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被劫持並沒有產生多大的轟動，隨著覺醒者越來越多，這樣的意外越發頻繁了，更不用說伊萬其實是私自抽調人手來報仇的。
燈塔國，星門觀測署，這是個類似于華夏國國賢局的存在。
“你說有個自稱蔡斌的華夏國人去華爾街網絡公司總部收服覺醒者？”第二戰略部︰文明防火牆中心負責人以利亞•門德爾松問自己的手下。
“是的！”那個被詢問的工作人員一愣，雖然他們嚴格按照信息收集要求匯報了這項奇異事件，但是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對精神錯亂的人免疫力很大，尤其是那些老黑、老莫等，最近崛起的華夏跑線一族也有後來居上的趨勢。話說這個人也沒什麼特別的，他試圖用話術說服那個最近覺醒的腦能力者，並且要和他比試計算能力。人家壓根不理他，這個自稱為蔡斌的家伙居然用東方的算籌對抗新型的量子計算機，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他沒有嘗試使用武力？”門德爾松又問了一句。
“似乎嘗試了，但是您知道，那里不但有持槍的安保，還有那幾個新招募的吸血鬼家族的人，就算動手了也沒有問題。”工作人員不屑的回答。倒不是他輕敵，全球覺醒的這兩個多月以來，華夏的修行者反倒很少出國了。就算是個別私人出國的，也都被嚴格的監視了起來，他們無論如何也躲不開最先進的檢測儀器。
門德爾松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
拿起加密電話，門德爾松撥通了一個號碼︰“詹尼佛，是他嗎？”
“是他！我確信當時他死了！不過這些東西現在看來都不一定，復活也是可能得！”詹尼佛，那個坑的蔡斌當眾死去的女特工此時正被關押在秘密監獄之中，因為她失敗的任務。
“那看來你得到了機會，過來見我吧！”言罷，門德爾松按死了電話，腦中開始不停地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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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的記憶里也有幾萬年的存儲量，他不是小氣不肯拿出來區區五百年，而是尼人的修行帶來的分險隱患也是非常討厭的。這五百年不一定會抹掉哪一部分的記憶，他雖然有能力控制大的範圍，但是很多細枝末節之處丟失了，總是會帶來麻煩。至少尼人的記憶一點不可以佔用，但人類社會的記憶他總共不到八百年，讓他和人類打交道卻用不完整的記憶，實在是太麻煩了。這不，他僅僅是多收集了一些所謂的現代社會的生活經驗，就讓他的主體記憶力退回到了春秋戰國時代。
華爾街的晨霧還未散盡，集正蹲在大都會博物館通風管道里數螞蟻。這些被他施了《齊民要術》傀儡術的工蟻，正扛著微型洛陽鏟在防彈展櫃底部打洞。展櫃里躺著的戰國竹簡，正是商鞅親筆所書《更法》殘篇——昨夜他對著博物館平面圖佔卜三次，卦象都指向\"利在西北\"，果然在男廁所發現這條密道。
\"對不住啊商君。\"集往通風口撒了把秦半兩銅錢，螞蟻們立刻把竹簡碎片包裝成奧利奧碎屑。當紅外線警報器掃過時，他掐訣幻化出川普參觀的虛擬投影，保安監控畫面瞬間切換成《學徒》真人秀重播。
混在晨跑的華爾街精英中，集拎著星巴克紙袋走向雙子塔般的量子大廈。玻璃幕牆上流動的比特幣行情，在他唐裝表面折射出青銅器紋路。\"我找維克多•紐曼。\"他用河南口音英語對前台ai撒謊，\"送外賣的，他點了...呃...左宗棠雞？\"
\"虹膜驗證失敗。\"機械臂突然彈出防暴網槍，集連忙摸出塊和田玉璧。玉璧上刻著的\"受命于天\"四字，竟讓ai顯示屏跳出indos xp經典藍屏——傳國玉璽碎片果然能破解任何系統。
28層量子實驗室里，文森特正用腦波操控三個全息屏幕。他新植入的松果體增強芯片，讓《國富論》以每秒兩萬頻次在視神經上刷新。突然，通風口飄來股焚書坑儒的焦糊味——集正踩著《清明上河圖》投影毯飄然而至。
\"華爾街的突觸暴君？\"集甩袖抖出盜來的竹簡，不料掃翻了特斯拉線圈模型。迸射的電火花中，竹簡上的小篆竟在空中重組為3d版《商君書》，把智能飲水機嚇得開始播放《法治進行時》廣播。
文森特嚼碎了第三顆腦波口香糖，腋下那本《算法霸權》滲出哥特式藍光︰\"又一個修真詐騙犯？上周剛有個自稱張天師的，現在還在新澤西精神病院玩五雷符呢。\"
\"昔者甦秦說齊王，以三寸不爛之舌...\"集剛擺出縱橫家架勢，天花板突然降下全息投影儀。他頭頂浮現出實時測謊彈幕︰「心率波動異常」「瞳孔擴散度超標」「演講含詐欺成分87.3」，最後跳出個跳鋼管舞的呂不韋表情包。
文森特把冷萃咖啡倒在量子計算機外殼上，液體瞬間凝結成納斯達克k線圖︰\"您用公元前三世紀的博弈論對抗我的神經套利模型...\"他打了個響指，咖啡漬突然化作比特幣礦機在桌面挖礦，\"就像用竹筏撞擊航空母艦。\"
集冷笑甩出殺手 ——從袖中摸出商鞅方升造型的青銅u盤。這物件是昨夜用兵馬俑陶土3d打印，內部藏著墨家機關術改造的閃存芯片。當文森特憋著笑插入usbc接口時，兩千年前的\"徙木立信\"算法突然暴走。
霎時間，整棟大廈的智能玻璃變成毛邊紙效果，電梯里的廣告屏滾動起小篆體彈幕。最絕的是摩根大通門口的銅牛，雙眼射出激光在空中寫下\"赳赳老秦\"四個大字，嚇得對沖基金經理們紛紛下單買入陝西煤業。
\"雕蟲小技。\"文森特後頸的腦機接口噴出液氮，十指在虛空鍵盤上敲出殘影。三秒內重寫三十萬行代碼後，時代廣場的全息廣告突然從《呂氏春秋》變成青銅方鼎跳鋼管舞。那鼎耳掛著的銅環，還隨著《江南stye》節奏晃出圓周率小數點的閃光。
集剛要掐訣召喚傳國玉璽，突然瞥見文森特辦公桌上的相框——照片里少年時期的華爾街暴君，正在唐人街用《九章算術》與算命先生比算彩票號碼。卦攤背景中，赫然露出半塊刻著\"受命于天\"的和田玉璧。
\"原來是你！\"集瞳孔驟縮。他那次穿越到二十年前，在報紙上看到的《周髀算經》破解大樂透的少年，竟把他當年隨手送的護身玉雕成了腦機接口。沒等他理清這段因果，警報聲突然大作——樓下的銅牛正用《商君書》內容自動交易，已做空整個道瓊斯指數。
文森特開心的笑了，在燈塔國，有什麼比發財更令人開心的事情呢？