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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色沉沉,天空中毫無光亮,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潺潺的波濤聲是戈頓河沙啞掙扎的嗓音,寒冷的夜風是它將要停滯的呼吸。
忽然!
遠處閃過的一絲光亮給這死寂的世界帶來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一艘老舊的駁船劈開了波浪、無視了寒風,無所畏懼地行駛在了靜靜的戈頓河上。
船舷的右側有一串模糊的字母,似乎是這艘老家伙以前的名字,但現在已經看不清了。反倒在一旁有人用白色油漆書寫了他新的稱呼︰
曙光號。
作為賦予這艘老駁船新名字的人,李葉格站在船頭凝視著前方那座吞吐著濃煙與財富、閃耀著燈火與奢靡的城市。
隨著波濤的起伏,寒冷的夜風劃過了他堅毅的臉龐,河面的薄霧輕撫著他漆黑的短發,唯有那點點燈光將他的思緒給帶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天。
那時剛大學畢業的他很偶然地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別人大學畢業是忙著找工作或者考試,他一畢業就忙著在異世界生存,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金手指、獨自身穿的情況下。
拖著有了小肚腩而四肢瘦弱的身體,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的他當時差點就被河上的匪寇給害了,但好在最後被一群好心的撈尸人給救了回來。
接下來的幾年,李葉格從頭學會了本地的語言,練就了一副壯實的身材,還有幸在下游的雷曼沼澤那建立了一支革命的武裝力量。
回想著這短短五年的時間,李葉格無不感慨著自己的經歷,就像他那充滿著戲劇色彩的名字一樣。
李葉格的父親姓李、母親姓葉,到了他這字輩恰好又是個“格”字,于是老兩口一拍腦門就給他取了這樣一個直白的名字。
來到這個世界後由于語言習慣的關系,在跟當地人學習語言的過程中他的姓名也陰差陽錯地被人給弄反了。
大家都以為“李”是他的名字,“葉格”才是他的姓氏。然而在本地的語言中,“葉格”的發音跟“船舵”是一樣的,直接喊人船舵顯然不夠禮貌。
于是乎本地人按照取名的習慣給加了個後綴,李葉格的稱呼也就變成了……
“葉格林!”
一個興奮的聲音讓李葉格飄散的思緒回到了眼前,他回首看向了這位臉上有著雀斑的小伙子。
“怎麼了,馬林斯基?”
“醒了,醒了!我們救上來的那人醒來了!”
馬林斯基掩蓋不住臉上的喜悅,他手舞足蹈地都不知道該從哪個好消息說起,但這時一只大手卻突然地拍在了他後腦勺上。
“行了,別一驚一乍的,小心把夜巡者那群狗東西給引過來了。”
留著花白胡子的老船長顯然覺得馬林斯基過于浮躁了,但李葉格卻很是喜歡這年輕人身上的朝氣。
“好了,老科恩。多給年輕人點寬容,他們需要的是鍛煉而不是批評。”
有了李葉格的支持,馬林斯基當場昂起了他那還沒來得及長胡子的下巴,故意大跨步地從老科恩面前走過,惹得後者沒好氣地踢了他屁股一腳。
“嘿,你看這小子䱇瑟的。”
老科恩取下了煙斗在圍欄邊上敲了敲,彈出了不少煙灰。
“救起來的那人醒了,但是一個勁地在那哭,船艙里的同志們想幫忙也沒個辦法。我看大家一個勁地急也不是個事,就讓人把他給扶到駕駛室去了,讓他在那靜靜。”
“葉格林,我們要帶著他嗎?”
重新給煙斗加了撮煙絲,老船長詢問起李葉格的意見。
“哎,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啊。”李葉格感嘆著從兜里摸出了煙斗,找老科恩借了點火,吸了一口之後才繼續說道︰
“等他情緒穩定了就問他還有地方去嗎,沒有的話就跟著我們吧。”
“這樣的可憐人如果我們都不管就真沒人在乎他了。”
隊伍里領頭的兩人站在船頭吞雲吐霧,隨著潺潺的波浪聲逐漸被機器的轟鳴所替代,沃爾夫格勒那龐大的身影也逐漸逼近到了兩人眼前。
“葉格林,真希望我們這次的行動是對的,游擊隊的大家都來了,但我還是不太相信普什維克那群人。”
老科恩的雙眼里寫滿了擔憂。
李葉格取下了煙斗,看向了右岸舊港區那晝夜不息的工廠又看向了左岸新港區一側燈火輝煌的華麗街區,最後才轉過頭來沉聲說道︰
“我當然不信任普什維克那群人,他們跟我們普拉爾什維克們有著很大的矛盾。”
“但是在人類和吸血鬼、帝國和希德羅斯殖民地這一對主要矛盾面前,我們之間的那些矛盾都是次要的。”
河對岸閃耀的燈火倒映在了李葉格的眼中,就像一團火苗在不斷地積蓄著力量。
“沃爾夫格勒內部的矛盾已經積壓到了臨界點,外部的條件成熟與否已經不再重要了,只要一個火星就在這能點燃一場滔天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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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發展到了我們不得不做出行動的時候了。”
船只緩緩駛過了燈火輝煌的新港區,來到西下城區後很快周圍的一切就暗淡了下來,只有煙斗里那一點火焰的余燼還散發著一絲溫暖的光亮。
“科恩同志你需要明白,我們過來不僅是為了策應沃爾夫格勒里普拉爾什維克的同志們,更是為了借著這次起義徹底掙脫束縛我們革命道路的藤蔓。”
“不管是我們之前游擊的雷曼沼澤還是這座布尼亞克地區數一數二的大城市,都不是適合我們發展根據地的地方。”
“這里離大海太近、離敵人也太近了,而我們的力量尚且不足以抗住敵人的反攻。”
“要想讓革命發展下去我們就得離開大城市,去往亞季、去普利佳耶夫、去奧爾涅茲克的廣大農村去!”
“希德羅斯地區的革命根基在于廣大的農村,而不在少數的城市,我們要團結大多數人就必須舍棄城市優越的生活扎根到貧窮的農村中去、扎根到農民中間去。”
“而這一切的前提則要求我們必須趁著這次機會破壞掉吸血鬼們在北希德羅斯地區最大的交通樞紐,也就是我們腳下的沃爾夫格勒。”
“在這里我們需要拉起一支能夠打垮鄉村吸血鬼勢力的部隊,這樣我們就可以地在敵人勢力最薄弱的農村地區建立起自己的書圍唉鄭全!”
李葉格的聲音堅定有力,他的思想也發人深省。
老科恩听了很多遍也普遍認同,但是在這件事上光他一個人認同又有什麼用呢?
“葉格林,我承認你說的都是對的,我們雷曼沼澤游擊隊就是你一手拉大的,咱們跟著你打了幾年的游擊都知道你眼光比咱長得長,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模模糊糊也能感受到是有道理的。”
老船長不禁皺起了眉頭,等他端起煙斗再吸一口的時候卻發現煙絲早就被他抽完了,他嘆了口氣言語不由地有些落寞。
“但問題是我們雷曼沼澤游擊隊也不過是本地人類反抗力量中不大不小的一支,我們自己的同志都有很多不理解為什麼要去農村,更別說其他反抗軍的人了。”
老科恩略顯喪氣的話語是這個被動局面最好的注解。李葉格當然知道這個情況,但是他依然力排眾議將游擊隊所有的人都帶過來了。
李葉格取下了煙斗,長長地吐了口煙氣,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改變。
“所以這才是我帶大家過來的目的啊,我們必須用實際行動將我們的思想必須告訴給更多的人,將我們的道路必須展現在世人眼前。”
“既然要點燃革命的火焰,我們就必須做好己身被烈火灼燒的覺悟!”
“這次的革命關乎著布尼亞克乃至整個北希德羅斯地區的命運,一旦她失敗了任何人都別想置身事外。”
“科恩同志,我們是一無所有的博瑞塔利亞,我們沒有退路可言!”
李葉格的語氣並不高昂,但他的話語中卻飽含著怒火。等慷慨陳詞的余韻在河面上回蕩完畢,李葉格習慣性地抬起了手,他才發現自己的煙斗也空了。
有些遺憾地傾倒著煙灰,他抬起頭來看向了眼遠處。
“科恩同志,你過來和我聊了這麼久,不擔心駕駛室那里的情況嗎?”
“嘿,就像葉格林你說的一樣,多給年輕人一些鍛煉、少一些批評嘛。這種事交給我徒弟就可以了啊,都是城市內河了還能出什麼問題。”
老科恩搖了搖頭取下帽子扇著風沒有太過在意,而李葉格卻指著不遠處模糊的景色提醒道︰
“但你不覺得我們都快出城了嗎?”
順著李葉格的指引,老船長眨巴了眼楮仔細一瞧,先是目瞪口呆接著連帽子都不管了他就火急火燎地朝著船尾跑去。
“完了!這小子給開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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