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的邊緣地帶,總是游弋著這樣一群身影他們脫離了忍村的體系,或因叛逃,或因戰亂,或因追求不受約束的自由(或是混亂)。他們是流浪忍者,如同荒野上的孤狼,強大、警惕,卻也脆弱、孤獨。在四大忍村聯合行動開始大規模清剿主要干線周圍的威脅之前,這些陰影中的鬣狗尚且能在文明的夾縫中覓得一線生機。然而此刻,他們 自己也已成為別人狩獵的目標。
曉組織的行動,高效、冷酷,且極具針對性。有限的成員像精確制導的武器,分散投射向那些情報中顯示的、流浪忍者可能活躍的區域。他們的任務並非單純的殺戮,而是“收服”——以一種殘酷而絕對的方式。
地點 遠離人煙的廢棄礦坑深處。
目標 爆遁忍者——狩。
獵手 赤砂之蠍(與新肉身磨合中)。
礦坑深處,搖曳的火光映照出狩猙獰而不安的臉。他剛剛解決了一伙試圖黑吃黑的流浪武士,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和火藥味。他的爆遁威力強大,但查克拉的消耗也讓他感到一絲疲憊。
“誰?!”他猛地轉身,朝著黑暗的礦道甩出一顆黏土爆彈。
爆炸的火光瞬間照亮了通道,也照亮了一個靜靜站立的身影。那是一個紅發赤眸的年輕男子,面容俊美卻毫無表情,仿佛精雕細琢的人偶。爆炸的沖擊波和碎石到了他面前三尺,便被一層無形的查克拉屏障輕易擋下,連他的衣角都未曾掀動。
狩的瞳孔驟縮。這種絕對的防御和詭異的平靜,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曉組織?!”他認出了那身黑底紅雲袍,聲音干澀。
蠍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抬起手。他的動作優雅而精準,指尖查克拉線微不可察地閃動。
狩腳下的地面突然爆裂,不是他的爆遁,而是數根尖銳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蠍尾狀傀儡部件破土而出,瞬間纏繞上他的雙腿、雙臂!冰冷的觸感和巨大的束縛力讓他根本無法結印。
“混蛋!”狩怒吼著,試圖調動查克拉直接引爆身體周圍的空氣——這是他對爆遁的一種粗糙應用。
但蠍的速度更快。幾乎在狩調動查克拉的瞬間,一根縴細的銀針,尾部連著微型導管,無聲無息地從蠍的腕部裝置射出,精準地刺入狩的脖頸大動脈。
狩只覺得脖子一涼,一股冰冷的、帶著奇異生命感的液體被強行注入體內。他預想中的爆炸並未發生,剛剛凝聚的查克拉仿佛被這股外來液體瞬間沖散、吸收,甚至……同化。
“呃啊啊啊——!”劇烈的痛苦席卷全身,那不是肉體的疼痛,而是源于細胞深處的撕裂與重塑感。他的皮膚下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蠕動,血管凸起,顏色變得詭異。爆遁的查克拉不由自主地被激發,在他體表形成不穩定的、 啪作響的火花,卻無法造成任何有效的破壞。
蠍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如同觀察實驗數據的科學家。他輕輕撥動手指,束縛著狩的傀儡部件靈活地調整著角度,既防止他自殘或逃脫,也確保“啟靈”注射液能均勻地滲透至他全身每一個角落。
痛苦持續了大約一分鐘。狩癱倒在地,渾身被汗水和自身失控查炭灼出的輕微焦痕覆蓋,大口喘著粗氣。但緊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涌了上來。
他感覺到體內原本狂暴難以精細控制的爆遁查克拉,變得……溫順了?不,不僅僅是溫順,是變得更加凝聚,更加龐大!仿佛過去他只是在揮舞一條泛濫的河流,而現在,整條河流的力量都沉澱下來,化為了他拳心中可隨意掌控的驚濤駭浪。他下意識地對著旁邊的岩壁揮出一拳。
沒有結印,甚至沒有刻意調動多少查克拉。
轟!!
一聲遠比之前所有爆炸都更沉悶、更具穿透力的巨響炸開。岩壁並非被炸碎,而是被一股極致壓縮後的爆發力直接湮滅出了一個直徑近兩米的光滑坑洞!威力集中,毫無浪費。
狩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拳頭,眼中閃爍著狂喜的光芒。這種力量……這種掌控感!是他夢寐以求的!
“這……這就是……”他激動地看向蠍。
“這只是開始。”蠍終于開口,聲音平淡無波,听不出任何情緒,“‘啟靈’為你打開了門。門後能走多遠,取決于你接下來的‘修煉’。你的身體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他丟下一個小小的卷軸,上面記錄著最基礎的、引導這股新生力量的冥想與提煉方法。“跟上,或者死。”蠍轉身,向著礦坑外走去,沒有絲毫擔心狩會攻擊他後背或者逃跑。
狩掙扎著爬起來,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強大力量,又看了看蠍冷漠的背影。抗拒?攻擊?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一種莫名的、對失去這股力量的恐懼以及對給予他這股力量之人的模糊敬畏所取代。他撿起卷軸,沒有絲毫猶豫,踉蹌卻又堅定地跟上了蠍的腳步。他的眼神熾熱,充滿了對更多力量的渴望,至于那隱約感到的、思維深處悄然滋生的僵化與服從的種子,則被這狂熱完全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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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 河之國與川之國交界處的潮濕密林。
目標 風心
獵手 干柿鬼鮫。
密林深處,一場單方面的追逐正在上演。
風心在林間急速穿梭,身形靈活得像只狸貓。他利用復雜的環境和提前布置的鋼絲陷阱、毒針試圖阻擋身後的追兵,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一個龐大的藍色身影,如同暴虐的鯊魚破開林海,以一種與其體型完全不符的速度碾壓而來。所有陷阱在接觸到他的瞬間便被粗暴地摧毀。鮫肌大刀興奮地嘶鳴著,偶爾揮過,便將大片林木攔腰斬斷。
“曉的怪物……”風心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的毒藥對那個家伙似乎完全無效,體術和忍術更是被絕對碾壓。
終于,他被逼到了一處懸崖瀑布邊,退無可退。
“嘿嘻嘻嘻,跑得還挺快嘛,小老鼠。”鬼鮫扛著鮫肌,咧嘴笑道,露出滿口尖牙,“不過游戲時間結束了。乖乖听話,可以少受點苦。”
“休想!”風心厲聲道,雙手快速甩出無數淬毒的手里劍,同時身形暴退,試圖躍入下方的深潭。
鬼鮫甚至沒有用鮫肌格擋。他只是張開口,一股龐大的水遁查克拉噴涌而出。
“水遁•爆水沖波!”
並非攻擊風心,而是瞬間改變了環境。巨大的水流憑空產生,不僅沖散了手里劍,更是將整個懸崖底部化作一片洶涌的湖泊,徹底斷了風心潛水逃跑的念想。
風心被迫落在水面上,臉色慘白。
鬼鮫踏水而來,步步緊逼“看來你更喜歡粗暴一點的方式。”
戰斗(如果那能稱之為戰斗)瞬間爆發,又在瞬間結束。風心所有的攻擊都被鬼鮫輕松化解,鮫肌甚至貪婪地吸收了他試圖釋放的忍術查克拉。不過三招兩式,鬼鮫巨大的手掌已經掐住了風心的脖子,將他提離水面。
“呃……”風心奮力掙扎,但徒勞無功。
“放心,很快就好。”鬼鮫另一只手拿出一個造型粗獷、類似注壓器的大型注射器,毫不留情地狠狠扎進風心的肩膀。
“嗚——!”風心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比狩更加劇烈的痛苦席卷了他。他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在沸騰,骨骼在哀鳴。皮膚表面浮現出詭異的、類似鯊魚鰓狀的紋路,又慢慢隱去。
鬼鮫像扔破麻袋一樣將他扔在水面上。
痛苦過後,風心癱在水面上,劇烈咳嗽。但很快,他驚訝地發現,周圍的水流似乎變得……親切了?他下意識地操控查克拉,原本需要結印才能勉強施展的水遁,此刻竟能隨著他的意念,讓腳下的水流微微旋繞。他對水的感知力、親和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能模糊地感受到水中魚類的游動。
“感覺不錯吧?”鬼鮫扛著鮫肌,笑道,“老大給的東西真是好用。以後跟著我們,有你爽的時候!現在,能感覺到該怎麼讓這股力量變得更強嗎?”
風心怔怔地點頭,他的身體本能地渴望著某種特定的查克拉運轉方式,一種與水更加緊密融合、更具攻擊性的修煉路徑。這誘惑力太大了,幾乎無法抗拒。他看向鬼鮫的眼神,恐懼依舊,但多了一絲對力量的敬畏和一絲難以言喻的、被強權折服的信賴。他默默地站起身,低下了頭,表示順從。
地點 基地附近密林。
行動者 阿飛(帶土)、宇智波鼬、佩恩(天道)。
基地周邊二十公里範圍內,行動更加隱蔽。
帶土(阿飛)利用神威的空間能力,神出鬼沒。他會突然從一個流浪忍者身後的漩渦中出現,用一種看似滑稽實則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制服目標(比如用樹枝戳倒,或者用繩子莫名其妙地把人捆起來),然後一邊說著“哇哦!抓到你了!來打針咯!不疼不疼~”,一邊強行注射。整個過程充滿了一種荒誕的恐怖,讓受害者在被力量誘惑之前,先經歷了精神上的摧殘與震懾。
宇智波鼬的行動則如同幽靈。目標往往還未發現他的存在,便已身中強大的幻術。在幻術世界中,他們或許經歷了無盡的折磨,或許看到了臣服于曉、獲得力量後的美好未來(這同樣是幻術的欺騙)。當從幻術中脫離時,“啟靈”注射液已經注入完畢,而力量提升的真實感與幻術中的暗示相結合,使得說服過程變得異常簡單。許多流浪忍者甚至在醒來後,會帶著一種恍惚的感激看向鼬消失的方向。
佩恩(天道)出手次數極少,但每一次都如同神罰。他通常只針對小股流浪忍者團體。一招“神羅天征”或者“萬象天引”,便能讓所有抵抗土崩瓦解。他懸浮于空,冷漠地注視著下方螻蟻般的忍者,由小南的紙分身或者絕的分身完成注射。他那如同神只般的姿態和絕對的力量,本身就成了最有效的威懾和“說服”。幸存者們往往會將他奉若神明,認為這是神賜的力量和考驗,心甘情願地接受“啟靈”並追隨。
曉組織的秘密基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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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經過“啟靈”的流浪忍者被帶回。他們被集中在一處開闊的地下石窟中。最初,這里還充斥著獲得力量的興奮低語、對未來的猜測以及一絲不安。
但很快,變化開始顯現。
在蠍、鬼鮫或其他負責看管的曉成員簡單傳達了基礎的“修煉法門”後,絕大多數人都迫不及待地開始嘗試。力量的提升是實實在在的,每運行一次查克拉,都能感受到明顯的增長,這種即時反饋讓人沉迷。
然而,隨著修煉的深入,副作用逐漸浮現。
石窟內的聲音漸漸變小了。興奮的討論被沉默的打坐所取代。他們的眼神開始發生變化,從最初的狂熱、渴望,逐漸變得專注,然後趨于平靜,最後……化作一片空洞的麻木。他們不再交談,不再思考除了“修煉”之外的任何事,只是機械地、一遍又一遍地運轉著曉給予的法門,追逐著那一點點變強的感覺。
他們依舊能戰斗,能執行命令,甚至因為思維的純粹和專注,戰斗效率更高。但他們的個性、他們的記憶、他們的喜怒哀樂,正在被緩慢而堅定地磨滅。就像被編程的機器,輸入了“變強”和“服從”的核心指令。
只有極少數原本實力就頗為強悍的忍者(如狩),他們的“瓶頸”更高,思維僵化的過程更慢,還能保持一部分自我意識,但也僅限于對力量的極致追求和對曉組織(尤其是給予他們“恩賜”的成員)的絕對服從。他們成為了這批“新兵”中的小頭目。
身影從洞壁浮現,阿飛嘻嘻笑著“啦啦啦,又一批新鮮的苗苗種下去啦~長得真快呢!”
赤沙之蠍低沉地補充“轉化速度符合預期。篩選出的‘優質品’可以開始編入外圍巡邏和誘餌隊伍了。”
“計劃,正在穩步推進。”長門的身體緩緩沉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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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 火之國與雨之國交界處,一片剛剛經歷過戰斗的林間空地。
卡卡西率領的第七班(新加入一位日向分家的上忍,替代佐助的位置)正在執行一次邊境巡邏任務。他們剛剛遭遇並制服了一支試圖潛入火之國的小隊。
這支小隊很奇怪。他們穿著雜亂的服裝,看起來像是流浪忍者,但行動間頗有章法,而且使用的忍術威力出乎意料的強,更帶著一種不顧自身傷亡的瘋狂。尤其是為首的那個,竟然能使用爆遁,給第七班造成了不少麻煩,最終還是卡卡西用雷切精準貫穿其肩膀才將其制服。
戰斗結束後,那名爆遁忍者即便身受重傷,眼神依舊空洞,掙扎著還想繼續攻擊,直到查克拉徹底耗盡昏死過去。
“卡卡西老師,這些人不對勁。”漩渦鳴人看著被捆起來的俘虜,眉頭緊鎖,“他們好像……感覺不到害怕一樣?”
春野櫻正在給傷員進行治療,臉色凝重“查克拉很混亂,但又異常活躍,像是被強行激發的。而且他們的身體狀態很奇怪,肌肉強度和查克拉量遠超普通流浪忍者,但神經反應似乎有些遲鈍。”
日向上忍開啟白眼,仔細觀察昏迷的爆遁忍者“卡卡西大人,他體內的查克拉經絡……比常人寬闊數倍,但運行方式非常固定、死板,就像……就像被設定好路徑的河流。而且,他大腦部分的查克拉活動異常微弱,與身體的活躍截然相反。”
卡卡西蹲下身,掀開那名昏迷忍者的衣袖,在其手臂上發現了一個細小的、剛剛愈合不久的針孔痕跡。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小櫻,能弄醒他嗎?我需要問話。”
小櫻點點頭,運用醫療查克拉進行刺激。
爆遁忍者(狩的部下之一)悠悠轉醒,看到卡卡西等人,眼中沒有絲毫恐懼,只有麻木的敵意。
“你們是誰派來的?”卡卡西沉聲問。
“……力量……奉獻……”忍者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詞,眼神狂熱了一瞬,“……修煉……必須修煉……”
“誰給你們的力量?”
“……神……的恩賜……”
“神?在哪里?”
“……光……追隨光……就能……變強……”他的話語邏輯混亂,仿佛被設定好的程序。
無論卡卡西如何詢問,核心信息都無法獲取,對方只會重復關于力量、修煉、奉獻、恩賜之類的碎片化詞語,思維似乎完全僵化。
卡卡西站起身,面色無比嚴肅“和情報里說的一樣……曉組織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制造’士兵。”
“怎麼能這樣!”鳴人憤怒地握緊拳頭,“把人都變成傀儡嗎?!”
“看來他們捕獲流浪忍者的行動比我們預想的更快,更高效。”卡卡西看向遠方,“必須盡快找到他們的基地。這些人雖然被控制了,但他們的行動並非毫無規律。他們需要返回匯報,或者接收指令。”
他示意日向上忍“仔細搜索他們來的方向,追蹤查克拉痕跡。他們思維僵化,反追蹤能力應該會下降。這可能是我們找到狐狸巢穴的關鍵線索。”
日向忍者凝重點頭,白眼望向密林深處,視野無限延伸。
第七班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林間,沿著那細微卻致命的線索,向著未知的危險深處追索而去。而他們身後,那名被俘的忍者依舊喃喃自語著“修煉……力量……”,眼中空洞無物。
曉的陰影,正以一種批量制造行尸走肉的方式,悄然蔓延。而忍界聯合的曙光,剛剛開始點亮,便不得不直面這片迅速擴張的、無聲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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