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男子將抽取的血液注入青銅鼎,然後盤腿坐下,血氣從小鼎飛出。
他貪婪地吸收著血氣,渾身有層紅霧包裹。
“品質實在低劣,要是能弄到健壯的小青年那該多好。”
調息片刻,其站起身來從麻袋里掏出起皮的饅頭,有的上面還帶著霉點,順著鐵籠挨個往進扔。
“吃吧,平日里你們哪能吃得上這白面饅頭。”
鐵籠里的人一窩蜂沖過來,撿起地上的饅頭,塵土都不擦就往嘴里塞。
有幾個年輕點的,緊閉雙眼強忍著把饅頭掰碎,生無可戀地放進嘴里。
他們雖是乞丐,但有時候情況好,一個月不比城市白領掙得少,那也是吃過見過的主,如今被抓到這鬼地方啃饅頭。
蒼天啊,誰來救救我啊,還是沿街乞討快活,跟著音樂對口型都能要到錢。
丹若兩人觀察許久,見沒有同伙再進來,便顯出身形。
“你們怎麼進來的?”
黑衫男子被突然出現的他們嚇得差點跳起來,目露凶光。
但看到丹若長得非常哇塞,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走過來。
“美女,是在高里山迷路了吧,來哥哥給你說個話。”
說著就伸手要上演騷擾戲碼。
“把你的髒手拿開,沒看到這兒還有個大活人嗎?”
黑衫男子瞅了一眼阿傍,面露不屑︰“長得這麼白淨,娘們唧唧的,待會兒再收拾你。”
“靚女,來,口渴了嗎,我這里有礦泉水。”
他轉身就去桌子上拿東西,擰開瓶蓋,快速在里面放進白色藥片,搖了搖準備遞過來。
丹若微笑著接過,放到嘴邊。
黑衫男子目放精光,心想著快喝,等會兒讓你嘗嘗快樂的滋味。
唰!
水迎面撲來。
丹若將礦泉水潑了他一臉。
“臭娘們,找死。”
男子雙手運氣,眼楮血紅,躍起兩米高攻過來。
不過跳得有多帥,摔得就有多慘。
阿傍一個大嘴巴子就抽過來,將其重重打倒在地。
“哎呦,搞突襲,算什麼男人。”
他被打得看到滿屋子都是星星,臉上的血手印清晰可見。
“孫子,我要拿你的血做毛血旺。”
噗嗤!
丹若被這家伙逗樂了,就連鐵籠里渾渾噩噩的人這會兒眼里也有了光,忍不住偷笑。
“那就放馬過來,傍爺教你怎麼當孫子。”
黑衫男看了一眼丹若收起淫心,渾身散出血氣。
“血染山河。”
“名字倒起得蠻響亮,不過中听不中用。”
“老子,廢了你。”
男子雙手變爪沖過來,誓要吞噬血氣。
咚!
黑色魂鏈沖著他的腦門就是一鞭,“哎呦”,其噴出血霧,趴在地上直抽搐。
沒多會就雙腿蹬直,昏死過去。
“切,我都準備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起來啊,你染的山河在哪兒。”
阿傍對著屁股 就是兩腳。
“好了,綁起來,押到內衛局結案。”
丹若走過去揮手將鐵籠上的銅鎖震碎,里面的人卻遲遲不敢出來,害怕是在演雙簧。
“出來吧,我們是警察。”
籠中人看到丹若拿出帶有龍國徽章的證件,才驚喜地跑出來,在原地痛哭,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過得簡直是人間地獄的生活。
終于可以出去了。
“大家待會出去先拿衣服擋住眼楮,長久待在洞里面,不能直接見光。”
有個中年人沖著人群大喊︰“大伙听到沒,待會兒出去都按女警官說的做。”
阿傍帶著眾人往洞口走,丹若沒有著急跟上,在石室內四處搜尋,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或許沒這麼簡單。
案子破得太過輕松,引起她的警覺。
但環顧左右,卻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難道是我看錯了。”
說完,她搖著頭朝外走去。
帶領著被解救的人走出結界後,丹若聯系了當地內衛,讓他們派車在山下將這些人接走。
當他們下了東岳山,洞中出現一位老者。
“果然被小姐說中,她居然找到這里來了,不過很可惜沒有發現第二道結界,也不是很難對付啊!”
老者捋著胡子轉身消失不見。
“小姐,她走了,不如讓臭崽子們出來,把這兩人做掉算了。”
“小看敵人會沒命的,主人說過現在的我還是不如丹若,你敢懷疑她的眼光?”
“屬下不敢。”
“汪伯快起來,咱們之間不用這樣,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汪伯這才起身寵溺地看著她。
“去忙吧,我要繼續修煉。”
“小姐,欲速則不達,您沒事可以出去走走。”
“嗯,謝謝汪伯。”
老者搖搖頭,背負雙手朝鬼淵的方向走去。
丹若在當地內衛分局看到這些被解救人員登記名單,和內衛總局估計的人數一對比,發現相差太遠。
連十分之一都不到,那麼這些人會去哪兒呢?
她拿出玉圭聯系其他四位判官,發現近期並沒有大量亡魂因被人修煉魔功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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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有一種解釋可以說得通,這些人的靈魂被鎮壓。
那麼肉身呢?
想到這里,不禁背生寒意。
這件事里面有天大的陰謀,想起在飛機上做的噩夢,有種月亮掉落藍星的那種窒息地壓迫感。
阿傍交接完任務,過來找判官大人,看到她對著人員名單發呆,也好奇地湊過來。
“大人,您在看什麼,難道也要體驗回沿街乞討的感覺?”
“嗯?你說什麼?”
“我說,您在看什麼?”
“不是,下一句。”
“體驗沿街乞討啊!”
“對,你提的建議不錯,只有深入其中,才能知道這幫人到底要干什麼。”
阿傍眼楮圓睜,大人這是擺的什麼龍門陣,要加入丐幫的節奏嗎?
“走,去找兩件適合咱倆穿的破衣服。”
“那還用找啊,剛才那群人換下的衣服可有一大堆,咱隨便挑。”
“不錯麼,現在你真讓我有點刮目相看。”
“嘿嘿,屬下的優點多著呢,您再仔細瞧瞧。”
片刻後兩人穿著補丁摞補丁的乞丐服,出現在內衛分局大廳,這可把隊員們看得憋不住笑。
每個路過的人,都會噗嗤一樂。
“大人,您不是有潔癖嗎,不行就讓我去吧。”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要想揪出背後主謀,也只能忍忍,弄得太干淨片刻就會被認出來。”
一小時後,奉高市中心的立交橋下,兩個頭發蓬亂的乞丐出現在橋墩底下。
鋪好硬紙殼,阿傍就躺下用報紙捂住臉。
“判官大人,您還別說,雖然穿得爛,可倍兒涼快!”
“還體驗出心得來了。”
丹若為遮住俏臉,特意找了個爛鐵鍋,在鍋底一抹給自己涂得像個黑旋風。
“喂,讓讓,這地兒是我的,往那邊挪挪。”
天快黑得時候,過來個真乞丐,背著被褥用漆黑的手拍了拍阿傍。
“嘿,這地上寫你名字了,你說挪老子就挪,信不信我敲掉你的牙。”
“我在這地方睡了幾個月,沒瞧地上倍兒干淨,挪不挪?”
“滾!”
“好,小子你牛。”
老乞丐吹了個口哨,呼啦過來七八個小乞丐將阿傍圍起來。
“敢欺負我干爹,找死。”
阿傍去掉臉上的報紙,猛然站起來,比這幫人足足高過一頭還多。
“咋的,想打架,傍爺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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