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農戶女

第13章 定親成親身不由己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雯風而動 本章︰第13章 定親成親身不由己

    她算計著白崧馬上供不上的時候,研究成功的羊蠍子鍋配方給了馮叔。

    馮叔自是喜不自勝,感激的話那是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

    按著老規矩馮叔自然是要給她配方錢的,可這次她不想要,畢竟馮叔對她已經很不錯了,再說這羊蠍子又沒費什麼事。

    可馮叔不同意,說是她不收這錢也進不了他的口袋,不讓她推辭硬是給了她十千錢。

    既然馮叔這般要求她自然不推辭,第二日她給馮叔拿了一小壇她腌的咸雞蛋。

    她觀察過這榆州城沒有賣咸雞蛋咸鴨蛋的,所以馮叔見到咸雞蛋時也很是好奇,嘗過之後贊不絕口直問她為何能想出這些稀奇古怪的吃食?

    她只能說在鄉下時雞蛋不能時時去賣,尤其夏日里天氣熱時間一久雞蛋就壞了很是可惜,這才研究出的法子。

    其實這法子也沒什麼難得,稍稍想想就知道該如何腌制,可馮叔卻讓她回家與家人說一聲,腌制這咸雞蛋,腌制好了送來一個他按三錢收。

    這可是好消息,咸雞蛋沒有天氣的限制,只要松仙樓售賣了以後自有別的人也會研究出來,到時候張家人去菜市賣這東西也就不打眼了。

    早知道有這好事她就沒必要每個月給張老漢八百錢了,可話都說出口了再收回也是不可能了。

    算了就讓張老漢多存些銀錢,起碼以後遇到啥事不會忍饑挨餓。

    寒來暑往又過了兩年,松仙樓光是招牌菜已經五六樣了,蟹黃粥、酸菜鍋、羊蠍子鍋,咸鴨蛋,咸雞蛋,酸崧饅頭,這每一樣都是她的手筆。

    這松仙樓的也成了遠近聞名的大酒樓,連長樂街那邊的貴人們時不時都來捧場品鮮。

    人人都道這松仙樓里定是有廚神,不然怎得時不時就研制出與眾不同的新菜肴。

    馮叔打理松仙樓的生意如此好,東家對他更是器重,年前有意把馮叔十四歲的女兒馮初夏許給他的兒子。

    馮叔那些時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里的喜氣那是掩也掩不住。

    她這才知道馮叔這位東家的身份是榆州縣下一名亭長,姓曹名遠達,娶的夫人是榆州城里一家商賈之女姓趙名彤華,這間酒樓就是趙夫人的陪嫁。

    馮叔還說這曹亭長偶爾也會來此,不過每次帶同僚來都直接上二樓,她沒見過也正常。

    曹亭長的兒子叫曹知謙今年十六,也是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兒郎。

    去年已經服完了兵役,今年東家就開始琢磨給張羅婚事了。

    馮叔語重心長對她說“唉,女子找夫家那都是盼著找個人丁興旺的家族,遇事有個幫襯。

    咱們這位東家雖然人丁稀薄,可實打實的是位良善人。

    我和你嬸子就這麼一個閨女,能攀上東家這樣的人家也是福氣了。”

    她覺得馮叔是這個封建朝代下鮮少的好人,起碼是她穿越這里後遇到的最好的一個人。

    馮叔為人宅則心仁厚,不以貌取人對待她或是阿來這樣身份的人也如同長輩一樣。

    她也盼著馮叔的女兒能找個好人家,讓馮叔和嬸子心里安慰。

    半個多月後親事定下了,定在明年六月初六寓意順心順意,馮叔容光煥發精神頭十足,對她也是越發好了,待她就如自己佷女也差不多少。

    這一年她也十四了,馮叔說她除了打扮的像個小子,這舉手投足更是男子氣十足,加上這兩年她吃的好又有井水調養,她目測自己的身高怎麼也有一米六多了。

    頭發雖不像當初那麼干枯了,可到底沒有柔順的洗發水洗頭,頭發總是干巴巴不光滑。

    皮膚倒是白淨了不少,可她無論白天黑夜都用木炭灰均勻的涂抹在臉上和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她不需要好看的皮囊,這個時代在沒有能力自保的情況下好看的皮囊就是禍水,會將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里。

    連張家人都以為她這暗黃黝黑的皮膚是每日起早貪黑造成的,她這身體也也在悄然的發育中,可她盡量用布料圍上一圈,讓自己的胸部看起來平平。

    就是沒有來月事挺奇怪的,在現代她十二就來了,如今都十四了還沒有動靜,李桂香在這方面也不怎麼關注。

    張家這兩年冬日賣白崧咸雞蛋咸鴨蛋,過了冬日只賣咸雞蛋咸鴨蛋,日子過的倒比剛進榆州城時好太多。

    存下多少銀錢她沒算,不過她猜應該是存了一些,畢竟每月的租子錢可是她在付,還每月多給一百錢,張家賣東西的銀錢可就都是干存著。

    小米如今也長大了,萬葉子和張大安商量能不能給她和小米單獨修整個屋子。

    現在居住的房子要想修整一間屋子,就只能在院里那處棚子里砌磚搭建。

    這事李桂香和萬葉子張羅的最積極,張大順哥倆沒什麼意見,張老漢就更沒意見了,畢竟她每個月拿回這麼多銀錢,有個自己的住處也應該。

    等屋子修整出來已經是夏天了,修整的屋子沒有火炕但是修了一個地籠。

    就這樣一個破屋子她看著也是欣喜的,不僅是她小米也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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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們算是有了自己的屋子,都說女大十八變,小米長得像萬葉子圓臉大眼楮,皮膚雖然暗沉沉的,可要真打扮打扮也屬于可愛那個類型的。

    元寶和狗蛋家里最淘的兩個,王婆子捧在手心里慣著的兩個小霸王,如今家里隔幾日也能吃頓肉,兩個小子個子也長了起來,不過比她還是差了一大頭。

    這倆熊孩子一天到晚就敢在家里橫,也是打著王婆子給撐腰,倒不太敢欺負她,畢竟她可是家里最能掙錢的人。

    倆孩子沒事就欺負小米,不是揪她頭發就是搶她肉吃,王婆子也不管,萬葉子則是手心手背雖然都是肉,元寶是男娃還是要更偏疼一些的。

    小米也是好脾氣,從來不哭不鬧,實在欺負狠了眼楮也只是紅紅的。

    她想過給小米找個活計,可又擔心這麼大的女孩子出去不安全,她就琢磨該不該讓小米學個什麼一技之長?

    說起這一技之長她好像除了會做一些菜其他的真不太行,在現代的時候她喜歡養生,喜歡做菜,做面包,研究一些新菜式看小說電影。

    她這點子愛好不足以教給小米,可又實在想不通該讓她學點什麼。

    什麼刺繡就不必說了,這榆州城這半邊賣的布料大多都是粗布麻衣,鮮少有什麼好料子,在這待了兩年她還真沒見過什麼刺繡的店,做成衣的店倒是有好多家。

    這古代能留給女子謀出路的活計太少了,不是漿洗衣服就是嫁人生子,除非托生好人家例如那趙彤華夫人,人家父親有些銀錢,所以嫁了人還能給她置辦個酒樓多個收入。

    要不是她有個穿越和空間的外掛,她如今和張小米就是一樣的,每天除了幫萬葉子洗衣服做飯,掃掃院子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些什麼了。

    這事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空間的竹子樓里如今巨人竹的器皿擺的滿滿當當,有好些個還是空的。

    種的芝麻和之前種植的茱萸花椒都已經長成了,芝麻她已經磨出好幾罐子的芝麻醬了。

    荷塘里養的鴨子瘋長一般,成群的鴨子隨處可見,鴨蛋下的荷塘邊隨處就可撿,所以她也腌了很多咸鴨蛋。

    抓那些鴨子拔鴨毛可給她折騰夠嗆,當初放進荷塘想的是不必管它們。

    等要拔鴨毛的時候才發現抓它們有多難,兩年的時間她和這幫鴨子斗智斗勇。

    幸好去年冬日她就已經偷偷給自己做了鴨絨夾層的絨襖和絨褲了。

    最讓她欣喜的就是如今荷塘里肥魚成群。

    這兩年她挖了不少竹筍、竹蓀,挖的竹蟲都快裝滿一節巨人竹器皿了。

    所以這兩年她冬日過的還算暖和,今年李桂香明顯著急她的婚事,在上河村女娃十二三就著手張羅婚事了。

    逃難來榆州城已經耽誤找婆家的事了,這一拖就拖到今年十四歲的年紀,連小米也十三了。

    張老漢有自己的主意,不想太早給她找婆家,究其原因就是她現在掙的銀錢交租子,要是嫁人了這銀錢可就成了人家的了。

    不過最晚也只能拖到明年了,夏朝的律法女子滿十五歲就要嫁人生子,不然那高額的單身賦稅一般人家可繳納不起,再者遲遲不婚配的那也叫人瞧不起。

    馮老漢想著明年回徭區,看看上河村要是有那正當年的小伙子,就把蘭花和小米的婚事一塊定了。

    李桂香不知道公爹咋想,她每日急的直在王婆子跟前念叨。

    張老漢被她念叨的心煩,這才把心里琢磨的事告訴了她。

    李桂香這才放下心來和她說了這事。

    上河村里隨意找個小伙子?

    她不想嫁人,可這兩年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夏朝的一些律法,尤其是婚配這事。

    男子十七,女子十五必須成婚,像馮叔的女兒今年和她一般大也才十四。

    原本還想著等她十四五的時候一定要去趕過年的廟會,手里存了些銀錢,有錢卻沒來及享受就要嫁人怎麼想怎麼虧

    心里盼著長大,可卻沒想長大了就要面對這些糟心的事。

    與每日神采奕奕的馮叔不同,她最近像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

    誰人看不出她興致缺缺一臉煩悶,馮叔擔心她“我看你近幾日一臉愁苦,是家里有事?說來看看我能否幫你?”馮叔以為蘭花家里人或許出了什麼事情才讓她如此愁眉不展。

    她苦笑“馮叔,女子活著真難。”

    馮叔噗呲笑了“你才多大個小娘?在這傷感春秋!為何如此說?出了什麼事?”

    對馮叔她就像面對多年好友一般,畢竟在現代她的年紀比起馮叔還大一些。“按著夏朝的律法女子滿十五就要嫁人,明年我就十五了,我大父說明年要回徭區去看看我們上河村有沒有相當的年輕男子……”

    馮叔沉思自然而然捋著胡子“女子嫁人乃是天經地義,只是……這找婆家還是要慎重。找個品行端方的郎君對你們女子來說是最頂重要的事。”

    她蹙眉內心抗拒“馮叔就沒有其他法子可以不嫁人?或是再晚幾年嫁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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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嫁人?”馮叔一愣還真就認真想了想才道“你若出家做尼姑倒是可以不嫁人,晚幾年嫁人……這只有家里長輩離世需守孝三年,這倒是可以晚一些嫁人。”

    馮叔一臉誠懇的給她解惑,讓她哭笑不得。

    坐在石井旁到手托腮愁苦的嘆氣“馮叔,這女子怎麼就如此艱難?為何非要嫁人?難道自己就不能獨活麼?還要嫁與自己不認識不熟悉的人,就這麼過一生……”

    馮叔訝然的看著她,驚詫她說出的話如此違背倫常,女人嫁人天經地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誰自古就是父母長輩說的算,沒成婚之前與夫君不熟悉這不是再正常不過?

    獨活?女子如何獨活一生?別說女子,就是男子獨活一生要面對多少流言蜚語,更何況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那豈不是人人磋磨,脊梁骨都被搓彎!

    不過……他看著一臉愁苦的蘭花,這幾年他把蘭花也當成半個閨女了,蘭花的婚事他這個做長輩的是該放在心上。

    上河村?村里的兒郎大多樸實,可……蘭花這丫頭有膽色,也有吃食上的手藝。

    不說別的,就說這咸雞蛋咸鴨蛋,東家發現這東西耐儲存口感又好,就向軍營推薦了這東西。

    听說現在軍營里也腌制咸雞蛋、鴨蛋,士兵們的伙食平日里沒什麼味道,自從添了這咸雞蛋士兵們吃飯也更香了,東家的上司還很是夸贊了一番。

    東家對他更是滿意,他自然不敢獨攬這功勞,誰人腌制自然要稟明給東家。

    曹遠達是不管酒樓的事宜,平日里馮掌櫃都是稟明趙彤華。

    所以這趙彤華自然曉得酒樓里有蘭花這麼一個女娘,偶爾也會說與郎君曹遠達當個樂。

    這咸雞蛋的事更是讓夫妻二人記住了蘭花,曹遠達也曾與馮掌櫃說過,如能雇佣這蘭花為自家所用豈不是更好?不拘多少銀錢。

    馮掌櫃也同蘭花商量過,奈何蘭花不喜拘束,就喜這樣輕松自在的合作。

    這事回稟趙彤華後,她甚是惋惜倒也沒強求,不過也夸贊蘭花這小娘很是聰慧。

    這樣的女娃兒如嫁給村里人……他暗自搖頭只覺得可惜了蘭花這樣聰慧的女娃兒。

    當下馮掌櫃將此事放在了心上,想著回去要和婆娘說一聲,看看這城里有沒有家世簡單,品性端正的童生。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馮叔已經記掛上了她的親事。

    這馮掌櫃的良人姓柳名冬梅,原是趙彤華阿母身邊的婢子,後在趙彤華阿翁的牽線下與馮掌櫃成了婚。

    後來因趙彤華嫁人,馮掌櫃管理酒樓生意有方,她阿翁就將趙彤華和馮掌櫃的奴籍放了,柳氏感恩就負責照顧趙彤華的生活起居。

    馮掌櫃晚上將蘭花的事說與柳氏听,柳氏雖沒見過這蘭花,但這兩年也沒少听郎君提起。

    她這人性格爽利“成,我明日就托人好好打听打听,看看這城里誰家童生是個好樣的,保準幫著找個好婆家!”

    她辦事馮叔是放心的,只不過因緣際會給蘭花找婆家這事,無意中柳氏透露給了趙彤華。

    這趙彤華還挺詫異,沒成想這蘭花如此得馮掌櫃眼緣。

    馮掌櫃是她爹跟前的老人了,是個衷心的,性格厚重但也不是什麼事都攬不知分寸的人。

    看樣這叫蘭花的丫頭馮掌櫃很看重,不然一個丫頭的親事,何至于非親非故的馮掌櫃如此掛心。

    馮掌櫃和柳氏都是給她辦事的人,倆人的閨女又和她的兒定了親,現在是親上加親。

    她想了想說道“等郎君回來,我也問問可有好兒郎,既然你們夫妻這般看重這丫頭,那就盡力給她找個好人家。”

    柳氏沒成想她肯幫忙,這有了親更是不同了,笑著連連應聲“是、是,有您幫著那小娘定能找個好的。”

    而她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婚事都勞煩到松仙樓東家了。

    她近日雖興致不高,但也老老實實做著本職工作,馮叔打眼瞧著蘭花那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他自然從婆娘嘴里知道了東家會幫忙這事。

    本想著等有眉目再說與蘭花听,可見她這副苦大仇深的小模樣心里不忍,捋著胡子看著蘭花笑得慈祥“我與你叔母都記掛著你的親事,不成想這事連東家都知曉了,東家說了會在給你尋一個好兒郎的,你且放寬心等等就是了。”

    “哈……”她瞬間石化“啥時候的事馮叔?我怎麼不知道???”她的婚事都驚動松仙樓老板了???

    馮叔故意板起臉”怎的,又要說些大逆不道的話?往後什麼不嫁人獨自過活這樣的話不許再說,有東家幫忙定會為你尋一門滿意的親事。”

    她剛想說真的不急,她還不想那麼早嫁人,馮叔這板起臉訓斥她的話就把她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泄氣一般坐回椅子上,算了,她的抗爭到底是沒什麼用處,除非她脫離榆城,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

    她什麼沒經歷過,又不是什麼年輕的小女孩渴望愛情,渴望遇到白馬王子來一段夢幻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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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而已她又不是沒有經驗,以她的年紀難道還不懂婚姻與愛情無關麼?如果進入一段婚姻沒有愛情,那就權當找了一個伙伴或是朋友一起生活。

    馮叔說得對,既然怎麼都要結婚那她必須找一個人品好的,這就和處哥們閨蜜一樣,總要找一個志同道合三觀正的人一起,相處起來才不會累。

    如果說之前的她還是消極的,抗拒的,每天渾渾噩噩滿心不甘,到了如今她徹底放棄了,冷靜下來後她變得更沉默了。

    這種沉默她明白,是對現實的認命,她接受了如今的身份與命運。

    不就是嫁人麼,嫁給誰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一樣的,那就找個人品好的人,無關乎愛情。

    她的話變少了,笑容似乎也沒那麼多了,馮叔看著她的變化心下狐疑,怎麼覺得這丫頭一夜之間.....似乎更沉穩了。

    她在菜市買了一些黃豆和綠豆,自己種了一些,剩下的綠豆她熬了一些綠豆水用來解暑。

    夏日酷暑難耐尤其是她每日被蒸騰的包子氣燻得汗如雨下,這大熱的天吃什麼包子?不如來碗冷面涼快涼快!

    想起冷面她是真的饞夠嗆,除了牛肉,辣白菜,辣椒油難尋其他的倒是都有,可是差了這些東西那還能叫冷面麼?

    她想起芝麻將拌涼面,這東西需要芝麻醬,黃瓜絲,醬油,味道應該不會太差。

    天實在太熱來酒樓吃飯的人也少了大半,別說客人就是馮叔幾人胃口也差了很多,這就是苦夏沒胃口。

    听馮叔說東家近日也是熱的什麼都不肯吃,這天都要烤死人了,哪還有力氣吃飯,她在空間研究芝麻將拌涼面,用茱萸和花椒炸的油稀釋一下芝麻將,拌出的面簡直香的她直迷糊,再配上一些黃瓜絲,要是再來點花生米就更好了。

    其實還差一些調味的雞精或是味精,可惜這些東西她只能用蟹黃粉代替了,味道也很是一絕呢。

    淘洗幾遍的手 面冰涼涼的,雖沒有辣椒可她也吃出了麻辣的味道,這是茱萸與花椒炸的油帶來的味道。

    爽口又刺激,吃的她滿頭大汗,尤其是那一口濃稠的芝麻醬真是香死了,吃完面她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

    所以當她把新研制的芝麻將拌面端給馮叔品嘗後,馮叔那叫一個激動,讓她趕緊再做兩碗他要先送去給東家嘗嘗。

    芝麻醬松仙樓里沒有,她只能用自己的了,做好的芝麻將拌面馮叔親自端著食盒,商賈不能坐車,馮叔頂著大日頭步行。

    馮叔半個時辰後才回來,帶著兩包精致的糕點和一匹麻料。

    馮叔滿面帶笑將手里的東西放在她面前“這是東家贈與你的麻料,這可是細麻比你身上的粗麻軟和多了,還有這糕點也是東家讓我帶給你的,你嘗嘗。”

    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東西“這麼多好東西?”

    馮叔笑“去得時候趕上知謙郎君也在,他很喜歡你做的面,吃個一干二淨,東家高興,要不是咱們穿的料子不準奢華,東家還想贈予你更好的。”

    這倒她到是知道,馮叔對她講過。

    她好奇問馮叔“那東家穿的是什麼料子?”

    馮叔耐心的跟她解釋“夫人雖是家資頗豐經營有道,但終究是商賈身份,我朝律法屠戶,商賈雖能穿綢緞但也只能著玄色,平民著白色服飾,農民與賤民只能穿麻布。

    幸而嫁的夫君乃是亭長,只要不穿正紅、正紫、其他倒是不拘。”

    這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那什麼人是平民?”

    馮叔捋著胡子不疾不徐解釋“在榆州城里有自己的房舍,家中有人在朝廷里任職,即便是職位低微的小吏,這樣的人家就是平民。所以東家嫁與曹亭長後就是平民了。

    賤民也就是觸犯法律被判過刑罰,亦或是為奴為婢,又或是市井要飯、走街串巷擺攤、在別處上工、種地……諸如此類都屬賤民和農民”

    那她以前家里有地種莊稼是農民……如今沒房子沒地,還自己做點買賣是賤民???

    靠……

    “我也正想著何時帶你去見見夫人,你若得了夫人的眼緣還怕尋不到一門好親事?”

    她是真的感受到馮叔對她得關心,事事為她考慮,想著為她尋一門好親事,就此擺脫身份卑賤得命運,馮叔待她如同女兒一般,她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了。

    這芝麻醬拌面得方子讓馮叔記下給趙夫人,這面屬實也沒法在松仙樓賣,主要是芝麻得造價太高。

    磨出芝麻醬再來拌面,還要配上茱萸花椒油,黃瓜絲,這一碗面得價格可不是一般百姓吃的起。

    馮叔自是不能白拿這方子,但也沒自作主張羅給銀錢,這方子本就是給東家得,具體該如何還禮那也要東家親口說。

    馮叔倒是對這芝麻醬很好奇,這香味如此濃郁也不曉得還能搭配一些什麼菜式?不過這醬他吃著確實很香,到時告訴婆娘磨一些自家也偶爾做一碗嘗嘗。

    曹府一連幾日吃的都是麻醬拌面,曹亭長贊不絕口,只可惜芝麻醬過于費時且花費高,不然他定要向軍中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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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娘在廚藝上確實有些天賦!”曹遠達粗獷的臉上此刻盡是意猶未盡,胡亂的用手擦了一把嘴。一連幾日得拌面他愣是吃不夠,自然也從小君那里知曉這面得出處。

    趙彤華端著剛晾好的茶水遞給趙遠達,他接過喝了一口,她才應道“咱們松仙樓能有今日的名氣的確少不得她。”

    曹遠達嘖了一聲“我就是好奇,這女娘什麼來路?怎會在吃食上有如此巧思,你也說過她不過是鄉野村婦家的孩子,是誰教授她這些?”

    趙彤華搖頭“馮掌櫃對她的底細知之甚細,就是一鄉野村婦的孩子,可听馮掌櫃說這孩子聰慧,舉手投足也不像鄉野家的孩子,還識得一些字。前些日子還讓柳氏幫著尋一門差不多的親事,可見他們夫婦對這孩子很是上心。我琢磨著如今咱們與馮掌櫃家也是有親,幫一把也沒什麼的。不成想我這還沒著落呢,這女娘又將這方子白給了咱們。”

    曹遠達思忖手指敲打桌面“小小女娘廚藝了得,竟還識字?這倒是稀奇,這樣的女娘自然不愁嫁……可惜咱們知謙已經定親,不然到可以相看一番這女娘。”

    趙彤華嗔怪他一眼“這是什麼渾話,知謙已經定親,這話傳出去叫人怎麼看咱家。”

    “我也就是說說,畢竟有吃食手藝得女娘誰家看不好?還犯得上咱們給她巴巴得找兒郎?

    不過要說兒郎最多得地方那當屬兵營了,可大多都已成婚,明年初春又將招募新兵,這事我看等來年再說吧。”

    趙彤華搖頭“我听柳氏說那小娘今年已十四,若是等明年怕是不行的,你還是從身邊再挑選挑選。”

    曹遠達听此只得點頭“成,咱們榆州城兒郎如此多,老子還不信找不出個童生!”

    趙彤話嬌嗔一聲“那也不能隨意挑揀,女子嫁人事關一生前途,不管怎樣你還是要盡心幫著選一個品行過的去的。”

    曹遠達輕哼一聲不以為然“你們女人磨磨唧唧,不就是找個郎君嗎哪那麼多事!”

    趙彤華被夫君這混不吝的樣子弄哭笑不得,男子就是太糙,說話糙行為舉止更糙。

    不過這事曹遠達倒也記上了心,吃人嘴短,收了人家方子給人辦事就是。

    進入長夏最炙熱的日子,按著往年規矩,松仙樓下午歇業提前一個時辰。

    本就晚上宵禁,老榆街年年進入長夏關門都會提前。

    柳氏日日在府里忙,抽不開身再給閨女置辦嫁妝。

    正好趕上馮叔這邊有了空閑,就按著單子每日下午關了門去置辦嫁妝。

    酒樓關門早她卻不願意早早回張家,回去了一院子的人,滿哪都是熱氣。

    唯一避暑的地方就是空間了,她每天待在空間里直到外面日頭西落。

    可就是這樣回了家也是遭罪,蚊蟲雖然不太咬她,可嗡嗡圍著她轉也擾得她整夜睡不安寧,就算燻了艾草也不頂事。

    第二天她去松仙樓馮叔沒去,她們幾個人還奇怪呢,平日里馮叔去的都很早,怎得今日都快晌午了也不見人來。

    直到快中午來了一個微胖大胡子的人,他自稱姓徐,是趙夫人臨時派來暫管松仙樓事宜的。

    幾人雲里霧里不明白怎麼突然換了人來?阿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嘴“徐管事,那馮叔咋不來 ?”

    徐管事靜默了一會才道“具體的我不清楚,只知曉馮掌櫃家中有事,所以掌櫃派我暫時接管,你們原先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一切照舊。”

    劉肆廚和張肆廚無聲的用眼神交流,很快二人應了聲就回後廚了。

    徐管事人倒還算客氣瞅著她倆安撫道“我只是暫是接替一段時日,想來馮掌櫃忙完就會回來。”

    說完徐管事回到櫃面翻看賬本,阿來看了她一眼也就拿著抹布去收拾大堂了。

    馮叔有什麼事呢?難道是因為女兒要結婚,忙著給女兒置辦嫁妝什麼的?也有可能,畢竟眼下馮叔也沒其他事,就女兒結婚這麼一件大事。

    這麼一想也就通了,馮叔女兒她雖然不認識,可也應該備一份禮物才是。

    馮叔幫了她不少,于情于理這禮物不能輕了,這兩日去趟首飾鋪子,到時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看的首飾買來當作禮物。

    一轉眼十多日過去了馮叔還沒來,她買了一根銀釵花了她五百錢,真沒想到銀子在古代同樣不便宜。

    比起現代的銀子,這時的銀子沒有那麼亮,可手藝卻是不差的,釵頭雕刻栩栩如生展翅的禽鳥。

    買這樣的首飾店家會配一個相應的盒子,這就是古代版的包裝盒了。

    又過了幾日的一個早上,她剛剛進店阿來急切的沖過來“蘭花馮叔閨女死了!”

    “啥!”她一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你在說什麼阿來哥?”她很想說你是不是瘋了?這種玩笑也能開麼?

    阿來急得直跺腳“騙你做啥 ,馮叔住在橋頭,俺住兒弄街把頭,離著橋頭不遠。今個一早出殯的隊伍從橋頭走,俺出來時就听見吹吹打打,然後就見馮叔在送殯隊伍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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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跑過去一看那就是馮叔,俺一打听才知曉馮叔閨女三日前就.....就走了,這不今個出殯往城外姑女墳去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此荒誕的事情發生在她周邊。

    想想幾個月前,馮叔還每日神采奕奕嘮叨閨女定了親的事,怎麼突然馮叔女兒就出事了?

    她還買了銀釵用來做禮物……

    馮叔可就那麼一個女兒……她做過母親,她無法接受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而且即將要成親的孩子,就這麼突然沒了?

    她還是不敢相信,聲音有些沙啞“阿來哥,馮叔閨女是咋出事的?”

    阿來心里難過“具體的俺也不清楚,只是听說前些日子突然發燒,燒了好多日……然後人就不大好了。”阿來和初夏也是熟識的,住的本就不遠,小時候初夏還總來酒樓,只是後來大了馮掌櫃就不讓她隨意出門了。

    活蹦亂跳的初夏好像還在阿來腦海里,突然說沒就沒了,阿來心里跟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難受。

    這事出的太突然,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很快劉肆廚和張肆廚也到了,沒一會徐管事也來了。

    阿來低著頭干活,後來去了一趟後廚,緊接著就听見張肆廚大驚小怪的聲音在廚房里響起,然後就是寂靜。

    她和著面腦袋卻是一片空白,穿越過來好幾年了,除了逃難時見過死亡,時隔幾年再一次听見死亡的信息還是讓她感到害怕。

    幾日後馮叔終于來了,一臉的憔悴,胡子也沒有修剪。

    張肆廚劉肆廚還有阿來見他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咋安慰。

    只能靜悄悄的去干活,唯有她一直注意著馮叔。

    他照常對賬,笑臉盈盈接待客人,只是那笑容她看著比哭還難看。

    可又有哪里不對勁,就是馮叔的眼楮里有傷心、憤怒、惆悵……可唯獨沒有絕望。

    她做過母親,太懂得自己一手精心養大的孩子,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那種絕望與麻木是掩蓋不住的。

    可她在馮叔身上沒有看見這份絕望與麻木,難道因為馮叔是男人?男人在失去孩子後感受不如女人來的那麼痛?

    或許也是,以前在電視上看過那些丟了孩子,或是孩子死去的,往往都是女人癲狂的人不人鬼不鬼,男人倒都算理智。

    或許馮叔作為男人更堅強一些,更理智一些。

    中午沒什麼客人,阿來躲在後廚和兩個肆廚一起打盹。

    馮叔一個人坐在櫃台後面,她在她面案的小廚房做了一碗麻醬拌面,端著面來到馮叔面前。

    “馮叔,您吃碗面。”看著馮叔滿頭冒汗卻不曾發覺而是一個人陷入沉思狀態。

    馮叔後知後覺抬頭見蘭花推過來的芝麻醬拌面,一股獨特的香味彌漫。

    馮叔下意識輕輕嗅了一下,面帶一絲笑意“這面真香吶……”

    看馮叔有胃口她趕緊又推了推“馮叔您快嘗嘗。”

    馮叔看著跟自己閨女一般大的蘭花……心里酸澀,自己閨女被她娘寵壞了,何時有過如蘭花這樣懂事。

    看出蘭花眼底的擔憂,馮叔欣慰,想拍拍蘭花頭頂又覺得不妥,堪堪穩住要抬起的手轉而拿起筷子吃面。

    馮掌櫃終于曉得什麼叫食不知味,可他還是把一碗面都吃了,這是蘭花的心意他哪能不曉得。

    她看著馮叔吃完了麻醬拌面,漱了口,躊蹉該如何安慰馮叔。

    馮叔也似乎看出她的猶豫,他知曉這丫頭對他是真心實意的關心。

    稍做猶豫似下定決心一般,環視大堂與後廚過道之處無人,才輕聲對她道“丫頭叔沒甚大事……我那閨女並不是真死,只是各中原由不方便透露,你也不必傷懷過分擔憂我。”

    她驚詫不解看向馮叔,不想馮叔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假死?……心里無數問題卻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

    馮叔卻不打算在這個話題再說什麼,而是繼續說道“我跟你叔母已經和東家提了請辭,只等手里這些賬目對接完就走了。”

    “你要走馮叔?”她聲調不自覺提高,顯然是被這第二個消息嚇了一跳。

    “為何馮叔?為何要走?”她急切的追問。

    馮叔不疾不徐“東家嫁人之前,老東家就已經放了我跟你叔母的身契。可我跟你嬸子舍不得趙家,知曉東家要嫁人就求了老東家一起跟來了。

    我們夫婦就這麼一個閨女……原是想著等她嫁了人,我們在過繼一個兒郎給我們養老。

    如今……發生了變數,我與你叔母只想陪著閨女,自然不能再為東家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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