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韓龍抽煙的手不自主地在抖,能來這家ktv工作,還是劉所側面打過招呼。
原本打算過段時間等自己休假去看看他,沒想到今天竟听到噩耗。
得知劉所今早死在家里,七竅流血。
休息室傳來男人大聲哭泣的聲音,走廊里等待的女領班頓時臉上寫滿焦急。
心想警察找龍哥,莫非是闖禍了?
當!
對講機滑落在地!
路過的服務生,趕緊上前撿起來遞給她。
“菲姐,怎麼了?”
服務生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以為是剛受到客人欺負。
“沒,沒事,忙你的。”
服務生剛走幾步,就被走廊里的女同事叫住,兩人交頭接耳,目光看向休息室。
“噢,是警察來找龍哥啊,怪不得菲姐這麼擔心。”
“小聲點,沒听見哭聲啊,龍哥在休息室里大哭,估計是犯啥事被逮到,正擱那兒懺悔呢!”
兩名服務生走遠,菲姐壓根沒搭理他倆,緊緊盯著休息室的大門。
沒過多久,龍哥從里面走出來。
走時老郭和夏峰還拍拍他肩膀。
“好好干,別多想。”
“嗯,劉所要是舉行追悼會,麻煩告訴我一聲,我想去送送他。”
“好到時候通知你,去忙吧,別送我們。”
菲姐趕緊走過來,在耳邊低聲問李韓龍,當得知不是犯事,臉上又洋溢起微笑。
“你去送送兩位警官,我還要巡查走不開。”
“好,知道了,就你懂得多!”
菲姐扭著水蛇腰,三步變兩步,把老郭和夏峰送到ktv門口看著他倆上車後,深深鞠了一躬才回到崗位上。
晚上9點半,師徒倆來到第三個走訪對象龍小堂家。
龍小堂,男,31歲,有吸冰史,曾因出現幻覺當街毆打妻子致重傷,劉所帶隊拘捕,被判五年零六個月。
開門的是他的女兒喬喬。
“警察叔叔好,我叫喬喬,爸爸在給媽媽燒洗腳水,嘻嘻。”
夏峰彎腰揉了揉小美女的頭發。
“喬喬真乖,去玩吧,我們找你爸爸問點事。”
小女孩蹦跳著去陽台,拿起布娃娃繼續梳辮子。
看到警察來找自己,龍小堂從廚房走出來連忙倒水泡茶。
他妻子招呼兩人坐下,心里忐忑地問︰“警官,我們家小堂現在徹底戒了,放出來後,沒再動我一個手指頭,他不會背著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吧!”
老郭直擺手,“沒有,我們就過來看看,要是再敢打你,看我們不扒他的皮。”
“嘿嘿,哪敢啊,以前是我混,掙點錢就不知道姓什麼,和那幫牌友嘗試那玩意,差點搞得家破人亡。”
“坐下吧,別站著,放輕松些,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
“好好好。”
龍小堂沒敢坐沙發,拿個小凳子坐在警察對面,很像是要認真听講的小學生。
夏峰打開筆記本,鄭重地問︰“今天早上34點你在哪兒,如實答復。”
“警官,那會兒我正在睡覺,我媳婦可以作證。”
“喬喬也和我們一起睡,她也能證明。”
“好。”
听到爸爸說自己名字,喬喬抱著布娃娃跑過來,嬉嬉鬧鬧闖進龍小堂懷里。
“告訴叔叔個秘密,早上小喬喬尿床,是爸爸給我換的褲子。”
“是嗎,羞羞羞。”
夏峰寵溺地看著小女孩,這段他都如實記在本子上,和師父眼神接觸,覺得沒必要再繼續問下去。
閑聊幾句後,囑咐劉小堂不要再跟那群狐朋狗友聯系,倆人就打算回所里。
在小區門口,劉小堂壓制不住心里的好奇,“警官,你們今天來不是簡單看我表現好不好吧,肯定是片區有大案吧!”
“嗯,別多想,就是例行詢問,走個過場。”
將警察送到馬路邊,劉小堂想起還沒燒開的洗腳水,便匆匆往家里跑。
越野車上,夏峰看著筆記本上記錄的內容,連連嘆氣。
“師父,白忙活一場,這三個人都沒有作案時間。”
正開車的老郭,瞥了瞥徒弟。
“什麼叫白忙活,嫌疑範圍越來越小,說明距離真相的距離越近,只要偵察方向沒問題,這工作就沒白做。”
“嘿嘿,我就是心里急啊!”
“看到劉所媳婦的樣子,心里堵得慌。”
“哎!”
車里一時頓時寂靜,比審問犯人陷入焦灼還要平靜。
十點半倆人回到所里,所有警員都在,匯報完當天工作後臉一個比一個黑。
第一天,沒查出半點有效線索,大家都覺得今天白忙活,所長離奇死亡,局長特意打來電話詢問進展,限期一個月破案,壓力可想而知。
陳副所長收起筆記本,用碳素筆在桌子上敲了敲。
“回吧,晚上好好捋捋線索,都別在這杵著,該吃飯吃飯,該哄媳婦哄媳婦。”
要是以往,大家肯定有說有笑,互相打趣,可今天一句玩笑話都沒有。
陳副所長把筆記本往胳肢窩一夾,拿起警服往外走,剛出門就掏出煙點上,看著門口掛的牌子,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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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轉瞬而逝,太陽照常升起。
上班後,開完案情分析會,夏峰和師父在剩余八個目標人物中,選擇龍科大教師王洪位作為重點偵察對象。
王洪位今年 46 歲,曾經擔任龍科大的研究生導師。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本應在學術領域大放異彩的人物,卻因涉嫌套取科研經費被判入獄 8 年。
時光荏苒,如今出獄後的王洪位,憑借自己的專業知識和經驗,開了家科技公司。
師徒來到這家公司時,王洪位正聚精會神地指導著工程師們進行關鍵的激光傳輸實驗。
公司的前台人員看到來訪的是兩名警察後,便按照規定將他們引領到接待室。
得知消息的王洪位頓時有些慌神,匆忙脫掉白色工作服,小跑著趕往接待室,由于過度緊張手心布滿汗珠。
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兩位警官︰“警官,實在不好意思啊!現在我已不在龍科大工作,公司這兩年來也合法合規運營。”
夏峰打開筆記本,抬起頭仔細端詳起王洪位。
只見他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面容十分清瘦。
如果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此刻的王洪位,恐怕只有“儒雅”二字最為貼切。
單從外表來看,誰能想到這位看似文質彬彬的人,曾是名經濟犯呢!
做完自我介紹,老郭帶著職業微笑,讓他不要緊張,今天只是湊巧過來,有案子遇到問題想咨詢咨詢。
“有個案子,受害人七竅流血,懷疑被人用聲波武器類似的高科技手段,震碎顱腦,導致面部流血離奇死亡,想咨詢你,知道不知道國內有沒有這方面的研究。”
王洪位心里疑惑,這哪是過來咨詢,分明懷疑自己有作案能力,是過來偵察來的。
但自己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掀了掀眼鏡,他將泡好的茶熟練地倒進紫砂杯,放到兩人跟前。
“警官,現在國外確實有這方面的研究,咱們龍國的科研所也有類似的聲波武器,可以去他們那里看看,我主攻的是激光應用方向。”
老郭端起茶喝了一口,“你這是明前龍井,入口柔,好茶。”
“郭警官懂茶啊,走時給你們帶點嘗嘗。”
“不用,不用,太貴,我倆喝不慣。”
氣氛稍顯尷尬。
“警官,咱們這片兒發生什麼大案,咋還牽扯到高科技?”
“劉所長被人殺了。”
听到郭警官的話,王洪位臉上的尬笑頓時消散,從桌子上拿出華子點燃。
“太突然了,來一根?”
“不用,工作期間,你抽吧。”
王洪位思緒瞬間回到三年前被同事舉報,是劉所長帶著經偵找到他,查到關鍵證據將自己送入監獄,要說心里不恨是假的。
當初他私下拿錢打點,但都被嚴詞拒絕。
想到在學校聲名掃地,老同學都疏遠他,心里對公正無私的劉所以前可是很有意見。
但入獄後,除了妻兒,親戚沒一個人來看過他。
反而是劉所長來過幾次,勸他在里面好好改造,利用所學走正道,爭取減刑。
今天知道他被人殺害,心里沒有半點竊喜,更多的是痛惜。
“能說說具體的信息嗎,我在科研圈有點人脈,可以幫你們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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