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戰斗的時候是習慣依靠感知判斷對手的,準確的說,他感知的是天地靈氣的威脅。至于飛在天上的是忍雄還是石頭樹干他不在乎。
但是自來也他們看得清楚啊!飛在空中的的確是受人尊敬的老師,但是老師不是自己飛起來的,是被他的另一個愛徒綱手打飛起來的的。那個巨大的鼎,正是力大無窮的綱手姬按下的。
“自來也,你要是再眼睜睜看著老師使用尸鬼封禁,我就把你所有的肋骨都打斷!”綱手恨恨的說著,手中的印卻沒有停下來。
自來也一愣,剛才自己確實沒有關注老師,想不到老家伙又要玩命了,他覺得自己贖罪還不夠嗎?快速起身,把猿飛日斬和幾個受傷的影級強者脫離了戰斗中心,這個時候他才看向自己的心上人。飛雷神小隊!原來是他們送綱手來的,他們怎麼知道這里發生了問題?
“老頭子!別做傻事了!”自來也聲音嘶啞,仙人模式的蛙瞳布滿血絲,“那東西…不是靠犧牲能解決的!綱手她…”
他的目光投向戰場前方,那個唯一還擋在集前進道路上的身影——千手綱手。
此刻的綱手,狀態奇異。她不再是那個以怪力和醫療忍術聞名的“三忍”,更像一位溝通了古老神秘力量的祭司。額頭的陰封印•百豪之術已完全解開,但涌現出的並非僅僅是龐大的查克拉,而是復雜、玄奧、閃爍著幽暗青銅光澤的甲骨文符咒——這個東西春野櫻從霧隱村回來的時候曾經展示過!這些由流動查克拉構成的古老文字,如同活物般爬滿了她的額頭、雙頰,甚至向下蔓延至脖頸和鎖骨,形成一個覆蓋半張臉的、散發著亙古氣息的面具。她的雙瞳深處,也隱隱有青銅色的符文流轉。
在她身體周圍,並非實物,而是由她精純查克拉結合某種玄妙術式“具現化”出來的能量體——六尊仿造的商代青銅鼎。鼎約半人高,造型古樸厚重,鼎身同樣密密麻麻刻滿了發光的甲骨文,彼此之間由流動的符文光線連接,構成一個不斷變幻、嗡鳴作響的能量矩陣。這些鼎,以及她身上的符文,正是她敢于直面這個一擊粉碎六影法陣怪物的底氣來源——來自春野櫻從異界那個老人身上學來的的“甲骨文青銅鼎符咒術”。
然而,在集那仿佛來自大地本源的重壓之下,綱手光潔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的斤兩。陰封印得到了甲骨文符咒的加持,恢復力和查克拉儲量確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面對眼前這個“源頭”,僅僅依靠力量,無異于螳臂當車。自來也他們的法陣就是前車之鑒。
“五分鐘…” 綱手在心中默念,這是張炸臣老爺子告訴她必須完成的最低目標,此時的張炸臣正以穢土轉生的形式在幾公里外和他的思維連接在一起。
鼎中的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急迫感,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讓她明白時間就是一切。她深吸一口氣,混雜著塵埃和血腥味的空氣涌入肺腑,眼中決絕之色更盛。
集動了。他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抬腳,向前邁了一步。然而這一步踏出,無形的力場以他為中心擴散,罩在他身上的那個鼎就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瞬間塌陷、粉碎,化為細密的塵埃。巨大的音忍塔殘骸被這股力量掃過,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轟然解體成更小的碎塊。
他無視了綱手,目標明確地朝著某個方向前進。
“休想!”綱手一聲厲喝,並非沖向集,而是猛地一拳砸向腳下特定的方位——那里並非地面,而是她具現出的青銅鼎能量矩陣的一個無形節點!與此同時,那個被擊碎的鼎也恢復了原樣。
“咚!”
沉悶的嗡鳴仿佛來自遠古的鐘聲。六尊青銅鼎同時光芒大盛,鼎身上的甲骨文如同活了過來,瘋狂流轉、組合、變形!刺目的青銅色光芒瞬間連接,在綱手前方形成了一片巨大的、不斷扭曲流動的甲骨文符咒光幕。這片光幕並非堅固的盾牌,更像是一張巨大、精密、不斷演算的“干擾網”。
集的天地靈氣沖擊波狠狠撞入這片符咒光幕!他發現他沒辦法瞬間移動走了,周圍被封印了!
“滋啦——嗡——!”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卻響起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能量尖嘯和扭曲聲。那足以粉碎岩石、扭曲鋼鐵的原始力量,一進入符咒光幕的範圍,就如同陷入了最粘稠的沼澤。光幕上流轉的甲骨文如同無數精密的齒輪和鎖扣,瘋狂地“解析”、“拆解”、“誤導”著這股原始而混沌的力量。沖擊波的能量被強行分割、偏轉、甚至在某些節點上因為“解析錯誤”而爆發出失控的小型能量亂流,如同電路短路般迸濺出刺目的火花。
集的腳步第一次被硬生生阻滯!他前進的身形微微一頓,那呆滯的眼眸終于正視地投向了綱手,更準確地說,是投向她身邊那些嗡嗡作響、散發著“異樣”氣息的青銅鼎。他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那眼神,並非忌憚,而是一種……困惑?人類的大能來了?他們已經介入了?
就在此時,在距離戰場核心稍遠、一處被巨大斷牆陰影完全遮蔽的角落,空氣泛起一陣極其微弱、幾乎與塵埃融為一體的漣漪。一個身影如同褪色的水墨畫般悄然浮現,又迅速穩定下來。他穿著一身與這個忍者世界格格不入的、洗得發白的現代學者中山裝,身形瘦削,面容帶著書卷氣的蒼白,眼神卻銳利如鷹隼,緊緊鎖定著戰場中央的集。
張炸臣。這位華夏國甲骨文以及文化歷史研究領域的泰斗,現在只能以這種尷尬的“穢土轉生”形態存在于這個光怪陸離的忍者世界。召喚他的並非大蛇丸,而是木葉秘密研究部門,目的就是為了解讀小櫻帶回來的那些神秘甲骨文。此刻,他正是綱手能初步運用這“甲骨文青銅鼎符咒術”的關鍵智囊!他的意識通過某種秘術與綱手的精神產生了微弱的鏈接,如同一個隱形的“戰術分析師”。
‘開始了…這就是尼安德特人的‘道’?’ 張炸臣的意識在綱手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種近乎痴迷的狂熱研究者語調,卻又異常冷靜。‘果然…古樸得令人窒息!完全摒棄了後世一切‘術’的框架和修飾,直指能量與物質的‘力’之本源!像…像未經雕琢的璞玉,像奔涌咆哮的原始江河!’
綱手在精神層面回應,帶著一絲壓抑的痛苦和全神貫注的緊張︰“少廢話!分析弱點!他剛才那一下…我的鼎在哀鳴!”
‘弱點?不,孩子,暫時談不上弱點。’ 張炸臣的意識飛速運轉,如同最精密的計算機。‘他的力量本質是一種‘混沌指令’,直接調動世界底層的‘力’。我們人類的道法忍術,無論查克拉性質變化還是形態變化,都是在這‘力’之上構建的‘高級語言’和‘應用軟件’。而您使用的符咒術…’ 他頓了頓,帶著一絲自豪,‘是介于兩者之間的‘編譯器’和‘防火牆’!用我們人類基于符號、邏輯、結構對世界規則的理解甲骨文符咒),去嘗試‘解析’和‘干擾’他那原始的、不講道理的‘底層指令’!不是對抗力量,是制造‘溝通障礙’和‘運行錯誤’!’
“說人話!” 綱手在集無形的壓力下,精神鏈接都帶上了一絲暴躁。
‘…就是讓他的力氣打在棉花上,或者打歪!維持住干擾場!他馬上要變招了!’ 張炸臣急促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