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心里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會是一場此生難以抹去的噩夢,然而,她不過只是個青樓的柔弱女子,在這亂世之中,又有什麼能力去對抗命運呢?
或許可以現在就咬舌自盡,但身旁這些人呢,尤其是把自己養大的“奶奶”,算是報恩吧。
此刻,她那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目光無神地望著盧少帥。對方眼楮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就好似一頭餓狼看見羔羊般,恨不得立刻將她生吞活剝,連骨頭都不剩。
她心中泛起陣陣悲涼,淚水不受控制地從那張被胭脂染得通紅的臉頰上滑落下來,淚珠宛如斷線的珍珠。
盧公子見玉荷已經屈服,他不管著女人是否心里願意,但初夜權是自己的。
“嗯,你們這些刁民,本都該死,要謝謝玉荷姑娘,都別傻站著嘍,吳會長,這是我的賬房先生,知道下面該怎麼做吧!”
地上瑟瑟發抖的柳巷商人們如臨大赦,從閻王殿里走過一遭,貼身的衣服早已濕透。
吳會長連續起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跪的時間太長膝蓋都麻了,加上他滿身的肥肉。
“盧少帥,您真是活菩薩,多謝您的不殺之恩,我們這就準備去!”
“嗯,去吧,吳會長要是早這麼聰明就好,當初盧家軍攻陷燕京城,歡迎隊伍里可是沒有你們的身影哦,父帥很不高興。”
“少帥教訓的是,是我們這些人被豬油蒙住眼楮,各位軍爺辛苦嘍,今晚在柳巷的消費全算在商會賬上。”
盧公子一擺手,士兵們唰唰刷全收起槍,將沙袋搬到運兵的卡車上,重機槍被兩名身材壯碩的大兵重新扛在肩上。
危機解除,柳巷的人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踉蹌著各回各家,但他們看玉荷的眼神里已沒有生死時刻的感激,更多的是復雜的情緒。
幾家著名的酒樓里全是這次出任務的大兵,他們杯來盞去,對小廝吆五喝六,但沒人敢說什麼,只能彎腰賠笑。
另一端的玉香閣,以往座無虛席,今晚卻異常的冷清,來喝花酒的客人剛撿回一條命,這個時候誰還敢再待在這是非之地。
王媽媽在大廳里來回踱步,嘴里念叨著,“哎呦,我的好孫女噢,天殺的老天爺!”
房間傳來傳來盧少帥嬉笑的聲音。
“玉荷,我真的太喜歡你嘍,要不是父帥阻攔,早娶你回家,放心以後我會常來看你。”
玉荷臉上毫無表情,躺在床榻上,眼角劃過兩行淚,她就想找個人為自己贖身,像普通人家的女孩一樣清清白白地嫁人,可一切都變了。
盧公子用手指劃過她溫潤的臉頰,美人就在眼前,今晚玉荷是自己的。
內心的燥熱直沖天靈蓋!
輕解衣帶,玉體橫陳!
“玉荷,現在是你本公子的。”
疼痛感傳來,玉荷閉上眼楮,滿心屈辱,除了咬舌自盡還能做什麼,正當她準備以死明志時,盧公子發現異樣,憤怒地捏著她的臉,將絲巾塞進她嘴里。
“哈哈哈,好好享受做真正女人的感覺。”
二十分鐘後,盧公子大汗淋灕,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跟條死魚似的,真沒意思!”
“你先好好休息,我還要去給父帥交差,改天再來看你寶貝兒。”
玉荷一句回應也沒有,她覺得自己很髒,不再是受人追捧的脂水河花魁。
盧少帥從床上下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哼著調子看向面如死灰的玉荷,這姑娘和青樓別的人不一樣,很純,可惜是個風塵女子,不能娶回家。
他轉身走出玉香閣,坐上吉普車揚長而去。
柳巷口酒足飯飽,腰間鼓鼓的大頭兵們列隊整齊,看到少帥的車過來,紛紛登上運兵車,浩浩蕩蕩地開向大帥府。
一個小時後,盧帥府。
“父帥,父帥,孩兒回來嘍!”
他夾著木匣,臉上寫滿得意,父帥要是看見這些錢,指不定得多高興,沒準兒還會賞他點好東西。
咚咚咚!
咚咚咚!
“進來吧,逆子,你什麼時候這麼禮貌!”
“父帥你看這是什麼?”
盧大帥看著手里的線裝版孫子兵法,頭都沒抬,“你帶親衛營去干什麼?剛打進燕京城,穩定是第一位,你是不是去柳巷搶女人了?”
“沒,沒有,咱們不是發現柳巷的青樓商行資敵麼,我去給他們擺事實講道理,這些人對父帥敬仰不易,您看這是他們孝敬您的。”
“嗯,總算有點長進,知道給咱盧家軍湊軍餉!”
“嘿嘿,我這次可是一分沒拿,咱剛打完燕京城,賬上的錢比臉都干淨,孩兒著急啊!”
盧大帥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能帶兵敲打商會,背後肯定是粱翦那家伙在出謀劃策,根據眼線傳回來的消息,兒子這次表現確實不錯,能步步為營,把那幫奸商玩得團團轉。
“听說你敲詐完,去玉香閣了?城里多少好姑娘不去找,整天往青樓跑,忘了你大哥是怎麼死的麼?”
听父帥提起大哥,盧少帥的臉頓時一抽,大哥也是好弄風雅,比自己玩得還瘋,最後得了花柳病渾身潰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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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帥,玉荷是完璧之身,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差!”
!
盧大帥見他提起青樓女人就眉飛色舞,那沒出息的勁兒像極了死去的大兒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下不為例,馬上就要南下,再敢去青樓,我讓你當太監!”
盧公子頓時感覺下身冰涼,“父帥,我要是當太監,誰給你生大胖孫子,嘿嘿。”
“這是章老狗的配槍,拿著趕緊滾。”
盧公子飛速從桌子上拿走那把精致的手槍,生怕他爹反悔似的,嗖!一溜煙跑出辦公室。
看著兒子連聲謝都沒有,拿上東西就跑,盧大帥看得直搖頭,不過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這逆子總算有些成長,雖然不多!
而另一端的柳巷商會里,吳會長和驚魂未定的大老板們坐在一起,嘴里全是謾罵。
“這盧公子比章老狗還心黑,從咱們這拿走三百萬,這可是咱幾年的盈余,這幫挨千刀的。”
“小心隔牆有耳,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論誰上位,咱都是人家眼里的肥肉。”
“听南洋那邊的同鄉說,他們有自己的私人護衛隊,就算大兵來了都不怕,咱是不是也從黑市買點武器,把自己的隊伍建起來。”
一位紅光滿面,肚子極大的老板,听完頭搖得比風扇都快,“即使咱有護衛隊,就那幾把破槍,夠人盧大帥的兵殺嗎?”
“嘶,張老板看得透啊,咱再折騰,在人家眼里就是跳梁小丑,秋後的螞蚱!”
吳會長輕輕點頭,吹著熱茶,輕抿一口,“听說,盧公子這次之所以來柳巷,完全是為玉荷那個賤人!”
眾人听完,義憤填膺,“對,咱們給個青樓女人下跪磕頭,她受得起麼?”
“要不是她裝清高,咱能把頭磕破?”
一個臉略瘦,帶著眼鏡的老板眼楮里的恨意都快溢出來,“盧少帥我們惹不起,她一個賤貨還不是任咱拿捏,這會兒玉荷應該被人折騰壞了吧,諸位想不想也玩玩,出出氣!”
“嗯?四只眼,都說文化人仁義,你狗東西卻比誰都壞。”
“哈哈哈。”
“走,去樂呵樂呵?”
“走。”
奸商們在打手的護衛下,邁向玉香閣。
吃碗面的時間後, ,門被打手們一腳踹開,這些人沖進玉香閣大堂扯著嗓子破口大罵。
“玉荷,給老子滾出來!”
“都是因為你個賤坯子,害得我們給人跪了一小時。”
“出來,讓爺給你下跪,也不怕燒死你。”
王媽媽剛躺下就听見門被人粗暴的踹開,連忙穿起衣服往樓下跑!
“哎呀,大爺,這是唱的哪出,我們玉荷可是用自己的身子救了大家啊!”
吳會長滿眼冷意,伸手就給王媽媽一巴掌,打得她嘴角出血。
“我們是什麼身份,她一個小浪蹄子,也配說救,今晚不把爺爺們伺候舒服,你這破窯子就關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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