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疑惑地看著甦樂帶回來的這三個人,幾日不見,少爺難道轉性了?
“三位,請隨我來。”
以往帶回來的不是黃毛就是花臂,用狐朋狗友形容那都算褒獎,大部分都是些社會的邊角料,晚上騎著機車炸街,聚眾賭博,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
看上那家的姑娘,明明可以正經的談戀愛,可這位少爺劍走偏鋒,要麼給對方親人下蠱逼迫其乖乖就範,要麼靠隱身符當采花大盜。
總之不干人事,標準的紈褲子弟,甦家主也下重手管過,但結果更為暴虐,反而比以前玩得還瘋。
究其原因,甦樂乃現今家主唯一子嗣,標準的獨苗,從小被家族的人捧在手心里怪壞了。
這家伙雖然玩世不恭,對巫術無師自通,尤其是那些害人的,家族禁術他是樣樣精通。
張管家打量著丹若,這女人一看就是大家族出身,比那些小姐名媛氣質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就是年紀嘛,比少爺大了些許。
在看那個頭發和鋼針似的直直挺立的男子,看一眼就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張管家匆匆打量了一下,就趕緊將目光挪開。
當他余光掃過阿傍時,不禁鎖緊眉梢,剛才沒認真看,還以為這是個女的,現在仔細端詳後,不禁心里泛起波濤,剛還說少爺交友怎麼忽然正常了。
眼前這個不論是身材,膚色,氣質,你要不看喉結,根本不敢將之視為男人。
太陰柔,太妖媚,就連自認浩然正氣的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里生出異樣的感覺,怪不得古代的帝王貴族有錢的公子喜歡玩什麼斷袖,龍陽,男寵。
真是個妖孽啊!
他們一路走過去,不時有甦家的人回頭看丹若三人,尤其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目光落在阿傍身上就再也拖不走了,那皮膚白的讓女人都嫉妒,尤其是魅惑的臉部輪廓,簡直是從古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張叔,這三人是誰啊, 您怎麼領著他們去祖屋。”
“哦,甦少爺的客人,女孩家家的,沒事別亂打听。”
“嘻嘻,問問都不行嗎,犯家規嗎?”
甦樂的堂妹向來俏皮,上來就拽著張管家的袖子,明面上是問三人的來歷,暗地里是打听那令人懷春的小哥哥。
“去去去,家教都等你半天了,你還在這瞎逛,數學再考不及格,也不怕考不上高中,你爸把你送進甦家工廠生疊口罩去。”
“煩不煩,下次別想喝我配制的藥酒。”
“這孩子!”
甦樂堂妹白了張管家一眼,走時還不忘眼神在阿傍身上瘋狂地掃射,那個少女不懷春,尤其是踫到這樣男女都會嫉妒的美男子。
“紅顏禍水,藍顏更是洪水啊!”
丹若看著少女遠去,不禁用玩味的語氣調侃某些人。
“您就別拿我開涮了,此生只會鐘情影兒一人!”
阿傍和每個熱戀中的男人一樣,發誓那是隨口就來,長得帥就是麻煩,走到哪里總能染上點桃花。
“三位,這是甦家的祖宅,雖說有三百年歷史,但依舊每天有專人打掃,諸位放心住,要是有什麼需要,直接按床頭的紅色按鈕,就會有專人過來。”
“好,謝謝,讓甦樂那小子忙完趕緊過來!”
三眼男語氣冰冷,剛進甦家,甦樂那小子就跑的沒影兒了,估計是仗著到自己地盤,有了反殺三人的小心思。
但這些他都不在乎,一切在實力面前都是煙雲。
“諸位路途辛苦,先嘗嘗甦家的雲霧茶解解乏,晚飯待會有專人送入房間,家主那里還有些要忙,先失陪。”
“您客氣,多謝。”
丹若朝張管家點點頭,轉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住的是梅蘭居,里面確實打掃的很干淨,和現在很多古風酒店類似,依舊保留著三百年前的陳設布局,不過沙發是特制的,主體依然用的紅木。
床頭的陶瓷小人手里拖著一個燻爐,里面點著沉香,整個房間散發的氣味讓人神清氣爽。
西牆上掛著藥王行醫圖,白發老者身旁擺著高木拐杖,頂端掛著一個紅漆葫蘆,身邊圍著十幾個衣衫襤褸的求醫者。
看來甦家的老祖也是追求懸壺濟世的,不過從甦樂的行徑來看,她心里不敢把如今的甦家往好處想,因為一個熊孩子背後,往往是更為混賬的家長,希望自己是多想了。
下午六點的時候,晚飯準時送入丹若幾人房間,尤其以三眼男的飯菜最為豐盛,烤乳豬、炖鴿子,蔥燒海參,帝王蟹,鵝肝……
很顯然這是甦樂特殊安排的,他從三眼男揍自己的手段中瞧出,這位的巫術通天徹地,沒準比老祖都經驗,只要馬屁拍的好,沒準他還有繼續苟活的機會,甚至是再凝聚丹田。
不出他所料,三眼男對飯食很滿意,尤其是這種不用花錢,隨便造的機會,他可是把身體里的飯匣子都打開了,就差變回本體大開吃戒。
就在他們安然享受祖宅的至尊服務時,另一端,甦樂可就慘了。
“什麼,你領回家的人,就是把你廢你丹田的人,你是腦子壞了,還是鬼迷心竅了,我怎麼養了你個廢物。”
甦家主看到半月不見的兒子,本來心情是極為舒暢的,準備大大上演父慈子孝,可仔細一看,發現原本生龍活虎的兒子變成了廢材弱雞,渾身看不出一點內力。
“跪下,對著老祖神像說,你都在外面干了什麼好事,能被人追到家里來。”
“爸,也沒犯啥大錯,我看上了馬家的掌上明珠糯糯,然後就用了些手段,結果被這三人識破了,後來我又夜探甦家,想單獨找糯糯聊聊,結果被那鐵大師輕松碾壓,廢了丹田。”
“是嗎, 單純就是用了些手段,我如果沒猜錯,你從祖祠偷了不少蠱毒,還有幽冥淚吧,那馬老多虧命大,否則現在內衛已經查封了甦家。”
一番友好的談話後,家主房間內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要不是女主人林靜姝過來拉架,甦大公子就會徹底淪為廢人,再次斷手斷腳。
“好了,既然那三人沒有要了樂樂的小命,說明他們沒想和我甦家為敵,給點錢打發了便是,實在難纏,動用咱們得力量讓三人消失,也不是不行。”
“真是慈母多敗兒,你以為是幾百年前,想弄死誰就弄死誰,就算我們姓龍,也難逃法律的制裁。”
“我去祖屋先會會三人再說,不要以為我甦家家大業大,認識點權貴就得意忘形,記住,一些大家族的覆滅,往往就是一個不注意提到了鐵板,小心點總沒錯。”
“把這畜生帶到祖祠去,今晚別吃飯,跪到天亮再說。”
林靜姝見丈夫正在氣頭上,識趣地拽著兒子去往祖祠,沿路偷偷讓女阿姨給兒子手里塞吃的,等走到祠堂甦樂已經吃得打飽嗝了。
“你也是,下毒,入室騷擾,哪一件不是犯法的事情,幸虧這三人不是殺手,否則你爸爸就絕後了。”
“媽,我知道錯了,以後改,保證改,告訴爸爸對那三人客氣點,尤其是那個頭發跟鋼針似的鐵大師,他懂巫術,知道巫神教。”
“嗯?這些你都告訴你爸爸沒?”
“能不說嗎,他手上的藤條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位鐵大師沒說來咱們甦家到底是干什麼嗎?”
“他好像就是為了確認我們和巫族有沒有關系,尤其是老祖那一輩。”
“你整天淨給我惹事,好好跪著,別想我會救你。”
“噢!”
給兒子特意找了個厚一點的墊子跪下後,林靜姝匆匆離開了組詞,回到房間里不停地在打電話,眼中時不時閃過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