不敢放一個屁,切,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是個廢物,比甦樂還廢物。”
在器靈空間看潑婦罵街的甦樂,頓時不香了,你罵陣靈就罵陣靈,提我干嘛,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躺著也挨罵。
三眼男話音剛落,只見整個火山開始劇烈顫抖,好似有要噴發的預兆。
原本平靜的岩漿表面,開始翻涌,吐出數米高的火舌,很奇怪,全都沖著三眼男而去,像是跟他有仇。
“嘿,這倒霉孩子,不就說你兩句麼,還就真的急了。”
!
岩漿中忽然噴出劍型火舌,直直劈向三眼男。
“咦,劈不著,法力實在太低,本神就是站著不動,你也上不了我半根汗毛。”
火舌消散,好似陣靈也拿三眼男沒有辦法,干脆擺爛又陷入往常的寂靜,反正丹若三人也攻不進去。
“判官大人,這陣靈認慫了,鐵前輩的激將法收效甚微啊!”
“嘿,小子,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沒效果,你沒見剛才的火舌差點將本神生劈了麼,站那兒繼續看戲,我還就不信了。”
三眼男見陣靈不再理自己,但不能在小輩面前失了面子,那以後還在龍都怎麼混。
“嗯哼,小陣靈,我看你確實只有兩把刷子,要麼是這,我自縛雙手雙腳,只要你能打中我,俺們三人立馬離去。”
“怎麼樣,給句痛快話。”
“老東西,本靈活劈撕了你。”
岩漿忽然于中間分開,地底的場景依稀看見,從里面走出個渾身吞吐著火焰的人形生物。
三眼男朝丹若擠眼,好似在說,看吧姜還是老的辣,老夫動動嘴就行的事,哪用得著拿劍生劈。
龍靈踩著炙熱的岩漿,手中幻化出赤色長劍,惡狠狠地指著三眼男,誓要和他決一死戰。
“丹若丫頭,陣靈本神給你逼出來了,下來就交給你了。”
三眼男施展身法瞬間挪移到阿傍身旁,懷抱雙手,像個吃瓜群眾似的望向火靈。
“你,老東西,說好的自縛雙手雙腳任我我打,那你跑什麼?”
“是啊,我現在難道不是自縛嗎,你打啊。”
丹若持劍與火靈對目而視,鐵前輩還真是走到哪兒都改不掉老頑童的毛病。
“你,閃開,我要和那個頭發長得和鐵棒似的老家伙決斗。”
“我們是一伙的,先打敗我再說,反正鐵前輩也跑不了。”
“行,先拿你解解氣,老東西,待會兒再收拾你。”
火靈揮動赤色長劍朝丹若劈來,這一劍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帝威,看來是把整個陣法的能量加持到了長劍之上。
丹若感覺被洪荒巨獸盯上了,就連靈力的調動也變得遲緩,就連舉起雙劍都有點費力,眼看著對方的劍光就像迎面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