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凌的房車外面，大家乖巧排隊，老豬聚集點那邊卻已經亂了起來。
大金牙面露凶狠，拔槍指著一人︰“你再說一遍？”
“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驗證一下汽油的真假罷了，畢竟你這一箱汽油已經開到了二十五瓶一箱，太貴了。”
“買不起就滾蛋！”大金牙齜著牙，凶狠地瞪著那人。
那人有些退縮，他很缺汽油，如果不買的話，他跑不了多遠了。
但如果買的話，傾家蕩產也只買得起一桶......
“我只是想......”
“砰——”
大金牙直接開了槍。
趙立面色一變，和周原齊齊後退一步。
周原面色一白，握住腰後的槍︰“他怎麼敢在聚集點動槍，負責人呢？”
“你沒听他說嗎，跟負責人達成了共識......他肯定給了負責人無法拒絕的利益，所以現在這里是他的天下。”
趙立面色難看，看來他是打听不出來汽油是從哪里來的了。
先前出聲的那人躺在地上，鮮血潸潸流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大金牙得意地舉著槍，來回巡視了一圈。
周圍人紛紛禁言，連呼吸都輕了起來。
一會兒之後，這個人徹底死亡，聚集點的負責人派人出來將人抬走了，地面的血跡也很快被烤干。
很悲哀，連一起過來的同伴都不敢表露出一絲不對來，因為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件事的不對勁。
大金牙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我的汽油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搶回來的，敢質疑的，就跟他一個下場。”
“不過我也很好說話，絕對不會強買強賣，你有酒就過來換，換了就可以離開。”
趙立深吸一口氣，看向旁邊人︰“我的酒不夠，要不要湊一湊，換一桶，我們一人一半？”
對方立刻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她點點頭︰“好，我們湊一桶。”
很快，雙方搬來了酒，湊了一桶之後，兩隊人一起順利離開。
其他人馬上就明白了，于是立刻開始湊酒，湊完就拿著汽油走，一點不敢耽擱。
車上，趙立看著車里的汽油，招呼旁邊的全女隊︰“我帶你們去陳蓉他們買東西的地方，跟著我走，那邊人多。”
“好，謝了。”
趙立關上車窗，身體緊繃，慢慢開出了聚集點。
周原觀察了一會兒後道︰“好像沒人跟出來，難道汽油真的是真的？”
趙立注意觀察著車轍印，車轍印最深的地方，肯定就是陳蓉帶著他們走的那條路，得趕緊過去。
“汽油真不真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賣汽油的時候，只有大金牙和他的手下在，而聚集點的負責人則是一個都沒有出現......我原本以為他們可能是收了點好處不願出現，但死了一個人都沒出來，那就是有大問題了。”
周原想到了什麼，面色微白︰“聚集點不允許死人，這是所有聚集點默認的最大一條規矩。”
但今天卻有人破壞了！
“聚集點以後都不可靠了嗎？”周原皺著眉想不通︰“為什麼，大家在外討生活的，靠的就是聚集點換貨，為什麼會這樣？”
“有變數，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配知道。”趙立開始加速，並且按喇叭示意後面人跟上。
很快，越來越多的車輛離開了聚集點，跟上了前車。
大金牙那邊圍著的人越來越少，汽油卻沒賣出去多少，但他卻一點也不著急。
因為他在等。
這時，有人上來了︰“我們湊一箱汽油，這是酒。”
兩隊人馬說罷，拿著一箱汽油便準備離開，但大金牙卻示意手下將他們攔住了。
“前面的人可能是真的沒有酒，但我知道你們有，而且還不少。”大金牙笑眯眯地把玩著手里的槍，眯著眼望著他們。
“是要命，還是要酒？”
兩隊人咬牙對視了一眼，剛有動作，無數把槍的紅外線點便打了過來，將兩隊人馬困在了原地。
大金牙老神在在，一點也不擔心。
是活著交出來，還是死了搜出來，差別不大，只是費點工夫罷了。
“我們，要命。”
兩隊人馬在一些人的羈押下，回去搬酒，直到將酒全部搬空，還被人搜查了一遍之後，才終于換到了汽油離開。
剩下的人看到這副場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當下紛紛願意拿酒換汽油。
......
一路順著車轍印終于找到陳蓉等人的趙立，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他的車順著其他車停了下來，周原也拿著那箱汽油走了出來。
等後面的隊伍趕到，趙立便指著長長的隊伍說︰“沒騙你們，這里確實有貨賣，只是排隊的人比較多，你們可以派個人先去排隊，其他人趕緊找金銀首飾等值錢物品。”
“看到這些排隊的人，我還有什麼不信的，多謝了。”女人讓人去排隊，剩下的人開始翻找值錢物品。
周原走到兩車中間，放下汽油桶後，費力撬開，頓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嘔——”
周原干嘔了一下，趕緊捂著鼻子退開。
趙立看了一眼，皺眉道︰“橘色的，味道惡臭，是過期汽油，不能用。”
周原趕緊將蓋子放回去，抽出一塊布捂住口鼻，將汽油帶到遠點的地方，直接埋了。
“你好，袁思。”
“你好，趙立。”
袁思望著埋完汽油回來的周原，問道︰“大金牙拿過期汽油出來賣，你猜聚集點的負責人知不知道。”
趙立肯定回答︰“他們知道，老豬聚集點不安全了。”
“不止是不安全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肯定還有別的事。”袁思謝過趙立之後，和其他人開始整理車內。
這邊人都在整理，所以沒有安全問題。
周原回來後面色難看︰“拿著過期汽油騙了我們十幾瓶酒！真想弄死他！”
“十幾瓶酒換個安全，也不錯。”趙立讓周原回到車內，鎖上了車門，“我們暫時不走，先留在這里。”
“留在這里？”周原詫異，“為什麼？我們不去找汽油了？”
“你看看甦老板，一車的貨，一點都不怕，所以跟著她最安全。”趙立說完後，又低聲喃喃道︰“最起碼在老豬聚集點的事情結束前，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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