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農戶女

第10章 舉家搬遷張小妹一家哭訴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雯風而動 本章︰第10章 舉家搬遷張小妹一家哭訴

    “啥?搬去城里?”

    “咱家去城里?咱們都去?”

    “天爺 ,大丫你不是騙大母 ?咋會有這天大的好事 ?”

    “大丫,你說的是真的 ?馮掌櫃的給咱們在城里租賃了大房子?”

    此起彼伏的驚詫疑問,她也不知如何回復了。

    她只能跟一家之主再次確認“大父,咱們隨時能搬去城里住大房子。”

    “這……”張老漢糾結起來,他一個莊稼漢就會地里刨食,去那貴人才能住的地方,怎麼想心里怎麼不踏實。

    這要是換作別人家听此消息,那簡直是拜天拜地謝謝老天爺保佑。

    可張家听聞這消息,心里是有那麼一點期待,但比起這一點點的期待他們更多的是害怕。

    他們怕去了城里得罪貴人,怕離開了上河村後,被人欺負都沒人幫襯。

    看著一家人並沒有因為這消息有多開心,反而各自糾結。

    張大順的性格軟弱怕事,張大安是個有擔當的,比較護媳婦孩子。

    張大順對于去城里是排斥的,但張大安反而覺得去城里對他們來說或許是條出路。

    王婆子心里也是不大願意離開的,畢竟她除了兩個兒子,可還有一個閨女 ,她要是走了閨女和狗蛋可咋辦?

    李桂香想的倒是簡單,兒子死了她就這一個閨女,都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生了。

    所以這個閨女就跟她眼珠子似的,閨女在哪她在哪,至于那大房子她可不羨慕。

    眾人有各自的小九九,只看唯一拍板的張老漢如何決定。

    畢竟他才是一家之主,他們這幫兒女說啥也沒用。

    她看著張老漢一臉糾結,想著這事其實也沒必要勉強,她也能理解這幫莊稼人對城里的抗拒。“大父,馮掌櫃的與我已經談好了腌崧的買賣,這買賣也是要長期的。

    您不想去城里也沒關系,可我是要去城里跟著馮掌櫃做買賣的。”

    張老漢抬頭看向眼前的大孫女,眼里盡是復雜之色。

    他還記得大丫小時候和小米一樣,一日日的連句話都沒有。家里窮沒糧食,這幾個娃都干瘦干瘦的。

    可大丫從來不喊餓,打小也不像元寶那麼鬧騰,他以為女娃都是這樣 。

    可自從逃荒開始,他就覺得這孫女看著哪里不對勁,也說不上來,就覺得大丫好像膽子特別大。

    那時逃荒晚上時不時丟孩子,第二日就有那柴火上架著烤的肉。

    那一個月多難吶,不到十幾天就沒糧食了,誰家還能有肉吃?

    那明擺著就是人肉,大家伙心里都有數,只是各村之間不熟悉,誰也不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可這丫頭明明知道那些人吃的是人肉,卻一點沒見她害怕。

    該打水打水,該睡覺睡覺,連小米和元寶都哭了好幾次,這丫頭愣是一滴眼淚沒流過。

    好不容易挨到了榆城,丫頭命好整了個賣海蟲的買賣,因著這事家里存了些銀錢,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足足一千錢,夠他們省吃儉用的活兩年了。

    這些都是這丫頭琢磨的,他心里欣慰,這丫頭比起老大老二膽子都大,還會研究掙錢,這就不是莊稼漢能琢磨出來的。

    只能說他這個孫女心眼子多,腦子活泛。

    如今又得了那馮掌櫃的眼,竟還能給丫頭啥腌酸崧的買賣。

    他心里真是自嘆不如,可惜了是個女娃,要是個男娃……張家可能,可能會有別的活法。

    明知道大丫說的是真的,可他不想去城里,那里無親無故的,貴人又多,萬一得罪了啥富貴人他們可賠不起。

    可眼下這海蟲不能賣了,他也知道了銀錢握在手里的好處,這買賣要做還必須做。

    他打量兩個兒子半晌才出聲“你倆咋想 ?”他心里里游移不定也想問問兒子們的意思。

    老大皺著眉不吱聲,看那表情就知道這是不想去城里。

    老二和萬葉子對視一眼後才出聲“阿翁,俺覺得去城里也行,俺和大兄現在也沒個活計,總不能一直在家待著,原來還能賣賣海蟲,現在海蟲也不讓賣了,咱家又沒地,不能坐吃山空吶?現在大丫和那馮掌櫃有了新買賣,這天大的好事咱家可不能往外推 !”

    張老漢撓了撓滿是褶皺的額頭,老二說的話與他想的一樣。

    “咱家要是去城里,你妹她們咋整 ?”王婆子心里記掛著閨女,一萬個不樂意進城。

    張大安也沒不高興“阿母,現在不比在上河村了,咱家現在沒地,手里就算有點銀錢也不夠咱家這麼多口吃一輩子 ,將來元寶長大還要娶媳婦 ,您不能不替您親孫子想吶!”

    王婆子被堵的說不出話,她是惦記閨女,她再疼狗蛋,狗蛋也是人老孟家的孫子。

    和元寶比起來,那閨女和狗蛋就要往後讓讓了。

    “行了,都別說 ,既然老二說去城里行,俺也這麼想,那咱們就去試試,人挪死樹挪活,沒房子沒地咱家的確不能坐吃山空。

    老大、老二,你倆跟我去一趟里長家,要進城住有啥說道咱們還要去仔細問問里長,婆娘,你就帶著兩息婦,把咱家這些家當收拾收拾。咱們明個一早搬家!”張老漢邊下地趿拉上鞋子邊安排事,然後帶著兩兒子去了里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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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婆子瞅著老頭子和兒子走遠了,趕忙下地也出了屋子往張小妹家而去。

    “阿姐,咱們要去城里住大房子了麼?”元寶湊近她眼里帶著期冀。

    萬葉子走過來溫柔的摸著兒子腦袋,眼里除了笑意也有那憧憬“咱們明個就去城里,咱們去住大房子嘍!”

    她點頭“是,去城里住大房子。”

    元寶開心的拍著小手,又跑到張小米身邊拽著她一起蹦蹦跳跳的,看的出來孩子也是懂去城里生活的好處。

    李桂香喊萬葉子“娣婦,君姑不曉得干啥去了,咱倆先收拾收拾。”

    萬葉子應了一聲,倆人開始忙活收拾東西,好在也沒有多少可收拾的東西。

    她看著門口的柴火犯了愁,有些後悔當初不應該把家家戶戶的柴火收進空間。

    老話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真要是進了城,她不可能日日出來送柴火的,真是後悔死了。

    老話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這倒是真讓她犯愁。

    不久張老漢回來了,手里拿著路引,回了屋後發現王婆子沒在,問了一嘴知道出去了也沒說啥就回屋子了。

    張大順哥倆一人推了一輛獨輪車回來的,萬葉子問哪來的?張大安說是借的,要不然這麼多柴火沒法搬。

    忙忙活活,大部分柴火堆在獨輪車上,越堆越高,直到實在裝不下了才作罷。

    灶房里還有很多柴火,張大順的意思是這兩日多回來搬幾趟。

    王婆子回來時見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又檢查了一遍鍋碗瓢盆,這些東西張大順說每個人背點,就不用裝獨輪車上了。

    主要是獨輪車上的柴火堆的已經老高了,張大順推著車子都看不見前面的路。

    老兩口把家里錢揣好還有路引和戶籍。

    晚上大家伙煮的粟米野菜湯,這一夜興奮的張家人都沒怎麼合眼。

    隔天一早天剛擦亮,張老漢的意思到了城里再做口吃的。

    準備出發時,里長和張小妹帶著狗蛋過來了。

    張小妹眼淚吧差的直喊王婆子阿母,這給王婆子喊的也直抹眼淚。“閨女,阿母和你阿翁安頓好 ,你就沒事帶著狗蛋來城里看阿母啊!”

    “嗯,阿母,俺會帶著狗蛋去城里看您 !”張小妹擦著眼淚很是不舍阿翁阿母突然去城里。昨晚阿母來找她說要搬去城里給她嚇一跳,阿翁阿母啥時候有這本事 ?還能去城里住大房子?听阿母一說她才曉得,原來是她那個從女蘭花和城里談了買賣。

    想到這她眼眸瞥向不遠處的蘭花,這丫頭又長高了,竟比村里一樣大的孩子長的都高。

    咋也想不明白這從女厲害的能和城里人談買賣,她倒是盼著蘭花真要是有本事最好,娘家人好了她和兒子也能跟著借上光不是。

    里長和張老漢寒暄了兩句,瞧著一大家子這奔著城里去的喜氣勁,他這心里還真不是滋味。

    沒成想這張家還有這麼一天,能跟城里攀上關系去住大房子。

    心里雖不是滋味,可面上還要熱熱乎乎的,以後說不準能求到人家張老漢一家的時候。

    張老漢有點受寵若驚,這麼些年里長可從沒對他這麼熱情過,這心里也開始得意起來,去城里住這可是村里頭一份,等村里人都曉得了指不定咋羨慕他們張家 !

    里長一聲“走吧!”,張家人不再停留,揮別了里長和張小妹母子倆,張家人的心情忐忑又期待。

    直到徭區漸行漸遠,城門近在眼前,張老漢拿出里長開具的暫住路引進了城。

    張家人面對眼花繚亂的榆城,心里卻不見高興,反而畏畏縮縮生怕不小心撞到人。

    張小米和元寶還是第一次看見人的衣服可以穿的那麼好看,那些人穿的衣服都沒有補丁。

    兩個孩子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渾身上下都是補丁,腦袋就跟雞窩一樣。

    蘭花姐穿的衣服和她們一樣,可只有蘭花姐的頭發像城里人一樣。

    城里人不說穿的多富裕,但比起張家人的破衣嘍搜埋了巴汰是體面多了。

    自然城里人經過他們身邊時,那眼里滿是嫌棄。

    張老漢和張大順父子倆此刻滿頭冒汗,那是打骨子里得害怕,他們只想快一點到家,不想再被城里人當猴子一樣觀看著指指點點。

    就連到了新家時他們都無心欣賞,而是一屁股跌坐在院子里大口喘著氣,顯然這一路嚇壞了。

    她只能和小米先把散落一地的鍋碗瓢盆放進灶房,等著這些收拾好了,那邊張家人也緩過來了,有了心情欣賞這大房子。

    一聲聲驚嘆,小心翼翼觸摸生怕摸壞了哪一處,卻又忍不住仔細的感受著手下的觸感。

    一輩子也沒真實的摸過這樣的房子,連黃泥的土牆都磨的那麼平整。

    這腳下的土夯的真實誠,院里的土圍牆又高又厚實。

    木頭大門厚重結實,灶房砌的周正又干淨。

    “這咋有這麼多白崧 ?”王婆子和李桂香萬葉子驚喜的站在棚子下,摸著大缸好奇的轉頭問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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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馮掌櫃先幫著墊銀錢買的,等掙了錢要還給人家的。”她解釋。

    “那這大缸 ?”張大安也走過去稀罕的摸著大缸問她。

    “嗯,這也是馮叔墊銀錢買的。”她再次出聲。

    “這馮老板真是大好人 ,老天爺保佑咱們這是遇到大善人 !”王婆子雙手合十拜謝老天。

    她保持微笑不再言語,張老漢和張大順圍著雞圈念叨。

    “阿翁,咱家不是還有銀錢,干脆再買幾只雞 ,下了蛋還能還錢 !”摸著板正的雞圈稀罕的不行。

    張老漢認同的點點頭,干癟的手捋著嘴角的胡子“讓蘭花去買吧,她對城里比咱們熟!”他死活不願意說,張家人除了蘭花都怕和城里人打交道。

    “大父,我現在就去,我還要去一趟馮叔那。”她試著推了一下獨輪車,感覺還成不重,和她空間里的一樣。

    “讓你阿翁陪你吧!”張老漢見孫女推獨輪車,以為是有啥重活?

    她搖頭“不用了大父,我去一趟馬上就回來,大父給我些銀錢,買幾只雞?”

    王婆子湊過來“要俺說老頭子先買兩個得 !”王婆子典型舍不得花錢。

    張老漢卻沒吱聲而是瞥了一眼蘭花,想了想問道“大丫兒你說買幾只?”

    她莫名看了一眼張老漢,見他表情認真想了想道“我看這雞圈也夠大,不如多買幾只雞,下了蛋就可以去兒鬧街賣,這樣咱家也能多份進賬。”

    “成,听大丫兒地!婆娘給大丫拿錢!”張老漢沖王婆子比劃。

    王婆子不大樂意老頭子就這麼听大丫的話“當家的,她一個娃兒懂啥?買那多只養不活咋整 ?”

    張老漢眼楮一瞪“咋地,俺說話不好使!”

    王婆子外強中干,最怕的就是張老漢急眼,趕忙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灰布包。

    里面是些散銅錢,王婆子數了數最後一臉肉痛的數出一百錢遞給她。

    張老漢呵斥她“一百錢能買啥!拿二百錢給大丫!”

    王婆子咬著牙忍著肉痛又數了一百錢給她。

    “那我先去了大父”她收了錢推著車子就出了大門。

    她不準備去街市買雞,哪的雞也不如她空間里的雞長的好,又大又肥,每只雞一天能下三四個蛋呢。

    她推著車子是準備先去兒弄街買個小一些的缸,院里現在沒有酸菜,真要等可能還要十天半月的。

    她今天先裝幾十棵給馮叔送去,馮叔肯定著急推出新菜。

    她去了一趟兒弄街,買了一口能裝下幾十棵的缸,這缸一上車她就有點握不住車子,搖搖晃晃好不容易來到一處隱秘的胡同內,放了四十棵酸菜。

    原本走到老榆街不過兩刻鐘,此刻她推著車子艱難的前行,愣是走了快半個時辰。

    等她到松仙樓時人已經癱軟在門口的台階上,明明要入冬的天她卻滿頭大汗。

    “哎呦喂,蘭花妹子你咋自己推過來的?你倒是喊俺一聲吶!”阿來一個箭步沖過來想要扶起她。

    她擺擺頭喘著粗氣,手抖的抬都費力“沒事……我、我歇會就好了。”

    阿來只能往後廚跑,邊跑邊喊人“張肆廚、劉肆廚請來搭把手!”

    後院倆人趕忙跑出來,不明所以問了一句“咋了?”

    “蘭花妹子自己推過來一缸子菜,那缸怪沉的 ,俺自己可搬不動!”阿來指了指大門口。

    劉庖丁白了他一眼“一天天地,一驚一乍地!”雖是說著嫌棄的話可還是跟著張庖丁一起往外走。

    “哎呦,你這閨女自己推來地?你可真行吶,人不大勁不小 !”張庖丁率先走到門口,看見獨輪車上一口大缸,那里面的菜都冒尖不由得咋舌,俺滴個乖乖 ,這閨女可真能干!比起阿來都不差!

    三人一人用力提一個邊角,費了好大的勁才給搬下來,這往里搬也是挺費勁,來回歇息好幾次才挪到後廚。

    劉庖丁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咱就說蘭花這閨女,這麼一大缸的菜我一個爺們都不一定推的動,她一個女娃咋推過來地?”

    張庖丁微胖的身子此刻也是虛的不行“種地的人家,出來的娃兒都比一般人有勁!”

    阿來扶著腰一頭的汗連連擺手“俺家也是種地的,俺咋沒她那麼大勁 !”

    劉庖丁又白了他一眼“那是你虛!”

    “哈哈哈……”張庖丁和劉庖丁哈哈哈大笑。

    “切,俺才不虛 !”阿來都習慣了這兩人總是逗弄他。

    這時馮叔從外面回來就看見坐在門口台階的蘭花“你怎地坐這蘭花閨女?幾時來的?”

    歇了這麼一會身上也沒那麼抖了,力氣恢復了大半,見到馮叔她很開心站起身“剛來沒一會馮叔,我來給您送酸崧,猜著您肯定著急推新菜式!”

    馮掌櫃被她說的開懷大笑“那是自然,自從吃了這酸崧鍋,你馮叔我現在吃啥嘴里都沒味道!”

    她笑著隨馮叔進了大堂,正好趕上阿來出來,馮叔讓他看著大堂然後帶她去了後院。

    一大缸酸崧看著馮叔嘴里能放下個雞蛋,指著酸崧看著她詫異的問“你自己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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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頭,馮叔則是搖搖頭“下次可別一個人弄了,這麼多崧你一個小娃兒吃不消的,咱倆定個日子我叫阿來上你那取。”

    她想了想“馮叔,今個我是多給您送些,以後每兩日我來一趟,每次給您送二十棵您看成麼?”

    “二十?”馮叔思考著夠不夠,新推出的菜式食客也需要時間,前期一日能用幾棵就很不錯了。“成,那就每兩日二十棵!”

    馮叔問了今日有多少棵錢給她結清,松仙樓明日就要推出新菜式了,今個要準備宣揚一番。

    剩下的事情她就管不了了,累得很她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推著獨輪車又去兒弄街買了幾個雞籠子,從空間里抓了四只又大又肥的母雞裝進籠子里。

    就她這母雞要去兒弄街賣,一只雞少說也要賣個五六十錢,王婆子給二百錢真不虧。

    還沒到家就遠遠的看見胡同里炊煙裊裊,一進院子她就聞到生火燒柴火的味道,其中還夾雜淡淡的米香味兒。

    “回來 大丫兒!”李桂香笑著迎了出來,見她車上的雞眼楮都亮了“這麼大個頭 ?你大母看見指定高興 ,米湯好了趕緊吃飯!她阿翁快來,大丫把雞買回來 ,你趕緊整雞圈里 !”

    張大順和張大安同時從屋里出來,見到雞籠子的雞也很驚訝,這雞可真夠肥的。

    哥倆抓了雞扔進雞圈,她去了張老漢的屋說了一聲買雞一共花了二百錢,王婆子一听趕緊下地要看看買了啥雞,四只就要二百錢,一邊走還一邊數落她真不會過日子,買個雞都不會買。

    張老漢倒是沒出聲,但也下了地跟著出了屋子。老兩口看見那四只肥雞的時候,張老漢滿意的點頭,王婆子高興的直拍大腿,說是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肥的雞,完全忘了剛剛還數落她的事了。

    她是一點閑心都沒有,問了一嘴李桂香她住哪屋,李桂香指著西屋最里面說她和小米一個屋。

    炕上已經鋪了草甸子,她直接拖鞋上了炕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啥吃不吃飯的她只想睡覺。

    她是晚飯時候醒的,只是渾身還是沉的難受,尤其是兩條胳膊一點勁都沒有。

    胡亂的吃了一口,上午李桂香給她留的米粥,就又回屋繼續睡覺。

    睡了一夜胳膊是有點勁了,但酸的要命,她喝了一碗井水後覺得精神頭好多了。

    看院里的白崧她心里哀嚎,怎麼活永遠都干不完呢?好懷念在現代老了以後啥都不用干的那段時日子。

    其實張家人也挺著急,畢竟這麼一大家子都不干活,這麼多張嘴要吃飯,現在可就指著蘭花說的腌白崧了。

    這家沒有水,張老漢讓哥倆出去找地打水,她準備交李桂香和萬葉子怎麼腌制酸菜,卻又想起沒去買鹽,還要買幾個大盆清洗白菘用。

    這鹽和大盆又是一筆投入,想要和張老漢要錢,又想到王婆子肯定要嘟嘟囔囔的她就心煩。

    認命的推獨輪車準備去兒弄街買東西,到時候就說是馮叔預備的,到時候再還給他就得了。

    “大丫干哈去?”李桂香見閨女推車好奇湊過來問道。

    “阿母,我去馮叔那取點東西,回來咱們就腌白菘。”捏了捏獨輪車把手,嗯看來恢復的還可以。

    “成,那你快去快回!”李桂香幫她幫獨輪車推到大門口。

    她去兒弄街買了鹽、大木盆、又買了幾個水桶打水用。

    之前買的大缸應該留一個用來裝水,清洗白菘需要的水可不少。

    還有就是張家人應該洗個澡了……

    這腌白菘畢竟也是食物,張家人那打劫的頭發、一身的味道……

    皂角再買一個、燒水的大陶罐來兩個、梳篦三個、木釵按人頭算一人一個、干淨整潔的衣服一人也要來一身、還有鞋子!

    這雜七雜八的還要去一趟老榆街,所有的東西扔進大盆里倒也不算費勁。

    就是推著的時候要格外小心,瓦罐坐在大盆上面,水桶也都擠在上面。

    等她推著滿滿一車東西進了院子,張家人全都湊了過來,圍著獨輪車上的東西,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這是啥?水桶?哎呀娘呀,你看這水桶打的可真結實!”

    “梳篦咋三個 ?這麼多要花多少錢 造孽 !”

    “皂角?干啥的?……洗頭?這東西能洗頭?俺們都用草木灰 ,這城里人可真金貴 ,用這好東西洗頭 !”

    “哎呦這衣服咱村里人誰家穿過?見都沒見過,這鞋是的針腳可真密實,這鞋和衣服可都是金貴人穿的 ……”

    “啥?木釵?哎呦這木頭咋也能整這麼稀罕人 ?釵頭?咱們鄉下人可都是布條子綁一綁就得 ……”

    “啥!洗澡……”張家人齊刷刷的抬頭盯著她。

    “洗啥澡?俺們為啥洗澡!”王婆子懵懵的問。

    “就是,為啥洗澡?”幾人異口同聲張嘴問出口。

    她覺得說的太多張家人可能問題會更多,還是簡單點說“大父大母,這些東西都是馮叔準備的,馮叔說腌白菘交給咱們,但咱們必須按他說的做,馮叔說了咱們必須干淨,每五日洗一次澡和頭,頭發用梳篦保證頭發干淨,每次腌白菘之前一定要先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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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這麼多說道 ?”王婆子撇撇嘴。

    “大母,活是馮叔給的,咱們要想掙錢就要听人馮叔的話。”她耐著心解釋。

    王婆子撇撇嘴沒再說話,多少莊稼漢這輩子也沒洗過一回澡,這城里人就是金貴,五天就要洗一回澡,那要廢多少柴火?這城里人真夠敗家地!

    張老漢摸了一把臉“不就是洗澡 ,這有啥難得 ,老大老二息婦你們燒水,咱家今個也過個年洗回澡 !”

    她如釋重負,這一年多真的給她燻夠嗆,不僅是張家人還有她自己,身上那股難聞的味道她自己聞了都想吐。

    洗!今天必須好好洗個澡!

    ……只是沒想到,這個澡整個張家人洗到了半夜,灶房得水一直沒斷過。

    ?房成了洗澡的地方,大家長年沒洗過澡,那死皮……嘖嘖嘖她實在是不敢想象,本想好好洗個澡的念頭放棄了,她決定還是在空間洗吧。

    別說,張家人一個個是瘦的皮包骨一樣,可這麼一番洗漱穿上新衣服,頭發用木釵一固定後,真是一番新面貌,如果不說話還真挺像城里的老百姓。

    原本抗拒洗澡的張家人,看見彼此的新面貌也不由得一愣。

    也就是那一夜後,張家人似乎也開始不一樣了,不用主動叮囑洗手,他們自己就會去洗干淨手,而且絕不像以前那樣濕漉漉的手隨意往身上蹭。

    腌白菘第二日早上開始進行,哥倆負責去打水,李桂香萬葉子倆人負責清洗大缸,張老漢王婆子沖洗白菘。

    最後再一起給白崧撒鹽碼放進缸里,再運到灶房。

    灶房每日生火溫度比外面高,要放在外面酸崧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好,放在灶房半月差不多就可以吃了。

    大家忙忙活活,院子里熱熱鬧鬧的,這比起徭區待著讓人舒心。

    晌午吃完飯,張大順哥倆推車準備出城回徭區把剩下的柴火運回來,獨輪車到時候就還給人家了。

    兒弄街也有賣柴火的,她想著應該買一些放進空間,她自己也要用,等冬天有機會出城還要還給上水村人。

    房屋一月七百錢,每日差不多二十四錢。她一顆白菘賣七錢,就算一天賣十顆也就是七十錢,除去每日二十四錢房租,再除去每日鹽巴就算二十錢的本錢,一顆白菘就算一錢,再減去十錢,那就還剩十六錢。

    這就是她每天掙的利潤,當然現在這些利她是不準備給張家人的,畢竟賣的白菘都是她空間的。

    等灶房得酸崧好了,每日剩的利潤她會按人頭均分。

    每個人每日分到手里差不多兩錢,但前期她還要把投入的本錢收回來,那就是每人每日分一錢就可以了。

    再說,只要馮叔那邊生意好,她相信就不會是每兩日二十棵這麼點量了。

    她也要抓緊在空間里繼續腌酸崧,空間里腌酸崧好的快,而且她空間里的白菘沒有成本。

    而老榆街這邊松仙樓再次成功推出新菜式,不少人慕名而來品嘗酸崧鍋。

    這東西秋冬吃正是時候,尤其是這味道可謂是榆城頭一份,听說連月亮橋那邊長樂街的富貴人都派小廝來買現成的。

    這是松仙樓繼蟹肉粥後又一次火爆,馮掌櫃笑得眼楮都看不見了,每日銀錢跟下雨似的 里啪啦直往匣子里掉。

    二十棵不夠遠遠不夠,馮掌櫃加量了改為一日二十棵。

    最近榆成老百姓茶余飯後也在談這酸崧鍋的酸崧到底是什麼?有吃過的說是和白菘長的像,這就讓老百姓們不解了,這白菘能變成酸崧?咋變的?

    于是研究酸崧成了一時間的新話題,可這東西又不是一日就能研究明白的。

    听說吃過那酸崧鍋的都贊嘆連連直稱回味無窮,尤其再配上一壺米酒滋溜一杯,配上那一口五花肉蘸蒜醬簡直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換!

    泡澡的竹子桶到現在還沒灌上水,主要是沒找到裝水的地方。

    萬般無奈她只能用荷塘的水了,再不洗澡她自己是真忍不住了。

    竹子桶最下面的側邊,她特意弄了一個窟窿留著放水。

    身上這些死皮不泡泡指定搓不干淨,脫光衣服進入竹筒那一刻……“呼∼”她滿足的吐出一口濁氣。

    人生最幸福的四件事“吃得飽、穿的暖、睡的好、能洗澡!”

    不知道以後她會不會過上衣食無憂,日日都能泡個熱水澡的小日子。

    聞著竹子得香氣,听著雞圈的雞偶爾發出的咯咯咯聲,溫熱的水令她四肢百骸都透著愉悅與輕松。

    就算回到現代又能怎麼樣?能有此刻輕松愜意麼?孩子早就長大成人,馬上要組織自己的家庭。

    她回到現代也是人到暮年的老人,過不了幾年身體機能越來越差,除了給兒子添負擔她什麼都給不了。

    她已經把兒子健健康康的照顧成人了,以後的日子相信沒有她,他自己也會走很好。

    現在她的這具身體雖瘦,可畢竟年紀還小,只要她好好養護,這輩子健康無憂應該不是大問題。

    嫁人?她不想,或者說她也想嫁人,畢竟有個男人保護,能避免她在這封建朝代惹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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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好不要生孩子,只要不生孩子她就不用面對一腳踏入鬼門關的危險,她就可以無憂無慮的好好活這一世。

    什麼愛情她不需要,她只要吃飽飯、穿的暖,睡好覺、能泡澡、還有安安全全健健康康!

    愛情的本質就是需要有人愛自己,她很愛自己,所以並不需要別人來愛她。

    入冬後松仙樓的生意更好了,每日排著長隊來吃飯的人都排到大門外了。

    張家腌的酸崧也好了,馮叔從每日二十棵又增加到每日四十。

    她空間出一半張家出一半,獨輪車張大順哥倆還回去了,她又去兒弄街淘了一輛,每日送菜都是她自己。

    張家一個大缸空了,她就抓緊買白菘讓李桂香萬葉子清洗繼續腌。

    每日回來她都給張老漢六錢,其實她想給每個人一錢來著,但又覺得這樣太出挑了。

    張家就是張老漢做主,又沒分家,銀錢必須由當家人管,這是歷朝歷代下至百姓上至達官貴人家家的規矩。

    一日六錢比起賣海蟲是少太多,可張老漢一點都不挑,如今住著大房子穿著干淨的新衣服、新鞋子,每日干的活都比不上海邊抓海蟲累。

    就這樣每日就能干得六錢,不僅是張老漢張家人也相當滿意了。

    再者雞圈的雞還下蛋 ,攢幾十個就去菜市賣嘍還能換些銀錢回來。

    這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心,張老漢覺的這日子有盼頭,每日吃的米湯都濃稠了不少。

    一旬之後王婆子掛著張小妹,愣是逼著張大安去接閨女來認認門。

    張老漢沒反對,張大安就跟著張大順一塊出城了。

    人是帶回來了,但不是一個人,是帶回來一家三口。

    張小妹的男人孟石頭,兒子孟狗蛋一起跟著來了。

    這房子又大又氣派,看的張小妹一家子羨慕不已。

    王婆子高興閨女來認門,想著多留閨女一家子住幾日,沒成想張小妹跪在王婆子面前哭的淚流不止。

    她舉著腫的像饅頭的雙手“阿母,以前俺們只搬石頭,現在都換成挖海蟲。天不亮俺們就起來,海水跟冰碴子似的扎手,有好些人掉進海里淹死 ,還有不少村里人凍病了!俺們不想干,可官府說了不干就不能在徭區住 ,娘啊俺可咋辦 ……嗚嗚嗚”張小妹聲淚俱下哭的王婆子捂著閨女的手心疼不已。

    張老漢抹了把臉也是一臉愁容,張大順哥倆皺著眉站在邊上不說話。

    孟家可不是就張小妹一家,上面還有爹娘還有個兩個哥哥和媳婦孩子。

    這一大家子人都不知道咋在那擠的,張小妹帶著漢子兒子一塊過來,指定是想留在娘家不回徭區了。

    可孟家剩下那些人咋辦?張小妹一家進城不管其他人,那孟家一大家子能干麼?

    張老漢猶豫不決,收留閨女一家子那家里就要多三張嘴吃飯,他這個當爹的不嫌棄,老大老二一家心里能沒意見麼?

    再說這房子還是人家馮掌櫃給租的,他也不敢去求人家把這嫁出去的閨女一家子留下來。

    正在他犯愁的時候,王婆子那邊已經心如刀絞哭天抹淚的過來拉著張老漢“當家的你快看看閨女,那手都啥樣 !你沒听咱村里人不少掉海里淹死 ,閨女萬一也出點啥事咋辦 ?”

    “阿翁、阿翁你救救女兒和狗蛋吧,俺們就在那院里的棚子下面搭個床就行,求求你了阿翁,救救俺們嗚嗚嗚……”張小妹跪著匍匐到張老漢面前,拽著他的腿哭的大鼻涕都下來了。

    張老漢也是一臉心疼“你跪啥 ?起來!”

    “阿翁,俺們也是沒辦法 ,狗蛋快求求你外大父!”孟石頭拽著兒子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個勁抓著狗蛋往孟老漢面前湊。

    狗蛋見娘哭的傷心淚眼 里啪啦也往下掉“外大父,外大父……嗚嗚嗚”他不知道阿翁讓他求啥,他就是看著阿母哭他心里也難受的哇哇大哭。

    一時間屋里真是鬧騰的不行,她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心里也是有些同情的。

    這個朝代的底層人有多苦,這一年多快兩年她看的清楚。

    尤其是這些經歷了天災,遠走他鄉圖口飯能活下去的老百姓更難。

    她在現代住的就是海邊,到了冬天那海風刮的人臉生疼,溫度低的不比大東北冬天暖和多少,看張小妹那臉頰和手就知道最近沒少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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