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農戶女

第15章 笄禮與婚禮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雯風而動 本章︰第15章 笄禮與婚禮

    在她兢兢業業打理空間得這半年,曹家時不時會送一些麻布料,有時也會送一些松仙樓新出得糕點。

    有時她也會想曹知謙到底長什麼樣子?是丑或是俊?是胡子拉碴還是清爽干淨?是溫文爾雅還是粗獷豪邁?是謙謙君子還是腹黑直男?

    她總是回想馮叔對她說過曹知謙得大概樣貌,身高八尺有余.....那個子肯定很高。

    馮叔又說他一表人才,她倒不是不信任馮叔,只是男人得審美有時候真的令人不敢恭維。

    說心里話,要不是她已經經歷過婚姻,靈魂又是歷經滄桑得老女人,她或許對這樁婚事有無限得期待。

    嫁給誰?怎樣的人?會不會喜歡她?她統統不在意,她只在意她的生活質量不能下降,她的未來要平平安安,至于夫君對她好不好她真的不在乎。

    對夏朝得一些風化習俗多少也了解一些,听說有錢有勢得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不僅可以娶一門身份背景不錯得正妻,還可以取一位偏妻和一位下妻。

    偏妻的地位僅次于正妻,她在家庭中的角色類似于現代的“平替”,即替代正妻在某些場合行使妻子的職責,輔助正妻,特別是在商人家庭中,偏妻可能會負責管理異地家庭財務和外部交際。

    下妻的地位較低,她們的主要任務是伺候夫君和夫人,下妻有時也被稱作庶妻或妾室,她們的地位與小妾相似,但又略高于普通的小妾。

    至于四妾有平妾,良妾,貴妾,賤妾。

    听說平妾得地位較高,僅次于正妻。

    而良妾出身名門,但因為是庶出,不能以正妻的身份嫁入門當戶對的人家,就選擇以妾的身份嫁入。

    而貴妾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出身清白,但沒有家庭背景,只能以妾的身份嫁入富貴人家。

    賤妾是貧苦人家為了生活,不得已將女兒買出,賤妾就相當于一件商品。

    雖說這是有權有勢得男人才能享受到的福利,但曹家也算殷實,若真按著當初馮叔分析得情況,如果曹家能以銀錢走動府衙,曹知謙以後或許也能當個亭長。

    有了地位家里又有錢財,就算不取偏妻和下妻,納個妾也不是不無可能。

    她這人或許沒有什麼優點,也或許長得不夠漂亮,但潔癖這種心理問題她是十足十得佔全了。

    “和諧生活”這麼私密得事情,要是與人共享.....她害怕自己的病,連現代對于私密得病都控制不住,更何況沒有什麼醫療技術得夏朝。

    她不敢把自己得健康生命,寄托于一個游走在眾多女性當中得男人,無非就是“和諧生活”沒有而已,又死不了人,能獲得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若是以後那曹知謙真納妾娶妻,她就大大方方得幫他安排,一周得時間保管他不重樣,日日都有不同得女人陪伴,前提是別來踫她。

    正好也解決了她不想生孩子得難題,不管哪個妻子妾室生的孩子都是曹知謙的,也不算曹家絕後,她也可以在眾多孩子當中選一個做自己得孩子,親不親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孝順人品好,將來她老了不會苛待她就夠了。

    最後就是曹知謙愛不愛她就更不重要了,不愛她她還圖個清淨,畢竟女人一動心那就是萬丈深淵,不如和對方做個哥們,朋友,幫他追喜歡得妞,跟他喝酒吹牛逼談談那些永遠無法實現得夢想,以及不管何時何地都支持哥們得決定,保持住彼此得界限。

    她就不相信了,她這麼仗義得跟曹知謙相處,這曹知謙對她還能不尊重?那這人得多有毛病啊!

    所以這半年她會偶爾幻想曹知謙得模樣,但對于他們倆人這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得婚姻並沒有報多大期待。

    半年之期一晃而過,距離成親得日子越來越近,在成婚前按著夏朝得習俗她要先行笄禮,表明她成年可以嫁人了。

    笄禮服與女方得婚服都是男方準備,笄禮穿的衣服稍顯貴重,她還是第一次穿這種類似曲裾得細麻料做的衣服,緊身窄袖勾勒出她勻稱的身材。

    與笄禮得純色不同,婚服是玄色,夏朝人認為天為玄色黑色)地為色淺紅色),女子得婚服上身黑色下身色,不過為了不僭越,百姓用色是能在下身裙擺之間點綴一些色。

    笄禮還有一根釵,這釵是女方家自己準備得,她到是不拘什麼材質。

    王婆子的意思買一根木釵,李桂香據理力爭,覺得閨女馬上要嫁人了,嫁的還是有頭有臉得亭長家,人家送來得錢財禮物那麼多,足夠給差蘭花一根體面得釵了。

    李桂香求著張老漢給閨女買一根銀釵,張老漢也覺得蘭花嫁去得是體面人家,以後他還想著讓蘭花多顧一些娘家,所以就派張大順兩口子去打听一下價格。

    兩口子回來說一根銀釵最低要一千錢得時候,張老漢有些後悔了,一千錢可夠一家人幾個月嚼頭了。

    張老漢舍不得拿這麼多錢,偷偷和張大順商量帶著李桂香去買一支幾百錢得釵得了,又說家里嘴多哪一樣不都需要錢,一只釵就要一千錢也太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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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順覺得阿翁說的有理,一支銀釵就要一千錢,還細溜溜得戴上也看不見。

    父子倆商量完,張大順帶著李桂香去了首飾店,強硬得讓她買一支木釵,給李桂香氣得卻又不敢大聲反駁。

    心里委屈得一路抹眼淚,她閨女嫁的可是亭長家得大郎,笄禮這麼重要,竟然就給買一支木釵。

    家里要是沒那些銀錢她就不挑了,可曹家可是送了足足三萬錢,竟連一千錢得銀釵都不舍得買。

    再看看給她閨女準備得嫁妝,聘禮送來得幾匹布,君姑扣下三匹,剩下兩匹當作嫁妝給了蘭花。

    布鞋兩雙,五百錢,就這麼點嫁妝哪能讓曹家看重她閨女。

    這幾年進了城也多少知道這邊人成婚,新婦得嫁妝可是關乎嫁過去郎君,君舅,君姑得看重成度。

    在鄉下時她們不懂這些,就算懂也沒那個銀錢,可如今曹家給聘禮錢可足有三萬之多,竟還這麼對待她閨女,李桂香心里憋屈死了。

    是以這幾日李桂香面色沉沉,連王婆子指使她干活她都懶得應付,這給王婆子氣得指著她後背大罵不孝順。

    李桂香也不敢還嘴,夏朝得禮制以孝為首當其沖,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各個推崇孝敬父母,君姑一句不孝順李桂香可是要被搓脊梁骨得。

    不敢還嘴李桂香敢吊臉子,不管王婆子咋罵她,她不吱聲可也不干活。

    張大順看不過眼踢了李桂香一腳橫眉怒目“俺阿母跟你說話,你啞巴了咋地?讓你干活你干啥不上去!”

    李桂香輕哧一聲壓根不搭理張大順,自顧自得回了屋子。

    張大順母子倆氣夠嗆,張老漢砸吧砸吧嘴沒說話,他知道這大息婦甩臉子給誰看呢,這是甩臉子給他看吶。

    這是氣他沒給錢買銀釵,一支銀釵就要一千錢,這麼個金貴玩意哪是他們這樣人家戴得起得?

    家里氛圍怪怪的她早品出來了,見王婆子罵李桂香她不明所以,李桂香進屋她也跟了進去。

    一進屋就見李桂香低頭抹著眼淚,瘦瘦小小滿頭干草得頭發讓她有些心疼。

    她走過去坐在李桂香身邊,故意把臉探到李桂香眼前,突然一張臉近在咫尺的臉給李桂香嚇了一跳,見是閨女故意逗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得拍了她一把“胡鬧啥!”

    她嘻嘻笑著挽著李桂香瘦的只剩骨頭得胳膊“阿母,你近幾日怎麼了?怎麼看你總是愁眉苦臉不高興呢?”

    李桂香白了她一眼“俺有啥不高興 ?高興地很 !你眼瞅著要嫁人 ,以後再也不用跟在俺屁股後面煩俺了,俺高興還來不及 !?”

    她撇撇嘴“我才不信呢,阿母,你高不高興我可都看的仔細,你就是不高興,你說說到底怎麼了?”

    李桂香見閨女貼心曉得關心她,心里暖和嘆口氣“曹家地聘禮足又三萬錢還有好幾匹布,收了這些聘禮也沒見給咱大房分些 ,眼瞅著三日後你就要做笄禮 ,連個一千錢地銀釵都不給咱買,你說俺生氣不 ?你再瞅瞅給你準備地嫁妝,那幾匹布還是人曹家地聘禮 ,也就兩雙鞋是你大父大母給出地!合著聘禮地錢全家一起花,你嫁人啥也不管 ?

    這榆州城新婦嫁人,那帶多少嫁妝就在郎君家說多少話,你君舅君姑要看你沒帶幾樣嫁妝可是要瞧不起你 !”越說越愁,李桂香心里堵得像吞了個石頭喘不過氣來。

    她挑眉“就這事?”

    李桂香來氣又拍了她一把“咋地,這事還小咋地?這可是你嫁去曹家以後地面子 ,你面子都沒了以後還能過上啥好日子 !”

    她拍拍李桂香粗糙的手安撫她“阿母放心,曹家真要對不住我,我就跟曹大郎合離沒什麼大不了得”!

    “你個死丫頭說啥胡話 !啪啪啪....”李桂香又驚又氣下了狠手錘她後背。

    這給她疼的眼淚差點沒飆出來,趕忙站起身躲開李桂香得魔爪急著解釋“阿母我就是說說,不必當真!”

    “說說也不成 !”雖夏朝對男女夫妻之間合離沒啥說道,可嫁了人就得好好地過日子,哪能說合離就合離 !

    “阿母我再也不說了,不說了”她又重新坐回李桂香身邊安撫她“阿母,你不必憂愁我得嫁妝,大父不給就不給吧,我也不缺那點銀錢,不就是銀釵麼?之前去曹夫人家她送了我好幾樣首飾呢,就那銀釵都可精美了,我笄禮戴著曹夫人送的不是一樣麼。”

    “俺怎地沒見過?”李桂香狐疑。

    “那自然是放在安全得地方了!”她眯著眼笑得一臉雞賊。

    李桂香撇嘴“算你有心眼子 !那今個兒你就去取一支回來,三日後就是笄禮 ,還有半旬就是你成婚得日子 ,這日子快地俺眨個眼就到 !”

    她點頭可又蹙眉“大父不讓我出門,那我怎麼取?”

    李桂香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下“一回俺帶你出去,有家中長輩陪著不算違祖制。”

    她眸子散出星星點點,開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大半年了她都沒出過屋子了,真的要憋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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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奮的她拽著李桂香得手就要出門,李桂香輕拍她手”急啥?俺去收拾收拾洗把臉,埋了呼汰讓人看笑話 !“

    她抿嘴憋笑,這李桂香在上水村時天天頭不梳臉不洗得,如今在榆州生活這麼幾年倒是學會注意形象了。

    李桂香收拾完自己就跟張老漢說了一聲,換做平時他不一定能同意,一個女人帶著閨女出去看著不體面。

    可眼下他也不好對大息婦太苛刻,難得又掏出二百錢遞給她“拿著給蘭花買點啥,眼瞅著要成婚 ,看看有啥再置辦點 !”

    李桂香心里輕哼可面上還是恭恭敬敬接了過來,謝過了張老漢就出屋找蘭花一起去街里。

    這還是她和李桂香第一次單獨出來逛街,這感覺怎麼說呢.....很陌生,但也很幸福。

    因為她知道李桂香心里是真的有她,對她也是義無反顧得好,或許是她是李桂香唯一得孩子吧,所以李桂香對她才這麼好。

    男尊女卑得朝代,家家重視男娃忽視女娃,只有李桂香不計較她是女娃。

    她主動挽起李桂香得胳膊,旁若無人像現代那些相處極好得母女倆,手挽著手一起逛街。

    李桂香僵硬了一瞬很不習慣閨女這樣得舉動,可看閨女笑得開心,也不曉得咋了她鬼使神差地任由閨女這麼挽著她一起走。

    出來得早李桂香本來想吃了飯再走,她著急沒讓李桂香在家吃,拉著她出來就想著要帶李桂香下個館子吃點好的。

    松仙樓她不敢去,怕她今個出來得事傳到曹家,倒不是怕曹家背著她說什麼,就是單純覺得不想讓曹家人知道她出來了。

    這幾年哪家館子好,哪家館子菜品一般,她也听馮叔和阿來說過很多。

    中午下館子,這回她帶著李桂香去吃包子,再來上一碗粟米粥也挺香。

    李桂香怕花錢死活不想喝,她軟磨硬泡下李桂香無奈跟著她來到一家饅頭鋪,給李桂香要了兩個肉包子,她要了一個素餡得,兩碗粟米粥。

    她想著先少墊吧墊吧,中午還要帶李桂香去吃好吃得呢。

    別看張家日日賣咸雞蛋鴨蛋,也有不少進項,隔兩三日也會買上一刀肉家里開開葷。

    可開葷得永遠都是張家得男人和小孩,李桂香還趕不上萬葉子呢,萬葉子有張大安護著,吃肉這事多少能沾點光。

    可李桂香沒人護著,張大順典型只考慮自己得人,所以李桂香在家里能吃到肉得機會屈指可數,偶爾也就能沾點肉沫就不錯了。

    李桂香狼吞虎咽很快吃光了兩個,顯然是意猶未盡。她滿眼笑意“阿母,你再喝碗粥,一會咱們轉轉。”她不提前告訴李桂香,就是怕她又老話重提說啥也不吃別花錢得話。

    這包子還是剛剛她說自己有存錢,李桂香才跟著進來,李桂香手里就張老漢給的二百錢,還想著給閨女買些東西置辦嫁妝 。

    話說回來她還沒好好逛過這榆州城呢,以前每天都忙著掙錢,忙著去酒樓,忙著收拾空間,種菜種地研制吃食。

    像今天這樣輕松得出來逛逛街,手里有錢又有閑得日子可太美好了,心里是一點壓力都沒有,輕松得很吶。

    李桂香得意思是先去老榆街瞧瞧有啥置辦得,她覺得不著急想帶李桂香去月亮橋逛逛。

    主要是她也沒去過月亮橋,只听阿來說過月亮橋很漂亮很熱鬧的,周邊都是青石鋪路,河上有不少船只,其中不乏一些賣吃食得小船,可以在上面飲酒賞橋兩側得風光。

    她挽著李桂香得胳膊一路奔著月亮橋而去,等她們到月亮橋時,鼎沸得人聲,川流不息得人群,橋上橋下來來往往得各色人等,交織成一副流動的畫卷。

    月亮橋橫跨在河面上,橋兩邊擺滿了各種攤位,攤主們熱情地吆喝著,售賣著琳瑯滿目的商品。有精美的手工藝品、香氣撲鼻的小吃、五顏六色的玩具等等,讓人目不暇接。

    河里,數十艘船只緩緩行駛著。船里坐著男男女女,他們一邊品嘗著美酒,一邊欣賞著岸上兩邊的熱鬧與美景。岸邊的人們歡聲笑語,有的在挑選商品,有的在品嘗美食。

    在這熱鬧的氛圍中,時間仿佛靜止了,人們沉浸在這美好的日子里,享受著生活的樂趣。

    她和李桂香漫步在月亮橋上,感受著熱鬧的氛圍。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喧嘩,原來是一群富家子弟騎著馬呼嘯而過,行人紛紛避讓。李桂香緊張地拉著她躲到一旁,嘴里念叨著可別沖撞了貴人。

    這時,她瞥見路邊有個賣釵子的小攤,上面擺著許多樣式別致的木釵,雕花精美。她心想這木釵雖不如銀釵貴重,但別有一番風味。于是拉著李桂香過去挑選,攤主熱情地介紹著。她看中了一支雕著梅花的木釵,一問才五十錢,直道這也太便宜了。

    當下就付了錢買下送給李桂香,李桂香直喊天爺 這也忒貴 !可梅花釵插在頭發上時,李桂香還是不自覺摸了一把,看出也喜歡的很。

    繼續和李桂香在月亮橋附近游玩,享受這難得的自由時光,心中滿是對即將到來的笄禮和婚禮的淡然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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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桂香這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去過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集市還有兒弄街的菜市。

    她一眼就瞧出了李桂香的膽怯和好奇,心里頭一樂,拉著李桂香就往橋下停船的地兒奔。

    李桂香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閨女要干啥,就這麼被拽著走。

    她挑了條小船,八月的天兒還怪熱的呢,舟子光著膀子,戴著草帽,見她倆在自己船前停下,猶猶豫豫地開口問道︰“小姑娘,你們是要坐船嗎?”她趕忙點頭︰“舟子船夫),您這兒有啥好吃的不?有酒不?”舟子一下就愣住了,直勾勾地盯著她和張蘭花看了老半天︰“俺這兒有河魚,還有夾人蟲,就是螃蟹。酒水也有,就你們倆?”坐船游河喝酒的客人那可多了去了,他還是頭一回見著這樣的倆客人呢。

    她拉著錯愕的李桂香,不顧她的反對上了船。

    隨著船家的劃動,小船慢慢駛向河中心。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她愜意地依靠著。

    李桂香局促的坐在一旁,哪里有心情欣賞美景,第一次坐船嚇都要嚇死了。

    她轉頭看向如臨大敵的李桂香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阿母,這河不過兩三丈寬,河水不過一丈高,更何況這舟子都是會水的,肯定不會讓你掉進河里的,你看看岸上的人群多有意思。

    李桂香白她一眼“俺可沒怕!”身子倒是放松了一些。

    不久,舟子端上了熱氣騰騰的河魚和煮好的螃蟹。那鮮美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到李桂香碗里,“阿母,嘗嘗這魚,可新鮮了。”

    李桂香嘗了之後眼楮一亮,“嗯,這味道真是從沒吃過哩。”

    兩人邊吃邊聊,她望著遠處熱鬧的岸邊,心中感慨萬千。酒過三巡,李桂香臉上泛起紅暈,倒不似剛剛那麼拘謹害怕了,喝點酒心里的話也無所顧忌小聲說︰“蘭花,阿母希望你嫁到曹家能過得順心,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阿母講。”

    她握住李桂香的手,“阿母,我知道的,您不用擔心。”

    此時,一艘比她們大不少的小船快速駛來,眼看就要撞上她們的小船。船家大喊起來,她抱緊李桂香,緊張萬分。好在對面的船及時轉向,船上一位大郎探出頭來道歉。看到那大郎白淨溫潤的面容,她不禁一愣,榆州城里這麼白淨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見。

    而那年輕男子也多看了她兩眼,隨後船便駛遠了。這場小意外過後,她和李桂香繼續享受著游河的寧靜時光。

    酒足飯飽一趟游河之行,連吃帶喝才一百錢倒是真不貴,可李桂香心疼的捂著胸口直喊天爺,不得不說李桂香某些時候和王婆子還挺像的。

    倆人上了岸李桂香借著微醺的酒勁,見什麼都想給閨女置辦,奈何只有二百錢買啥都要算計。

    她拉著李桂香的手輕聲說“阿母,我手里存了一些銀錢,還有曹夫人送我的一匣子首飾,我的嫁妝很富裕了,大父給的二百錢你自己留著應個急,或是想買什麼就買點什麼。”

    “那不成,這二百錢是你地嫁妝,阿母可不要。”李桂香自然不能要閨女的嫁妝錢,哪怕閨女說自己有銀錢她也不同意。

    她挽著李桂香的胳膊柔聲解釋“阿母,我手里是真的有錢,當初松仙樓的蟹肉粥以及酸崧火鍋都是我想的方子,就這兩個方子我就掙了不少錢,比起曹家給的聘禮只多不少。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這二百錢你留著買些喜歡的東西。”

    “你說真 ?”李桂香驚得合不攏嘴,這兩個食方子竟然是閨女做的?她咋不曉得閨女還有這個能耐 ?

    存下的余錢竟然不比曹家的聘禮少.....天爺,她閨女也太厲害 !

    “真的!比曹家的聘禮多很多!”她信誓旦旦的點頭。

    李桂香瞪著眼楮拍著胸口“俺地天爺,你這死丫頭真敢吶?賣了銀錢竟敢不交給你大父?這要是讓你大父曉得了,非扒了你的皮不成!”

    她裝傻充愣的嘿嘿一笑,李桂香倒是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存的好,阿母正犯愁 ,如今你有銀錢那咱就不怕 ,帶著銀錢嫁過去更體面。”嫁妝的事落了地,李桂香又開始憂愁起來碎碎念“這嫁妝不愁 ,可俺听說這城里地小娘笄禮都要取字,說是以後用的名字,你說多愁人 ?俺哪會取字 !”

    取字?好像以前看書時卻有這樣的事情,男子到了弱冠之時要取字,原來女子也要取字....."噢,“待字閨中”就是這麼來的吧?

    張蘭花.....這名字心里話太土氣了,她還真不喜歡,如果能取個名字就再好不過了。

    取什麼字呢?母女倆走走停停,時不時在攤販面前拿起貨物看看,她的腦海里都是重新取名字的事。

    上一世她叫白芷榕,這一世她叫張蘭花,芷榕.....蘭花.....

    芷蘭....結合兩世名字的中間字,張芷蘭。

    ”阿母,我的字就取做芷蘭可好?”她詢問李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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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桂香思索這兩個字,她不懂咋取字,可听閨女說芷蘭她就覺得真好听。“成 ,那你上頭那日,阿母就給你取芷蘭這個字!”

    最後倆人買了一匹布,和新梳子,緞帶之類的東西,還是她出的錢,愣是沒讓李桂香花錢,回去看著她們拎了東西就知道花了錢,張老漢又怎麼會跟李桂香再要錢呢。

    三日後的笄禮,張家一家老小整整齊齊圍著院子中央跪坐在草甸上的她。

    這時候的女孩子頭發都是自然披散叫崔髫,或是將頭發束在一起垂在腦後叫總發。

    也可以扎成左右兩股像兩只犄角叫總角,不會增加或是添加什麼修飾。

    直到笄禮這一天才有母親將女兒的頭發精心束起來,盤在頭頂用束發的黑帛bo絲織品)將頭發包起來並將笄,也就是釵或是簪插上頭固定。

    笄禮的儀式也要看人家,富人家不必說笄禮是非常隆重的,還會請有智慧有能力的人來做上賓。

    窮人家只能是自己的母親做上賓,插上笄再取個表字就可以了。

    不過像她這種即將嫁人的女子,不僅要插笄還要在發髻上纏上一根纓線,表明她已心有所屬是待字閨中要嫁人的女子。

    所以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笄禮簡單一些,她向父母行跪拜禮,感謝他們的養育之恩,再拜大父大母和張家所有親人,最後拜上天。

    拜了禮李桂香眼眶紅紅的道“蘭花今日長大成人,按著城里規矩要取字,俺特意取了芷蘭這兩個字給蘭花,盼著你日後嫁人要孝順舅姑,和郎君和和美美地就成!”

    笄禮結束,張家人都說了幾句祝福話,也說了幾句相夫教子的教誨,她自此以後就叫芷蘭了。

    張家開始緊鑼密鼓的張羅布置院子和大門,李桂香每日看著那幾樣寒酸的嫁妝直喘氣,要不是閨女說她自己有銀錢,她真怕是要被氣的一病不起。

    婚禮的頭一天她和李桂香睡,李桂香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囑咐的話,無外乎就是好好敬重舅姑之類的話,還有听郎君的話。

    說著說著就小聲啜泣了起來,心里那份不舍或許一般人不懂,但是她懂李桂香的心里,畢竟她前世也是做過母親的。

    第二日就是成親的日子,曹家已經派了迎親的奴婢帶著大雁在大門處等候。

    她早早起床,按著夏朝的規矩,新婦帶著嫁妝跟著男方家迎親的人去成婚,而不是新郎來迎接。

    而且婚禮在傍晚舉行,所以張家也派了張大順兩口子,張大安和孟石頭作為送親人,隨著她一起去曹家。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結婚竟然沒有新郎接?還要新娘子帶著嫁妝自己去?真特麼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吶。

    緊張麼?好像有那麼一點,畢竟一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群,連丈夫她都沒見過一面,是胖是瘦,是好是壞統統不知道。

    而她今日就要嫁去一個新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未知的恐懼讓她心里有些慌,李桂香今日不讓她吃東西,只能少少的喝一點粟米水。

    沒辦法這時候的衣服沒內褲,穿的都是特奶奶的開襠褲,為了遮擋當然要穿那種長袍的曲裾衣裳。

    有一體式的,也有上身下身分開的,上身屬于半長袍,下身是裙子。

    她穿的就是後者,下身是裙子點綴了一些色,全身都是黑色的。

    李桂香不會梳什麼精致的高鬢,只能簡單梳個垂髻ji)頭飾上插著她笄禮時的笄和黑帛。

    一切準備妥當,張大安孟石頭拿著為數不多的幾樣嫁妝,張大順和李桂香今日也難得收拾的干干淨淨,還特意用曹家送的聘禮料子做了兩身衣裳。

    別說這麼一打扮,看著倒也像家境小康的人家。

    夏朝的婚禮女方父母是可以去參加婚禮的,新婦也不需要蓋蓋頭,就這麼拎著包去嫁人倒也挺颯爽。

    沒有車只能步行,幸好是八月的早上天氣還是很涼快的,走了大半個時辰終于到了曹家,遠遠就看見曹家大門口搭著青爐用青布搭的棚子),門前竟有歌舞表演,不過听著音樂不像結婚.....倒像是喪事.....

    談箏,擊缶的聲音讓人听著昏昏欲睡特別沉悶,不少賓客從青爐穿過直接進入曹家。

    迎親的奴婢帶著她和張家人從大門進入,將張家人安置在前廳,喚來另一名婢子引領她進入新房等待傍晚的婚禮。

    那名奴婢帶著張家人不知去了哪里,穿過熟悉的回廊,環廊之間系著色帛條,看著倒是很喜氣。

    她不算是路痴,可這領路的丫頭帶著她九曲八彎的轉了一大圈,她是怎麼進入新房的都不記得了。

    等她回神的時候人已經進了屋子,簡單的左右相對兩室,木質地板廳堂地板擺放著四方的草席。

    進門右側的屋子拉開木門,里面有一張胡床和很大一張草席墊子,胡床上疊著全新的薄被褥。

    婢子行了個禮“新婦請休息,婢子就在門口,請您有事喚我。”說完恭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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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無措,只能隨便席地而坐,一早上什麼都沒吃倒也不餓,可不讓她喝水是不是就過分了!

    穿著這身衣服坐在地上真是拘束的要死,此刻真想回空間脫光衣服舒坦待會。

    就這樣待了不知道多久,門口的婢子端來一小碗的粟米水“新婦您喝些粟米水忍耐一下,待明日就可正常食飯了。”

    開什麼玩笑明天吃飯?今天闢谷阿?她可受不了,再說夏朝不是以胖為美麼,餓她一天真不行完全受不了。

    她點頭笑笑“好,你先去忙吧。”

    待婢子退出去,她進了右邊的臥室關上門直接進了空間。

    這曲裾深衣太緊身勒的她喘不過氣,直接脫了深衣舒服多了,她也怕吃有味道的東西被聞出來。

    所以她吃了一碗粟米粥和一個咸雞蛋半個饅頭,說起這饅頭是真夠實誠的,比起現代用發酵粉蒸的饅頭,她空間里的饅頭就像堿面饅頭,甚至比堿面的還實誠,半個饅頭絕對飽。

    吃飽喝得心才算放松下來,她真不怕壞肚子,畢竟有空間隨意找個容器也能將就一下不是。

    套上深衣出了空間,此時太陽光透過窗戶直射進屋子,讓她有點昏昏欲睡。

    她強撐著精神,想著可不能在新婚之日失了儀態。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接著門被輕輕推開。

    婢女走進來,福了個禮說道︰“新婦,少主差我來看看您是否有需求。”

    她微微頷首表示不需要。

    婢女又說︰“少主還在前廳忙碌,他叮囑婢子告知您莫要焦急,若是餓了可以少食用一些糕點。”

    她心中一動,這曹知謙倒還算體貼,婢女退下她重新坐在席子上,午後陽光漸弱,她听到外面漸漸喧鬧起來,想來是賓客更多了。

    不多時,婢女前來為她梳妝整理衣物,說吉時快到了。她深吸一口氣,可算是能舉行了,她渾身坐的酸疼,跟著婢女走向大廳。

    此時大廳的眾人目光齊聚于她,她抬眼望去,只見一位個頭很高足有一米八多,皮膚較白,身穿玄色裳禮服,頭戴爵弁juebian很像帽子)站在堂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看著有些眼熟......

    曹知謙看到她後,眼里無悲無喜,一如既往溫潤的笑容掛在臉上,直到她走到近前,他帶領著她前往院門口的青爐。

    她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她這人如果說真有什麼特長,大概就是特別的敏感,因為自小的經歷,她很能觀察別人的細微表情。

    真沒想到這男人長得還挺好看,白白淨淨高高瘦瘦,最主要胡子修建的很干淨。

    可她同樣感覺到對方見她並沒有驚喜之感,也沒有娶妻的高興,好像在履行工作義務一樣。

    倆人來到青爐,在官媒的主持下,先是沃盥禮倆人一起洗手洗臉,當然就是意思意思也不能真洗得干干淨淨。

    只是在洗手時她發現曹知謙的手很修長。

    擦干手後是對席禮,三輯三讓。反正就是你拜我,我拜你。

    然後再來個交拜禮,幸好有官媒在旁邊指導,不然她真要出丑了,額頭都冒汗了。

    她與曹知謙相對而坐,婢女端上來一個小方桌,桌上有兩個碗,碗里有肉,官媒喊著”新婦新婿共牢而食攜手同行”!

    端起婢女送來的酒杯,官媒又喊“合巹交杯,同甘共苦!”

    官媒繼續喊道“新婦新婿交換玉佩,兩情相悅天長地久!”

    玉佩?她發懵,她哪里準備玉佩了?一旁的李桂香和張大順也陡然緊張起來,沒人說過要準備這個東西阿?

    就在這時婢女端著方盤,里面放著兩塊玉佩,曹知謙拿起一塊遞給她。

    她看了一眼方盤又瞥了一眼曹知謙,伸手從方盤里拿出剩下的一塊遞給他。

    “新婿解下許婚之纓,自此夫唱婦隨舉案齊眉,禮成入洞房!”

    二人按照禮儀行禮,禮成之後,周圍響起一片歡呼聲。

    他在前方引領著她進入洞房,此刻她竟莫名有一種對新生活的期待,也有對未知的些許擔憂。但不管怎樣,從此刻起,她將開啟在曹家的嶄新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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