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我的?”
蘿卜頭看著手里布好奇問道︰“哪整的東西?”
“進縣城順道買的。”
“那給我干啥,你買的給你家小子過年做身喜慶衣裳,我家有布。”
謝一城推回蘿卜頭手︰“那你可想岔了,這可不是我買的,是你那大舅哥買給你掏錢帶的。”
“富貴買的?他跟你一塊下山了?”
“嗯,順道一起下的山。”
謝一城逗了逗蘿卜頭抱著的虎頭虎腦小子︰“送首長去省城,離得這麼遠,好不容易去一趟,總要帶點東西回來。
“長毛哥正好瞧見那賣的大紅布好看,想著家里孩子多,買回來給家里孩子留著過年用。
“本來還要給我買呢,他兜里錢就那點,我沒要。”
說著謝一城抬頭看向蘿卜頭︰“本來我也想給你家小子帶一份,想想都有人給了我再給一樣的有些多余,下次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回頭給帶回來。”
“你咋還這麼見外,啥送不送東西的,不送東西我就不認識你了?”
“所以咱倆熟嗎?”
“不熟。”
兩人對視哈哈一笑。
“東西我給帶到了,後面你瞧瞧讓你媳婦給孩子做身過年喜慶衣裳。
“記得做大點,孩子成天見長,長得可快。”
“行,都記著了。”
拿著東西蘿卜頭突然想到什麼︰“富貴哥有說啥時候回家一趟?”
“沒說,這一趟給他累著了,在小隊歇著,找他有啥事?等我回去給你帶話。”
“讓他找時間回家一趟,家里找他有事。”
見蘿卜頭沒開口說,謝一城也多問,又逗了一番蘿卜頭家小子,轉身帶著東西回家。
謝一城推開房門入內,看著正在做飯的女人側著腦袋露出半張臉。
好似感應到什麼,胡碧芸抬頭看去。
“誒?”
謝一城笑著學了一句︰“誒?”
“你啥時候回來的?”胡碧芸燦爛笑著,將手擦干走向謝一城,“沒听說現在又能回來了?小隊給安排休息了?”
“沒安排,送東西回來順便帶點東西走,回去還要忙活事。”
說著謝一城對著胡碧芸直接親了一口。
“大白天的你整啥,被看著咋整?”
胡碧芸輕輕推了推謝一城︰“一勝一勤都還在屯子里,被瞧見了羞死人。”
“他倆啥都不懂怕啥,再說我自己媳婦親一口還不行了?那夜里你親我不松口我都沒說話。”
“你別說了!”
胡碧芸抬手捂住謝一城嘴,兩人拉拉扯扯一番坐下。
謝一城幫著燒火,胡碧芸做著飯。
胡碧芸安撫一番心跳看著謝一城︰“一城,說真的,一勝一勤現在歲數上來,好些事都懂,在他們面前還是要注意點。”
“我知道,剛剛逗你呢,倆人都沒在屋里。”
謝一城手里添著柴火︰“我這耳朵可是順風耳,身邊有點啥動靜都能听見,放心吧。”
抬頭瞧著胡碧芸幾縷散發垂在面頰,白淨的面龐沾了點點面粉,謝一城咧嘴笑道︰“咱們這年紀,多親熱親熱才是,你沒听說過那句話嗎,人到中年,親一口惡心一宿。”
“哪里傳的話?我咋沒听過?”胡碧芸帶著狐疑,“這話是不是你自己剛想的,拿這話跟我找樂呢?”
“這話真不是我頭一個說的,這個我可以發誓,話確實是听說的。”
瞧著謝一城這麼說,胡碧芸知道他沒開玩笑,柳葉眉微微翹起︰“這誰閑著沒事這麼說,咋就親一口惡心一宿了,我看是胡說。”
“對,就是胡說!肯定是他們日子過的不好才說的,咱們感情好日子也好,今後才不會這樣,以後多體驗。”
“啥體驗,整的還少嗎?”
胡碧芸手頭上忙活著︰“不過我一想這話說的也在理,麻子哥跟他媳婦到了歲數,一天天整的那麼厲害,倆人估計親一口的想法都沒有。”
兩人在屋里悄摸說著屯子里幾家人話,說著他們之間夫妻情況。
麻子他們兩口子在屯子里只是特例,誰家媳婦給家里男人往死了造的。
其他家有些動靜大的,也沒說第二天男人走道都走不穩的。
聊了一陣,胡碧芸蓋上鍋蓋,出去看了一眼炕上,孩子還沒醒,拿了個小板凳坐在謝一城身旁靠著︰“這次能在家過夜嗎?”
“有啥想法?”
“沒啥想法,就是問問。”
謝一城將手上秸稈丟進爐洞中,拍了拍手上灰塵,伸手將胡碧芸垂落散發捋在耳後︰“看你,你要是說今晚不想我走,我就不走。
“你要說讓我走,我就不留。”
胡碧芸抬頭看著謝一城泛著光亮的眸子,瞬間從中讀懂了意思。
“你又笑話我。”
“我沒有,我哪能笑話你,誰笑話你我都不依。”
胡碧芸沉默一陣,剛準備開口,房門被推開。
一勤輕輕關上房門壓低聲音︰“三嬸,小六六醒了沒?”
“還沒呢,飯要好了來吃飯。”
一勤進屋,將胡碧芸的話堵了回去,兩人間升起的情緒也隨之散去。
胡碧芸也趕緊站起身,準備起鍋。
“呀!三哥!你咋回來啦?”
瞧見謝一城在屋里坐著,一勤驚喜道︰“我在外面都沒瞧見你,你從哪進屋的。”
“讓你瞧見我還咋在山里走,那山里好些東西都瞧不見我。”
謝一城笑著開口︰“一勝呢?咋沒回來?”
“他跟狗蛋一塊呢。”一勤說著跑到謝一城身邊小凳子坐下靠在謝一城身旁,“三叔你在家待多久?”
“看你三嫂想啥時候讓我走,我就啥時候走。”
胡碧芸瞪了謝一城一眼,只不過在謝一城看來好像是在調情。
“三嬸肯定不想讓你走,一直在家待著。”
“那就不知道咯。”
謝一城看著一勤蘑菇頭伸手摸了摸︰“誰給你剪的頭發,咋剪成這樣了?”
“屯子里好些嬸子都剪短了,我跟他們學的。”
“那你咋不跟你三嬸學,長頭發扎辮子多好看。”
看著一勤的鍋蓋頭,謝一城有些無奈。
他知道建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女士齊耳短發很多,看著干淨利落,也方便打理。
可一勤這頭發剪地跟個假小子似的,沒了當初小姑娘模樣。
不論誰下的手,必須給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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