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不說話，就這麼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甦凌。
甦凌緊張開口︰“你知道祭祀吧，就是擺上骨頭，架起火堆，眾人迎著火堆拜天祈福。”
小貓挪開了視線，打量著馬車，看到了前面的棕馬。
她看著棕馬，慢慢靠近，張開了大口趴了過去......然後被一道無形的防護擋住了。
室內，987嗚嗚出聲︰【她要吃我！她要吃我！】
花花跳上軟凳去安慰︰“沒事，那只是一個機器馬，你是統子，正在室內，而且數據是不可觸摸的，不能被吃！”
987︰【嗚嗚嗚，我們實習群的人瞞的太緊了，連可能被啃都沒有說，我要在群里告訴其他實習統，讓它們小心點。】
花花︰“......”
它點開後台，給987增加防護，保證兩米的絕對安全區域。
987這才慢慢平靜下來，兩米的距離，應該沒東西能踫到它的分身馬了。
甦凌面露僵硬微笑，雖然室內聲音傳不到室外去，但她听著也覺得很抱歉，難道是因為棕馬看起來皮肉肥美，所以被盯上了？
“我的馬不能吃，它要趕路的。”甦凌耐心道。
小貓走了回來，仰頭，一言不發地盯著甦凌。
......
甦凌︰“我也不能吃。”
“花花也不能吃。”
“馬車也不能吃！”
“我們也不吃骨頭！”
花花︰“......”
987︰【車主也被嚇到了。】
甦凌輕咳一聲，看向頭發亂糟的小女孩︰“你怎麼稱呼，多大了？”
小貓沒有說話。
“就是你幾歲了，叫什麼名字？”
小貓︰“我叫小貓，我不知道我幾歲。”
987︰【我知道，我可以掃描骨齡......她十四歲。】
甦凌看向小貓，放柔聲音︰“小貓，你十四歲了，你的家人，呃，抱歉，你知道哪里有骨頭嗎？”
小貓盯著甦凌問︰“你們要路邊的骨頭，還是坑里的骨頭，我可以挖。”
甦凌擔心地看著她的小身板︰“你力氣可以嗎？要不要我提供工......”
小貓點頭，依舊面無表情︰“我可以，我今天故意引了個人去死，我今晚能有樹葉子吃。”
小貓說完後，繼續盯著甦凌。
甦凌緊張地往後一偏，花花打開平板檢測︰“顯示是正常可購物的顧客，那個人估計該死。”
甦凌微一點頭，回頭趴在窗戶上看向小貓。
小貓率先開口︰“你缺誘餌嗎？”
甦凌睜大雙眼，忙不慌的解釋︰“啊？我，我正經賣貨的。”
小貓︰“你這里的條件更誘人，我可以給你干活，但是我要帶個人一起。”
甦凌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真是正經賣貨的，不過若是小貓跟著她的話，能一直提供骨頭，吸引更多的顧客，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我需要的是顧客，就是提供骨頭換糧食的顧客，這樣的顧客越多越好，你可以跟在我的馬車旁邊，也可以自己選擇離開，這都是可以的，你是自由的，不是給我干活的，我說的意思你能听懂嗎？”
甦凌盡量說的慢一些，她怕小貓听不懂。
但小貓听懂了︰“殺人可以換吃的，撿骨頭也可以換吃的，我一直撿骨頭給你就行。”
甦凌︰話倒也沒錯。
小貓轉身就走，速度依舊很慢。
甦凌不得不高喊一聲︰“晚上我會關門的，白天才開門營業。”
小貓頭也不回，漸漸消失在黑沉沉的霧氣里。
甦凌可惜地靠在椅背上，嘆氣道︰“好不容易有個顧客，結果一單沒成，不過顧客回去找骨頭去了，應該很快......應該明天還會回來吧，咱們這地方好找嗎？我要不然瘋狂一次，加個閃亮的燈牌？”
花花︰“宿主，你會被好友統子念上三天三夜的。”
甦凌听罷，果斷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就在這時，花花的平板出現了急促的震動，一聲一聲，一刻不停。
花花皺著眉︰“誰這麼著急找我，還花錢發震動......好友統子？它怎麼主動找來了？”
花花︰“干啥？”
你的好友統子發送閃電表情包︰“什麼叫統子實習會被啃？什麼叫這是實習統必須要經歷的一道難關？度過就能成長，就能拿到實習章？！”
花花︰“呃......一點點小意外。”
你的好友統子︰“實習統現在哭作一團，互相打氣，那副可憐樣子是奔赴實習場所嗎？那是奔赴戰場！它們內心戲拉滿，覺得自己要九死一生！”
“正常實習三個月，無非就是能听懂指令，能完成任務就算合格，現在好了，它們仿佛要去拯救世界，最後落得個數據缺失的下場。”
花花舉著平板，給987看。
987小黑豆的眼楮淚眼汪汪︰【車主，二車主，987會為你們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保證完成任務。】
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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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凌湊過去︰“問題好像不出在987這兒，應該是它們群里還有別的問題。”
花花看向987︰“誰告訴你要上刀山下火海的呀，沒有的，都是騙人的，告訴花花老大，我幫你寫推薦信。”
987︰【說的，它說它剛完成任務，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堅持在群里發完信息後，才暈過去的。】
甦凌哇了一聲︰“這數字，挺吉利啊。”
花花立刻讓好友統子去查這串實習編號。
很快，好友統子那邊回復︰“......250的宿主是現代位面萌娃綜藝世界，天氣很冷，綜藝里一圈人烤著火爐聊天，萌娃宿主要表演唱歌，鼓起勇氣在火爐邊唱歌，因為離得近淌汗了......”
花花︰“這叫下火海？那刀山呢？”
你的好友統子︰“爬小山坡。”
花花︰“......那個實習群里，不止這兩個臥龍鳳雛吧。”
你的好友統子捶胸頓足，氣得白眼直翻︰“還有給自己編造重生統子人設的，還有復仇人設的，還有拿666當偶像的，這倒都還好，還有要勵志打敗你，成為新一代小惡魔統子的......”
花花︰“哎哎，好統不提當年勇，而且那次的假宿主明顯是搶了本該屬于別人統子的我，我只是教訓了他一下，而且那個人最後因為犯法被抓了，我可是好統子。”
你的好友統子︰“但民間流傳的版本是，你不滿宿主，把人打進了局子里，從此宿主對你聞風喪膽，小心應對，你被無數宿主稱呼為小惡魔統子。”
花花︰“......”
“污蔑！我每一任都是正常合作關系好吧！”
甦凌在旁邊笑的都躺到地上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小惡魔統子，哈哈哈哈哈，花花，你的惡魔角呢，取下啦？”
花花伸出一只爪子捂住了甦凌的嘴，另外一只按住語音發送︰“這些實習統都缺乏踏入社會第一步的教育，這是你的失職，你趕緊給它們安排培訓，最好還要考試。”
987可憐巴巴的看向花花︰【二車主......】
“987除外，其他人都要考試！”
你的好友統子︰“確實該安排一場培訓了，都什麼離譜言論......”
好友統子下線了，987不用考試，乖巧幫忙監視周圍區域。
花花端坐著，無奈看向笑的停不下來的甦凌。
甦凌揉了揉貓臉，道︰“咱們花花不是小惡魔，是招財貓，是銷冠，是絕對的第一統。”
花花昂首挺胸，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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